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盼把小鹽巴按在胸前,半摟著走路:“這樣不舒服嗎?”手指在太陽穴處不停摩挲。  離得太近了……  小鹽巴臉驀地紅了。  “嗯……”他一顆心險些蹦了出來,臉頰蹭了蹭白盼的胸口,小聲道:“舒服……”  就仗著自己看不見掩耳盜鈴呢,沒想到下一秒白盼就把手鬆開了,含著笑意的眸子闖入眼簾,小鹽巴蹭胸口的動作停住了,立即從溫暖地懷裏鑽了出來:“對……對不起!”  他聲音大了點,引得路人頻頻圍觀,便更加害臊,市區不像小村莊,到處都是人,四麵八方灌來的眼神刺得自己火辣辣的灼燒。  小鹽巴窘迫極了。  剛才抱在一起的動作,是不是也被看見了……  白盼逗得小孩暈頭轉向,心滿意足了,再次把他攬進懷裏,手放在肩膀上,不像剛才那般曖昧,輕笑道:“我們先找酒店。”  來到市裏才發現,他們那點錢,根本過不了幾天日子,加上又不知道會在這裏呆多久,不可能租房,一天酒店錢就要五六百。  酒店前台知道兩個大男人訂一間大床房,眼神很怪:“我們這裏有標準間。”  “不……不需要。”小鹽巴擺了擺手,眼睛不斷往白盼的方向瞄,語速飛快:“就……大床房好了。”  “好的。”前台露出了然的神情。  白盼沒跟著一起去,撐著下巴半靠在大廳裏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小鹽巴拿到卡,漲紅著臉走迴來:“我我我訂好了。”  又害羞了。小孩一害羞,就會結巴。  白盼抬眸,挑了挑眉,什麽都沒問。  小鹽巴偷偷鬆了口氣,不過在打開房門看到室內隻有一張大床的時候,依然心虛地心髒砰砰直跳,多此一舉地說道:“標間沒有了……”  “沒關係。”白盼笑得格外溫和:“我們可以一起睡。”  小鹽巴沒多想,隻覺得沒被懷疑,高興都寫臉上了,睡一張床,晚上又可以偷偷親白盼,他對這種事樂此不疲,滿心的期待。  酒店的浴室不像秋娘的別墅,是磨砂的,對此,小鹽巴失望極了,嘩啦啦的水聲傳進耳膜的時候,他隻能翻著布包數錢。  一萬八千塊。怎麽辦呀?快沒錢了。  白盼依舊穿著睡袍坦然自若走了出來,小鹽巴盯著他的胸肌看,心裏偷偷想,這裏晚上也要摸一摸,但沒錢的事更加急一點。  小鹽巴一說,白盼沉吟道:“那就接點業務吧。”  所謂業務,也是重操舊業,做頂香人的工作,小鹽巴一聽,緊張兮兮道:“是不是又要請大仙了?”他不怕窮,最怕大仙把白盼從身邊搶走。  “隻治病,不請大仙。”  白盼把他抱進懷裏晃了晃,等小孩臉頰升溫,迷迷糊糊胡亂點頭:“嗯……嗯!”應了這樁事。  屢試不爽的招數。  白盼心裏歎氣,果然年紀輕,這副小可愛任人擺布的模樣,以前從沒表現過,新奇得很,哪天被吞腹入肚,還興高采烈幫別人數錢。  小鹽巴冒著粉紅泡泡,洗了個澡出來,先前白盼說要教他一些防身的東西,便取來了符紙和朱砂,繪簡單的圖案。  他才不想拖白盼後腿呢。  小鹽巴一筆一畫學得很認真。  可惜功底太差,寫的歪歪扭扭,白盼無奈,似乎知道他對此事難以駕馭似的,說道:“你有紫銅鈴驅惡鬼,為什麽還要學畫符紙?”  “可是——”小鹽巴猶豫地想,畫符紙不是應該更基礎一點嗎?  事與願違,他雖畫得差強人意,一抬手,紫銅鈴卻像長眼睛一般飛到手中,輕輕一搖,竟能控製聲音大小。  “叮——”  白盼笑道:“在墨水鎮,你有危險,它也是第一時間跑去救你,它是有靈性的。”  小鹽巴摸著上麵的紋路,愛不釋手。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心裏在想紫銅鈴的事,閉著眼睛,無數思想在腦海裏亂竄,興奮得要命,等白盼睡著,還精神充沛。  忘了親親哩。  小鹽巴坐起身,把被褥掀開一個角。  白盼的睡袍散開了一些,月光灑落,白皙緊致的肌膚更教人血液膨脹,小鹽巴看了半晌,趕忙把被褥遮了迴去,扭捏了好一會,才去親那片薄薄的嘴唇。  第三次觸碰,不像前兩次那般緊張,也沒有馬上移開,他睜開眼睛,去數白盼的眼睫毛,數了會,才伸出舌尖,向外麵點了點。  軟軟的。小鹽巴覺得自己膽子大得驚人,身體往白盼懷裏拱了拱,有一下沒一下地品嚐他的嘴唇。  白盼好香。  “味道怎麽樣?”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鹽巴整個人飄在雲端裏,還沒反應過來什麽狀況,下意識地迴道:“甜的……”  下一秒,一隻手隔開睡袍攬住纖細的腰把人翻了過來,冰冷冷的觸感刺得皮膚生起一粒粒小小的雞皮疙瘩,下巴被抬起,四目相對。  “好吃嗎?”白盼問。  小鹽巴臉被嚇白了。  他明明睡著了,為什麽會醒呢?  仿佛被敲了一個悶棍似的,小鹽巴渾身凝固,僵硬得小幅度發抖。  果然被發現了。他親得太重,太貪心,嚐了味道不夠,還想把嘴唇吃進肚子裏,想著想著,眼淚差點落下,白盼一定覺得他是變態。  小鹽巴害怕極了,閉著眼睛,總感覺有一雙手,正摩挲著他的嘴唇,熱氣唿得耳垂發燙:“接吻不是嘴碰嘴。”  白盼把他往懷裏一帶,緊緊地貼著。  “要伸舌頭。”  ……  小鹽巴很早就醒了。  臉頰貼著白盼,根本睡不著。  白盼昨晚親他,不僅親他,還不讓他逃跑去廁所……床單濕透了。  弄濕了床單,摸著他的耳垂,壞心眼地嘲笑他。  白盼這樣親他,是欺負他,還是喜歡他呢?  小鹽巴心裏七上八下,沒個著落,一用力,差點滾下床,看了濕答答的床單,害臊地想要直接逃跑。  還好,還好他沒生氣呀。  結果白盼醒來,跟沒事人似的,吃完飯的時候,還若無其事遞了牛奶,若無其事摸了摸他的腦袋:“乖乖長高。”  “嗯。”小鹽巴飛快抬頭瞄了他一眼,視線經過嘴唇,又想起昨晚這張嘴唇是怎麽對待他的,立即勺子都拿不穩了。  白盼漫不經心托著下巴,叉子上的意麵卷來卷去,這小孩,比以前還要害羞很多啊……逗一下就害羞,以後可得怎麽辦。  兩人各思所想,安靜吃完一頓早飯,小鹽巴度日如年,想來想去,還以為白盼後悔,不想再理他了,便往前跑兩步,跟上去紅著臉說道:“我們……我們怎麽找客戶啊……”  白盼樂了,勾住他的肩膀,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音量說道:“這是秘密。”  白盼效率驚人,三天後,第一個客戶上門了,她拿著尋路符紙找到酒店,坐在沙發上顯得格外膽怯:“你們……真的能驅鬼嗎?”  白盼掛起職業的微笑:“當然。”  女生扭捏了一下,才開口:“我叫顧安安,甘陽大學會計係大三學生,我覺得最近我的室友……好像有點怪。”第53章   不知道怎麽迴事,小鹽巴總覺得顧安安的眼神總時不時往白盼身上瞄,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羞赧,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顧安安麵容精致優雅,潔白無瑕的皮膚透著一股淡粉,身穿一條淡黃色束腰短裙,裙擺隻到臀部,能清晰地看見纖細的兩條美腿。  她咬著唇,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  我的室友黃佳怡精神狀態不太好。  她平時有點自卑,喜歡吃薯片可樂這種東西……你知道,那種都是容易發胖的,皮膚又黑,體重一百九十斤,跟她說話唯唯諾諾的,特別難受。  寢室裏其他兩室友都找男朋友搬出去了,她每次不說話,都是一副嫉妒的表情,大概一個星期前吧,她說自己有男朋友了,開始學化妝打扮,買漂亮裙子,說實話,這種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買的化妝品,都是聽都沒聽說過的牌子,也不怕爛臉……  再後來,就有點神經兮兮了。  我們寢室的窗戶是對著操場的,又是兩樓,誰在上麵走我能清清楚楚看見,那幾天,她總是一個人去操場,一走就走十幾圈,迴來我問她,終於決定減肥了啊?她說不是,在跟男朋友約會呢。  但是,從頭到尾,操場上隻有她一個人啊。  這就算了,但接下來又發生了一件事,差點嚇得我魂飛魄散!  我屬於睡眠淺的人。前天半夜,迷迷糊糊聽到有什麽東西在地板上有節奏地震動,仔細一聽,就是踩著拖鞋走來走去,聲音持續了有一會,好不容易才停歇。  寢室裏隻有我和黃佳怡,我埋怨她又在亂折騰,就睜開眼看,想不到黃佳怡蓬頭垢麵,竟然站在我床前,弓著背,用猩紅帶有血絲的眼睛直直瞪著我。  她……本來長得挺醜,說實話,要是換個長得漂亮點的,我還不至於那麽激動,我尖叫一聲,扇了她兩巴掌,去隔壁寢室睡了一晚。  想不到第二天迴來,人已經不見了。  ……  說完,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也就是說,你室友黃佳怡失蹤了?”白盼不動聲色打量窘迫的漂亮女生,似笑非笑道:“這種事情,難道不是該去找警察?”  顧安安搖了搖頭,一臉頹色:“警察幫不了我的,自那以後,我天天夢見她,起初,她隻是遠遠地看我,一動不動,過了幾天,她就向我招手,嘴裏念叨著讓我過去一起陪她。”  白盼道:“夢而已。”  “不是的。”顧安安的身體輕顫了一下,露出驚恐的神色:“昨天夜裏,我上廁所,結果門一打開,就看見黃佳怡站在廁所裏麵,披頭散發正對著我,臉上和身上的皮都被剝了下來,鮮血淋漓,剩下一團紅色的肉糜……”  小鹽巴往前傾,緊張問道:“你是說,她的皮被剝了嗎?”  “對。”顧安安哽咽地頷首:“我嚇得要死,轉身就跑,幸好她沒跟過來,不然我今天還不知道能不能坐在這了嗚嗚嗚……”  白盼笑道:“那大概是有惡鬼纏上你了,我給你兩張符紙,再碰見黃佳怡你就貼到它身上,多試幾次,就不敢來找你了。”  聞言,顧安安皺眉,似乎不太願意:“可是——”  “還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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