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購買v章低於百分之五十的讀者六小時後可見本章內容。  係統聽完他的話, 沉默半響【你還真是個專注細節的細節帝。】那麽短的時間, 那麽幾個動作,薑恆還在不停打斷他的思考,他卻依舊注意到了很多問題, 並且一一整理著,連最後晚安時看似不經意的迴頭都在注意著細節問題。某種程度上而言,薑越的心細, 細的有些可怕,跟他大大咧咧的說話方式和痞裏痞氣的樣子完全不相同。


    薑越說: “隻是從小到大的習慣罷了,我喜歡專注而反複的看事情, 小時候無聊憋得,就喜歡觀察分析和總結。”


    【哦, 那你觀察完了,分析過了, 最後總結了什麽?】


    薑越聽他這麽說後愁眉苦臉道:“根據你之前的話,我能肯定的是這個家裏肯定有人要害我, 這個人是你知道是誰的存在, 你才會以那樣的口吻跟我說著那些話。而在我剛才說薑恆的時候你很驚訝,也就是說,你知道的這個人不是薑恆,也就是說,這個家裏除了薑恆還有別人要害我。”


    係統聽著他的分析背後汗毛豎起, 他瞧著薑越那張英氣的臉, 忽然有一種滲人的感覺。


    “而為什麽薑恆要害我你不知道, 而那個人要害我你知道?還給我提醒怕我大意?我想了想,恐怕你手中也有一份和我相同的資料,不過要比我詳細,而薑恆和那個人的差距可能是那個人真的害到了我,而薑恆沒有,所以你不知道。你之前說過劇情由被攻略者自己安排,卻態度淡然的像是掌握著什麽事,氣定神閑的一點也不擔心被攻略者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出現意外。也就說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被攻略者是誰,並且有著一個大綱樣式的書本,方能確定之後的事情,才能解釋清一些東西。不過我猜那資料應該也不是很全,細節應該也並沒有多少,導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隻有不知道,不明了才會驚訝,才會反問著我。我說的對嗎?”


    【……】


    係統沒有迴答,薑越也不指望對方能迴答是否的問題,他繼續說道:“綜合以上,我做出個假設,如果日後薑恆真的害我,那也就是說我剛才的猜想是正確的,如果薑恆不是要害我……我也覺得我剛才的猜想挺有道理的。”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聲【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嚇人。】


    “我很嚇人?我哪裏嚇人了?我都要讓人嚇尿了我還嚇人?!”薑越喝了一大口牛奶,一臉驚魂未定,“弄得像個恐怖片似的,我都要嚇死了,我還有心情嚇人。”他故意岔開沉重的話題,甩開了腳上的拖鞋爬到床上去,捧著剩下的半瓶牛奶保持著呆傻的表情。


    【你不嚇人嗎?別人跟你說什麽你都會反複的讀幾遍做出各種猜想,一一排除找出最貼近的內容。正常人會像你這麽複雜的思考嗎?你還記得你之前說過什麽嗎?簡單點活著不好嗎?心那麽細幹嘛啊!不累啊。】


    “我要是不想活我也就想法簡單點了,心粗也就無所謂了。可我想活著,想的多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他無辜的眨了一下眼,“簡單活著是挺好,複雜的人其實一般人都不喜歡。不過,我從不覺得想得多、人複雜是個壞事,活得簡單的人也許會很開心,他們想不到很多煩惱的事情,也想不到太多汙濁,但是在危險的處境中思考簡單的死的都快,就像看宮鬥劇時大家都說的台詞,‘你這樣的活不過三集’——這句話挺有意思的。可我想活到最後啊,就算是累點也還是多想點好。”他將剩下的牛奶一口氣喝光,然後舔了舔嘴唇。


    他跟他說話時,所有的人動作時,薑越都在考慮,也都記著每個人說過的話。這樣的人多少有點不太正常,太聰明的人確實在交往中不會得到許多人的喜歡。人都不喜歡複雜的,可為什麽不喜歡過於複雜的,隻是因為他們猜不透,也看不清,更怕鬥不過你,所以才會不喜歡。但有著這份不喜歡,才能說明你的強大。


    係統很喜歡這樣的複雜,隻有這樣的薑越、這樣的思維方式、這樣人才能在接下來的事件中活下來。他鬆了一口氣,心裏因為對方露出來的精明踏實了起來,也有心情調侃對方【長得像個二百五一樣怎麽心眼這麽多。】


    “你才長得像二百五呢!不說了,睡覺。”他把被子往頭上一蓋,關上了身旁的燈。


    說是睡覺但發生了這麽多的事,他躺下後到底是沒有睡著,人躺在床上精神的不得了,直到將近三點半的時候才睡了過去。


    這人剛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還沒有睡多久,六點鍾的時候門就被人敲響,不夠體貼的將他叫醒。


    薑越在第二聲的門響中睜開了眼睛,那雙眼裏十分的清明,沒有一絲迷糊與困意,不像是陷入沉睡人的眼睛。他聽到聲音掀開被子,走過去打開`房門,門外穿著一身黑西裝打扮的很幹練的吳毅見他開門對著他說:“三少爺,你四叔起來了,叫你過去吃飯。”


    薑越看了看時間,這個沈橝年紀不大,生活習慣倒跟老頭真的好像。他簡單的梳洗了一番,跟著吳毅走了出去,本以為會去餐廳,與一群陰沉的死人臉共進早餐,卻不料吳毅帶著他一路去了沈橝的房間。


    沈橝的房間很大,裝修的風格是中式古典風,房間內的擺件都很有格調,跟沈橝冷清的氣質很符合,就是感覺看起來少了幾分人氣,沒有溫馨的氣氛。


    吳毅將他帶到白雪黑枝的屏風後,沈橝穿著一身睡袍坐在床上,床桌上擺著幾樣早點,他一邊看著早間新聞,一邊動了動湯匙慢慢喝下一口粥。


    餐桌上的早點是兩人份的,沈橝麵前的粥是白粥,偏靠著他放的都是一些清淡的蔬菜,看著是他喜歡吃的;另一份沒被人動過的粥是玉米蛋花粥,前方放著的都是一些酸甜可口的拌菜和包子,看樣子應該是薑越喜歡的。


    這個房間裏的人隻有他們三個人,餐具隻有兩套,沒有其它被收養的孩子會來的跡象,他應該隻找了薑越過來吃飯,並沒有叫其他人。


    薑越跟沈橝打了聲照顧,在吳毅催促的目光下走到沈橝的床邊,一屁股坐在了沈橝的床上。


    在進門之前他很難想象沈橝會賴在床上吃飯,也很難想象沈橝也讓他上床吃飯。他喝了一口粥,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擴散,溫暖的溫度讓胃覺得很舒服。說實話,薑越的口味偏喜甜食些,所以這頓早餐刨除掉沈橝的存在來說他還是挺滿意的。


    薑越在一旁吃著東西,沈橝的目光停留在電視上,他是個平時講究很多的人,不喜歡別人在吃飯的時候發出聲音,不喜歡別人在吃飯的時候說話。他不喜歡的東西很多,這種不喜歡也是他的習慣。可對著薑越的時候,他像是完全忘了他的不喜歡,總是打破他的習慣。


    “昨晚餓了。”他夾了一口青菜,開口道:“怎麽不叫林嫂給你做飯,翻什麽冰箱。”


    薑越喝粥的東西一頓,沈橝怎麽知道他昨晚出去了?莫非這個家裏有監控器?那麽有監控器這點別人知道嗎?如果薑恆知道怎麽還會拿著刀子對準自己?他就不怕被發現嗎?……還是自己想錯了,薑恆並沒有拿著刀子?


    他一頭霧水,嘴上卻沒忘了迴答,“太晚了。”


    沈橝撇了他一眼,“花錢養她不是白養的。”他夾了一筷子菜放進薑越的碗裏對著薑越道:“除了你我不會白養任何東西,我花了錢,她就要出力,任何廢話和抱怨都不應出現。”


    ……東西?沈橝這麽說似乎從未把這個家裏的其他人當做對等的人看。薑越低著頭嗯了一聲,也不發表他的看法。


    沈橝吃了口菜,聽著新聞裏報道的案件,有意無意的對著薑越提了一嘴:“你那個老師。”薑越聽他說起這個人抬起頭看向他,他拿起遙控換了個台,“聽說已經不見了兩天了。”


    “什麽?”


    他沒有詳細的迴答薑越的疑問,隻是話裏有話地說:“問你發生了什麽你又不說。”沈橝注意他停下的吃飯動作微微皺起了眉頭,給他又夾了一筷子菜,“問的多了你又不開心,又將自己關起來……好了,這下人不見了,你說不說也就無所謂了。”


    以往在學校裏他這個人沒什麽存在感,也就是同年級的幾個女生會提一提,不像現在知名度這麽高,人送外號——粉紅大佬。


    穿這個t恤之前,學校裏的人提起他都是說什麽學習好,運動好,人品好的好好學生。出了這件事之後提起他都說是什麽少女心的小粉紅。還有好事者親切的喊著他大姐。


    不說之後的外號,因為這件衣服,當時他還和同班的男同學打起來了。他那天本就生氣,對方還笑得太過分將他強壓的怒火徹底點燃,讓他難得的爆發了一迴。


    薑越一向老實,從未在學校跟人起過爭執,這次居然上了手,老師也很驚訝。她把打仗的兩個孩子都找了過來,看到其中另一個孩子心中有些了然。


    薑越是個好孩子,肯定不會先挑釁先出手,另一個是個調皮搗蛋的壞學生,人叫蔣玉淮,長得好看可人品不好,學習不認真不說,成天打架鬥毆的,在學校就沒聽過有關他的好話。這兩個人擺在一塊任誰都會猜是蔣玉淮先挑釁出手的。


    肯定是看薑越不順眼,所以就像往常欺負別人那樣欺負他,還讓人穿了件女裝羞辱人。


    女老師壓根就沒以為薑越那件衣服是薑越自己要穿的,一個鍋就扣在了蔣玉淮的頭上。她這麽認為的,也覺得自己想得很正確,學校那些欺淩的手段她也很清楚,估摸著事情也就是這個樣子。


    按照道理來說,她應該喜歡也向著薑越這樣的好學生,幫著薑越指責蔣玉淮。可她拿了蔣家給的錢,就是在不喜歡蔣玉淮也不去說他,而是一直數落著薑越。


    “你說吧!為了什麽對同學動手?”她把書本往薑越麵前一拍,一臉的尖酸刻薄相。


    說什麽?


    他和蔣玉淮剛動手時誰都沒看到,打起來了大家才注意到將他們拉開。蔣玉淮是打架的好手,可比不過他的技巧和力氣,也不明白往哪裏打才是疼還不顯露的地方。


    兩個人動手他占了上風,可光是看外表他臉上身上看起來嚴重,像是他被蔣玉淮狠打了一頓。憑他這個樣子,再比較一下他和蔣玉淮,放在誰身上都是會先問蔣玉淮先懷疑蔣玉淮,可老師偏偏訓斥他問都不問蔣玉淮,多半是照顧蔣玉淮。那他再說什麽都是無意義的,而且也是他動手在先沒什麽好說的。


    薑越低著頭看著鞋上的泥土一言不發,等著女人給自己定處分。本以為今天的結局也就這樣,萬萬沒想到被護著的倒是不耐煩地開口了。


    “你說起來怎麽沒玩沒了!”蔣玉淮煩躁地跺了跺腳,“我故意找茬打他,你質問他做什麽?”


    “什麽!”老師沒想到他會這麽說話,當時臉上就掛不住,“那他不也是動手了,我說他有問題嗎?”


    蔣玉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怕是失了智,我一個勁打他,他就是個傻子都知道還手,難道不反抗我任由我打他?你看看我身上,你看看他,誰欺負誰你看不出來啊!”他口氣很衝,明明被打的更嚴重,卻裝作跟個沒事人。


    薑越知道自己的手法力度,也知道他開口的原因隻是要將事情全部攬下,讓老師隻處分自己不牽扯他,當時突然覺得這人也不是那麽討厭,就搖了一下頭,“不怨他,我先動手的。”


    “你閉嘴!你……”蔣玉淮聽見薑越這麽說就朝著薑越吼了一句,話剛說一半教導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一個跟他長得有三四分像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我聽說你怎麽又打仗了!”男人邊走邊說,一進來就問出重點關心的問題:“打贏了沒有!”


    “你自己不會看啊!”蔣玉淮翻了個白眼,朝他哥喊了一句。


    蔣玉深定睛一看,樂了,“贏了就好。”


    “……”這一家子都是什麽人。


    薑越無語的將目光移開,在蔣玉深之後沈橝也來了。


    他會來倒是出乎了薑越的意料,薑越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立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想好怎麽解釋為什麽打仗,怎麽說能不會惹人煩,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惹是生非的人。


    沈橝剛寵了他幾天他就鬧出這麽一個事,要是說不好沈橝大概會以為他是仗著他這兩天的好,開始放肆了。


    他這邊緊張地握緊了拳頭,沈橝那邊一進門就看到薑越。當時距離不算近,他一眼先是注意到薑越的衣服都撕壞了,臉離得有點遠第一眼沒有看真切,張嘴就道:“衣服怎麽都撕壞了?”


    薑越壓了一肚子的火,終於在他張口的一瞬間爆發了。


    “我打仗的時候難道還要把衣服先脫了,舉在頭頂頭頂上供起來嗎?”他轉過側過去的身體,對著沈橝露出另一半的臉,鼻青臉腫的瞪著沈橝,口氣很衝。


    沈橝先是不悅了一下他的語氣,接著就注意到他的臉和手臂當時一張臉就冷的不行。


    “誰打的?”


    蔣玉深看到沈橝來了先是愣住了,見他和薑越說話便意識到了,沈家收養的姓薑的孩子大概就是眼前的這一個。他見沈橝能來看孩子打仗震驚到不行,腦子很聰明的人馬上就意識一件事。沈橝這個人對什麽事都不上心,如果不是很在意這個人多半不會自己過來,所以說這孩子沈橝看得很重,才會趕了過來。


    那麽按照沈橝的個性,他弟打了沈橝在意的人……他心裏想到這個問題立刻把他弟弟拉倒身後,打了一下依舊不老實的蔣玉淮,保證他離沈橝有段距離才小心翼翼地跟沈橝打了個招唿,“沈先生,小孩子之間鬧得過分了,我替我弟道個歉了,都是我家沒教好。”他將蔣玉淮護得更緊一些,心裏很是擔憂。


    沈橝這人要是瘋起來他該怎麽辦?


    蔣玉深這一說話沈橝才注意到有他這麽一個人,他瞧了一眼護著他弟弟的蔣玉深,理都沒理他隻是拉過薑越,用手抬起薑越的下巴,眯起一雙眼睛,“打輸了啊……”


    沒有。薑越想迴一句。


    沈橝抬著他的臉左右晃動了一下,見他臉上又青又紫像個調色盤一樣就嘖了一聲:“疼嗎?”他的聲音很低,也很危險。


    “疼。”薑越點了點頭,瞪著圓圓的眼睛,像是還沒斷奶的小奶狗,弱小可憐的朝著沈橝叫喚。


    沈橝鬆開了手,捏住他的肩膀,將臉轉過去指著蔣玉深他們,“那就打迴去,我看著你打,打到你不疼為止。”


    ————————————


    在教導室裏鬧了一會兒,薑越說什麽也沒下那個手,隻是說是自己錯了。


    蔣玉淮倒是很不服氣沈橝的口氣,剛張嘴就被蔣玉深打了一巴掌,也就明白的老實了下來。


    沈橝見薑越不出手也有幾分生他的氣。他這幾天對薑越好,就覺得誰動薑越就是在打他的臉,薑越那張臉本就不是太出彩,這麽一弄可憐兮兮的更是沒法看了,看得他鬧心。


    他忍著氣帶著薑越迴家,一路都沒有理他。


    薑越見他不說話也就不敢開口,迴到家裏一個人抱著腿坐在沙發上,想喊疼可薑寧他們都不在也不知道該喊給誰聽,就呆愣住也沒去上藥,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不一會兒沈橝穿著一身便服從樓上下來,他也不看薑越,慢吞吞地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兩個人一個靠左一個靠右,坐在一張沙發上,誰也沒有發出聲音,誰也沒有改變坐姿動作。


    大概過去五分鍾,沈橝動了一下,他從衣服口袋裏拿著一根醫用棉簽,矜持而高貴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依舊是臉也不看薑越也不說話,隻不過手伸開往薑越那邊去了,用著棉簽朝薑越點了點。


    薑越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就歪過頭。沈橝手上的棉簽左右晃動的往自己這邊比劃著,薑越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兩分鍾,才不情願的挪了過去。


    兩個人一個像是要喂狗又不好意思先開口,隻好拿著骨頭逗狗的主人;一個像是根本不喜歡這根骨頭也不喜歡骨頭主人,卻礙於以後的狗糧不得不屈服的狗子。


    沈橝見他過來也不像一開始那麽生氣,開始動作僵硬的給他上藥。


    薑越乖巧的任由他動作,看氣氛不錯就小聲說了一句:“我今天被人笑了好久。”


    沈橝想他穿那樣別人不笑才怪,可看他今天實在是可憐,就違心的勉強自己硬是說了一句:“那是他們品味不好。”


    “……”


    薑越推開了沈橝的手暫時不想說話了。


    關於品味的這個問題,他們誤會彼此很久,久到薑越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接到了無數粉紅係列,最終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將這事說明白了,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這個問題好不易容消失了,下一個誤會很快就來了,這個誤會就好比“你媽覺得你冷,你冷不冷都是冷”一樣。


    年少的孩子歎息著,今年冬天還未到秋褲就已經先來了。


    與冷與不冷的觀點一樣,沈橝居然產生了同大多數母親一樣的看事角度,那個角度就是“沈橝覺得他會餓,那他會不會餓他都很餓”。


    這是個很折磨人的誤會問題,出現的時間是他放假的時候。那天晚餐他沒吃多少東西,半夜餓了就去廚房翻東西吃,加上吃飯前看了一個悲劇的電影,大晚上的坐在餐廳裏隻開了一盞小燈,一邊吃一邊捂著嘴哭,當東西吃完了哭也哭完了,擦了擦眼淚剛放下碗就瞧見沈橝一臉深沉的站在門口,拿著水杯看著他。


    他當時就有點尷尬,因為那天晚上是沈橝帶他出去吃的晚飯,從餐廳離去的時候沈橝還再三問他你吃飽了沒有,他虛偽的說了好幾次吃飽了,結果轉身三個小時人就來翻冰箱了……一邊吃還一邊哭弄得好像很受氣很委屈一樣。


    這就不太好了,薑越連忙解釋了一下,撒謊說正在發育期,餓的快,半夜總想吃點東西。


    沈橝當時聽了也沒說什麽,但從第二天開始他對薑越就是各種投喂,晚上還要人給他來一頓宵夜,開始了薑越痛苦的日子。


    沈橝不會寵孩子,找到一個下手點就死死地抓住壓根不放,磨人程度跟容嬤嬤虐/待紫薇沒有什麽兩樣,一個是針紮身子,一個是針紮胃。


    薑越是易胖體質,所以他經常運動,可再怎麽運動也抵抗不了沈橝那個的喂法。一個假期過去,薑越在開學的時候大了兩個號,寵愛倒是沒感覺到,就隻覺得挺折磨的。


    以前沒有夢想沒有期望無欲無求的人,在沈橝開始寵他之後瘋狂的有了各種期望的夢想。


    “今天的風挺大,能不能把先生給我吹走啊……”


    “吹到遠點的地方,別迴來了。”


    他坐在教室裏真誠的寫下他的願望。


    ——先生真的是太煩人了。


    “我有很多個問題想問。”


    薑越全身放鬆癱坐在椅子上,他沉作冷靜的望著房間裏的落地窗,望著屋外的黑夜,仿佛看見了原來的薑越,他正在站在那裏,穿著黑色的西服,背影幹練帥氣,存在感十足的背對著他,雙手插兜站在那裏。


    “為什麽?怎麽迴事?什麽情況?”他攤了攤手,“人在不清不不知道的時候這些話會脫口而出,他們想要詢問,想要弄清事情,這是每一個人最基本的反應態度。”


    “是啊。”窗前背對著他的身影也迴應著他,“那都是不知情的疑惑者會問出的問題。而你,不應該是不知情的疑惑者,那些事情你問出口了隻會讓人覺得奇怪。”


    “沒錯,那些都是發生在薑越身上的事情,是薑越不應該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就算我想問過去,我想問蔣玉淮,我想問老師,我想問的事情很多,也沒有一件是我能問的出口的。——因為我是知道一切的薑越,不是初來乍到占領他人身體對過去一無所知的薑越。”


    “在這個世界裏你沒有權勢,沒有能力,隻是一個依靠著沈橝的可憐蛋,你甚至沒有銀行卡沒有錢來用於打聽你想知道的信息。”窗口幻想的身影轉過身體,從容且悠閑的反問他,“你來了,我走了,卻什麽都沒有留給你,你一無所有的存在於這個世界,麵對著我留下來的困局,你應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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