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連忙停好了車,跑了過去。


    “……夏羽東?!你怎麽在這門口站著?”其實秦震問的這句話已經很多餘了,在這裏站著當然是為了等他!這還用問?


    隻是秦震沒法想象這位冰山少將竟然像個門童似的站在他家門口。


    看著秦震那驚訝的眼神,羽東冷冰冰的看了看他,並沒有說話。不過那冷冽的目光已經完全說明了他心中所要表達的一切:“廢話!我在這門口站著還能是幹嘛?你他/媽要是帶了手機,爺還用在這兒杵著嗎?”


    當然,這是秦震理解出的意思。


    被那森冷的眼神一瞥,秦震一個激靈馬上反應了過來,一邊拿鑰匙去開門,一邊萬分抱歉的說道:“哎哎,今兒這事兒是我不對,我已經快忘記了還有手機這麽個通訊工具,所以出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想起來要帶它。走到半路才想起來,可是實在懶得折騰迴來了……”


    說話間,秦震就和羽東一起進了門。進門之後,秦震就從鞋櫃上拿出了另外一把鑰匙,並且朝著羽東扔了過去。


    羽東伸手於半空中接住了鑰匙,略有些詫異的看向了秦震。


    秦震笑了笑說道:“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就自己先進來喝點兒茶。別再像個門神似的在外麵等了。讓少將當門童,我可用不起。以前老顧和王斌要是找我來,他們都是這麽幹的。”說完,秦震稍有些苦澀的笑了一下。


    某一段過去的時光,注定不會再重現了。不過秦震現在已經把羽東當做了和顧傑、王斌一樣重要的朋友,所以才會給了他這種“發小摯友”的特權。


    羽東拿著鑰匙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猶豫。不過最終他還是將鑰匙攥在了手裏,然後對秦震問道:“顧傑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時刻準備著。”秦震引用了老顧的原話。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明天出發。記著別忘了帶上那本書。”


    “哦,對了!差點兒把這事兒給忘了。”秦震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那本古書。然後略表遺憾的對羽東說道:“這書實在是沒有什麽特別,而且他的來曆也正如我所想的那樣。是我爺爺給我爸的,我爸又給了我。關於這本書,我爸唯一能告訴我的話就是---小子,別看它老,可是很珍貴。”


    “完了?”


    “嗯,完了。”


    羽東點了點頭,似乎也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如果秦震的家人真的了解這本書的珍稀之處,就不會任秦震把它當做廢品一樣堆在書房的一角。


    所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本書的來曆。讓秦震問問,也隻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可能。如果能印證一下羽東的猜測,那自然是最好的。不過就算現在無從確認,也不妨礙羽東已經決定拿它當做此行的“路線圖”了。


    “明天我會和薑旗來接你們,還有什麽沒做的,今天抓緊時間。”羽東淡淡的說著。那感覺就好像是在讓病危患者立遺囑一樣。


    秦震也覺得他說話的這個方式有些欠妥,於是便說道:“咱別還沒出門兒呢,你就好像給我們把墳都買好了似的,成嗎?不就是一趟河北省、遼寧省嗎!咱們先去感受一下滄桑的濱海古城,再去感受一下現代的浪漫之都。這是一件挺好的事兒啊,別讓你一說出來就透露著一種要過頭七的感覺!”秦震不滿的嘟囔著。


    而羽東卻沒有絲毫的輕鬆表情,似乎對那個渤海之濱。他諱莫如深。


    也許是因為曾經的那些經曆,也許是因為他深深感受過渤海中恐怖的力量,總之提起這一次的出行,羽東比往常任何一次都顯得更加沉穩、更加憂心。


    秦震正準備為羽東沏茶,他卻站起身要走。


    “誒?你不喝完這壺雲霧再走?”秦震一邊沏茶,一邊喊住了羽東。


    而羽東站在門口卻微微偏了偏頭,低沉的說道:“留著迴來再喝。”說完,就開門徑自離開了。


    秦震端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杯,也不由得輕輕的歎了口氣。


    “留著迴來再喝”……這大概是最美好的願望了吧。希望。他們都還能迴的來。


    秦震稍稍收拾了一下,就開始打電話通知老顧。他終於明白羽東為什麽會沒找老顧了。因為那個貨的手機一直都處於占線的狀態。可能是聊的正忘我,根本就沒注意羽東給他打電話了。而秦震又沒帶手機。所以這才導致羽東不得不親自跑了這一趟。


    收拾好自己簡單的行囊,秦震最後才將那本書放了進去。而且為了保險起見,他還特意做了些防水處理。而且秦震打算到了河北之後,把有關黃渤海的所有地方都打印出來。然後拿著那些打印的東西去分析。這樣,就不怕萬一這本書毀了,他們就沒辦法再參考古地理路線了。


    還有就是……自從羽東說出了這本書的價值,秦震可不希望就這樣將一打“蘭亭序”給毀了……


    隔天一早,就接到了羽東的電話。這種感覺讓秦震恍然聯想起了出發大漠之前的那一次。那個時候,他們剛剛接觸羽東,那個時候,他們和蘭晴他們一眾人也都是剛認識。


    不知不覺間,他們大家都在黃沙白雪中經曆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有得到,亦有失去。所以眼前他們更加的懂得的,便是珍惜。


    出門就上了車,和羽東、薑旗打了招唿,他們這就開始去接老顧。


    也別說,那爺們兒還真是鬥誌十足,時刻準備著呢!大老遠的就看見他背著包站在了家門口,就好像生怕沒人看見他要出遠門似的。


    一上車,這個貨就大咧咧的喊道:“肯定是秦震耽誤時間了,對不對??我都站這兒等了二十分鍾了!”


    秦震啐了一口罵道:“怎麽就他/媽得是我耽誤時間了?誰讓你出來那麽早的?誒,我說你有什麽可激動的?這愛情還能給人滋潤成這樣?跟打了雞血似的!”


    “放屁!這跟愛情一點兒關係沒有。不過吧,其實多少也有點兒關係……至少愛情能讓人變的更勇敢,更堅定……”


    “閉嘴!”秦震毫不留情的打斷了老顧。渾身不自在的哆嗦了一下罵道:“你能不能別那麽惡心??再這樣小心我們仨一塊兒把你踹下去!”


    “嘿嘿……”老顧死皮賴臉的笑著,不過仍然表現的很興奮。一會兒問薑旗這是朝哪兒開,一會兒問羽東第一站是到哪裏。


    最後,秦震實在忍不住了,就對老顧問道:“你是沒去過河北省嗎?你怎麽跟吃錯藥了似的?秦皇島能讓你這麽興奮?!”


    “靠!我上一次去那地方的時候,估計還沒領身份證了!這一晃那麽多年過去了,我還真挺懷念的。”老顧感歎的說著。


    秦震笑道:“少說話吧,一張嘴就暴露年齡了。咱們這次去秦皇島,可不是北戴河吃海鮮去的。而是要找一位皇裔……”


    “喲嗬?我以為你認識的最大的官兒也就是東少了。難不成你還認識王爺阿哥之類的?那不應該去秦皇島啊,應該去清東陵啊……”老顧沒心沒肺的說著。


    秦震忍無可忍的怒道:“我說的不是僵屍死屍!是真的國君後裔。這事兒你得讓你東少跟你說,我還真說不明白那個國家的事兒。”


    老顧十分好奇的看著羽東,小心翼翼的說道:“東少……你不會又給咱們找出了一個魔君那樣兒的人吧?”


    秦震聽後不禁笑了,兄弟果然是兄弟。就連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第一反應都是一樣的。


    羽東自然是不會把當天晚上的話再重複一遍,他隻是用簡單的兩句話說了下他要找的人是個古國國君後裔,這就算交代完了。在他眼裏,反正也沒有必要跟老顧交代曆史背景,因為交代了也沒用。他聽不懂,也不愛聽。


    老顧聽後琢磨一下,對秦震說道:“我覺得吧,這個人應該不會跟魔君一樣不正常。人家不管是哪個國的後裔,他好歹是個正常人呀!那百鬼魔君是不是人咱們都不知道!所以,還是東少認識的這哥們兒靠譜保險點兒……”


    秦震一聽好像也有道理。秦皇島的麵積才七千多平方公裏,而那雲南的麵積卻有將近四十萬平方公裏,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所以此次尋找孤竹後裔墨氏傳人,一定要比在雲南的十萬大山中尋找百鬼魔君要簡單的多。


    這麽想來,秦震多少還是覺得稍稍輕鬆了一些的。以往他們到過的地方,都是中國麵積最遼闊,最地廣人稀的地方。新疆、西藏、雲南,這些地方幾乎占了大半個中國的麵積,所以走起來難度會比較大,而且一個無人區接著一個無人區。


    可現在他們要到地方卻並非如此,無論是河北省、秦皇島、還是遼寧大連、旅順、老鐵山這些地方,這些濱海城市都是不可能有羅布泊或藏北高原那些無人區的。


    如果一定要在這些城市中找出神秘的無人地帶,那就隻有一個地方了---渤海海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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