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購買v章低於百分之六十的讀者十二小時後可見本章內容  薑越真的很在意沈橝口中的老師, 那個從昨夜就被人提起的存在, 他說不清那種感覺,隻是每一聽到沈橝說起這個人,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會格外的在意。估計這就是所謂的第六感。


    人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也不知道他的準不準。


    “人……”他斟酌著開口:“哪裏去了,四叔你是不是知道?”


    “我不知道。”沈橝放下筷子, “也沒有必要知道。”


    薑越一聽便明白了, 他從沈橝這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也就不再糾纏不放的繼續追問著那個人的事情。


    他在沈橝這裏吃完了早飯, 沈橝也起來收拾一下準備出門了。薑越離開了沈橝的房間,推開門的一瞬間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少年。他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衣服, 站在走廊的窗旁,柔軟的褐色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得有些貼近金色, 看起來暖暖的,明亮到整個人都像個溫暖又不刺目的小太陽, 十分的討人喜歡。


    隻不過,他的這個像隻是開朗外表的假象並不是真的, 他的人也沒那麽的陽光。


    薑越身體一頓, 在對方冰冷不悅的眼神中將沈橝的門關上。


    那少年見門關上後上前一步,抬起頭顱用著一種極其蔑視的目光對著薑越道:“早上好三哥。”


    薑越朝他點了點頭,按照年紀來算這個人應該是最小的, 也是唯一一個在這個家裏沒有任何親“家人”的孩子, 安瑞。


    薑越在心裏念了一下對方的名字。沈橝收養了六個孩子, 薑家是三兄弟, 周家是兩兄弟,唯獨安瑞是一個人在最小的年紀走到了這個家裏,一直到現在。


    安瑞見他從沈橝房間裏出來,心裏憋著火,嫉妒的情緒控都控製不住,他心裏不舒服,也想薑越不舒服,於是在薑越麵前故意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到時間了。”他朝薑越笑了笑,“今天先生說要帶我出去。”


    薑越挑了挑眉,等著聽他接下來會說的話。


    “其實我也不是很願意出去,我偶爾也想像你一樣待在家裏,無所事事過完一天。”


    “那你可以去跟他說,說出你的意思不出去不就行了。這個家裏這麽多孩子,不帶你也可以帶別人的不是嗎?既然不願意就別勉強自己。”薑越習慣性的就堵了對方一句。


    “我也想啊,可先生不讓,他似乎習慣了去哪裏都帶著我。”他得意的炫耀道:“現在我跟你不同,你也就隻剩下一些微不足道的關懷了,還是要先生想起了你才能得到,他想不起來你就什麽都沒有。


    那些常年的習慣,不多的溫情,你在消耗些基本上也就沒剩什麽了。先生見你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你能在這個房間吃飯能獲得多一點的關愛的時間也要沒有多少了。而我不一樣啊,他去哪裏都想帶著我,這不是來自於過去的習慣,你懂嗎?”


    “……”


    “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我說過先生‘寵你’隻是一種習慣,而人的習慣在漫長的時間中也會慢慢的變了。你還能自傲多久?我和先生在一起的時間和你的你自己對比了嗎?你自己清楚嗎?”安瑞嘲諷的說:“高塔中的溫床,你住不了多久了,你現在也就還能仗著先生得意一陣子,再過一段時間你看著先生不管你之後你會過成什麽樣,蔣玉淮的家裏會不會放過你。”


    蔣玉淮?


    放過我?


    薑越盯著腳下地板的紋路,安瑞還在不停地說,瞧著應該是對他從沈橝的房間裏出來很不滿,使勁的想要踩薑越,幼稚又可笑的發泄著。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一點自知都沒有。”


    薑越聽到這句話將目光從地板上離開放到對方的臉上,他抬起腳朝對方走了過去。


    “幹嘛?”安瑞看著他接近,身子反射的往後縮了一下,那是個明顯的躲避害怕的舉動,雖然他的表情依舊是那般盛氣淩人,好像毫無畏懼的樣子,可在這微小的肢體動作中,他就出賣了他的不安,也表現出了他並沒有他表麵上的那麽強勢。


    薑越站到他的麵前,他冷冷的盯著對方,不說話沒表情時的他看起來有幾分嚴肅到嚇人,安瑞動了動脖子移開了目光。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薑越伸出手碰了碰對方的臉,“跟人說話的時候要直視對方的眼睛,要看著人說話,那是基本的禮儀。”他靠近了安瑞一些,語氣平靜道:“這個你口中的貨色是你的兄長,有沒有人教過你,你跟兄長可以開玩笑,卻不可以沒大沒小,沒有教養。”


    安瑞不自然的躲著薑越的手,頭比剛才低了一點,嘴巴還是很硬,“教養和禮儀也是要分人的,有些人不配得到我的禮儀更不配得到我的尊重。”


    “哦,是嗎?”薑越摸著對方臉蛋的手在對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忽然朝對方大力打了一巴掌。


    “啪!”


    安瑞被他打的臉偏了過去,臉上立刻通紅一片。


    【你在幹嘛!】係統大叫了一聲,很難相信一直小心翼翼的薑越會有這麽大的動作,會有這麽冒失的舉動,簡直跟之前冷靜睿智的人完全聯係不到一起去。


    “你!”安瑞捂住臉瞪著薑越,不敢相信薑越會在沈橝的門前動手打人。


    “我什麽。”薑越眯起眼睛,“如果下迴不會用嘴跟我說話,那就不要說話懂嗎?”他打完人轉過身,冷哼一聲。“希望你今天還能跟四叔出去。”他指著臉意思很明顯,安瑞的臉紅腫有著巴掌印,不知那個沈橝會不會介意帶著這樣的人出去。


    “你!!”安瑞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


    薑越氣定神閑地說:“我什麽我,四叔的房間就在這,你要生氣大可以去告狀。”


    安瑞聽他這麽說卻並沒有立刻敲門進去告狀,他紅著眼睛捂著臉,想了想最後隻是咬牙離開了。


    薑越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心中有了個大概,隨後自己也離開了這裏。


    【你在幹嘛?這一下是不是動作太大了。】


    “有點。”薑越抓了一把頭,“不過我還是想試試。”


    【試什麽?】


    “試沈橝,試我在這個家裏的位置。”通過之前的事情和這個家裏的情況,他猜到沈橝這個人掌控欲很強,所以這個家裏的人都必須順著沈橝,一切都要以沈橝的意思為主。在昨晚餐廳中,因為他的疏遠使整個氣氛都不對勁了起來,那時他就意識到了他是不應該疏遠沈橝的。而今天吳毅帶著他去吃飯,如果不是他經常去沈橝的房間用早餐,吳毅就會說“今天去你四叔的房間裏吃飯”,而不會那麽的自然的就把薑越帶了過去,也沒有同他說一聲。


    沈橝那樣的人,能讓人隨隨便便進他的房間還會讓人上床一同吃飯嗎?不管是真寵假寵,他肯定是平時就挺“寵著”薑越,才會這麽允許薑越,安瑞才會如此嫉妒。


    還有刨除掉這些不說,最重要的一點是吳毅對著其他人說沈橝的時候說的都是“先生”,唯獨對他說的是“四叔”,這從點就能看出他與所有人都不一樣。


    【你打他,就不怕他跟沈橝告狀?】


    “不怕。”薑越搖了搖頭。


    【不怕?雖說是他對你先挑釁的,但你還是動手了啊,他就是去告狀也沒什麽。再說你就不怕沈橝來找你,或者奇怪你的舉動嗎?】


    “我剛才靠近他的時候他很害怕,有躲避的小動作,他那樣的人,那樣的性子,就算怕我也還是挑釁我,如果我平時是個好惹的,他肯定是爬到了我的頭上而不是害怕我。他會在我貼近的時候恐慌,那麽之前我肯定是做過什麽他才會這樣,我才敢下手。”


    “他一直在說以後我會失‘寵’,言語話外間全是他將來會比我得寵,而以後將來的意思也就是現在在這個家裏沈橝最‘寵’還是我。不然他不會不去告狀。他會離開也就是說他心裏清楚,就算他進去告狀沈橝可能也不會理會,所以他才會捂著臉沒有立刻哭訴而是氣憤的選擇離開。”他說道這裏叫了一聲:“喂,我發現了個有趣的事你要不要聽聽。”


    【什麽?】


    “從昨天起,從我剛到這個世界起,似乎所以人都在像我傳遞著一個信息。”


    【什麽信息?】


    “薑寧和安瑞都在跟我說,你也就是仗著先生現在寵你,等以後先生不寵你看你怎麽辦;薑恆對我說以後一定會拿掉那個我現在不是很懂的、來自沈橝的枷鎖。他們都在不停地說著以後。”


    “以後代表的是什麽呢?”


    【以後代表的是他們現在所有人,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越過你的位置,也沒有跟沈橝說不,或者戰勝沈橝的能力。】


    “對的。”薑越勾起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牙,“他們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在告訴我一個信息,沈橝是他們現在敵不過的存在,所以,商英啊,我為了活命需要去抱人大腿了。”


    係統笑了兩聲【你怎麽敢這麽肯定沈橝不會害你?萬一他就是那個可能會害你的人,到時候你怎麽辦?】


    薑越道:“這個家裏誰都會害我,唯獨沈橝不會,以沈橝的優勢與地位,他要我死我就不可能一直活到現在還坐在人床上喝粥。”他嘿嘿的笑了兩聲,賤賤的說:“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剛才說沈橝的時候你笑了,我這才更確定了。”


    【你怎麽不覺得我笑是笑你的舉動,笑你自作聰明可能會因此死去?】


    “因為我無比自戀的覺得我死了,你的反應一定是笑不出來,畢竟我們肮髒交易後的感情還放在迴憶中。”


    係統聽他這麽說有些惡心的迴道【嗯,是我笑不出來,我隻會放三天的鞭炮擺上十天的流水席慶祝一下而已。】


    沈橝不高興了。


    薑寧不動聲色地握起一旁的叉子。


    沈橝是那種淡然內斂到極致的人,就算生氣不高興麵上也不顯露,但在一起生活的久了,在場的人也就沒有人不知道了。


    別的不說單說那碰撞的聲音就是最明顯的表達。


    他不應該惹沈橝不高興的。


    所有人腦海中同時想著這句話,帶著幾分埋怨和不安,他們緊張的繃緊了神經,等著主位上沈橝的反應。


    沈橝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帶著幾分孤獨的美感,蒼白的臉上依舊是之前那個表情,他動了動纖細修長的手指,將湯匙抬高。“不想說就算了。”他喝了一口湯微微皺起眉,“鹹了。”說罷將湯匙啪的一聲扔迴碗中,惹得一旁站著的吳毅看了薑越兩眼。


    沈橝口味清淡,廚房裏根本不會做什麽太鹹的東西。吳毅抿了抿唇,隻希望薑越能趕緊補救一下,因他的疏遠與沉默現讓沈橝不高興了,而沈橝不滿意不高興就意味著很多人都不能安生。


    在以冷色調為主的餐廳裏,他們的臉色宛如即將被審判的囚徒,灰白的充滿了沉重,陰暗的向薑越傳遞著信息。


    沈橝可能知道因為他氣氛變得沉重,也可能知道他們緊張的原因,但他並不在意,也不會特意為了消除別人的憂慮開口安撫。他在眾人的不安中無視著他們的情緒,隻是看著薑越對著薑越說:“你不喜歡他可以不用他教,你不喜歡誰我都可以換掉,你想任性我隨著你,我說過我可以寵著你,寵你到什麽時候都行。可你要知道你不小了,你也不能像個孩子一樣經常逃避社會,恐懼著外邊的一切選擇躲在家中。”


    “我可以接受你對我使小性子,我也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但這不代表我可以忍受你變成一個越來越自閉的廢人。你聽著薑越,我再說一次,你需要學習,也需要知識。我給你兩條路,一、你自己去上學;二、我繼續給你找家教。自己想好來找我說,明白了嗎?”


    沈橝說完這番話後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薑越在這些人的目光中看到了督促,他們似乎在無聲的告訴著薑越趕緊迴答,不要用沉默來對待沈橝,不要讓這裏的氣氛變得更加糟糕。


    這樣的情況讓薑越服從的點了點頭,沈橝見他乖巧的同意這才重新拿起筷子,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薑越被這個插曲鬧的更加吃不下去了,估計其他人也是。他煩躁的打算放下筷子迴房,想要好好跟係統談談,看看能不能弄到更加詳細的信息。


    “我吃……”


    “吃飽了?”沈橝打斷了他的話,他往後一靠,目光平靜卻帶著強勢的壓迫感。他似乎一直注意著薑越,所以每一次薑越剛有些動靜他都會看見。


    “你的胃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了?”他點了點麵前的碗,“不是一直很喜歡吃海鮮羹嗎?吃完了再迴去。”


    係統從頭聽到尾,受不了的說了一句【這人是老媽子嗎?怎麽什麽都管?】


    薑越沒有理他,他想了一下剛才飯桌上其他人的臉色,和沈橝說話做事時的氣氛,在誰也不敢在他說話時發出聲音與很緊張的表現中可以看出沈橝在這個家中的絕對地位,和他們算不得自主的生活環境,還有……


    他迴想著剛才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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