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定安王府。


    “世子,流璋傳信來了!”流風大步走進花廳,天銘羽正陪著千雅雪和天洪烈吃飯。


    三人均齊齊的抬起頭,看著流風風風火火,眉眼帶笑的跑進來。


    “來,流風,先將信給我看看!”天洪烈饒有興趣,準備接過流風手上的飛鴿傳書。


    流風想也不想的就後退了一步,有些奇怪的道:“王爺,王妃,世子,你們還是先用膳的好,屬下怕你們看完流璋的信,吃不下飯!”


    “哦?!難不成這心裏的內容有什麽特殊的···?!”千雅雪本就對清溪鎮來的信很感興趣,這下更是被勾起了一睹心中內容的*。


    “額···王妃,屬下先離開,你們先吃,一會兒屬下再來!”流風拿著信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扭頭見自己世子沒有追上,鬆了一口氣,好險,這要是被王爺和王妃吃飯的時候看了信,估計自己的小命也要掂量一下了。


    世子妃太邪惡,整人的法子太恐怖!


    天銘羽見流風如此,就知道不是什麽緊急的消息,或許還有什麽驚喜也不一定,心裏帶著期待。


    一家三口在無限的好奇中用完了午膳,都到花園裏喝茶乘涼,千雅雪迫不及待的讓玉蕊將流風叫了過來。


    天洪烈心滿意足的將信件拿到手,麵帶笑意,背著千雅雪和天銘羽開始閱讀。


    “噗!咳咳咳···”天洪烈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


    “王爺你這是···?”千雅雪忙端起茶水遞到天洪烈嘴邊,用手輕拍著天洪烈的後背。


    流風轉頭看天,憋笑憋得辛苦!


    天洪烈將信件遞給天銘羽,眸中的眼神和臉上神情都很古怪,端著千夜雪遞過來的茶杯掩飾著,低頭看到茶杯裏的漂浮的青翠欲滴的茶葉,連著芳香撲鼻的好茶,也沒了胃口。


    不著痕跡的放下茶杯,天洪烈心裏對林純這個準兒媳產生了濃濃的興趣,想著快一點能見到這個古靈精怪的孩子。


    天銘羽見了天洪烈看信後的反應,心裏做好了準備,快速地將信件裏的內容瀏覽完畢,千夜雪看著自己兒子的臉色漸漸變的如同硯台一般,但是眼中的笑意卻越見濃鬱,早已被吊起的胃口有點忍不住!


    “母妃,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看得好,我怕你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天銘羽企圖將信件折好交給流風。


    千雅雪手腳迅速的給搶了過來,“哼!母妃非要看看,這信中究竟有何神聖,讓你們父子的表情變得如此奇怪!”


    “母妃!別···看···”天銘羽的話卡在嗓子裏,果不其然的看到千雅雪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低著頭有些好笑。


    流風站到天銘羽身後,慢慢的拉開自己與大家的距離,企圖逃跑。


    可是身子還沒轉過來,就被千雅雪叫住,“流風這純丫頭怎麽會知道林大郎晚上就要上茅房啊?!”


    “額···王妃你···”流風心裏驚歎,王妃你好厲害!


    “流風說說吧,你整理的消息雖然簡單,但是具體純丫頭是如何做到的,卻沒有寫清楚!”


    天銘羽也看了流風一眼,這平時傳來的消息都是由流風親手整理,再送到自己麵前,這信件上的內容雖讓人驚訝,但也毫不另外是被處理過的!


    “王妃娘娘,您真的要屬下說嗎?!”流風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看到自己王爺王妃和世子都麵帶求解的表情,流風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硬著頭皮開始解釋。


    “世子妃是讓安柱給林大郎吃飯用的筷子上摸了瀉藥!···”


    “噗!”千雅雪一口茶水噴的老遠。


    “還在林大郎要去上茅房時,安柱在茅房門口的地上倒了香油!···”


    “咳咳咳···”天洪烈又想笑,又覺得林純頑皮,有些哭笑不得。


    天銘羽心裏不可置否,端著茶杯,輕晃著,腦海裏幻想著純兒算計林大郎時那天真搞怪的小模樣。


    心裏驟然覺得甜甜的,隻要純兒開心,一切都好!


    “那癩蛤蟆又是怎麽迴事?!”千雅雪壓下心中的想象,追問著。


    “那是世子妃讓安武親自抓的···”


    “還有那癢癢粉,是世子上次從清溪鎮迴來,世子妃從世子手裏要的,隻是沒想到世子妃她···”


    流風解釋完,縮到天銘羽身後,收斂唿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身子卻微微發抖,可見憋笑憋得實在難受!


    “嗬嗬嗬···”千雅雪笑出聲,帶著天洪烈和天銘羽都噗嗤噗嗤的一個個忍不住笑意。


    天洪剛看向自己的笑貌嫣然的王妃,眸中泛著喜意,“雅兒,羽兒找的這個世子妃也不是個好惹的丫頭的啊!這一招招想的,恐怕那林大郎到現在都一頭霧水,毫無所知呢!”


    “那是林大郎他活該,純丫頭讓癩蛤蟆陪他睡覺一點也沒錯,他可不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才把無雙妹子帶迴了家···”千雅雪憤憤不平。


    “母妃,純兒如此做,或許就是想為無雙姨娘報仇吧,無雙姨娘身前吃了那麽多苦,純兒自小一定是記憶猶新,不然也不會如此!”天銘羽輕歎。


    天洪烈點著頭,“誒,這人心不足蛇吞象,好好治治也好,這林大郎當初在南疆為救李鵬飛受傷,也是衝著富貴去的,可是沒想到會有此結局···”


    “如今好不容易迴到家鄉,不好好的與兒女相認,一家和睦相親,卻是打著···唉,活該!”


    “父王,皇上難道就沒什麽表示,對於李鵬飛?!”天銘羽眉梢微緊。


    “嗬嗬···隻能說這李鵬飛現在還不到殺的時候,他與胡國將軍胡柯的勾結,皇上早有耳聞,恐怕此次胡國來使迴國之後,皇上第一個開刀的就是他!”天洪烈身上爆發出一股殺氣。


    千雅雪不高興的撇撇嘴,“你們父子要商量國事就去書房,這會兒咱們正說著純丫頭呢,真是無趣!”


    天洪烈與天銘羽看到千夜雪不高興,都低下頭,彼此對看一眼,眸中一個喊著愛意,一個帶著孺慕,兩人同時摸摸鼻尖,動作如出一撤。


    看的千雅雪失笑,“羽兒這下你可放心純丫頭了吧!母妃就說了,純丫頭可不是一般的嬌弱的大家閨秀,你要相信純丫頭,怎麽樣,沒讓你失望吧?!”得意的聲語讓天銘羽連連點頭。


    “王妃,這太陽越發的毒了···”玉蕊在千雅雪身後,突然莫名的說了一句話。


    千雅雪眸中閃過數道流光,又立刻不著痕跡的掩下去,“是啊,王爺,羽兒,我先迴房休息了,你們也別再這外麵久談,有什麽話還是迴書房談吧,涼快又安逸!”


    “嗯,雅兒慢些,玉蕊,玉芯,你們照顧好王妃!”天洪烈威嚴而霸氣,帶著戰場上久久不散的沉重氣息。


    “是!王爺,奴婢遵命!”


    “父王,咱們也移步書房吧,這七月的太陽和炙熱實在叫人難受!”天銘羽給了流風一個眼神,流風點頭,跟著千雅雪離開,天洪烈看在眼裏,深淵底處染過笑意。


    “嗯,走吧!”


    定安王府東廂主臥。


    “王妃,剛才那人的確是茱萸,沒想到她竟然會武功,奴婢一發現,她就立刻消失了,隻不過她今日穿的一身綠衣,奴婢早上無意中看見,所以記得很清楚。”


    玉蕊對著千雅雪,娓娓說道。


    “嗯,這茱萸背後的人本妃一直查不到,倒是一樁奇事,看來這王府裏頭的人和事,都不想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千雅雪深皺著眉,心思有些雜亂。


    “王妃,當初裴皇後失勢,奴婢見這茱萸絲毫不受影響,顯然她定不是裴皇後那邊的人,難不成這茱萸不是天陽國的人,而是敵國的探子不成?!”玉芯的猜測讓千雅雪心頭大震。


    千雅雪支著頭,靠到軟榻上,幽幽道:“很有可能,保不準她就是胡國的探子也未可知!這幾日你們倆好好盯著她,胡國的使者即將來到,到時候,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是,王妃!”


    去往天陽國京都的路上,兵分兩路。


    胡柯這邊是慢慢悠悠,一路風平浪靜的往京都進發,到地就休,逢時就睡,可謂是愜意自在,心情舒暢。


    而裴雲飛這邊,胡姬芯花樣百出,令裴雲飛和輕勵頭疼不已。


    “裴副統領,我家公主說馬車坐累了,要休息一會再走!”春桃趾高氣昂,前來傳話。


    “好!”裴雲飛看了輕勵一眼,輕勵駕馬先行,快速的到前麵集市上準備。


    裴雲飛騎馬到馬車旁邊,“公主,這前麵就到京郊小鎮了,不如咱們到鎮上休息吧!微臣已讓輕勵去打點,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既然裴副統領安排好了,那本公主就再受一會兒累吧!春桃上車。”


    好不容易到了京郊的桃花鎮,此鎮因有一大片桃花林而得名,每年許多才子佳人都會在桃花盛開之時,來到此鎮遊玩。


    故桃花鎮的風景和美食皆為天陽國一絕。


    “小二,快給我們準備兩間雅房,再上兩壺好茶!”輕勵到了桃花鎮上的老字號客棧,此客棧也是千家的產業,輕勵亮出千夜離給自己少爺的信物,掌櫃一見,立刻親自迎上前來。


    “這位爺,我來親自招待,你快去準備茶水!”掌櫃支開小二,帶著輕勵上了二樓,到了最裏麵的,打開了兩間上好的雅間,輕勵點點頭,附在掌櫃耳邊說了幾句話,掌櫃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那就麻煩掌櫃,我先下樓等待我家少爺和···掌櫃趕緊準備!”輕勵抱拳對掌櫃表示謝意,掌櫃麵上盡是笑意,對輕勵揮著手。


    下了樓,掌櫃招來店裏的小二,仔細的交代,身為進入京都的客棧掌櫃,不論是小二還是客棧後院打雜,個個都是人精,一聽掌櫃叮嚀,自然都心領神會。


    裴雲飛和胡姬芯到達客棧門口,掌櫃的帶著小二熱情的迎上來,春桃和冬雪扶著胡姬芯下了馬車,昂首跟隨小二上了雅間。


    “麻煩掌櫃找人將我等的馬匹喂好。”裴雲飛語氣尊重,掌櫃聽著很舒服,果然是少爺的朋友,裴家的少爺,這談吐就是有禮。


    “裴少爺客氣了,今日裴少爺能帶著···大駕光臨,就是小店的榮幸,裴少爺快快有請,我這就親自給你們上茶,準備點心。”掌櫃嘴角眉角都帶著笑意。


    裴雲飛大步上了二樓,先是去了胡姬芯所帶的隨侍們的房間,見幾人都坐著休息,轉身才到了胡姬芯的房間。


    “公主稍等,掌櫃一會兒就來上茶,不知公主還有何吩咐?!”


    胡姬芯打量著裴雲飛,心頭的*越發的濃厚,在這烈日炎炎的盛夏,內心的渴望有些急切,“裴副統領這一路上都對本公主百依百順,真是難為了,本公主也沒什麽要求,就是這天氣實在是太熱,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汗濕,不知能否沐浴一番,再上路?!”


    “公主說的是,微臣這就讓掌櫃去準備熱水,望公主稍後片刻。”


    裴雲飛知道今日又趕不了路了,這還有一天就到京都,自己的日子也要熬到頭了,也不在乎這麽一會兒了。


    掌櫃的端著茶水和點心上了樓,得到裴雲飛的吩咐,又馬不停蹄的去準備胡姬芯夫人沐浴用品。


    “輕勵,你快速給羽世子和太子傳信,讓他們進宮給皇上傳話,明日派人到京城門口迎接胡國公主,免得讓胡國公主覺得天陽失禮怠慢了她!”裴雲飛到樓下,將輕勵拉倒一邊囑咐道。


    “少爺放心,輕勵立刻就去辦!”


    冬雪迴了雅間,附在胡姬芯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兩句,胡姬芯嘴角勾起一抹媚笑。


    “春桃你和冬雪快去準備,明日就要到達京都,這風雨前的最後一個夜晚,怎麽也要讓它燃燒起來!”胡姬芯手掌漸漸握拳,瞳孔深處劃過幽光。


    “公主放心,奴婢這就去準備,保證公主今晚渡過一個心滿意足的美妙夜晚!”春梅和冬雪捂嘴壞笑,打趣著胡姬芯,胡姬芯心情好,也就隨著兩人。


    清爽的沐浴後,胡姬芯再次提出要求,裴雲飛毫不意外,今晚直接在客棧休息,明日一早再啟程。


    晚間,掌櫃準備好飯菜,春桃來到廚房,直接將飯菜端到了雅間,趁著裴雲飛未到,在飯菜裏下了迷幻催情的藥。


    “公主,奴婢一直不明白你為何要改變主意,難道平安郡主,公主不想···?”冬雪給胡姬芯挽著發,輕聲問著。


    “嗬嗬···那天在清溪鎮酒樓,本公主可是觀察的很仔細,這平安郡主和這裴副統領說是表兄妹,可很明顯的就看出兩人之間的感情不一般!”


    胡姬芯照著鏡子,看著裏麵的自己,媚眼如波,唇紅如櫻,很是滿意,“本公主尚且不知平安郡主對羽世子的感情,而且當時本公主提到羽世子時,平安郡主竟然看向自己的表哥,嗬嗬···這其中的含義難道你還不明白?!”


    “公主的意思的是說平安郡主心中之人是···奴婢懂了,可是今晚公主若是與裴副統領···那豈不是成全了羽世子?!”冬雪一臉敬佩,讓胡姬芯心頭享悅。


    “這裴副統領一路上對本公主照顧有加,這樣的好男兒,自然應該站在本公主身後,區區一個天陽國的小郡主,又怎麽能匹配!隻要本公主收了他的心,平安郡主與他又兄妹情深,難道還不是一樣乖乖為本公主服務!”胡姬芯的美夢做的天花亂墜。


    冬雪心裏讚歎,“果然公主就是公主,想的就是與常人不同!”


    額···所以說,胡姬芯,你想的實在有點複雜過頭啊!


    春桃到了樓下,找到了正在檢查馬車的裴雲飛,上前施了一禮,“裴副統領,我家公主邀您一起用晚膳!”


    “多謝春桃姑娘前來傳話,隻是我剛才已經用過了晚膳,你迴去讓公主也盡快用膳吧!我就不去了,帶我謝謝你家公主!”裴雲飛直接拒絕,春桃見裴雲飛的語氣,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隻好悻悻的迴了雅間。


    “不願過來,那就去他房間,嗯···”胡姬芯給了春桃一個眼神。


    “奴婢明白!”


    晚間,裴雲飛準備迴房,路上遇到胡姬芯隨行的幾個侍衛,攔住了裴雲飛的去路。


    “裴副統領,我那房間的床被我不小心撒了水在上麵,不再能不能與裴副統領換一換?!”幾個隨行嬉笑著,裴雲飛已經習慣。


    一路上這幾人時不時的整出一些小花招,背著胡姬芯讓自己難堪,最終倒黴卻總是他們自己,自己都玩膩了,不過今晚是最後一晚了,隨他們吧。


    裴雲飛抬頭看了看半空中掛著的皎潔玄月,眼前浮現內心深處的那個人兒,嘴角微勾,“既然這位侍衛大哥開了口,我斷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那咱倆就換吧!那這會兒我就直接去你房間了?!”


    “裴副統領真是大氣,那裴副統領就請吧!我等不送!”


    幾名隨行在裴雲飛身後偷笑,心裏覺得暢快,見裴雲飛進了房間,幾人也都散了迴了各自的房間。


    裴雲飛進了房間,還沒走到床邊,就聞見一股異味,打開窗戶,裴雲飛將房間裏的椅子並排在窗下,吹著夜間的絲絲涼風,漸漸閉上了眼睛。


    “讓你天天跟在我家公主身後轉悠,嘿嘿···看你今晚怎麽睡覺!”與裴雲飛換房的侍衛對著牆壁謾罵著,大夏天的將自己整的口幹舌燥,抓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個爽快。


    半夜,胡姬芯一聲紗衣,在春桃和冬雪的掩飾下,進了“裴雲飛”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人此時正燥熱難耐,房中漆黑一片,胡姬芯摸到床上,天雷地火,勾起滿室春光。


    裴雲飛睡在隔壁,嘴角微微上揚,心情舒爽,心裏邪惡的想著,自己明日一早起來是不是要好好感謝一下胡國公主的隨從?!


    大公雞總是準時的響起自己的叫聲,裴雲飛睜開眼,看著窗外還未明亮的天空,想到昨夜的趣事,繼續靠在窗下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胡姬芯一夜纏綿,清晨醒來,身心疲憊,一摸身邊,溫熱的身軀還在,媚眼如絲,直起身子,想要打量一番陪自己春風一度的俊俏郎兒。


    看到地上破爛不堪的衣物,胡姬芯心頭狂跳不止,感覺有些不對,這裴雲飛昨日穿的明明是藍色的錦緞長袍,怎麽變成了灰黑色的短衣長褲了?!


    胡姬芯將睡在自己身邊的火熱身軀搬轉過來,定睛一看,刹那間火燒頭頂!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劈向與之露水交融一夜的侍衛,眸中的兇光和殺意迸發!


    侍衛被胡姬芯打的幽幽轉醒,依稀朦朧的看到自家的公主,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沒想到公主真的到我夢裏來了,嗯嗯嗯···”侍衛呢喃著,話語如同烈火上倒了一桶滾燙的辣油。


    胡姬芯盛怒,直接一掌將侍衛劈暈,自己下床裹了被子,迴到了房間!


    春桃和冬雪早早起來,就等著自家公主那驚聲大吼,可是等來的卻是發絲淩亂,裹著薄被,赤著雙腳,滿臉噴火的公主!


    “立刻到房間,將房間裏的人和衣物清理幹淨!”胡姬芯對著春桃和冬雪大吼!


    嚇得兩人全身一抖,彎腰迅速離去。


    等春桃和冬雪得知事情真相,將人處理掉,房間打掃幹淨出來後,剛好遇到起床的裴雲飛從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


    春桃正準備上前質問,被冬雪一把拉住,冬雪麵帶笑意,眼中帶著審視,走到裴雲飛跟前,“裴副統領,奴婢記得你的房間不是這間嗎?怎麽你卻從···?”


    裴雲飛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道:“其實不也不想睡這間,可是,昨晚迴房前,這間房的那個公主的隨侍說自己的房間裏的床上,不小心灑了水,就和我換了···”


    “冬雪姑娘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其他的侍衛,他們都在場,而且冬雪姑娘也可以到這房間裏看看,昨晚我還是在窗下,把椅子合並到一起,勉強靠著睡了一晚!”


    冬雪扭頭看了一眼春桃,兩人進了裴雲飛的房間,一掀開床上的薄被,異味衝鼻,很明顯就是···


    再轉頭看到房間的窗戶下幾張椅子排在一起,冬雪走過去,摸了摸,餘溫尚在,很明顯,裴雲飛說的是真話!


    兩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點點頭,迴了胡姬芯的房間,不一會兒,春桃郵過來將其他的侍衛都叫到了胡姬芯的房間。


    得知事情果真如裴雲飛說的那般,更甚至得知這一路自己的侍衛對裴雲飛的所作所為,大怒之下,將幾個侍衛統統暴打了一頓。


    裴雲飛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臉平靜的到樓下吩咐掌櫃準備早飯,送到胡姬芯的房間,又開始準備馬車和路上的清水,就算隻有一天的時間,頂著烈日,這水也是必不可少的!


    胡姬芯頂著一張堪比墨池的臉上了馬車,裴雲飛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一行人上了路。


    清溪鎮,林家,前廳。


    “安柱大哥,安武大哥,今天林大郎如何了?!”林純詢問著,帶著絲絲愉悅。


    “小姐,這林大郎上鎮上的醫館看大夫,大夫說他是水土不服,結果開了很藥,額···按照你的吩咐,我在他的藥裏都加了很多黃連!”安柱很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嗯,不過這幾天癢癢粉的功效過了之後,還要繼續,不要給林大郎一天的喘氣機會,直到咱們在林家村東山的一切都布置好,到時候你們適當的讓他休息個兩天!”林純撚起一塊糕點,吃的津津有味。


    安和帶著施家的管家到了大廳,安柱和安武忙閉了口。


    “管家今日怎麽來了?是義父義母有什麽事情嗎?”林純站起身,走到管家身前。


    “拜見平安郡主,迴郡主的話,施大人讓小的來給郡主傳了信,大少爺中了三榜探花,過幾日就要迴來了,大人和夫人想邀郡主過府給大少爺慶賀!”管家滿臉喜慶,與有榮焉。


    林純大喜,眉角彎彎,“管家放心,我到時定準時到縣衙賀喜,安和大哥,準備一些薄禮,贈與管家!”


    “是,小姐!”安和幾人也都喜出望外,施家大少爺可不就是施雨嘛!最近忙著林大郎的事,倒把這件大事給忘了。


    “小姐,京中來信!”暗衛將信送到林純手中,林純展開一看,前麵半頁說的正是施雨中榜的喜訊,後麵半頁敘述皆是天銘羽滿滿的相思。


    林純壓下心中的異樣,臉上恢複平靜,“羽,也來信了,但還是晚了管家一步,看來他也是沒有太關注天陽國的科舉之事!”


    “小姐,聽說今年的科舉是由定永王負責,這定永王身為聖上的親弟弟,雖沒上過戰場,但是公正的威名可是名震天陽,看來此次施雨能得到三甲,也是文采斐然,刻苦用功換來的結果!”


    “是啊,小姐,施雨少爺三天寒窗苦讀,這兩年還要照顧小星星,也實屬不易,小姐,不如等咱們到施家賀喜的時候,把施夫人和小星星接到咱家來,家中這麽多孩子,一起玩耍也有個伴!”


    林純低頭沉思,想到當初秦家的事情,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存在,“嗯,這倒是個好主意,小星星和林強一般大,家中的孩子多,也不孤單,倒是不錯!”


    “世子妃,考慮周詳,再說施夫人來家也能陪陪世子妃的外婆,畢竟她們常在深閨,還是有話題可聊的。”沈瑩進了前廳,聽到大家的討論,一句話說到了林純的心坎裏。


    想到沈茹嫣她們來到自家,雖萬事不愁,但是也總歸有些無聊,這以前在京城,偶爾貴婦之間還能小聚。


    可家中的婦人,除了天天隨著牛大叔下地的牛大嬸,照顧三姑的石大娘,幫大雙小雙看孩子的李大嬸,那就隻剩下安婆子和梨婆子了···


    和沈茹嫣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沈茹嫣每日隻好帶著大妞,二妞裁衣刺繡,偶爾到自己房裏坐著,和自己談談心···


    “瑩姐姐,你和我說說,這京城的貴婦一般都喜歡幹什麽?”林純拉著沈瑩,往後院而去。


    “也沒什麽好做的,除了聽戲就是小聚,要不就是辦一些桃花宴,菊花宴,不過我聽說,自世子妃的母親離開後,世子妃的外婆就很少參加這些宴會了···”


    林純想著現代的打發時間的小玩意,這自己寫的話本,外婆不愛看,要是能有人演倒是還好,可是外婆又不太喜歡“戲子”。


    額···撲克牌?麻將?這些娛樂方式不利於健康,要是被外太公愛上了,還不如讓他天天牽著滔滔,溜達溜達呢!


    可是自己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麽好玩的東西了,林純和沈瑩迴了初心樓,這幾日優璿一直被流璋帶著,流璋迴京幾個月,可是對小優璿思念極了。


    晚間,安柱過來初心樓,繼續商量著對付林大郎的美妙計劃。


    “小姐,林大郎把自己的衣服都燒了,這癢癢粉的功效,也就堅持了兩天,這藥林大郎也斷了,咱們接下來是不是···?”


    “哦!這林大郎挺聰明啊!看來咱們的計劃要更加完美,不能讓他發現端倪!”


    “今晚就上演英雄救美吧!至於救誰,安柱大哥可要好好安排一番!”林純心裏的玩興大起。


    七月末的夜晚,涼風習習,一輪圓月懸在半空,星空璀璨。


    一聲聲的救命劃破長空。


    林大郎等人住的小院瞬間亮起燈火!


    趙三一躍而起,跳出了院牆,林大郎披著衣服緊跟其後,隻是他沒有能力跳上院牆,隻好匆忙拉開了院門。


    女子見到林大郎的小院門洞大開,門口還有兩個人,望向自己這邊,腳步飛快的撲進了林大郎的懷裏。


    “這位大哥,救救小女子,小女子的錢袋被偷了,好不容易追上了賊人,卻差點被他侮辱!···嗚嗚嗚···”女子有些語無倫次,晶瑩的淚珠掛在臉上,迎著月光,楚楚動人。


    林大郎迅速的將女子抱進院子,趙三皺了皺眉,看到街頭有兩個黑影往這邊而來,隻好立刻轉身,迴了院子,將院門關起來。


    女子窩在林大郎的懷裏,眼中閃過得意之色,聲音卻越發的嬌憐,將林大郎心頭的欲火勾的不斷地上升。


    “算了,別追了,反正咱哥倆今晚有了銀錢,還怕沒有軟香到懷嘛!”


    “誒,說的也是,不過剛才那個小娘子,身材真是好,皮膚也滑膩膩的,好在摸了一把,也不吃虧了,走,咱哥倆今晚好好快活一把去···”


    兩人說話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


    “大人,這位姑娘···”趙三心裏懷疑。


    “謝大人解救小女子,今晚本是與家中兄長出來逛夜市的,結果人太多,才遇上了小偷,給大人添麻煩了,小女子這就離開···”


    林大郎抬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手上還殘留著女子身上的溫度,鼻尖充斥著女子身上的幽香,久經不散,林大郎的腦袋有點暈。


    “姑娘,這天色已黑,不如等我迴放穿好衣服,再送你迴夜市,如何?!”林大郎麵上帶著笑意,企圖獲得女子的好感。


    女子抬頭看了一眼林大郎光著的胸膛,有些害羞的低下頭,眼中快速閃過一道精光,“那就有勞大人了,待小女子見到哥哥,定好好報答大人!”


    趙三插不上話,但見林大郎要送女子離開,也就沒再多想。


    林大郎迴屋,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著,梳好發冠,到了院中。


    夏夜的涼風讓女子覺得有些寒冷,抱著雙臂,有些瑟瑟發抖。


    “姑娘,披上吧,雖說夏日炎熱,但是夜間還是有些涼意的!”林大郎獻著殷勤。


    女子低頭,麵上染上一絲紅暈,襯的肌膚嬌豔欲滴,林大郎的眼球不自覺的撇到女子的胸口,見女子胸口微微起伏,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


    “大人,走吧,我擔心哥哥找不到我,會著急。”女子扭著小蠻腰,看的林大郎身上有些燥熱。


    趙三走到林大郎身邊,拽了拽林大郎的衣袖,“大人,要我陪你一起嗎?!”


    林大郎迴過神,想了想,點了點頭。


    六子等人自覺的迴了房,繼續睡覺。


    三人同行,走到距離匯街口大街不遠的小巷口,女子突然好似發現什麽,快速的朝前奔跑。


    “誒,姑娘···”林大郎緊跟其後,趙三自是不能不管林大郎,隻好追了上去。


    “哥,嗚嗚嗚···”女子撲到大街上一個男子的懷中,瑩瑩的哭著,林大郎追過來後,看到女子如此,口中喚著哥哥,才唿了一口氣。


    男子隻聽女子一個勁的啼哭,看到林大郎和趙三在女子身後追來,也不問緣由,直接招唿手下,衝著林大郎和趙三而來。


    “給我將這兩個淫賊狠狠的打,竟敢欺負小爺的妹妹,活的不耐煩了···!”


    男子的手下一擁而上,手裏拿著木棍,劈裏啪啦,朝林大郎和趙三劈頭蓋臉的打來,林大郎和趙三正要大喊解釋,不知是誰一把捂住了兩人的嘴巴,將兩人拖到巷子裏,打的頭破血流,直到說不出話,才離開。


    女子大驚,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哥哥,哥哥,住手,他們是救我的人···”


    林大郎和趙三聽到女子的聲音,簡直就像是聽到了天籟,可是兩人心裏皆浮現一句話,姑娘,你的反應也太慢了!


    “什麽就你的人,都是淫賊,小妹你心思單純,不懂這些淫賊的心思,走,跟哥哥迴家去!”


    女子企圖再說話辯解,終究還是被男子的話壓了下去,直到兩人遠去,男子的下人打累了,也都跟了上去!


    其中竟然有兩人霍然就是剛才追女子的那兩個小賊!


    清溪鎮的一間破屋裏,安柱一聲黑衣,讓人看不出樣貌,站在院裏的人真是男子與女子以及那些打手!


    “你們今晚做的很好,這是給你的勞動費,拿了錢,該幹嘛就幹嘛,最好盡量離開清溪鎮,你們打得人不是一般人!”安柱壓著聲音,讓人辨不出來。


    “這位大哥的話我等很清楚,我們連夜就走,這錢是不是···?”男子諂媚的笑容讓安柱有些作嘔。


    安柱將錢袋扔給男子,直接運起輕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翌日,初心樓。


    “小姐,你為何要如此···?”安柱很不明白。


    “嗬嗬,不過是想林大郎在床上多躺幾日罷了,不然我們去了施家,他不安分怎麽辦?!”


    “可是小姐,你怎麽就算到林大郎會送女子迴去呢?!”


    “所謂天時,夜晚;所謂地利,大街;所謂人和,女子!這三點都讓林大郎不會懷疑,再加上女子的誘惑,林大郎的色心,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不錯,就算林大郎沒有開院門,女子也會去敲門,林大郎不得不救,這隻要救了,後麵的一切就自然而然了!”流璋分析著。


    “而且,那女子的話語,見到自己兄長後的哭泣,以及為林大郎的解釋,林大郎心頭定是激動的,這英雄救美之後,緊接著的不就是佳人以身相許嘛!”沈瑩語笑晏晏。


    林純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這就叫不是所有的英雄救美,都能得到佳人的以身相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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