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人走了後,曹寧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搖搖頭:“怎麽這麽窮?”


    桌上搜出來的有幾千的軍票,還有金表,金戒指第東西。這些東西值一百多塊大洋。


    可在曹寧的眼中,竟然不值錢。


    曹寧指著軍票說:“黃海波,將錢拿去分給大家。今天在我屋內的人多分兩倍。”


    黃海波樂著道:“處座,這些金表金戒指要不要……”


    “不用了!他們肯定會告到皇軍那裏去。這些金表金戒指我們留不住。記住,皇軍要是來問,你們就說,我們沒拿他們的錢?”


    眾人齊聲說:“我們沒看到錢!”


    幾千的軍票,每個人也分到了十幾塊。


    十幾塊,可以上餐館吃個一桌席。


    就在眾人分完了錢後,井上五郎來了。


    一進曹寧的辦公室,井上五郎便看到了桌上推的金表金戒指:“曹寧君,你又發財了。”


    曹寧說:“我發不了財,這些東西都上交給憲兵司令部。請井上太君帶走。”


    井上五郎高興地將金表金戒指裝進了包中。


    “曹寧君,你惹禍了。汪精衛手下的大將,給機關長打電話,告了你一狀。”


    曹寧遞給井上五郎一支煙:“他告我什麽?”


    “告你目中無汪主席。”


    曹寧故著好奇地問:“什麽地方的汪主席?我怎麽沒聽說有這個職位?”


    井上五郎笑了:“你就不怕將來他上台後,給你小鞋穿?”


    曹寧搖搖頭:“我怕他什麽?我的靠山是吉川太君、井上太君,我憑什麽怕一個中國人?”


    “說的好!我佩服你!難怪機關長喜歡你,沒把你當著中國人看待。”


    曹寧拿出一疊審訊記錄,遞給井上五郎:“井上太君,這個陳扁不簡單,也就是僅僅五個多月,他就與重慶做了十幾筆生意,將皇軍嚴控的物資的運到了重慶。”


    井上五郎接過審訊記錄:“那他賺了不少的錢了?”


    曹寧馬上明白井上五郎的意思,這人是汪精衛的侄兒,不能殺他,但是,可以敲詐他。


    你做的一切,都是幫助重慶方麵的。所以,你有抗日分子嫌疑。考慮到汪精衛的關係,我不殺你,但是那些非法所得,就必須吐出來。


    這個說法,拿到東京去都說的過去。


    “井上太君,如果要讓他大出血,必須先緊後鬆……”曹寧獻上一計。


    井上五郎一聽,曹寧的主意不錯。


    於是,井上五郎讓人將陳扁給帶了過來。


    陳扁現在已經被整的一點氣力都沒有,看到曹寧,又不那麽狂妄了。


    “曹處長……饒命。”


    曹寧歎息道:“你要是早就這樣,也不會吃這苦。你的事我已經管不上了。井上太君請你去憲兵司令部……”


    “我不去……”陳扁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進了憲兵司令部,不脫一層皮是過不去的。


    曹寧說:“你的事,是皇軍要求的,我才辦的。怪隻怪你膽子太大了,吃相太難看了……如果想不再吃苦,我勸你老實交待你的問題,爭取得到皇軍的寬大處理。”


    就這樣,陳扁被帶上了車,隨著井上五郎去了憲兵司令部。


    在井上離開後,一個電話打到了陳壁君的家中。


    接完電話後,陳壁君急匆匆地坐車去了憲兵司令部。


    當她費盡力氣找到吉川時,吉川帶她去了審訊室的監控室。在這裏,可以看到審訊室中的情況。


    此刻,審訊室中,正在審訊陳扁。


    陳扁被拉到了憲兵司令部後,便失去了反抗之心。隻要他做的事,全部都說了出來。


    陳壁君聽到陳扁的交待,臉黑了。


    但是,這是她心疼的侄兒啊!


    “吉川君,能不能放他一馬?”陳壁君求情道。


    吉川想了想,點了點頭:“看在精衛先生的份上,你可以帶迴去好好教育……”


    陳壁君忙說:“謝謝吉川君!”


    吉川繼續說:“但是,他的非法所得,必須交出來。”


    陳壁君心痛啊!這侄兒賺的錢,有一半都孝敬了陳壁君。吉川這一說,不是讓陳扁吐出來,而是讓陳壁君拉出來啊。


    但是,不拉不行啊。


    在陳壁君答應交錢後,陳扁被放了。


    他走出來時,正碰到了要去見吉川的曹寧。


    陳壁君看著曹寧:“曹處長,你牛啊!”


    陳壁君的意思帶著深深的威脅。


    曹寧笑著說:“我哪牛?我隻是皇軍的一條狗。”


    曹寧的意思是,我是替日本人辦事,你威脅不到我。


    陳壁君:“上海也是國民政府管的。”


    曹寧繼續嘲笑:“但願吧!”


    兩個人說完,各走各的了。


    曹寧上了樓,來到了吉川的辦公室。


    吉川指著窗外上車的陳壁君說:“你這迴算是徹底的得罪他們了。”


    曹寧:“我沒得選擇!在皇軍與汪精衛之間,我可不想做一個倚牆之人。所以我隻能得罪汪精衛了。”


    吉川說:“得罪就得罪了。對了,井上五郎的晉級令已經下來了,你晚上去陪他好好喝一杯。”


    “是!吉川太君,聽說你晉升少將了?”


    “是!一起下來的。我就不是與你們一起了,派遣軍司令部內的幾個朋友,要與我團聚一下。”


    曹寧從身上掏出了兩張大洋本票,遞給了吉川:“恭賀將軍!”


    吉川收了大洋本票,每張是五百大洋。


    “哪來的?看來你這次去長沙,撈了外快。”


    曹寧便將李傑借曹寧的手,滅了鵝山寨的事說了。隻是沒有說那多的錢,就說得到了三千大洋,兩人來分,每人一千五百塊。


    反正李傑已經死了,沒有人知道他們那次的鵝山劫寨賺了多少錢。


    “看來李傑在長沙賺了不少的錢。”吉川說。


    曹寧說:“看架式,黑吃黑的事,李傑不止做一迴。”


    說到李傑,吉川想起了一件事。


    “你要小心點,李傑的老婆沒有再去敵後,被安排在駐華軍,好象負責監督李士君的特工總部。”


    曹寧心一沉。如果那個女人記仇的話,她肯定會找自己的麻煩。憑她代表日軍駐特工總部,她就可以給李士群下命令,讓他來對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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