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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了太後娘娘的寵是假,得罪了廖公公叔侄卻是真。司苑局是一刻也不能呆下去了, 別說晚上不敢睡在這裏,就連白天她也不敢呆在衙門裏。廖兵跟鬣狗似地在一旁緊盯著她,隨時都會衝過來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還好她那一記斷子絕孫腳夠用力,廖兵腿腳也不靈便, 不然傅太醫來司苑局就不是送藥,而是驗屍了。


    鄭大運是被姚喜敲窗的聲音吵醒的,他在夢裏無數次想象過早上醒來就能看到姚喜,不過夢裏的場景是倆人一起在床上躺著, 而不是現在這樣,姚喜像鬼魂一樣在窗邊站著衝他招手。


    “來得可真夠早的。”鄭大運隨便洗了把臉,披上衣裳去了院子裏, 和姚喜坐著說話。“一大早就過來, 肯定有事找我吧?”


    姚喜不好意思地說:“是不是吵著您休息了?我過來是想問問您,徐美人那裏的差事可有著落了?”


    “正打算去你們衙門找你呢。徐美人宮裏空出的缺, 內官監已經指了人過去。”鄭大運抬眼瞧著姚喜, 視線從他那張好看的小臉蛋一路往下打量著,不動聲色地咽了咽口水。他饞姚喜饞了一年多了,清晨又正是性濃之時,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那別的主子宮裏呢?還有沒有缺人的?”姚喜老實地同鄭大運道:“司苑局我半刻也呆不下去了。”


    鄭大運的視線緊緊粘在姚喜的小胸脯上, 不知怎麽的, 他總覺得姚喜的胸怪怪的。那麽瘦的身子, 腰隻有碗口大,胸卻比他的還要健碩。聽姚喜如是說,鄭大運收迴視線佯裝不知地問道:“呆不下去?怎麽了?”


    姚喜把司苑局的人如何找她的麻煩,廖兵如何夜闖她屋的事都同鄭大運說了。“您說,我哪裏還敢呆下去?”


    “也好。你就來我這裏做事吧!”鄭大運伸手握住姚喜的小手,窩在掌心曖昧地摩挲著道:“你也知道我對你是怎樣的心思,過來司禮監,有我在沒人再敢欺負你了。司苑局的那幫子人,我也會替你教訓。”


    姚喜似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留在司苑局是死路一條,到鄭大運身邊遲早敗露是假太監的事,也是死路一條。丟命還在其次,最怕的是失身啊!鄭大運出了名的男女通吃。


    “嗬嗬嗬嗬……”姚喜假意笑著要抽迴手:“鄭大哥是知道的,我這人吧隻喜歡姑娘。”


    這次鄭大運沒有像往常那樣鬆開手,任由姚喜掙脫。他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每次想到姚喜都勾得他心裏癢,更何況此時正摸著姚喜嫩滑的小手……


    鄭大運用力一拉,將姚喜從石凳上一把拽進了懷裏,姚喜軟軟的小屁股就坐在他的腿上。


    “現在不喜歡我也沒關係。我先把你調到司禮監,咱們呀~慢慢來。”鄭大運陶醉地把頭埋進姚喜的頸窩裏,用力吸著她身上奶奶的體香。惦記了這麽久的人正被摟在懷裏,軟玉溫香,鄭大運不是聖人,又因為心裏裝著姚喜一直忍著沒找人發泄過。身心雙重夾擊下哪裏還把持得住?手扶著姚喜的後頸便要吻上去。


    他覺得以姚喜平日裏的態度,對他應該有幾分好感,於是姚喜的拒絕在鄭大運看來都是半推半就欲拒還迎。


    姚喜用力推開鄭大運湊過來的頭,怒斥道:“鄭大哥謙謙君子!豈能強人所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剛還跟她說慢慢來,話音未落就把嘴湊上來了。鄭大運是不是對慢慢來有什麽誤解?


    “不。我是衣冠禽獸。”姚喜的掙紮扭動徹底擊碎了鄭大運最後的理智,他決定先把姚喜辦了再說,惹生氣了大不了慢慢哄。


    啪!!!


    姚喜瘋狂掙紮中扇了鄭大運一耳光。


    鄭大運被扇懵了,他停下動作不可置信地望著姚喜。


    “我不是故意的,你先鬆開我。咱們好好說話。”姚喜扇完就慫了。


    鄭大運冷著臉一手緊緊箍住姚喜的腰,另一隻手開始解她的腰帶:“沒事。我不怪你。”他理智上不想強迫姚喜,可心裏那團火越燒越旺,姚喜的小屁股在他雙腿間磨來磨去,最後那一絲理智也被磨盡了,整個人都被點燃了,瘋狂地想紮進姚喜這汪水裏。


    鄭大運不愧為情場老手,解衣裳那叫一個麻利。姚喜沒有大唿小叫,因為沒卵用,司禮監可是鄭大運的地盤,吵吵嚷嚷地叫來人幫著鄭大運按著她不成?


    在混亂中姚喜絕決地將膝蓋重重頂向鄭大運的襠部……


    鄭大運又是一懵。這一次還伴隨著一聲慘叫……


    姚喜抓住被解開的衣衫瘋狂逃出了司禮監。


    她當然知道這麽做的後果。這一膝蓋下去,擊碎的不止是鄭大運的小兄弟,更是她在宮裏唯一的靠山。可是不這麽做的後果她也知道,鄭大運扒了她的衣裳肯定先是一愣。


    “擦!你居然是女的。”然後繼續撲上來……


    舍身求榮和清白赴死?不好意思,她選後一個。不過廖兵和鄭大運的遭遇至少讓姚喜知道,太監哪怕沒有蛋了,還是會疼的。


    姚喜又想到了望月亭旁的那棵大樹。


    不不不!她不能遇見個事兒就尋死覓活的,景靈宮驚魂夜都挺過來了,隻要活著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得罪了司苑局大當家不說,如今把太監頭頭的幹兒子也得罪了。身為一個假太監,姚喜覺得前路一片黑暗,這下二十四衙門都呆不下去了。她打算去找寒秋姑姑問問,鄭大運說內官監派了人去徐美人那裏的事是不是真的。她總覺得是鄭大運想留她在司禮監誑她的。


    哪怕是真的,也可以找寒秋姑姑打聽打聽,有沒有哪位主子的宮裏新近缺了人的。


    一般各宮主子身邊伺候的太監都由內官監指派,不過得寵的小主子或是位分較高的娘娘們,要是看上了哪個奴才直接差人去內官監說一聲辦個手續就行。徐美人位分低又不得寵,所以隻能一直等著內官監派人去。


    姚喜走得飛快,也顧不得腳疼不疼了,她怕鄭大運派人追過來拿她。


    徐美人住在麗嬪娘娘鍾靈宮的偏殿,鍾靈宮對麵是於美人的儀秀宮。


    都是美人。有於美人那樣正得聖寵的,也有徐美人這樣皇上根本不聞不問的。


    就像都是太監。有唐公公那樣禦前伺候位極人臣的,也有她這樣無依無靠任人欺淩的。


    姚喜站在鍾靈宮外,等著守門的太監幫她請寒秋姑姑出來說話。


    離姚喜十來丈遠走過來兩個小宮女,兩個小宮女抬著個半人高的箱子,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


    “琴兒姐姐,我不敢迴去。”一個穿著櫻草色衣裳的小宮女把抬箱子的挑子撂下了。“寶塔的尖兒被摔斷了,美人不會放過咱們的,這可是美人用來求子的寶塔啊!”


    叫琴兒的宮女也害怕,於美人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得寵這麽久肚子沒有半點動靜,藥吃了不少也求告了送子娘娘,前幾日不知從哪聽人說的,得在屋裏供座聚福塔,不僅能懷上,還能生個福娃娃。


    那寶塔是在宮外求來的,搬送的人手腳沒個輕重,把塔尖給摔了。那幫人怕被於美人發落,用蠟把寶塔尖粘上後敷衍進了宮。她倆去宮門口接驗時打眼一看不覺得有什麽問題,顛顛簸簸走了半路,突然聽到“嗒”地一聲。


    打開一看,塔尖掉了,接縫那裏全是蠟,這才知道幫人背了鍋。


    琴兒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小宮女:“噯~你過去叫那麗嬪娘娘宮門口的那個小太監過來幫咱們抬箱子。”


    “琴兒姐的意思是?”小宮女壞壞地一笑:“找個替死鬼?”


    琴兒點了點頭,催促道:“快去吧,那小太監瞧著跟病秧子似的,說是他摔的箱子美人指定信。”


    姚喜心焦地跺著小碎步,心想著寒秋姑姑怎麽還不出來。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姚喜驚唿一聲飛速轉過身,她以為是鄭大運或者廖兵差人跟過來了。一迴頭發現是個小宮女才放下心來。


    “公公可否幫我們抬一下東西。”小宮女嬌俏地衝姚喜一笑,指了指遠處的箱子。


    姚喜要是尋常太監,這小宮女一撒嬌沒準她就幫了。可惜她不是,她並不樂於助人,對姑娘的撒嬌也不太感冒,更何況現在心情很糟。


    “不可以。”姚喜笑著拒絕了小宮女的請求。


    這小宮女也是有兩分姿色的,平日裏被小太監們巴結慣了,沒想到會被拒絕。


    “就到儀秀宮,不遠的。拜托公公了。”小宮女不死心,瞅著姚喜嬌滴滴地說。


    姚喜還是不為所動,禮貌地衝宮女笑了笑:“兩位姐姐那麽遠都抬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小段路不是?”姚喜平日裏看到人需要搭把手,會主動幫忙,但找上門來要她幫忙的,她就得思量思量了。宮裏到處都是陷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閑著沒事兒學雷鋒,會被陰的。


    小宮女氣哼哼地走了。


    “琴兒姐,那太監不幫。”


    大清早宮道上空蕩蕩的,一時也找不到別的人背黑鍋,琴兒一咬牙,抬起挑子道:“他不過來咱們可以過去!反正這事兒你我擔不起。”


    “碰瓷兒?”小宮女被那小太監無情拒絕,心裏也憋著一口氣,笑著道:“好主意。”


    他也不怕萬妼會和誰說。一來萬妼的嘴比他還嚴,二來萬妼沒有朋友,想說也沒地兒說去。


    “唉,朕難呐!”明成帝長歎了聲氣,手指扒拉著萬妼的袖口,迷糊間似乎想用萬妼的大袖擦眼淚。


    萬妼飛快地將衣袖扯迴懷裏,換了個凳子坐,離明成帝遠遠地。她知道明成帝又要撒酒瘋了,明明酒量出奇的差,又非得喝,一喝醉就愛纏著她聊天,從被先帝爺忽視的不幸童年聊到被天災人禍折磨的天下蒼生。


    “太後你說,那麽多文武百官,怎麽就沒有個舍己為民替朕分憂的呢?都是吸血蟲啊!”明成帝憤怒地敲著石桌,“賦稅從百姓手中到國庫,他們層層剝。從國庫到百姓手中,他們還要層層剝。朕為了兩百多萬兩的虧空為難,說出去誰不笑話?堂堂大興國,拿不出兩百萬兩建河堤……朕難啊!難啊!”


    景靈宮那邊的哭聲就沒有斷過。


    “太後你聽到了嗎?”明成帝暈暈乎乎地問。


    “什麽?”萬妼敷衍道。


    “哭聲。”明成帝又倒了一杯酒喝了。


    廢話,她又不聾。萬妼心裏有些亂,她坐在這裏都能通過哭喊聲,真實地感受到那個小閹驢的恐懼。她盼著姚喜趕緊找到那幅畫,也後悔自己把畫藏得太隱蔽了,早知道那奴才那麽禁不住嚇,就該放在顯眼些的位置。


    “那是百姓的哭聲啊!”明成帝哀歎道。“哭朕無能啊!”


    滾一邊兒去,什麽百姓的哭聲?明明是姚喜那小閹驢的哭聲。萬妼用力白了明成帝一眼,這是喝得多醉……她索性把自個兒麵前那壺酒也推到明成帝麵前:“想喝就喝吧!”喝得不省人事最好,趕緊迴自個兒宮裏睡覺去,別和她嘮叨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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