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


    “父皇,這些大臣估計對平安郡主有所不滿才會如此,前幾年平安郡主出的對聯,得罪了天陽大多的權貴人家,尤其是這權貴人家的夫人,也難怪···”


    “三皇子,你身為皇子,說話也是要講究證據的,平安郡主對皇室不敬,這可不是我等幾個人再說,而是整個天陽京都的老百姓都在傳,我等也是為了皇家顏麵著想,才···”


    張禦史打斷了天銘炫的話,義正言辭。


    “張大人,你身為禦史,有權彈劾平安郡主,但是你有證據嗎?你親眼看到太子皇兄在林家做的事情了嗎?還是你親眼看見平安郡主為難太子皇兄,對皇兄不敬?!說到證據,本皇子到時有關於你家夫人,讓家中婢仆到京都散布消息的鐵證!”天銘炫怒不可遏,質疑著張禦史。


    “炫兒,你查到什麽證據了?!”天洪恩臉色一板,威嚴的目光掃了一圈大殿內跪在地上的幾人。


    “迴父皇的話,前幾日兒臣與俊世子,千少東家在京都主大街的茶館裏喝茶,偶然遇到一個麽麽,自稱是張禦史府上的,要找茶館裏的說書先生,說來也巧,這位麽麽以前在千家做過工,後來因為手腳不幹淨,被趕出了千家···”


    “千少東家就提了一句,我們幾人也沒太在意,可是沒過一會兒,茶館的大堂裏,說書先生就開始不再說話本,而是說著太子皇兄在林家的瑣事,說的是吐沫橫飛,精彩絕倫,把平安郡主罵的···”


    “兒臣實在聽不下去,就下樓找了這個說書先生,他說是張禦史的夫人讓人給了他不少錢,故意如此,詆毀平安郡主,這說書先生和那個麽麽如今都被兒臣抓進了刑部大牢!他們二人也都已經招供!”


    天銘炫和天銘俊幾人收到清溪鎮的來信後,就一直關注著京城的各家各戶,這容婆子剛好撞到了槍口上!


    “放肆!”天洪恩一拍龍椅扶手,身上的君王之氣,立刻全數爆發,嚇得大殿裏的大臣都紛紛跪下,以恐觸犯君威!


    “吾皇息怒,臣等有罪!”大臣們個個膽顫心驚,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天銘俊嘴角一勾,與天銘炫交換了一個眼神,剛好被天洪烈和天洪剛兩人捕捉到,兩人搖了搖頭,無奈至極,孩子們都長大,太子這地位有了兄弟們的幫助也算是坐穩了。


    “皇上,不僅是張禦史的夫人,這李侍郎,王尚書,於侍郎等幾位大人的夫人,都找了京城裏的說書先生傳播流言,這才讓京城裏的百姓對平安郡主議論紛紛,責罵不已,不然這清溪鎮的消息通過百姓傳播,最快也要十天半個月之久,難不成這京城的百姓家家都飛鴿不成?!”天銘俊火上加柴,說的心安理得。


    “簡直是豈有此理!竟然為了一己私欲,如此汙蔑平安郡主,幾位愛卿管不住後院也罷,竟然還···看來你們也是無心朝政,隻知道為自家的利益和夫人著想,既然如此,你們幾人就脫下官服,迴鄉養老吧!”


    天洪恩看著殿前跪著的幾人,為官以來毫無建樹,遇事就躲,竟然還敢聯手針對他人,若是日後太子登基,受他們掣肘,豈不麻煩!


    “謝皇上!”幾人知道大勢已去,心裏萬分後悔,不該聽了枕邊風,其中有兩人憤憤的看著天銘炫,前幾日還給他送了禮,今日就翻臉不認人!


    “對了,父皇,太子皇兄離京的那一天,這李侍郎和王尚書給兒臣送了不少貴重的禮物,兒臣已經退還到兩位大人的府上!感謝兩位大人對本皇子的愛戴,心意本皇子收到了,東西還是還給兩位大人比較好。”天銘炫此話一出,毫不例外,天洪恩臉黑如墨。


    兩個被點到名的人也是匍匐在殿內,大氣都不敢出,完了!


    自古以外,皇子間的爭鬥就是曆代帝王心頭的大痛,天洪恩在經曆二皇子的事情後,心中的疙瘩一直難以消除,更是一心給太子掃清障礙,炫兒一向以顥兒馬首是瞻,母妃又是顥兒的姨母,從小感情就好,後宮中剛出世的那些皇子,自己也都一一有了安排,隻是現在還沒有公布而已。


    天洪恩心裏的怒火滔天洶湧,皇子之間的爭鬥,往往和這些兩麵三刀的大臣們都脫不了關係,要不是他們挑撥,也不會···


    “將這兩人抄家,家中財物充公,全家發配邊疆!張禦史和於侍郎摘去領帶花翎,送迴故鄉!後世子孫,三代不得錄用!”天洪恩的一記沉聲,讓幾個盡早還抱著滿懷希望,企圖報仇,一雪前恥的大臣們如遭雷劈。


    “炫兒,你去京都的大街貼皇榜,將事情的始末告知天下,若是有人再敢挑起風波,議論皇家之事,格殺勿論!”


    天洪恩是真的怒了,說完之後,直接甩袖離去,這幾天的喜悅心情被衝成粉末,隨風飄散,一點也沒留下。


    “皇上,皇上,臣等知道錯了,求皇上開恩啊!”


    “皇上···”


    隻有張禦史一人給離開的天洪恩行了一個大禮,“謝皇上!”


    一場風波終於在搶占先機的情況下,圓滿結束,林純知道後,心裏大安。


    同時也反省了很多,日後自家的人低調不行,做事也要低調,這眾矢之的,出頭之鳥,可是要命的節奏,在這個隻關乎禮儀規矩,權勢富貴的古代,自己還是乖一些,收斂一些,安心的過小日子吧!


    時間飛梭,轉眼就到了林家擺宴席的日子。


    太子妃在林家誕下雙生女,太子在林家大擺三天流水宴席,清溪鎮包括周邊地區能趕到的人家,都帶著禮物上門。


    不管是農家的薄禮,還是富戶之家的重禮,流風都一一整理,記錄在案。


    林純給兩個小家夥送上最淳樸的兩把小銀鎖,上麵帶著平安二字,最真摯的祝福。


    翠花大娘帶著林家的眾人,到清溪鎮各個村戶奔走,收集布料,給兩個小家夥縫製了兩件百家衣。


    在古代,這百家衣可是很珍貴的吉祥之物,餘婉婷拿到手之後,甚是感激,熱淚盈眶。


    林家連續三天的忙碌,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手腳就沒閑過,翠花大娘帶著林純,到林家村找了十多個手腳麻利的婆子來幫忙,才堪堪剛好能夠應付。


    三天的時間還沒過完,林家又迎來了另一樁喜事。


    三姑生了個寶貝閨女,安風和天銘顥一樣,樂得傻不愣登的,天天抱著孩子笑。


    林純讓大雙和小雙照顧著繡樓的生意,安風偶爾過去一趟查看。


    安木和安竹在小菜店根本離不開,隻好又把李家二老接了來,幫忙照顧孩子。


    石家二老照顧著三姑,安風也放心。


    “生個閨女好啊!閨女好,這安木和安竹生的都是小子,林家的小子多,閨女少,受寵著呢!”石老伯抱著小外孫女,笑的合不攏嘴。


    “可不是,你看優璿,還有兩個皇孫女,在這林家上下,個個都寵的跟眼珠子似得,就連小虎子,林強,小星星都願意帶著優璿玩,每天必要去看兩個皇孫女一眼,現在有天天來看安心···”


    安風早就找裴逸軒給孩子準備了名字,男孩就叫安翔,展翅高飛,女孩就叫安心,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嘛!


    “爹,娘,你們不要這樣說,在林家每個孩子都是寶貝,小姐對大家一視同仁,就連大頭和二丫都是一樣!”三姑在繡樓裏工作,雖說每日就是繡花做衣,做鞋縫襪,但是也漸漸認識了很多人,心智慢慢變得成熟,變得穩重。


    “放心吧,閨女,爹娘心裏有數,現在你大哥和小哥都成了家,你小嫂嫂也有了身子,爹娘這心裏啊,這叫一個踏實啊!”石老伯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三姑也很圓滿,自成親以後,到林家處處溫馨,小姐特地買下了繡樓,讓自己的一技之長得以施展,夫君愛護,如今又有了可愛的女兒,娘家也是發展良好,“爹娘,女兒心裏很感激你們,若不是你們,女兒現在也不會過上這麽好的日子。”


    “孩子,咱家是遇上了貴人,你最應該感謝平安郡主,這世上也真是找不到這樣好的主家了!”石老伯歎息,石大娘跟著點頭。


    “我明白,爹娘放心!女兒心裏懂得!”


    “爹,娘,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今天家中還在辦宴席,大家夥都忙的腳不沾地,安風也是繡樓家中兩頭跑,我···”三姑心裏也著急。


    石大娘和石老伯都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石老伯將安心放到搖床上,將搖床推到三姑的床邊,石大娘看著安心微動著的小嘴,眉眼帶著笑意,安慰道:“你好好的養身子,爹娘這就過去幫忙!”


    初心樓,林純累的不行,實在不想招唿客人,三步並兩步上了樓,一頭紮進被窩裏。


    二妞跟著過來,看到林純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輕輕的帶上房門,下了樓。


    這幾日學堂放假,孩子們都迴家了,大妞天天跟著牛大嬸在廚房忙碌,二妞大一些,跟著大頭,二丫看著家裏幾個小的。


    餘先生偶爾也要下山幫忙,林家能用上的勞力,幾乎全部出動。


    “純兒睡了?”天銘羽剛送走昭陽城的知府和兩個富商,抬頭巡視,沒有見到林純,問了問安和幾人,才知道林純迴了初心樓。


    “嗯,這幾日小姐累壞了,前天和昨天晚上基本沒睡,今天又是跑前跑後,倒床就睡下了!”二妞有些擔憂林純的身體,“羽世子,你先照顧一下小姐,我去一趟廚房,給小姐端碗熱湯過來!”


    天銘羽點頭,“謝謝二妞,我先上去看看!”


    二丫轉身往廚房跑去,讓天銘羽和林純單獨相處。


    輕手輕腳的上了二樓,找到林純的房間,天銘羽小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彌漫著竹子特有的清新香氣,掃視一圈,才看到外間和裏間之間,是用一片片小方型的竹片製成的簾子擋著。


    外間靠窗邊擺著書桌和茶座,書桌上收拾的很整齊,有話本,有圖紙,還有寫了一半的故事···


    掀開竹簾,天銘羽一眼就看到窗前那隻歪扔在地上的繡花鞋,還有一隻都跑了床底下,可想而知,當時純兒看到床時的激動心情和迫不及待。


    內間也很簡陋,一個靠著牆的大衣櫥,旁邊一個梳妝台,最後就是一張紫檀木雕花大床。


    此時,自己的純兒就睡在大床上,除了一個小腦袋,整個身子都窩在被子裏,睡得香甜。


    天銘羽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邊,聽著林純均勻的唿吸,看著林純恬靜安然的睡著,心裏很充足,就這樣一直看著純兒,守在純兒身邊,就是幸福!


    將手伸進被窩裏,握住林純自然放在身側的小手,天銘羽感受到小手的溫暖,心裏甜蜜。


    林純努了努小嘴,動了動,絲毫不知道她如此的動作,會讓床邊某個盯著她的人眼睛發紅。


    天銘羽的目光鎖住林純白皙的麵孔上的那張櫻桃小嘴,不自覺的漸漸靠近。


    鬼使神差,心間噗咚狂跳,吧唧一口,偷個香吻。


    臉上洋溢著得逞的笑意,將林純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之中,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兩個時辰的時光,溫馨而寧靜。


    林純從睡夢中幽幽轉醒,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著,瞬間睜開眼睛。


    扭頭一看,美男如斯,睡顏俊美,青衣墨發,安靜寧詳。


    “純兒,你醒了,睡得可好?”天銘羽感到林純的身子動了動,立刻驚醒。


    “我睡得很好,要不你也睡會兒吧,我打擾你了吧?”林純見天銘羽醒來,有些不好意思。


    天銘羽將林純連著被子裹到懷裏,心間滿足,嘴角眉角盡是笑意,“沒事,我就是看你睡得香甜,順便靠了一會兒。”


    “這幾日累壞你了,也消瘦了,等顥迴京,一定要好好的補迴來!”


    “迴京?太子和太子妃迴京了,你也要跟著一起迴去嗎?”林純心頭滑過失落。


    “純兒,來時母妃和我說,想讓你和我一起迴去,父王也想見見你,你覺得呢?若是你不想進京,我就留下來陪你。”天銘羽輕聲說著,話語中的寵愛溢於言表。


    林純心間溫熱,甚是感動,“嗯,容我想想。”


    “好,不著急,太子定了日子,十一月初八,還有十多天,若是你想好了,就告訴我一聲。”天銘羽雖然很想林純能和自己一起迴京過年,可是若是林純不願意,天銘羽也不想讓她有負擔,所以說出的話也是毫不在意。


    “好!”


    兩人靜靜的抱坐在一起,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和美好。


    悅雪樓,沈茹嫣和施夫人陪著餘婉婷說話,兩個小家夥在搖床裏睡得香甜,小嘴吐著泡泡,可愛的令人心軟。


    “太子妃娘娘,迴京後,孩子要在各個方麵照顧好,如果你實在信不過東宮裏的人,就搬到太後宮裏住吧!”沈茹嫣這些日子陪伴著餘婉婷,對餘婉婷溫和端莊,卻又有著女兒家的小脾氣的性子很是喜歡。


    無形中,將餘婉婷看著和林純一樣,尤其是親眼看著兩個小寶貝出生,心裏也願意親切餘婉婷。


    餘婉婷自幼喪母,一直在獨父的寵愛和教育下長大,除了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父親,以及那個威嚴親和的舅舅外,就再沒有親近之人。


    到林家後,或許是身上帶著大家小姐深閨之中的氣息,與當年裴無雙失蹤時,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有些相似,故很得沈茹嫣的關心和愛護。


    餘婉婷知道沈茹嫣是真心對待自己,其實在林家,幾乎每一個人都是真誠待人,大家吃飽穿暖,有問題隻要提出來,林純能解決的都會放在心上,所以林家的人都很安心,隻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可以安枕無憂。


    沒有了那些高門大戶裏的肮髒和算計,林家的氣息越發的幹淨,讓人舒心。


    “沈夫人,我知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來林家時,其實就是因為東宮裏混進了心思不純之人,所謂日防夜防,家最難防,所以我才偷跑出宮,來了清溪鎮!”餘婉婷心裏歎息。


    迴想起自己剛被太醫查出有喜的那一天,從太醫院送來的安胎藥裏就加了不該加的東西,若不是從太後宮裏迴來的晚,安胎藥放的時間,餘琴拿迴小廚房加熱,恐怕也不會發現。


    “太子妃娘娘,你迴宮後,和太後娘娘,安貴妃娘娘都說一下,她們都是真心對太子殿下好的人,在宮中待的時日長,自然知道如何處事,日後太子登基,太子妃娘娘掌管後宮,有些東西還是要學的!”


    餘婉婷何嚐不知,自己沒有母親教導關於後院之事,好在還有安貴妃,“我知道,安貴妃娘娘是太子的姨母,對太子比對三皇子還要重視,我心裏都明白!”


    “太子妃娘娘,後宮之中是非多,很多暗箭都是難以防範,你在林家足不出戶,也見識不到,一旦迴到宮中,要多看,多思,找太後和安貴妃多學,就算你不去算計別人,但也要學會算計別人的手段!”施夫人語重心長。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自從餘婉婷住到林家,林家凡是采辦油鹽醬醋,都是謹而慎之,以免給人鑽了空子。


    “施夫人說的沒錯,學會了手段和方法,也能防止別人的算計。”


    餘婉婷點頭,心中雖有愁緒,但也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自己不可避免的,自己隻有麵對!


    想到自己的兩個寶貝,餘婉婷麵上染上幾絲微笑,為母則強,為了孩子,就算日後雙手染上鮮血,又有什麽關係!


    二妞到了廚房,就開始幫助梨婆子幹活,將給林純端湯的放到一邊,想著羽世子和自家小姐怎麽也要多相處一會兒才行。


    這幾天,羽世子和小姐忙前忙後的,都累壞了,連說話的機會都很少,二妞心裏難過。


    小姐好不容易盼到羽世子來清溪鎮一次,結果總是會有很多事情發生,唉···


    安柱和安武正在樓下接待來往送禮吃宴席的賓客,天銘顥招唿著幾個附近城裏趕來的知府,突然一道黑影閃過,直奔林家山腰。


    “流風,那是?”牛大嬸剛端著一盤菜從廚房出來,看到頭頂上的黑影,有些驚訝。


    “什麽?”流風埋頭整理著禮單,抬起頭,看著天空,什麽也沒有。


    “沒事,我去看看!”安武走過來,給流風使了個眼色。


    小院裏,一個黑衣暗衛躺在地上,身上各處大傷小傷,鮮血橫流。


    安武跟到自己的院子裏,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眉頭緊蹙。


    “怎麽迴事?”安武跑過去,將人抱起來。


    “胡···胡柯發···發現真相···”


    ------題外話------


    此時月月正在看演出,還是評委,千辛萬苦的,終於可以上傳了,等月月晚上迴家,繼續奮鬥,明天恢複萬更,然後補上之前欠大家的,親親們,請賜予月月無窮的動力吧!


    集體麽麽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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