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才一睜眼, 便覺得手腕極酸,伴著的還有身上的陣陣疼痛,腳上尤其難受。這就是在遊戲裏打架的後遺症了,身體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剛從裏麵出來,人總是會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身上還在疼。


    精神力比較強或者是一些理智的人,恢複得會快一些,而反之,則會很久都覺得自己身上受傷了, 在疼。


    白路遙自然屬於前者。


    他從原主的記憶中能找到這些理論,自然也清楚自己在遊戲裏累到渾身都疼, 尤其踩在恨天高的腳更是不可言說。但現實中,他其實一直是在沙發上坐著的,雖然這沙發是次品不夠舒服,但卻絕對不會累到渾身都疼。


    所以出來了也就疼了那麽一秒,他就再感受不到那種酸爽感了。


    不過經過這一出, 也側麵證明了他真的還需要鍛煉。首先得把這具身體給練得差不多, 不然像現在這麽軟錦錦的力道,真要碰上厲害的人,一拳打上去疼的反倒是他自己。


    隻是那王跋太弱了,才讓他今天這一頓揍得相當順利。


    這事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現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報誌願, 畢竟截止日期馬上就要到了。


    原主其實是一直想考首都星的, 但他精神力太低, 導致在學習上也是事倍功半,因此成績並不是特別好。如今考的分卻連一個像樣的二本都上不了,首都星的學校,卻大多都是一本。而且很多對精神力也有要求,達不到,縱是考分再高也沒有用。


    倒是有一所可以,但卻是出了名的貴族學校,要的是錢不是分和實力。


    倒不是說這學校師資不行,其實再往前數些年這學校並不比首都星的其他學校差。隻不過各種官二代和富二代被塞得多了,慢慢的學校氛圍就變了。如今成了一所一本不一本,二本不二本的學校。


    裏麵的都是些有錢的人,進去混個畢業證,而且日後還不靠這個畢業證吃飯。


    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會去這所學校的。


    因為這樣的校風導致這所學校出來的大多都是垃圾,很多企業招生時根本不用。他們寧願用其他星球更差的學校出來的學生,也不願意要這個學校的人。


    原主最有希望能去的就是這所學校,但是白家顯然不願意出錢。他們根本不想他迴到首都星,想讓他一輩子都呆在偏遠星係。


    之前一直看著他,就是為了防止他做妖,而原主乖了這麽些年,如今沒錢沒勢還沒成績,是鐵定迴不去了。


    白路遙想,要是那些人再瞧不起原主一些,以後就根本不會再關注他了。


    畢竟一個沒用的人,提起來上司還會皺眉的孩子,反正又沒人會問,看與不看著又有什麽區別。


    不過這點暫時白路遙還不能肯定,怎麽也要再等兩天。


    他報好了學校後,便將原主租的房子退了,直接住進了酒店。酒店空間較大,三餐現點現上,且自帶健身設施,十分適合他。


    原主典型的缺乏鍛煉,所以一開始白路遙的訓練並沒有太狠。


    是相當溫柔。


    這樣換個人來,恐怕要將這麽一個人訓出來,得花費很大的功夫。但好在白路遙不是普通的穿越者,他是一條錦鯉精,而且是因為原主轉發了錦鯉的原因進的這具身體。


    畢竟是為修行,所以雖然他的本體雖說不可能完全過來,但這具身體也會慢慢無限接近他的本體。


    這指的當然不是到時候他不用鍛煉,就能迴到巔峰狀態,而是身體的健康程度。


    舉個最實在的例子,就是原主嚴重缺乏鍛煉,在虛擬世界中還好,到了現實中稍微跑一跑就會喘得不行。所以白路遙肯定是不敢一下訓得太狠,不然那是作死。但如果等他徹底跟這具身體融合了,那他就算跑上一天一夜也沒事。


    因為他本身的身體素質,是能夠撐得起這樣強度的訓練的。但他卻不能像以前一樣手劈石板,因為縱使有技巧,力氣卻不夠。


    所以還是得重新練。


    不過這並不算什麽事情,要維持最好的狀態,本來就平時也要每天練一練的,白路遙早已習慣。


    他練了兩天,除了李老師打過來關心了一下他報誌願的事情,並沒有其他人聯係他。


    白路遙勾了勾唇,心道這算是自己運氣好,所以首都星那群人自發的無視了他。還是因為原主實在太弱,人家覺得他沒本事,所以根本懶得再看著。


    估計是兩者都有,畢竟以正常情況來看,原主恐怕這輩子都去不了首都星,鬧不出什麽事情來。


    “徹底不管了是吧!”白路遙想,“那就讓你們再想起來時,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好了。”


    原主沒錢隻能去其他星係的學校,他卻並不缺錢。即然如此,那就去那家人眼皮子底下玩玩兒去。


    這樁事情算是確定了,白路遙將其拋開,又上了一下遊戲。


    下線是不算時間的,所以一上來,便有係統提醒,他還需要在大牢裏呆一個月。或者他積極改造,爭取減刑。


    改造的方法就是到外麵去搬磚。


    白路遙走了程序,開門出去,走到磚場看了看。


    那裏正有著兩個人在搬磚,遊戲裏捏的臉自然都不醜,哪怕是在搬磚,看著也挺賞心悅目的。


    白路遙幹脆不動了,搬了個小凳子往那裏一座,愉快的看了起來。


    帶他過來的npc:“……”


    npc一臉呆滯的表情十分好玩兒。


    白路遙知道這些npc都是人工智能型的,具有一定的思考方式。其實就是事先存進了遇到各種場合會有不同的反應,然而似乎之前並沒有人是他這種行為,所以這個npc當機了,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npc反應無能,但兩個搬磚的玩家卻不會。


    “美女。”其中一個兩手一起抬了大概有將近十塊磚,都將他的臉擋了大半,他側出頭看了過來,問:“你看什麽呢?”


    “哦,沒什麽。”白路遙說。


    那人明顯不信,但白路遙已經起身不再繼續看了。實在是搬了有一陣了,這兩人腦袋已經開始出汗,身上的衣服也皺了,實在沒什麽看頭了。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npc,問人家:“你們這裏允許賄賂麽?”


    那兩個玩家似乎沒見過這麽說話的,瞪著眼睛嘴角直抽。有一個幹脆放下了手中的磚,擦了一把汗說:“沒用的,我上次試過給他塞錢,結果被推了迴來不說,還因為妄圖賄賂,被多關了半個月。”


    白路遙卻不在意,隻說:“聽聽npc怎麽說嘛!”


    npc說了,“我們有規定,不能收受賄賂的。”


    那兩個玩家一臉,你看?我說什麽的表情還沒完全展示出來,就聽到了npc的下一句,“就是小李總不按規定辦事,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


    白路遙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跟人家問小李在哪裏,得到答案後愉悅的去找了那個小李,成功賄賂後,就這麽出了大牢。


    那兩個玩家:“……啥?”


    還有這種操作的?


    麗娜:“……”


    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她就又被敵對玩家打死了。


    麗娜不信邪的又換了個地方,但群架打起來根本沒有啥固定性,她很快又被逼得不知不覺的迴到了那裏,然後不巧又棄甲掉了下來。


    然後一眼就瞧見人群中殺得興起的白路遙,對方這一迴正一腳將一個人踹得倒飛出去兩米。


    好像比上迴更恐怖了些。


    麗娜吞了吞口水,自己幹脆拿著手中的板磚,直接把自己砸迴了複活點。


    她這會兒可後悔死了,為什麽想不開去勾搭王跋。那個男人其實也沒什麽好的,她也並不怎麽喜歡,為他得罪了這麽一個殺神。


    當天白路遙揍人的時候,麗娜其實還是不怕的,更不太擔心王跋,畢竟遊戲裏嘛,又死不了又可以關閉痛覺係統。但後來王跋那模樣實在太慘,還一連幾天沒上遊戲,就由不得她不信邪了。


    畢竟王跋她也算了解,能將他打到懷疑自己真死了,那得多恐怖啊!


    反正別管真假,麗娜是不怎麽想去試一試的。


    所以她自知自己是個小三,還是個忽悠王跋將白路遙趕出去那間房子的小三,是半分鍾也不想在人家正主麵前現的。


    白路遙一連見了她幾次的騷操作,整個人都快笑瘋了。心中又想著這位估計也是個識實務的,八成還有一些本來就不怎麽愛王跋的原因在。不過也是,除了原主因為家世的原因缺愛容易被騙,王跋想要騙到別人,可沒那麽容易。


    這一場雙方大會戰很快結束,眾人都被傳送迴原本進來時的位置。


    白路遙上迴下線的時候是在一片林子裏,這一迴上線自然還是在這裏。他也沒多呆,直接下了遊戲,出去吃飯。


    餐廳是在頂樓,他出了房間準備去坐電梯,就正好遇上了也在電梯上麵的顧承川。


    “巧。”白路遙輕快的說。


    顧承川也點了點頭,心道確實好巧。


    他剛剛從酒店管理人那邊迴來,因為他的原因,再加上今天鬧出來的捉奸戲碼實在太丟人,管理人員已經決定加強這方麵的管理。談完正事,便準備上去吃飯,卻不想正好就碰上了白路遙。


    他有心說句什麽,卻發覺自己並不怎麽會主動與人搭話,一時竟不知從何處開始談起。


    想起他們之前聊得愉悅,似乎也的確是對方在找話題。


    “我……”顧承川正想問一問對方的名字,畢竟都見過幾次,他卻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麽。但卻又突然想起,這麽貿然的問會不會不好,於是話風一轉,改而道:“我剛剛見了一下這座餐廳的高層。”


    白路遙瞬間明白過來,“為了之前的事?”


    “對。”顧承川點了點頭,見他按下頂樓餐廳的按鈕,心中莫名的生起一股愉悅感。但他沒太注意,隻說:“其實本來,也想打聽一下你的。”


    白路遙輕輕‘嗯’了一聲,“以你的身份,想來可以隨便把我查個清清楚楚。”


    “但我沒問。”


    顧承川總算是饒到正題,“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白路遙是誰,認識他的都知道他是一條不怎麽要臉的魚,當然重點是他智商情商都高,顧承川這話一出,他哪裏還不知道對方的意思。不由心下失笑,覺得這位顧上將真是太有意思了。


    然而他的麵上卻是分毫不顯,反而一本正經道:“有何不好,像你這樣的身份,身邊的人總是該嚴查的。”


    “要我說,你也應該把我查個底朝天,這樣你放心,我浪起來也放心。”


    畢竟不怕被懷疑別有用心嘛!


    顧承川一口氣被堵在了那裏。


    他活了二十多年,壓根就沒遇到過白路遙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尋常人聽到這話,不是應該聽得出他是想知道她是誰麽,乖乖報上姓名有這麽難麽。縱是誤會了,也該趕緊表明自己是好人,沒別有用心,順便也報報姓名來曆的麽。


    怎麽就讓他查呢……這多不尊重,顧承川私心裏是不想讓白路遙跟別人同樣的待遇的。


    這在他以前的人生裏從未有過,他卻沒有多想。隻當是自己上一世活得太一本正經,重活一次從一開始就不一樣了。他竟然休了假,還在這邊一呆就是這麽久,那麽在這件事情上隨性而為一點也正常。


    畢竟憋得太久了,顧承川覺得他可能是有點兒放飛自我了。


    “我還是相信我的眼光的。”最終,他隻是道:“這些年明裏暗裏,別有用心的人實在太多,你覺得我分辨不出來?”


    電梯停了下來,白路遙噗哧一笑,也不逗他了,說:“我叫白路遙。”


    “白路遙。”顧承川將這三個字放在嘴邊念了一遍,總覺得有些耳熟。但他並沒有多想,隻問了,“路遙知馬力的那個路遙?”


    “對。”白路遙糾正道:“不過我這個是路遙知魚力。”


    二人一路走到窗邊的桌子坐下,白路遙一邊點餐,一邊隨口繼續說:“你還是真該查一下我,因為我的身份可不一般。首都星那個白家,就是老找你們家麻煩的那個白家,他們家目前當家做主的那個白元帥,是我親爺爺。”


    說完這話,他也正好點完了餐,抬頭問顧承川,“需要幫你點了麽?”


    “跟你一樣就好,謝謝!”顧承川道。


    白路遙心道顧上將挺懂禮貌的嘛,將自己點的東西又重新點了一份,這才看了過去,“怎麽,還沒反應過來?”


    顧承川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不是,隻是沒想到是你。”


    “那現在知道了,不準備去隔壁桌麽?”白路遙問他。


    顧承川搖了搖頭。


    白家的人他大多都見過,可沒有一個像白路遙這樣的。他實在是想不到,白家最有意思的一個人,竟然是上輩子死得最早的那個長孫女。


    怪不得他覺得白路遙這個名字耳熟,原來是曾經聽過一耳朵。


    白路遙是白家老大白宇凇的第一個孩子,她母親為了給他父親做精神疏導導致早產,生下她就死了,而她自己也是一出身便身體病弱,送出了首都星去養病,一連很多年都沒有消息。


    再有消息時,便是她的死訊了。


    上一次顧承川一直忙著打仗,是在一次戰爭迴來時聽到一耳朵,壓根沒有多留意,也根本想不到,這個人會是這般有意思。


    如今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那個白路遙,他便努力迴想了一下,發現這件事正是發生在這段時間的。上一世就是這段時間,他沒有休假,而是就在這幾天又一次的趕往前線,聽到消息就是他迴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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