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比例百分之五十,24小時  那種對年長熟齡女性的仰望之情半點不攙假。


    三句話不離許慈心, 說什麽都能扯到許慈心身上, 甚至會用“比如我慈心姐”做開頭。


    不僅說話聊天這樣,寫代碼的風格、衣著品味、乃至處世方式, 幾乎全部都在向許慈心靠攏。


    並且毫不掩飾這些,還對舒寧道:“真想一天24小時都跟我慈心姐在一起啊。”


    舒寧聽了這話有點一言難盡, 問她一個關鍵問題, “慈心姐和男朋友你選誰?”


    蔣天依:“當然是我姐了。”


    舒寧:“……”你開心就好。


    而許慈心那邊, 似乎也很喜歡蔣天依, 對這個長得漂亮、家世好、機靈聰明、工作又認真的小姑娘十分欣賞。


    當然,舒寧相信許慈心的這種欣賞和蔣天依的向往之情純粹是出於女人對美好人事的喜歡而已, 兩人目前應該都還是純潔的女女關係,情感上也不攙和一點私情。


    可蔣天依的任務進度條那天動了,這也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這點純潔的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情誼、友誼還能維持多久……


    就真的很難講了。


    舒寧這個接受了百合線的攻略者默默在心裏道一聲誠摯地祝福, 然後繼續攻略她的任務。


    終於在不久後的這天, 邵江淮和許慈心協商完離婚的所有事宜。


    @


    離婚這事拖了這麽久, 最終能談妥, 是因為許慈心同意放手公司,表示願意把自己手裏的公司股權全部賣給邵江淮。


    起先邵江淮依舊不同意,因為許慈心的離開有預兆,她那些項目團隊的核心骨幹都陸陸續續被撬走, 等於是鹿鈴被抽掉一半重要的技術骨幹, 再為了股份還得貼上大把的錢, 他這邊更是要傷筋動骨。


    舒寧給許慈心出了一招,讓他對邵江淮說:“公司我不要了,人我也都撬走了,你現在不買我手裏的股份就是不放我走,不放走也沒事,隻要我一天還是這個公司的老板,鹿鈴的事我一天就能說了算。反正公司我也不要了,你拖著我我也跟你耗著,耗到公司破產,一了百了。這公司當初是我一手撐起來的,你還怕我毀不掉?”


    男人無賴,你就得比他更無賴,無賴到天不怕地不怕,他自然就得怕你了。


    邵江淮也是抱著一種及時止損,早日把公司整個捏在手裏的心態,最後不得不同意。


    在他看來,他也不算輸,錢財資產多少也分了一些,公司的另外一半股權他再買下來,整個公司就是他的了。


    不虧。


    在律師的協助下,邵江淮和許慈心最終辦好所有的資產分割手續和公司股權轉讓協議。


    最終,在一個雙方都有空閑的日子,兩人約好一起去辦離婚證。


    離婚那天是舒寧開車送許慈心去的,一路上,副駕的女人表現得非常沉靜,也過於沉默。


    樹影和鱗次櫛比的高樓倒影如一幀幀的畫麵從車窗玻璃上一一閃過,許慈心側頭看著窗外,神情鎮定,眼神平和。


    她如今三十六、七歲,在同齡女人都在圍著家庭孩子轉的時候,她忙事業、忙著對付準前夫、忙著離婚。


    走上這條路後悔嗎?


    不,一點也不。


    她心裏很清楚,她不需要一個對自己並不忠誠、也不再愛自己的丈夫。


    邵江淮讓她失望,也令她作嘔。


    她的某個當年見證了她和邵江淮一起戀愛、一起拚搏的大學同學曾經替她惋惜,說她的婚姻本不該走上這條路。


    她問為什麽。


    那個同學說:“人哪裏有不犯錯的時候?他犯了錯,如果已經有悔改之心,那當初你為什麽不給他一次彌補的機會?婚姻生活平淡如水,你們又沒有孩子,更容易出現裂痕,這次你原諒他,他應該會感激你,更珍惜你,以後你們兩個的手會握得更牢固啊。”


    聽到這些話,許慈心不是沒有動搖過。


    她也想過,如果當初她沒有堅持讓他滾蛋,是不是兩人已經重修舊好了?依舊是別人眼裏的神仙眷侶,說不定真像她同學說的這樣,邵江淮會更愛她?


    直到當時正在上大二的舒寧點醒她。


    “不會,他不是因為犯了錯、你不給他機會彌補而不再愛你,是他不愛你了,所以才會犯錯,犯錯還想著掩飾。”


    那如果當初選擇原諒,他們的結局會比現在好嗎?


    “他還是會出軌,隻是會比當年掩飾得更好更深而已。”


    後來,許慈心再也沒有動搖過。


    而今天,她會親手了解這一切,投奔新的開始。


    開車的舒寧一直沒說話,快到民政局的時候才道:“等會兒要我陪你上去嗎?”


    許慈心笑笑,“不用了,這麽點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舒寧點頭,“那我在車上等你。”


    許慈心:“好。”


    到了民政局,許慈心獨自下車,舒寧就在車裏等,22.2提醒她邵江淮人已經到了,她便用上【順風耳】外掛聽了一耳朵。


    兩個辦離婚的人全程沒說什麽,等到輪到他們辦手續,也多是工作人員在說,哪裏填什麽,怎麽填,要什麽材料。


    沒多久,離婚證發下,兩本紅冊子,邵江淮和許慈心一人各拿一本。


    這恐怕是六年來最平和的一次相處,大家既沒有冷臉相對,更沒有怒斥冷嘲,離婚證拿到手,一切塵埃落定,各歸各路。


    下樓的時候,兩人還是一前一後,也都沒有再說什麽。


    邵江淮忽然轉頭道:“那個韓織月,我覺得你最好還是離她遠點兒。”


    許慈心一愣,不悅擰眉。


    邵江淮邊下樓邊緩緩道:“我算是發現了,這個丫頭心機很深,要是沒她,我們不會鬧到要離婚。她倒是有能耐,從你手裏拿錢上學過好日子,畢了業還能進大遊戲公司的核心創作團隊工作,這要沒點心機恐怕進不去。”


    許慈心看著他的側影,冷冷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邵江淮一臉“你愛信不信”的神態,聳肩,“你這次是和她一起開新公司吧?我勸你還是防著點這個丫頭,別哪天跟我一樣栽了。”


    許慈心冷哼,眼裏露出厭惡,“邵江淮,你還是閉嘴吧,離婚的時候就最後給雙方一點顏麵和迴憶不好嗎?真想以後讓我想起這段婚姻,就先想起你這副令人作嘔的樣子嗎?”


    邵江淮愣了愣,停住腳步,迴頭,“我惡心?我是好心提醒你,告訴你你自己親手養了一條狼,而不是一隻不諳世事的小綿羊!”


    兩人已從扶梯下來,正站在民政局大廳。


    像他們這種夫妻雙方在大廳裏爭吵的場麵每天都會發生,畢竟來離婚的都是最後鬧得無可挽迴的,工作人員和來辦事的人都對此見怪不怪了。


    此時的許慈心卻沒辦法見怪不怪,還很想伸巴掌給邵江淮臉上來幾下。


    這男人到底有什麽資格提,還說她家姑娘是條狼?


    “邵江淮,你搞搞清楚,你才是那條狼好嗎?是誰去勾搭高一女生的?是誰給自己編了一個張輝的假名字去騙女生感情的!?”


    “是你!”


    許慈心無論私下麵對邵江淮是個什麽樣,在公共場合的形象素來十分理性,如今卻潑辣的迴擊,嗓門大得把周圍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過來。


    來辦事的人,服務台後的工作人員,齊刷刷調轉視線。


    邵江淮頓覺丟臉,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捂許慈心的嘴巴,“你輕點兒!吵什麽!”


    許慈心皺著臉躲開他的手,“你幹嘛。”


    忽然邵江淮的胳膊被人拉住,一道身影擋在了許慈心身前。


    看見來人,兩人都很意外。


    許慈心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背影,“天依?”


    他撩騷還聊得挺高級,不是那種隨便找個小姑娘就說說情話的這種,而是正兒八經地追求。


    給自己重新捏造一個名字和新身份,謊報自己27歲,對二十歲左右漂亮年輕又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展開追求。


    他的追求還不是普通男人的那種窮追猛打,也不像傻土豪那樣亂砸錢,完全是走心動路線。


    他喜歡誰,想追求誰,就想方設法讓對方也喜歡上自己,等兩情相悅的時候,便順利推倒,玩兒得可謂是相當高級。


    不知情的女孩子哪兒會覺得自己是被一個高級感情騙子給耍了,還當自己談了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


    而原主韓織月便是邵江淮早就盯緊,卻因為年齡太小始終沒有下手的一個目標。


    如今過了十八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是時候開始一步步收網了。


    邵江淮這麽想著,落在女孩兒臉上的目光變得更為幽深。


    他也完全不擔心搞不定,因為從最近這半年的聊天情況以及前幾次的見麵來看,女孩子對他已經非常欣賞崇拜了。


    邵江淮心中底氣十足。


    來之前他也想好了,今天好好表現一下,一定讓這漂亮小姑娘拜倒在他的西褲下,順順利利讓兩人進入下一個曖昧階段。


    隻可惜他並不知道,坐在他對麵的女孩兒,殼子還是那個殼子,魂兒卻早換了個人。


    這人還格外氣定神閑,也早把他眼底的那些算計看得一清二楚,隻是麵上還維持原主原來的神態舉止。


    有點緊張,不太能放得開,眼裏還帶著期待和歡喜。


    邵江淮看著她,溫和地笑笑,“等久了吧?”


    舒寧搖頭,“也就一會兒。”


    邵江淮:“我剛剛有點事,所以耽誤了,路上又堵了一會兒車,下次要是再見麵,你可以晚點過來,我等你好了。”


    舒寧客氣道:“沒關係的,我沒有等很久。”


    邵江淮落落大方道:“沒事,你是學生你的時間最寶貴,我等你好了。”


    舒寧垂眼,一派乖巧。


    邵江淮說完揚手招來店員,也不看咖啡單,直接點了自己要的咖啡,“拿鐵、不加糖。”又見桌上隻有一杯咖啡,補充道:“再來一塊提拉米蘇,一個雪球水果拚盤。”


    店員寫單子,問:“提拉米蘇隻要一塊嗎?”


    邵江淮笑笑,“女孩子才喜歡吃甜點,我給小姑娘點的。”


    舒寧全程靜坐旁望。


    不得不說,以女人的視角來講,邵江淮的穿著打扮和氣質都非常迷人,本來長得就不賴,衣品也很正,高端服飾又把他整個人的氣質襯托得穩穩當當,一看便是有地位的社會精英人士,不看單子點咖啡的樣子落落大方,為同桌女孩子點上一塊提拉米蘇更顯貼心。


    總之,隻看外在和點單的舉止,這男人可以說是相當不錯了,也難怪原主會心動。


    可惜這男人的心是純黑的,不但背著老婆撩騷把妹,還騙到了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女孩子頭上。


    欠收拾。


    沒一會兒提拉米蘇和拿鐵上桌,邵江淮便和舒寧聊起來。


    舒寧也才知道,原來邵江淮和原主不是閑著無聊約出來,見麵是有原因的——


    原主韓織月已經高三了,因為成績好,一直是學校和高三年紀的重點關照對象。


    他們學校今年有幾個名校自主招生的名額,不出意外原主可以順利拿到,然而競爭的幾個學生裏有個家境特別好的,對方家長私下裏找到她,希望她主動退出,作為補償會給她五十萬。


    五十萬對原主來說簡直是一筆巨款,原主怎麽能不心動,可誰也不能保證高考一定能順利考上,於是分外掙紮,迷茫中找到“張輝”這個知心大哥哥。


    年輕才俊的大哥哥來了,為她答疑解惑。


    邵江淮的神色也格外溫和,問舒寧:“還在苦惱?”


    舒寧拿勺子攪拌咖啡,垂著眼睛,點頭,看起來迷茫又困惑。


    邵江淮便以一個過來人的立場,對她道:“五十萬,是不少,不過名校的意義非同一般,這一點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對吧?”


    舒寧點點頭。


    邵江淮沉穩地為她分析,“那現在你告訴我,想要這筆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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