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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澤張開手抱起他,道:“楊哥哥也想征兒了,你現在氣色不錯啊!”


    小魏征特別高興,他很喜歡看到楊澤,摟著楊澤的脖子,咯咯笑道:“征兒現在晚上睡得可好了,天天一覺到天明!”


    楊澤抱著他,順著石頭橋,往小亭那邊走去,兩人邊走邊說話,有說有笑。


    譚鬆鶴看在眼裏,心想:“看來楊澤是真要發達了,小侯爺對他如此親近,侯爺豈能不高看他一眼!”


    吳有仁卻不認得小魏征,連後花園他都是頭一迴來,但他老於人情世故,猜也猜得到那是魏侯家的孩子,但他對魏侯家的事不太了解,問道:“這孩子是魏大人的孩子?”


    譚鬆鶴忙答道:“是我家侯爺的長公子,小侯爺,單字名一個征字,征戰的征。”


    吳有仁嗯了聲,身為女皇身邊的重要人物,他對一個邊疆將領的兒子,並不如何重視,事實上他連魏侯都不見得重視,但見小魏征可愛,便隨口誇了句:“此子雖小,但相貌奇特,日後必有大作為,而且名字為征,正是符合他將門虎子的身份。”


    譚鬆鶴連忙也誇獎了幾句,兩人說著話,也到了小亭子的前麵,亭子裏麵有侯爵夫人,他倆個不好這麽直接進去,便停在台階下,站在楊澤的身邊。


    楊澤也沒進亭子,他到了台階下,便放下了小魏征,小魏征跑進了亭子,去找他的母親,而他則向侯爵夫人拱手行禮。


    譚鬆鶴也和楊澤一般,在向裏麵的侯爵夫人行禮,可吳有仁卻沒有,他是天子近臣,品級雖然不高。卻有儲相的身份,也就是說日後極有可能當宰相的,自然不會對一個邊疆將領的夫人行什麽禮,除非侯爵夫人先向他行禮,隻有這樣,他才會還禮。


    可亭子裏的侯爵夫人卻不認得吳有仁,吳有仁來這裏好幾天,盡折騰魏侯了,可卻始終沒有和侯爵夫人見過麵。她見吳有仁不給自己行禮,而且蓬頭垢麵。衣服上全是折子,竟然還有草屑,實在搞不清這人是從哪裏跑出來的瘋子。她雙眉挑起,便有發作的前兆!


    譚鬆鶴行禮完畢,抬起頭,這才道:“夫人,這位是從京城來的鳳閣中樞舍人,吳有仁吳大人!”


    侯爵夫人啊地一聲,她雖沒見過吳有仁。可聽卻是聽過的,魏侯被這人折騰得晚上連覺都睡不著,她豈有不知之理,這人可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再不敢拿大。更別說發脾氣了,她連忙起身,對著吳有仁行了個萬福,道:“見過吳大人!”


    見她行禮。吳有仁這才拱了拱手,道:“魏夫人,不必客套。魏侯呢,怎地不見他在?”


    侯爵夫人忙道:“我家侯爺在前麵處理公務,馬上就迴來,妾身這便派人去叫他!”迴頭衝身後的丫環一使眼色,丫環趕緊跑出亭子,去找魏侯。


    吳有仁不再看侯爵夫人,雖然大方帝國民風開放,男女之間沒那麽多的講究,不需要迴避什麽,可他也不願意和魏侯的妻子多說什麽,站到了石橋的邊上,去看風景。


    侯爵夫人卻多看了幾眼吳有仁,心想:“這便是那個折騰得我家侯爺吃不好睡不好的舍人?好大的官架子!”


    此時,幾人當中,最尷尬的就是楊澤了,他隻能和小魏征說話,侯爵夫人隻對他點了點頭,便沒再和他說什麽,他都不知該怎麽辦好了,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其實,侯爵夫人是不敢和楊澤在此時聊天,她自然對楊澤感激萬分,有不少話想要和楊澤說,可如果她現在拉著楊澤說話,那豈不是等於冷落了吳有仁,她可萬萬不敢這麽做,得罪了天子近臣,能有好果子吃嗎?而且吳有仁脾氣古怪,萬一真把他得罪了,鳳閣裏的中樞舍人,要想收拾個邊疆將領,那可真的跟玩似的了!


    楊澤逗了會兒小魏征,便走到了吳有仁的身邊,沒話找話地道:“吳大人,這迴該和我說說,你為啥自己把自己關起來了吧?你不在京城,跑到林州來幹嘛?當然,你要是不方便說,也沒關係,我不問就是。”


    吳有仁道:“跟別人當然不方便說的,可跟你沒什麽不方便的。其實,我來這裏,是跟我的頸椎病有關。”他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原來,吳有仁前段時間在宮裏起草詔書,是女皇給魏侯的聖旨,在書寫時,他頭暈症發作,一不小心,把一大滴墨汁滴到了聖旨上,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在大方帝國的官場裏,任何公文都不能有汙損的,何況是聖旨,他這是犯了大過失了。


    可吳有仁眩暈之後,頭腦有點兒不清楚,他竟然把這道被汙損的聖旨送到了尚書省,讓尚書省發出,由鳳閣發出的聖旨,尚書省哪敢怠慢,立即便送出了京城!


    等吳有仁清醒過來之後,已經來不及了,他趕緊又把聖旨重新寫了一遍,然後向他的上司內史告假,這才帶著新寫的聖旨,親自連夜追出,可他是文官,無論如何也趕不上專門送聖旨的校尉,一直追到了林州,到了侯爵府,他也沒追上,而他到時,魏侯已然接旨了,也就是說魏侯看到了那份汙損的聖旨,這事瞞不住了。


    吳有仁又驚又怕,他深怕魏侯嘴巴不嚴,把這事兒說出去,那他可就完蛋了,可又不能求魏侯不要說出此事,要不然豈不是等於留了把柄給魏侯,這也是他不願意的。


    但身為鳳閣的中樞舍人,吳有仁太會折騰別人了,他管魏侯要迴那道被汙損的聖旨,可魏侯哪能給他,那是聖旨啊,隨便換一份,這種事他哪敢玩,自然不會答應。吳有仁便把自己給關進牢門裏了,這迴就換魏侯著急了,當然這事兒先前隻有吳有仁和魏侯知道,楊澤是第三個。


    楊澤聽完,很是驚訝。小聲道:“這事兒,不用這麽複雜吧,我怎麽有種糊裏糊塗的感覺,聽不明白啊,挺簡單的一件事,聖旨偷偷換了不就得了,魏侯怎會不答應,你又幹嘛把自己關牢裏?”


    對於政治小白來講,實在是無法理解這種彎彎繞繞的行為,別說這世。就算前世他都不懂,何況這世了。


    吳有仁嘿嘿一笑,低聲道:“他是怕答應換了,就留了把柄在我手裏,萬一是女皇派我來以此試探他的,他豈不從此失寵,他當然不會答應。”


    楊澤還是沒怎麽明白,這麽個折騰勁兒,實在像有點兒吃飽了撐得。但他還是故做深沉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而且理解。


    吳有仁衝他笑了笑,忽然道:“不用點頭。現在你要是能明白那才怪了,等你以後知道當官有多不易,京城裏水有多深時,你就明白了。不過估計那時候你辦起事來,比我現在還要繞彎。”


    楊澤心想:“我可不喜歡繞彎,還是直接些比較爽快……哎呀。這麽說,我怕不是塊當官的料啊!”


    就在這時,岸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有人大聲說道:“吳大人,數日不見,神采依舊啊!”


    說話之人,正是寧北道節度使寧陽侯魏元成,也就是眾口中的魏侯。


    魏元成長相威猛,一臉的大胡子,胡子微微泛黃,長相有點像胡人,至少也是有胡人血統的,膀大腰圓,一看就是名武將,全身官服,顯見是剛從前麵點將迴來。


    魏元成走上石橋,離著吳有仁尚有十幾步時,便衝吳有仁拱手,吳有仁臉上也露出禮節性的笑容,同樣衝著魏元成拱手。


    場麵上,自有場麵上的寒暄,魏元成和吳有仁都是應付場麵的老手,兩人誰也不提不愉快的事,請像什麽聖旨和大牢的事從沒發生過似的,互相之間好生親熱,就差手拉手一起進亭子了。


    譚鬆鶴趁兩人說話的間隙,把楊澤介紹給了魏元成,魏元成道:“楊醫生,本侯早就想要感謝你,你救我兒一命,本侯理當親自登門拜謝,可卻公務繁忙,一直拖到現在,如有失禮之處,楊醫生莫要見怪啊!”


    楊澤忙道:“不敢不敢,卑職哪敢怪罪侯爺。”


    幾人一起走進了亭子,侯爵夫人見丈夫來了,便不再招待客人,抱著小魏征離開了,把亭子讓了出來。


    分賓主落坐,魏元成問道:“楊醫生,不知你這次來林州,有什麽要緊事麽?”


    楊澤連忙取出書信,交給魏元成,把這次來的目地說了。


    魏元成打開書信看了,驚訝地道:“這鐵花離好生大膽,竟然敢來我大方境內擄奪人口,他以為這裏是草原麽,如此的膽大妄為。”


    吳有仁也道:“鐵花離?這人我在京裏時也聽到過此人,聽說此人相當無能,而且和突覺可汗的關係很一般,被其他小汗排斥,部落在他手中日漸衰落,生計如此艱難,他竟然還有心思找女人,看來還真不是一個有作為的人啊!”


    魏元成點頭道:“但這種小汗在草原上越多越好,如果突覺那裏的小汗們個個都是英雄好漢,那突覺可汗又該不消停了。吳大人,你看這鐵花離該當如何處置?”


    吳有仁眯著眼睛想了片刻,道:“如此人可以利用,不如扶他一把,我朝對草原各部的政策向來是扶一個打一個,要是能讓他和突覺可汗作對,那此人放迴去也無妨。”


    魏元成道:“吳大仁所說,正與本侯想的一樣。”


    “但此事重大,當由皇上親定才成,這事兒也得有個了解內情的人向皇上稟報才好!”說到這裏,吳有仁看向了楊澤。


    魏元成也看向了楊澤!


    楊澤心中又驚又喜,他們的意思,不會是讓我進京,去和女皇說說清楚吧?這種好事竟然能輪到我頭上!(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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