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天這時笑了一下說道:“怎麽不可能?王安石曾說過,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誌者不能至也。隻要意誌堅定,找到那個神廟不是個問題。”


    羽東看了看俊天,沒有說話。看來他是真的相信魔君的話了,並且他也相信了在卡瓦博格峰頂上真的會有那麽一處眾神匯聚的神廟。


    既然兩位領導都這麽說了,也沒有人再去爭論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本來也爭辯不出個結果。因為卡瓦博格峰至今沒有人登頂過,那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那雪山之巔上到底有什麽。沒人能證明那不過就是個神話,也沒人能證明那山頂就真的沒有那麽一處不可思議的地方。


    就如同香格裏拉一樣,誰也不敢說那是不是真的傳說中的天國,還是說喜馬拉雅山中真的存在那麽一個聖佛之地。


    顧傑這時候不解的問道:“不對啊,就算是沒人登過頂,那上麵難道也沒過過飛機嗎?從空中或者衛星影像上看的話,不可能看不見山頂上有座建築吧?而且還是那麽一處明晃晃滿是黃金寶石的建築?!”


    俊天這時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座雄偉壯麗的雪山。他指著那個雪山之巔說道:“這張照片是200遠焦拍攝出來的,已經能夠十分清晰的看到,卡瓦博格峰頂的冰雪,是晶瑩剔透的一抹藍。這個顏色,說實話真的很罕見。你說直升飛機也好,衛星地圖也好,它們能拍攝到峰頂的景物,卻拍不到那一抹藍色的內部。”


    “你的意思是說……那座神廟在山頂的冰層裏?”秦震納過悶似的說道。


    羽東瞥了秦震一眼,略顯無奈的說道:“不管那是處什麽原料建築出的寺廟,也都隻是寺廟而已。如果就那樣任風吹雨淋。風暴雪崩的在那擺著,不早就不複存在了嗎?這還用分析?你有沒有正常的思維邏輯?”


    秦震閉了嘴並沒有反駁,因為羽東說的確實也不過。隻是他狠狠的瞪了老顧一眼,因為自己完全就是被他給帶溝裏了的。


    老顧並沒有注意到秦震憤恨的表情。隻是歎了口氣總結道:“好了,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那咱們接下來就是要去找一座沒人登頂過的雪山去登頂,然後在再到山頂去找一座沒人知道真假的寺院。就這還不算完,找到寺院之後還得研究怎麽通過這個寺院,找到那紅臉厲鬼主峰的真正位置……”


    “厲神,是厲神。”秦震提醒道。


    “啊,對對,厲神。怎麽著首長們?我說的沒錯吧?那要是這樣的話,我感覺和把十三座雪山都走遍了也沒什麽區別了。真還不如魔君那忘川九重天呢呢。魔君那地方吧。雖然說邪性了一點,但是地方那麽大就是那麽大,有本事或者有學問都能到達目的地。可咱們這次到好,那麽大一片雪山群……哎不行了,我得睡覺去了。想想今後的日子,我晚上連噩夢都做不踏實……”說著,老顧搖著頭就晃進了虎子準備好的“通鋪”首長套間。


    羽東的意思也是讓大家都早休息,有什麽想法可以留到路上再談。就這樣,他們幾個人在那“通鋪總統套”裏一覺睡到大天亮。


    洗漱完畢又好歹吃了點兒東西,老顧對著虎子又是一通“淳淳教誨”,等他說的差不多了。這才準備出發。說心裏話,秦震覺得虎子要是沒聽進去還算萬幸,萬一要是真拿老顧說的話當迴事兒了,那以後這世上就又多出了一個純純的二百五。


    臨走前,虎子就差三拜九叩的送別了。他幫忙找了牛車老大爺,送他們幾個走出一段山路。就這樣。他們再次坐上了牛車,開始離開滇西最原始、最神秘的這片深山。然後朝著更原始、更神秘的雪山前進……


    在車上,秦震一直和老顧倒著並排坐在最後麵,看著那漸行漸遠的風景,秦震心裏不禁在想:這片神秘的大山雖然落後了些。但是還沒有遭到貪婪世人的破壞。相信無論是琴兒、九幽、還是山上山下的每一位百姓,在魔君的庇佑之下,一定能永保安寧,過著這種與世無爭的日子。


    老顧本來是在和秦震說話的,但是當他發現自己叨叨了半天秦震都沒有反應的時候,忍不住問道:“大震,你不會又想那丫頭片子了吧?你看,我就說嘛。給你娶個嫂子高興高興也行啊,你現在空虛寂寞冷的太厲害!別著急啊,哥們兒我絕對仗義!就算東少辦不到,我娶了蘭晴讓你沾沾喜氣兒怎麽樣?”


    秦震冷笑了一聲說道:“嗬嗬,老顧啊,那我還是寧願相信羽東會結婚吧。因為就他那樣的,隻要他想,隨時都能。而你和蘭晴那個事兒吧……”


    “閉嘴閉嘴啊!別老說我不愛聽的!我告訴你,我以後得有好多錢,然後有好多房子,但是媳婦---就一個!怎麽樣?絕世好男人吧?”


    沒在意老顧那臭不要臉的自賣自誇,秦震十分好奇的問道:“你要那麽多房子幹嘛?”


    “住啊!”


    “住的過來嗎?”


    “故宮九千九百九十九套房子,皇上都住嗎?”


    “……那,你又準備掙多少錢呢?”


    老顧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勉勉強強的說:“先來個幾百億,不用太多。我這人比較實際……”


    聽完這話,別說秦震了,就連後麵的薑旗都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秦震笑了半天才拍著老顧無奈的說道:“兄弟啊,你說的要是冥幣的話,我們哥幾個迴頭親手疊給你,再多點都成!但是你要說的是人民幣的話,那這事兒就有點大了。整個明清兩代加一塊兒也沒您想的那些錢。想當年李自成抄了全北京城財主家的家底,還包括皇上家的,總共一億兩白銀。您這一張嘴就幾百億,隻能是冥幣。”


    “去去去,臭嘴!是你問我想要多少錢的!我就那麽一說,其實,在我心裏。家人、兄弟、媳婦,啊還有我自己,都好就行了唄!要那麽多錢幹什麽?又花不了那麽多。”老顧十分灑脫的說著。


    秦震調侃的說:“花不了沒關係呀,看我。要是有那麽多錢的話,我要死了都留給媳婦!”


    “嗯,那夠她換著樣兒的包一輩子小白臉兒的了。”顧傑小聲嘟囔著說。


    “你說什麽?哎哎?你再給我說一遍?”


    “沒沒……”老顧一邊擺著手,一邊岔開話題喊道:“東少啊,俊小哥是把車停在海南島了?怎麽還沒看見啊?!”


    “你們倆再聊會兒遺產留不留給老婆的問題,一會兒就能看見車了。”這是俊天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調侃。說完還不忘補充一句:“對了,前提是你們得先有個老婆。”說完就轉過頭繼續看沿途風景了。


    秦震和顧傑兩個人尷尬的看了看對方,然後同時瞪了對方一眼!是誰閑的沒事聊起的這麽欠損的話題?兩個老窮苦的光棍,竟然還有臉討論將來遺產的問題!簡直就是太不要臉了……


    又過了一會兒。俊天終於讓牛大爺停下了牛。大爺本來不姓牛,是秦震覺得‘趕牛車的大爺’太麻煩,所以這一路上都簡稱牛大爺。


    下了車,他們就看到四周有幾棟獨院的房子,但是並沒看見俊天的車。直到俊天打開了其中一間房子的鎖。這才看到了裏麵停著的越野。


    “俊小哥啊,這、這這是你的房子?”秦震吃驚的問道。


    “不是。”


    “那你……這是強盜性的入室存車?!”


    “也不是。這本來是一老友的房子,現在歸我了。”俊天簡單的說著。


    秦震和老顧站在門口,傻傻的看著俊天從屋裏拿出東西扔到車上,這房子儼然就是他的庫房啊。秦震這時附在老顧耳邊低聲的說道:“看見沒?這兩位爺處處有房產,要是都堆到北京的話,沒準就和你說的那擁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間房子的皇帝也差不了哪去了。太他/媽腐敗了……”


    顧傑倒不是那麽讚同秦震的說法。小聲迴駁道:“大震,你不至於那麽羨慕嫉妒恨吧……在這荒無人煙的大山裏有個小平房這談不上腐敗……真的。”


    秦震撇了撇嘴沒再說話。與此同時俊天也全部都準備好了,招唿著大家上車出發。


    一腳油門開了路,幾個人就奔赴了梅裏雪山。


    路上顧傑問俊天:“俊小哥,我們現在第一件事是要去雪山嗎?你要說是的話,我就得找衣服去了。我可不想被凍成一堆碎肉。”顧傑這是想起了去麗江的車上那位老者給他們講的梅裏雪山的可怕故事。


    俊天笑了笑說:“不急。我們先去飛來寺,找個最高的地方,試試從日照金山中能看出什麽來。”


    “飛來寺?投宿寺廟啊?那好嗎?”


    俊天用十分嫌棄的目光迴頭掃了一眼顧傑和秦震,然後看向身邊坐著的羽東問道:“我說東少啊,你這人都是怎麽教的?合著他們是對這裏一點兒都不了解?就楞敢追著你到這來?還真是勇氣可嘉……”


    飛來寺這個名字。讓人感覺就是個寺廟。他們要到寺廟去觀察什麽日照金山的秘密。但其實飛來寺是那個小地方中的一座小寺廟,由於周圍沒有其它標誌性的建築了,所以大家就習慣稱那個地方為飛來寺。


    而且,據羽東說,這飛來寺是離梅裏最近的地方。任何一間酒店,任何一家酒吧,有大部分的房子都是與神山隔空相望的。在飛來寺這個地方,推開門或推開窗,眼前便是梅裏十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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