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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慕容駿扔了之後,楊澤不敢停留,帶著人飛奔,轉眼就跑出好遠,但雖然距離拉開了,卻還是覺得不保險。


    楊澤手下騎的馬,體力嚴重透支,而且沒有足夠的草料,所以越跑越慢,樹洛部的馬還好些,但也有跑不動的架勢了!可不知怎麽的,那些頭陀的馬卻沒怎麽呈現疲態,也不知頭陀們的馬吃了什麽,不但體力夠,而且速度還快,估計頭陀們從突覺來,騎的都是最好的馬吧,所以這才麽強壯!


    迴頭看了一眼,楊澤心想:“難不成拜拜佛,馬的體力就能上升?那些頭陀的馬,到底是吃肉的還是吃草的?”


    後麵,嘎木哈赤紅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前麵逃跑的楊澤一夥人,他當然看出那個領頭逃跑的人就是“樹洛澤”,心裏不停地詛咒,他現在和慕容駿的感覺差不多,都覺得自從認識了這個樹洛樹,就不停地倒黴,被這個家夥搞得正事兒辦不得,隻能在雪地裏不停地繞圈子,還要時不時地追著人砍,還總是砍錯,真是難以想象的走背字兒!


    頭陀們先去追了那些逃走的慕容部騎士,他們的馬好,人也不少,就算一個對一個,也都能追得上,他們馬快刀利,追上了那些騎士自然是全部打倒,有不服的便一刀砍了!


    嘎木哈審問了被抓住的騎士,騎士們隻好說慕容駿在另一夥人手裏,但那夥人到底是誰,他們卻說不出來,隻知道那夥人抓走了慕容駿!


    嘎木哈心想:“那個樹洛部的流浪王子抓慕容部的王子幹嘛?難不成他們兩個部落有仇?這個以前倒是聽說過,因為草場的事打過幾仗,可那是樹洛部的事啊,和流浪王子沒關係的,流浪王子反而應該利用這個仇恨。聯合慕容部,甚至向慕容部借兵,去幫他搶迴王位的,怎麽反而變成了抓人?樹洛部的王位他沒搶迴來,又得罪了慕容部,他還想不想在草原上混了!”


    可不管“樹洛澤”是怎麽想的,他都得把慕容駿給搶到手再說,他這次奉了突覺國師之命來禿嚕渾,就是聯係慕容部的,慕容部到底是個什麽態度。他得提前知道,才能有所準備啊!


    帶著頭陀們轉向,又衝著楊澤追來,可還沒等追上,短兵相接還沒開始呢,對方竟然把慕容駿給扔了下來,這又是讓嘎木哈想不到的!


    到了慕容駿的近前,嘎木哈從馬上跳了下來,仔細看了看。這人確實是那晚見過的四王子,他又看向逃遠的“樹洛澤”,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隻好迴頭問同伴道:“這是為什麽。他們為什麽把這個四王子給扔了下來?”


    頭陀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大師兄都搞不清楚的事。他們哪能搞得清,大師兄可是師父座下最聰明的人了,要不然也不會派他來出使慕容部。


    嘎木哈想了好半天。忽然一拍腦門,道:“明白了,他們這是想借刀殺人,想借我們的手,殺掉這個四王子,如此一來,就等於是樹洛部和慕容部結下了死仇,兩個部落一開打,那個流浪王子就可以渾水摸魚了!”


    一個頭陀卻提醒他道:“他們直接殺了這個四王子就可以了,不用借我們的刀殺啊!”


    嘎木哈哼哼兩聲,道:“他們是想讓我們沒法和慕容部聯合,如果知道咱們大突覺支持慕容部,那樹洛部必會滅亡,他們自然也就得不到樹洛部了,水渾了卻沒魚可撈了!”


    大多數的頭陀對這個分析深以為然,都不住地點頭,大讚還是大師兄想事周到,那個樹洛澤的陰謀雖然毒辣,可在大師兄麵前,卻和小孩兒玩的把戲一樣了!


    隻有一個頭陀,疑惑地道:“那個流浪王子,是怎麽知道咱們要和慕容部聯合的事?他要是不知道,那就不可能安排下這條毒計啊!”


    其餘的頭陀忽然想到,是啊,那個流浪王子怎麽知道的?隻有一個頭陀,對大師兄那是絕對的崇拜,不管大師兄說什麽,那都是對的,他必須要拍馬屁叫好,如果誰要是敢質疑,那就是對大師兄不敬,他就和誰沒完!


    馬屁頭陀掄起鞭子,啪地就給了那個愛質疑的頭陀一鞭子,喝道:“這個四王子都被那個樹洛澤抓住過了,有啥事他還能不知道麽,他把這個四王子扔了,不就說明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了麽,這麽簡單的道理,你竟然還不懂,當真該打!”


    眾頭陀一聽這個,又再點頭,這個分析聽起來還是滿靠譜兒的!


    那愛質疑的頭陀同樣大怒,可卻不敢再說什麽了,就算他質疑了大師兄,也該是大師兄打他,什麽時候輪到這個馬屁精打他了!


    嘎木哈自認識破了詭計,便不再多做停留,自然也沒有必要去追楊澤了,反正慕容駿到手了,該問什麽直接問這位四王子不就行了!手一招,讓頭陀提起還在昏迷的慕容駿,他們打馬,又往慕容部趕去!


    楊澤奔出一段距離,再迴頭看時,頭陀們早就沒了蹤跡,他停下馬,對著付丙榮叫道:“好了,讓小公主一個人騎馬吧,你就不用當馬夫了!”


    見擺脫了追敵,付丙榮心情也是大好,笑道:“遵命,說實話,我牽著馬跑,整條胳膊累得都快斷掉了!”他鬆開菜菜的馬韁,對著菜菜笑了笑!


    小姑娘菜菜黑著臉,歪頭看向楊澤,很鄙夷地道:“你不救慕容王子也就罷了,怎麽還把他給扔了,這也太不講義氣了!”


    楊澤笑道:“小姑娘家家的,懂什麽叫義氣!好吧,其實我就是講義氣,才讓那些頭陀抓了他走啊!”


    菜菜氣道:“你又要胡說八道些什麽!”她早就知道楊澤這個人了,什麽事由他嘴裏一說出來,馬上就會變味兒,強詞奪理他是最在行的了!


    果然,楊澤笑道:“我上次被頭陀們抓走過一次,我和慕容王子既然要講義氣,那麽慕容王子自然也要被頭陀抓走一次,這才叫有難同當嘛。否則隻有我被抓,他還好好的,就算我不在乎,他也不好意思呀,你說是不是!”


    菜菜一舉馬鞭子,氣得直想抽他,氣道:“那你被頭陀們抓走時,慕容王子還派人去救你了呢,現在你是不是也要派人去救他啊?”


    楊澤一點頭,道:“嗯。你說的有道理,我確實應該派人去救他,不過這個卻不忙,他沒把我救出來,但我卻夠義氣嘛,是非要把他救出來的,所以這個嘛,我要多招集些人手,然後再去救他。這就叫做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該出手時,那就不出手唄!!”


    他把手一揮,幾個士兵嘻嘻哈哈地圍在了菜菜的周圍。就算是菜菜這時候想獨自離開,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菜菜這迴倒是很識得大體,雖然仍舊氣憤,可眼珠卻轉了轉。她有個習慣,一想什麽主意,眼珠就會轉個不停。她自己是不知道的,可要是別人知道她這個習慣,一看她轉眼珠,就知道怎麽迴事兒了!


    楊澤正好知道她這個習慣,搶先說道:“咱們先去樹洛部找帳篷過夜,在迴鎮西之前,我會好好保護小公主你的,更加不會讓你去冒險,所以你要想去救那個慕容王子,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免得白費力氣!”


    菜菜衝他哼了聲,不搭理他,卻對士兵和樹洛部的人說道:“你們都是好人,都很講義氣,所以要是我讓你們去救慕容王子,你們一定是會答應的……”


    鎮西士兵們很是尷尬,一起望向楊澤,卻是誰也不答話,他們當然不願意去救慕容駿,禿嚕渾的部落王子而已,大方帝國的士兵怎麽可能會為他去冒險呢,除非縣令大人下令!


    樹洛部的人聽了,卻都一撇嘴,開什麽玩笑,慕容部的人曾經和他們搶過草場,兩個部落的人見了麵不打架就不錯了,還去救曾經的敵人?再說我們和慕容駿那個王八蛋有什麽義氣好講,他算老幾啊!


    菜菜接著道:“但去救人,就必會有死傷,我又怎麽能見你們這些勇士死傷呢,所以大家先去找地方休息吧,商量一下怎麽能不傷人手,又能救出慕容王子來!”


    鎮西士兵和樹洛部的人聽了,這才臉色都好起來,一起點頭,看來這個小公主也沒想象中的那麽任性嘛,還是很懂事的,公主就是公主,人家小小年紀,就這麽能替別人著急,果然是天家的血脈啊,不同凡人!


    楊澤一愣,心想:“拉攏人心?她拉攏人心有什麽用,就是再拉攏,這些人也不會為她賣命的!”這迴他猜不中少女的心思了,也不想猜,把手一擺,帶著眾人又再啟程,趕去樹洛部的草場!


    待到天黑之時,他們終於趕到了樹洛部草場的邊緣,就像樹洛兩兄弟說的那樣,這裏果然有十幾座帳篷,就象是中原一個小村子似的,牧民在此聚居,這裏竟然還有一口水井,估計正是這口水井的關係,才讓牧民在此過冬。


    樹洛柴安排眾人休息,他和弟弟樹洛灶則進了楊澤的帳篷,陪著楊澤吃了煮幹肉和羊湯。楊澤吃飽喝足,擦幹淨嘴,道:“兩位兄長,上次給你們的酒,喝著怎麽樣啊?”


    樹洛柴一挑大拇指,讚道:“大老爺的酒太好了,小人送了幾壇給我們的汗王,汗王他老人家隻喝了一口,就決定了,以後要每個月都給鎮西上貢,拿黃金換酒。”


    楊澤笑道:“不是給鎮西上貢,而是給我大方帝國進貢。對了,我打算在鎮西釀酒,新酒可能口感上不如先前的酒,可酒勁卻大,到時咱們再定價格,你們看如何?”


    樹洛柴眼睛一亮,道:“還有比先前的酒更有勁兒的酒?那太好了,有多少我們部落要多少,大老爺你有所不知,咱們部落別的沒有,黃金卻要多少有多少,雖然開采起來費勁,但總比有金子花不出去強啊!”


    楊澤心想:“要是他們的金礦能讓我來開采就好了,我得想法兒,讓他們把金礦讓出來,至少也要聯合開采才好!”


    正在這時,外麵的付丙榮叫道:“老二,你怎麽來了?哎呀,還帶了這麽多的人來!”


    緊接著就聽譚正文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叫道:“大師兄,你怎麽在這裏?師父在不在?我沒找到小公主,又不敢在雪地裏亂跑,就迴了鎮西,怕師父人手不夠,所以在鎮西招集人手,誰願意跟來,就給誰一隻羊,結果唿唿拉拉的,竟然跟來了好幾十,師父不會心疼羊吧?”


    楊澤聽了外麵的話,搶步出了帳篷,笑道:“不心疼,幾十隻羊而已,本官還是給得起的,來的人越多越好,我正有用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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