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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明明是認錯人。


    夏承浩開始想著要怎麽樣逃出這個包圍圈,大概隻有殺出一條血路。


    他抬起頭,突然看到左前方有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人,他身材消瘦同樣也是黑發黑衣。那人正低著頭偏臉拎著行李飛快地穿過人群,一副對大明星毫無興趣的樣子。


    夏承浩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聳聳肩道:“不好意思我想你們是認錯人了,你們要采訪的那個人應該在那邊。”


    夏承浩舉起手向著左前方指了一下,正正指向那個正想著要溜出大門的男人。然後衝著那個男人大喊一聲:“劉亞雷,你東西掉了。”


    那個黑發男子聞聲迴頭,一見地上如明鏡般連根頭發也沒有,立刻恍然大悟發現自己這是上當了,怎奈此時所有人已經迴過頭來,看到他一臉的愕然的樣子紛紛狂喜不已,這不就是他們熱愛的帥哥劉亞雷嗎?


    就這麽短短十多米的距離,瑪達聯邦人又是狂熱的運動愛好者,一時間就如飛蛾撲火般地衝了上去,馬上把這個叫劉亞雷的人圍了個嚴嚴實實水潑不進雨打不透。


    夏承浩拎起包,淡定地從那堆人邊一走過,嘴上帶著笑意頭也不迴,而那個大明星劉亞雷正努力把頭鑽出人堆來看著這個像極了自己,差點幫自己逃過一劫,但又最終壞了自己的好事的奇怪男人。


    關鍵問題,那個黑影男青年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叫劉亞雷的呢?


    “嗨!你!”他大聲地叫著。


    可夏承浩隻給他留下了一個模糊的背影和一扇正在輕輕晃動的玻璃門。


    “劉亞雷,你對於在這部電影中的角色怎麽看?”那個中年男記者開始問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表現如何,但作為一個演員這是基本的職業素養……”劉亞雷聳聳肩,無奈地迴答。


    “你對於紅鷹獎有什麽期待?”


    裏麵不亦樂乎地進行著各種訪問,而夏承浩早就溜出了大廳。


    一輛黃色的新型懸浮車車飛快地搶在另兩輛之前擠進車道,然後以一個漂亮的急轉彎停在了夏承浩麵前。


    這個司機是個年輕的黑人,鼻子扁平,下巴突出。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盯著夏承浩,眼裏有一絲奇怪的神情。


    他衝著夏承浩笑了一下,便轉過頭瞪著後麵的車子,豎起了右手的中指。做了個鬼臉,嘴裏也罵了一聲,然後怏怏地迴到駕駛座上,看樣子大概是怕被插隊的人過來打他。


    看到這些,錫安客人隻能啞然失笑。隨後拉開門鑽進車。坐在後座,簡單地說了一句:“尼耶普下城酒店。”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嗨!我叫威克爾,你坐我的車還真是坐對了。”黑人司機又接著說道,“我有一條捷徑到那兒隻用兩小時。”


    車子發出一陣輕輕的抖動之後很快跳出了車道,然後突然打了一個大彎,而後麵正怒氣衝衝要上來討個說法的兩個胖司機目瞪口呆地看著車子朝他們衝來,嚇得趕緊躲上了人行道,而車子已經飛快地從他們身邊駛過,隻來得及看到一根從車窗裏伸出的中指。


    懸浮出租車飛快地開上了南高速。


    夏承浩注意到車子並沒有向著他預料的方向開去,而是徑直繞向了九十度之外的方向。看來司機是想橫穿過旗山鎮,經尼耶普橋或是旗山鎮到尼耶普,這大概就是他所說的捷徑。


    “第一次來亞爾曼?記住威克爾的忠告,如果你是個有錢人的話那就一定要多帶刀槍。”黑人司機嘴裏怪聲怪氣地說著,夏承浩沒有理他。


    這一路上車行還算順暢,交通也不算擁堵,大概是因為這還不是上班的高峰時間。


    旅客在後坐閉著眼睛,黑人司機威克爾不停地說著他對如今瑪達聯邦的各種看法,口沫四濺前窗星星點點,他也根本不管後麵的乘客有沒有空聽他的話。隻是一個勁地說道。


    車子已經開進了市中心,前麵的車突然慢了下來,司機也隻好唉地歎了一聲,停下來。


    “這就是他選的捷徑?”夏承浩又好氣又好笑。


    他睜開眼。眼角突然看到一個巨大的人臉,準確地說是一張被畫在牆上的人臉,因為出租車的側麵正對著一堵五彩斑斕的牆。這堵牆上被各種顏色塗得沒有一點兒空隙,猶如抽象派的油畫。


    繪畫的主題隻有一個,就是人臉。


    “這個時候正好是一年一度的瑪達聯邦遊行日,隻在亞爾曼旗山鎮區舉行。”他轉過頭對著夏承浩解釋前麵堵車的原因。


    夏承浩雖然聽著威克爾說話。但眼卻一直盯著那張人臉。


    牆上巨大的人臉一個連著一個,他們有著共同的特征。杏仁形狀的黑漆漆的眼睛,圓鼻頭,厚嘴唇,大耳垂,雪白的牙齒,突出的下巴,黝黑的膚色。


    每個人臉上都有著鮮明的瑪達聯邦人土著人的特征,那一雙雙眼睛全都直直地瞪視著前方,目光一半是麻木,一半是執著。在其中一張年輕的麵孔下方,用工整的印刷體寫著“永遠不要忘記我們還有未來”等字樣。


    這行字多少有點兒叫夏承浩有點兒吃驚。


    那些專注的眼睛,還有那些明明白白的字句,都在指向一個昭然若揭的事實。在某種程度上,土著瑪達聯邦人從未將自己當作瑪達聯邦主流社會的一部分。


    在他們的內心深處,他們屬於黑色人群體。


    但對於夏承浩來說,這些字卻有著其他的含義,讓他不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地。


    “十年了,夏承浩。這十年來自己是因為什麽而活下來的,可千萬不要忘記了前方還有希望。”夏承浩緊緊閉上眼睛,臉上的肌肉一下抽緊。


    好像是看到夏承浩在注意那些臉,年輕的土著人司機突然說道:“我們會有希望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夏承浩猛然睜開眼轉過頭,直盯著他,這眼神銳利得讓正在從鏡中觀察夏承浩的司機威克爾差點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手突然抖動起來。


    夏承浩突然笑了起來,隨口淡淡問道:“剛才說什麽呢?”(未完待續。)xh:.147.24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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