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購買v章低於百分之六十的讀者十二小時後可見本章內容  薑越一怔, 有點緊張地抓了抓褲子。


    “來人了!”


    【嗯,來人了。】係統瞧不上他這緊張的模樣【你緊張什麽。】


    薑越咽了口口水:“來的是誰?”他這個身份的家裏情況特別,人多, 關係複雜, 有他理會的, 也有他無視的,資料上隻有照片信息介紹,他現在隔著門光聽聲音一時間不知道對方是誰又該如何反應。


    【不知道啊!】係統理直氣壯地快速迴答。


    “不知道?”


    【對啊!門擋著看不見啊!】


    “!???”這是什麽讓人窒息的鬼操作?


    【我是你看見什麽我就能看見什麽, 你看不到, 聽不到,我也就看不到,聽不到。】


    “你特麽是什麽鬼係統!人家的係統都可以隔著八百米開外看清一切事情, 又能避禍, 又能打聽情報,上能賣萌下能幫著宿主!你在看看你,除了損人你還會什麽?連開個上帝視角你都做不到!還給我弄了個第一人視角!要你何用!!”


    【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都告訴你了少看點小說, 別把小說裏看來的設定隨便給按在我們身上, 我們沒有那種操作, 就是第一視角,不服憋著。】


    薑越翻了個白眼,門外的人聽他沒有迴答, 先是輕輕地再次敲了敲門, 然後叫了他兩聲:“阿越?阿越?”


    薑越聽著他的聲音, 覺得還是答應一聲比較好。


    如果是跟他關係不好的話應該也不會來叫他。他這樣想著剛打算迴應一下就聽門外的人語氣一變。


    “阿越啊……”


    “在哥哥叫你的時候,一聲不吭也不迴答,是不是太失禮了?”


    哥哥?


    係統和薑越同時迴想了一下之前的資料,係統吹了個口哨【幸虧你遲疑沒會迴答,不然就糟糕了。】


    【原主有三個哥哥,一個叫薑恆,一個叫薑寧,一個已經死去。不說那個死了的,就說這兩個活著的雙胞胎,原主和他們已經三年沒說過一句話了,三個人的關係要多僵有多僵,你要是剛才爽快的迴答了,估計門外的就會覺得奇怪了。】


    薑越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慶幸著剛才沒有迴答,不然這人設崩的比什麽都快。


    “關係差到不行,那怎麽會是他來叫我吃飯?”薑越一屁股坐在床上,知道外邊是誰,也就不去理會了。


    【天曉得。】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完全無視了門外的人,本以為對方見他沒動靜就會離開,哪知道才坐下不到一分鍾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聲聲響。


    “嘭!”


    “嘭!”


    “嘭!”


    黑亮的皮鞋用力地踹在麵前緊關的房門上,響亮的聲音兇狠的表達出對方不滿的情緒,與來人不是很好的脾氣。


    明明聲音那般溫柔,可他的舉止卻很粗暴,與聲音完全不相配。


    係統和薑越先是沒有準備的被聲音嚇了一跳,然後轉過頭安靜如雞的坐在床上一同注意著那扇門。


    “電子防盜門。”係統道。


    “踹壞了算他贏。”薑越道:“看來關係是真不好。”而且對方脾氣好像也不太好。


    “你說,假如他要是真進來了,我會不會被揪著打一頓?”


    【別怕,你皮厚不方的。】


    “……”


    因為他們這邊的聲音太大,使得樓下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樓上的動靜。


    這個家裏真正的主人沈橝正坐在沙發上,他穿著件簡單的白襯衫,模樣俊美,眉目如畫,是個氣質出眾淡雅沉穩的男人,也是個十分具有吸引力的男人。隻不過,他五官雖好可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臉色蒼白而病態,身材偏於瘦弱,瞧著就不是很健康的模樣,使他出色的五官稍有減分。


    他半眯著眼睛,一臉倦容的靠坐在沙發上,聽著電視裏的聲音,身旁的沙發上坐著薑恆和其他被他收養的孩子們。


    “又怎麽了?”沈橝聽著樓上的聲響對著身邊站著的男人淡淡道:“上樓去看看。”


    梳著三七分背頭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二樓,見到了正在踹門的薑寧。


    薑寧的臉上依舊掛著微笑,那是他常年不變的表情和偽裝,乍看下溫柔斯文的麵具很有欺騙性,會讓人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隻不過細看就能發現那雙笑眼中,永遠都有著化不開暖不了的寒意,看得讓人心驚。


    明明是那樣一張溫柔無害的臉,在薑恆身上是一片暖意,在薑寧身上則變成了陰狠,無論笑的多麽燦爛,看到的人都是背脊發寒,就像是……被蛇盯上了一樣。他的笑容,他的眼神,陰冷的令人覺得不適,無時無刻不在透露出危險。


    薑家的雙生子,擁有著一樣的麵容,卻擁有著兩個相反的靈魂。一個待人真誠為人寬厚,溫雅無害;一個陰毒危險,宛如遊蛇。


    吳毅看著他暴力的舉動,有點恍惚。


    除了那眉目柔和像極了薑母的俊美臉孔,他們兄弟基本上沒有任何地方相似。


    他歎息一聲,冷眼瞧著薑寧嘴角帶笑卻目露兇光的踹著那扇門,明明知道不可能踹開,卻像是在發泄什麽一樣,一腳腳的把他極度不滿的情緒,通過聲音清楚的傳達給屋內那個總把自己關起來的弟弟。


    “二少爺。”他上前攔了攔,薑寧轉過頭,見他來了停下了動作,他朝吳毅笑了笑,整理了一下因為自己的大動作而有些淩亂的頭發,優雅的像是個完美的紳士,矜持而高貴的微笑著,斯文有禮的好似之前那副危險的模樣隻是一場誤會,吳毅的眼花。


    薑寧笑著道:“吳叔來了。”他朝吳毅點點頭,“是不是吵到先生了?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最近有些急躁沒克製好自己的情緒。不過你看。”他指了指房門,歎了口氣,“阿越又在任性了,真拿他沒辦法,他也就是仗著大哥和先生寵他,越發放肆了。年紀輕的人就是思想不夠成熟,總看不清自己的立場和自己的位置。也不看看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還是原來那副氣人的樣子,一點也不知道人情世故,不知長進。”


    這話表麵上聽起來像是個無奈的兄長抱怨著自己弟弟的不成長,但其實細想便知他這是話裏有話,提點著什麽。


    吳毅聽見他這話也不搭岔,薑寧也並沒指望他能夠迴答,他看了看時間說:“都這個時間了,我先下去了,麻煩吳叔叫一下他了,告訴他快些,先生今天迴來了。”


    吳毅點了點頭等他走了方才上前輕輕敲了敲門,對著門內的薑越道:“三少爺,你四叔迴來了,叫你下去吃飯,今天大家都在,你也趕緊出去露露麵吧。”


    四叔?


    薑越聽見男人的話一怔,立刻站了起來打開了房門。


    吳毅站在門口見他出來態度冷淡道:“趕快下去吧。”


    薑越點了點頭從房間走出來,老實的跟在吳毅身後下了樓。


    “你總是這樣。”


    陌生又覺得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語帶嘲諷,語帶失望。


    “算計到骨子裏,很開心嗎?”


    薑越並沒有迴頭,他看著腳下的血,漠不關心道:“如果算計能讓我保護住我在意的東西,那麽又為什麽不開心呢?像你一樣不願算計,最後被人啃光了肉,隻留下一具白骨,還能做什麽?”


    他直視著前方,漆黑一片的環境不知何時改變了,腳下的鮮血和玻璃不見了,他站在一間他最熟悉的房間裏,眼前是一扇落地窗和窗外繁華的城市夜景。


    “……我是做不了什麽,但我最少可以問心無愧的死去。而你呢?你晚上睡得好嗎?不要臉了,不要自尊和自己了,你還剩下什麽?”


    薑越聽見這話睫毛輕顫,眼中的光變得暗淡,那雙眼睛裏漸漸的什麽都沒有了,空洞的看不清所有事物,許久之後才找迴了聲音:“我不要問心無愧,我也不要安心。”他盯著眼前的窗戶,心裏有個時鍾一直在響,滴答滴答的似乎再告訴他什麽時間到了。


    “我不要自尊了,也可以不要原來的我……”他一邊說一邊往前走著,眼前的窗戶吸引著他不停的靠近,他想不起來為什麽要靠近,隻知道他要快點走,要伸出手。


    “我隻是想……”他一邊說一邊抬起胳膊 ,“我隻是要……”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他越走越覺得腳步沉重,重的他突然很想發脾氣,很想像幼年時一般大哭一場放肆發泄著。


    窗外的夜間是那麽的好看,也是那麽的讓他厭惡。


    但他厭惡的是什麽呢?


    他想不起來,直到心裏的時鍾在指向十二點的一瞬間,那裏傳來了尖銳的聲音,他的身體抖了一下,緊接著瞪大了眼睛,終於想起了靠近的理由。


    高空中墜落的身體速度很快,快的他根本看不清,看不清那人跳下來的時候臉上是什麽表情。


    他舉著手臂,好似一個行動吃力的老人,在好不容易接近窗口的時候,正好是那人從頂樓跳下來的時間。他看著那個人的身影在窗戶外掉落,在他眼前消失,伸出的指尖離窗戶那麽近,又離那人那麽遠。遠的拉斷了他腦袋裏最後的一根線,整個身體瞬間失溫,有什麽隨著那根線突然斷開了,之後便不受控製了。


    他放下了手,忽然間忘了剛才要說的是什麽話。


    午夜的房間很靜,靜的仿佛世界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周圍什麽都沒有,獨留他於此,處於黑暗,擁抱寂寞。


    再睜眼時,窗外又是新的一天了。


    他瞪著眼睛,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僵硬的動了一下,之後慢慢攥緊……


    九點多鍾的時候吳毅來醫院接他,他收拾好了之後同吳毅一路坐車迴了沈家大宅。路上的路途很遠,遠的他可以好好想一下迴去之後的第一步,也可以將昨夜他生前的夢境扔出腦海裏。


    他將頭靠在車玻璃上,在進入沈家後觀察了周圍一圈。


    換人了。


    開門的人不是之前的那個人,接他的司機也不是當時的人了。


    薑越放在腿上的手打著節拍,心裏隻希望那個林嫂不會被換走,那是他之後很需要的人物,可千萬別不在了。


    他心中有些擔憂,但臉上並不顯露,依舊是爽朗無害的笑著,打算用這個表情麵對著門內的人。


    車子很快停在了正宅門口,他們下車的同時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林嫂穿著件淡藍色的裙子站在門內,朝他點了下頭微微彎下身子。


    她的身後什麽人都沒有。


    薑越見她還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可看到門內除了她誰都沒有便感到詫異了。如果說他在醫院他們不來看他、或者是沈橝不許他們看他的話,那現在他迴了家,他們無論討厭與否按照道理來說都應該露個麵,特別是薑恆,那個看起來“很親近”他的人。


    然而,這裏誰都沒有出現,無論是薑恆,還是周家兄弟。


    吳毅跟薑越簡單的介紹了下林嫂,之後帶著他迴到自己的房間。


    “這個家真大,就我和先生住嗎?”他故意問了一句。


    吳毅眼睛都不眨的撒著謊:“對啊,這個家裏就你和先生住。不過隔壁不遠的別墅裏還住著其他人。”


    怎麽是就變成他和沈橝住了?


    隔壁?


    難道其他人都被沈橝趕到了隔壁?


    “隔壁住的是誰啊?我認識嗎?在你和先生不在的時候我可以去找他們互相認識一下嗎?”


    “隔壁住的是……”吳毅轉過頭,略有深意地道:“幾個你現在不需要認識的人。”


    幾個?


    沈橝這樣的人是不會讓幾個不相幹的人住進這裏,這個所謂的“幾個人”八成是從主宅裏搬出去的薑寧他們。可是沈橝為什麽要讓他們搬出去?還不讓他們彼此接近?


    他腦內出現一個猜想,隨即又覺得很好笑,怎麽都有些自作多情的嫌疑。他想嘲笑著反駁自己,可心裏有個聲音,小聲的告訴他有些道理,並給他一一分析,攪得他心煩意亂的迴到了他的房間。


    裏麵的一切跟他離去時相比沒有任何變化,什麽都沒少,收拾的很幹淨。


    薑越摸過床頭上的文竹,挨個地方走了一圈,一路走到了書櫃,隨手拉開了放著照片的抽屜,結果裏麵什麽都沒有,那裝得抽屜滿滿的照片竟是一張都沒沒有了。


    薑越動作急躁地翻找了一圈,那些有關於蔣玉淮的,有關於童年過去的照片統統不見了。


    這是沈橝讓人收起來了?他不想讓他看到那些照片?


    薑越放在木板上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看來沈先生的媽媽一定沒教過他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


    係統在那邊吸了一口麵條,薑越耳邊傳來了吸溜吸溜的煩人聲音。


    “……你吃飯的時候就不能把語音關掉嗎?”


    係統喝了口湯【……我已經關了,是你又跟我說話,我才不情願的打開。】他吹了口熱氣【這照片扔的夠幹淨的。】


    “可不是,我原本還打算之後拿著照片去詢問信息,這一下什麽都沒了,看來他很不想讓我問關於過去的事情。”薑越聳了聳肩,頗為無奈。


    【嗬,就算他不想又如何,你會老實下來不問嗎?】


    “當然不會。”薑越擺了擺手:“沒了照片,我一樣可以問,問那些關於過去的小故事,滿足一下失憶人士對過去的好奇心。”


    【你覺得沈橝收了你的照片,還會告訴你過去?】係統放下筷子喝了口水【他既然收了照片就不可能會告訴你,吳毅更加不可能。】


    “我知道的,我一開始要問的也不是他們。你覺得那兩個人哪個適合講故事,我怎麽可能去問他們。”薑越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信息欄,對著那裏的金手指沉入沉思。


    係統見他盯著金手指【怎麽要用啊?】


    “有這個想法。”他一直想看看蔣玉淮死的那晚。在醫院的這些天,天天都想著這個事。


    他想要知道蔣玉淮是誰殺得,跟他到底有沒有關係。可金手指使用次數隻有五次,這個次數現不知對於之後發生的案件來說是多、還是勉強夠用、還是不夠用。他不知之後的兇殺案還有多少,就一直沒敢動,怕浪費了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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