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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錚心知跟他媳婦兒拗，是根本沒有出路噠，所以隻有坦誠。
於是，他略心虛的說：“這不是很久以前啊，跟老沈那幫人聚會時因為喝多了，所以……嗬嗬，讓他們一起哄，就是話趕話給說到給娃兒定親這事兒。”
說到這兒，他警覺到自己媳婦兒瞪過來的視線……竟飽含殺氣呢，登時就一激靈，忙不迭解釋說：“本來是要答應，可是，這不是想起你？我能不清楚，要是貿然答應，肯定要被收拾，所以我當時就改口說‘這事兒待議’，哪怕那幫牲口笑我懼內，我都沒有逞強！真噠！”
他不但這般說，還使勁兒拍自己胸口表示自己所言為真。
“楚錚”本來以為這裏這個自己之前的表現就夠突破他的下限的，可是現在看來，之前的表現跟現在比較，那真是小巫見大巫咯！
他氣的眯起眼，好像這樣真就能眼不見心不煩咯。
他想的很好，但是這裏這個楚錚，他說的話卻全都灌進他耳朵裏。
別說想不聽見都很難，就是憑借他聽到的內容，腦海裏就自動浮現出這家夥跌出下限的表情和舉動。
“楚錚”：“……”
他不記得自己有這麽好的想象力啊！
所以，這應該……都是之前看到他舉動的原因咯？！
想到這兒後，自認為他找到原因的“楚錚”，就想跟這裏的自己好好兒較較勁兒。
可惜，他不能接觸這裏這個他，隻能連連歎氣。
他這歎著氣呢，楚錚那邊兒啊，也很是不好受。
韓子禾雖然好說話，那是因為有個前提，前提就是她心情好。
但楚錚現在咋看韓子禾，都看不出她高興啊！
又不能直接問媳婦兒高興不高興，楚錚為難的很想要撓頭。
“所以，你應該沒擅自跟老沈達成協議吧？”韓子禾跟他再次確認。
聽此言，楚錚高興極咯！
他清楚，媳婦兒有此問，那就是有想要將這事兒翻篇兒的意思！
登時，他連忙點頭說：“肯定不能有的！而且，人老沈也很疼他閨女，就算是當時跟他糊裏糊塗約定了，他清醒後也肯定是要反悔呢！”
“算你識趣兒！”韓子禾不理睬他之後補充的話，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就很沒好氣的斜他一眼，警告了他一番，就將這事兒放過去，不跟他計較咯。
對此，楚錚鬆口氣後，抬手一摸後脊梁啊，都是汗呢！
“楚錚”不小心看到楚錚這沒出息的樣子，就是氣唿唿的。
他這是忘記自己跟他媳婦兒跟前的表現呢！
“關於小白湛湛之間關係……雖然實際上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既然之前提及，那就幹脆說清楚好咯。我需要提醒你，雖然這件事情就翻過去了，但是，你也是在我這裏留有案底，以後該說啥不該說啥你都給我考慮好咯！要是讓我清楚你亂說孩子的姻緣，你就給我騎驢看唱本……就走著瞧吧！”韓子禾說著話，好像為保證自己言語間的震懾力量，還特意朝楚錚揮舞拳頭。
楚錚：“……”看到媳婦兒的拳頭，他恍惚感覺到，自己額角好像有滴汗珠兒給滾落下來！
“聽清楚沒有？！”
見他不說話，韓子禾瞪起的眼睛，瞬間睜得更圓。
“聽清楚！聽清楚！我肯定不能繼續那般做咯！之前都能警醒，現在、哦，不，應該說以後更不能那般亂應承呢！”
“哼！聽清楚就好！”韓子禾冷哼說，“我不想繼續談有關小白和湛湛的事情了。”
“本來他倆之間根本也沒啥事兒！”楚錚識趣兒的立刻跟上話，說，“而且，我看湛湛他現在好像也不想這事兒，他應該還沒有徹底開竅，對於兒女情長……不太感興趣呢！”
“要不是這般，那他也不會對那位何小姐的想法看不透。”
“我是不急的，對於抱孫子這件事，我不是很熱衷。”楚錚一本正經跟韓子禾表示，“我更樂得離休之後跟你到處瀟灑去。”
韓子禾：“……”
“我說的是真噠！”楚錚見他媳婦兒不說話，還以為他媳婦這是不信任他呢，忙不迭強調說，“我不是喜歡給兒子看孩子的！”
“我大概也不感興趣吧？”韓子禾讓他這認真勁兒給影響的也不由琢磨起他這話來。
“楚錚”：“……”
要不咋說這裏這個楚錚跟韓子禾是一對兒呢！
他跟這裏的韓子禾，這裏的楚錚跟他的韓子禾，就不是一路人！
要清楚，他自己的子禾，現在有事兒沒事兒就打孩子終身大事的主意！
別說孩子們苦不堪言，就是他都感到有些無力呢！
“咋說到這兒呢？！”
韓子禾意識到自己偏題，立刻瞪楚錚說：“你不應該提醒我說關鍵的事情？！”
楚錚：“……”
他咋敢隨意提醒啊！
要是讓他媳婦兒借題發揮，那他多可憐啊！
不過這話不能跟媳婦兒說，楚錚很清楚呢，這就是媳婦兒隨意遷怒，很普通的事情，用不著當真，隻要別跟媳婦兒較真兒，很快就能沒事。
他想的不錯啊，他不跟著爭辯，韓子禾那裏也就輕輕拿起輕輕放下，不繼續這個話題咯。
“你找沈亮和說說吧，要是可以的話，能找機會讓他閨女過來看看，說不定還能有更大更好的收獲。”
韓子禾揮揮手，跟楚錚認真說：“你跟沈亮和說話時，需要盡量關照他心情，不要隻自己說舒服咯。”
“那肯定啊！”楚錚見他媳婦兒揮手，就拿起外套向外走，他出去前還跟韓子禾說，“我跟他說話啊，應該不會很快，你要是累就休息啊，我琢磨著就算他讓小白過來，也不會這時候。”
韓子禾點頭說：“我清楚，就是你，不要喝醉！”
“肯定不能夠！”楚錚說的自信。
隻是晚上迴來，韓子禾就清楚——他這是食言咧。
“我能不能先睡？”楚錚見他媳婦兒還等著他呢，本來想要說些好話，但是考慮到自己現在舌頭都大了，而他媳婦兒還用那似笑非笑的笑容看他呢，所以立刻改主意咯。
“我若是說不呢，那多不合適啊！”
“那……”楚錚雖然清楚他媳婦兒這是沒意見，但是還是想要跟她確認。
韓子禾使勁兒吸氣，將想用腳將楚錚踹出去的想法按下去。
楚錚見他媳婦兒這表情好像有些複雜。
不想將這表情想清楚的楚錚立刻扶著頭，忙不迭的喊著好暈，邁腿就去休息。
“真給楚錚丟臉！”“楚錚”用恨鐵不成鋼語氣恨恨的說。
……
韓子禾醒來的時間很早，按說這不是因為生物鍾的作用，畢竟那院門鈴響的她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你不打算看看？”韓子禾推了推楚錚。
本來睡得酣暢、還能繼續睡的楚錚，立刻睜開眼睛：“是！”
嗯，這不是他早就睡醒啊，這就是出於條件反射做出的反應呢。
“……”韓子禾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有些……嗯，有些太狠心咯。
不過不等她反省過來，楚錚就清醒咧，他用手揉揉眼睛後，嗬嗬笑著說：“我看看是誰啊，這般不講究呢！”
韓子禾頷首。
不論來者是誰，她都不打算繼續睡了。
等她洗漱完畢，就見楚錚過來小聲說：“是老沈過來呢！”
“你說……那人是沈亮和？！”韓子禾正往臉上抹麵霜，聽到楚錚這話，不由怔了怔啊。
當然，這怔愣的工夫，可以用眨眨眼來形容。
她很快就恢複情緒，問楚錚：“之前也沒問你，昨兒他怎麽說？”
“他說會好好想想呢！”
韓子禾聞言，立刻用巴掌拍楚錚：“你這人也是憨！你說，要是昨兒他情感大於理智，咋辦？！”
“你說他有可能跟小白打招唿？！不可能！”楚錚覺得自己不要太了解沈亮和啊！
“你啊，就是喜歡多想！要我說，他就不是那種人啊！他對於組織的忠誠度，根本不比我差！”楚錚對他媳婦兒這份後怕，顯然不以為然。
“哦，好像……我昨兒呢，也有事忘記告訴給你聽。”
韓子禾對於楚錚這份自信和不以為然嗤之以鼻：“就在你找沈亮和談事情的時候，你那位上級領導找你，問起來，我就跟他說你到哪裏去咯。”
楚錚：“……”
好吧，這就更不用擔憂他、還有沈亮和做多餘的事情咧！
微微歎口氣，楚錚跟韓子禾頷首：“媳婦兒，多謝啊！”
見他領會她的好意，韓子禾心情提升很多。
畢竟誰喜歡讓別人誤解？！
“你不去招待沈亮和，跟我這兒磨蹭，究竟是想咋地？！”韓子禾見楚錚說來說去，就不出去待客，哪裏不清楚他這是有不好說的話等著呢！
韓子禾從來都不喜歡讓楚錚為難，所以見他這般，就主動替他問：“你是不是想說，他這次過來這，是想讓我跟他談談？”
“嗬嗬，你想到咯？！”楚錚聞言之後，有些赧然的說。
韓子禾看他這傻兮兮的樣子，就生不起氣來。
“這用多費勁兒想啊！”根本就很明顯！
聽媳婦兒這話，好像自己的舉動有些小題大做，楚錚不好意思起來，他湊過去小聲跟媳婦說：“他想跟你確認，這小白到底能不能夠變迴以前那個小白。”
“這問題他不應該問我，他應該找小白問啊！”韓子禾嚴肅的跟楚錚說，“你最好也把那不應該出現的同情心收起來，要我說，就算有外部控製可能存在，那和她自己意誌不堅定也關係匪淺。”
“這不是當爹的那份期冀！”楚錚讓他媳婦兒提醒的，也清楚那小白不是完全無辜。
“要是能夠讓她立功，說不定不會太影響老沈，怎般說也不至於讓他黯然地退場不是？”
楚錚需要考慮很多方麵，但是，韓子禾就簡單很多，她不需要考慮太多的人情啊。
“你跟他說清楚，他閨女……能不能變迴以前那般，我不清楚，他也不要指望我能夠幫他閨女進行思想改造，我不負責政委活計。”
楚錚：“……”好吧，他就不說沈亮和之前還真提出想要子禾試著催眠小白的話給她聽咯。
“那我跟他商量之後，你能不能撥冗見見？”楚錚開玩笑問。
他這般玩笑，也是想讓媳婦兒不至於很反感老沈。
韓子禾雖然心裏不大想見，主要是見了也不清楚說啥，要是老沈不說話呢，她豈不是尷尬？！
可是這也就是跟自己心裏想想而已，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不見對方。
“你跟他說清楚，我就見。”
楚錚聽媳婦兒沒有拒絕，不說喜出望外，那也是極其歡喜啊。
“這裏的你們可真夠磨嘰！”“楚錚”不知何時繞過來咯，對韓子禾跟楚錚極其嫌棄的撇撇嘴，“跟我媳婦兒比起來，這裏這個子禾，可真沒人情味！”
韓子禾不清楚自己讓其他世界的楚錚嫌棄了，她揮手讓楚錚跟客人協商去。
……
楚錚跟沈亮和談來談去，好容易說動他不要因為事關小白而手足無措，讓他最好還是先幫小白解決最基本的問題。
這會兒因為韓子禾表現的冷淡，楚錚跟沈亮和說話的時間有些久，可以說是久到讓老沈頭腦清醒的地步。
“你認為我是不是應該跟小白攤開說？”
麵對自己閨女，即使是沈亮和，他仍然做不到凜然大義。
“要我說，最好還是先不要跟她說。”楚錚是怕小白那裏有變數。
他是想幫沈亮和不錯，但是，他不想因為這幫忙而把自己拖累。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不講義氣不夠重情也沒問題，誰讓他現在是拖家帶口呢！
就算是為了妻子兒女呢，他也不能無所顧及。
大概沈亮和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更何況，楚錚這個提議若從理智上說，其實最為合適。
“你讓我……好好兒想想啊！”沈亮和真有些猶豫啊。
可是清楚是迴事兒，清楚之後能夠想通透，然後還能做到，那可就是另外的事咯。
最起碼，他現在……還真不太好拍板配合啊！
楚錚心知跟他媳婦兒拗，是根本沒有出路噠，所以隻有坦誠。
於是，他略心虛的說：“這不是很久以前啊，跟老沈那幫人聚會時因為喝多了，所以……嗬嗬，讓他們一起哄，就是話趕話給說到給娃兒定親這事兒。”
說到這兒，他警覺到自己媳婦兒瞪過來的視線……竟飽含殺氣呢，登時就一激靈，忙不迭解釋說：“本來是要答應，可是，這不是想起你？我能不清楚，要是貿然答應，肯定要被收拾，所以我當時就改口說‘這事兒待議’，哪怕那幫牲口笑我懼內，我都沒有逞強！真噠！”
他不但這般說，還使勁兒拍自己胸口表示自己所言為真。
“楚錚”本來以為這裏這個自己之前的表現就夠突破他的下限的，可是現在看來，之前的表現跟現在比較，那真是小巫見大巫咯！
他氣的眯起眼，好像這樣真就能眼不見心不煩咯。
他想的很好，但是這裏這個楚錚，他說的話卻全都灌進他耳朵裏。
別說想不聽見都很難，就是憑借他聽到的內容，腦海裏就自動浮現出這家夥跌出下限的表情和舉動。
“楚錚”：“……”
他不記得自己有這麽好的想象力啊！
所以，這應該……都是之前看到他舉動的原因咯？！
想到這兒後，自認為他找到原因的“楚錚”，就想跟這裏的自己好好兒較較勁兒。
可惜，他不能接觸這裏這個他，隻能連連歎氣。
他這歎著氣呢，楚錚那邊兒啊，也很是不好受。
韓子禾雖然好說話，那是因為有個前提，前提就是她心情好。
但楚錚現在咋看韓子禾，都看不出她高興啊！
又不能直接問媳婦兒高興不高興，楚錚為難的很想要撓頭。
“所以，你應該沒擅自跟老沈達成協議吧？”韓子禾跟他再次確認。
聽此言，楚錚高興極咯！
他清楚，媳婦兒有此問，那就是有想要將這事兒翻篇兒的意思！
登時，他連忙點頭說：“肯定不能有的！而且，人老沈也很疼他閨女，就算是當時跟他糊裏糊塗約定了，他清醒後也肯定是要反悔呢！”
“算你識趣兒！”韓子禾不理睬他之後補充的話，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就很沒好氣的斜他一眼，警告了他一番，就將這事兒放過去，不跟他計較咯。
對此，楚錚鬆口氣後，抬手一摸後脊梁啊，都是汗呢！
“楚錚”不小心看到楚錚這沒出息的樣子，就是氣唿唿的。
他這是忘記自己跟他媳婦兒跟前的表現呢！
“關於小白湛湛之間關係……雖然實際上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既然之前提及，那就幹脆說清楚好咯。我需要提醒你，雖然這件事情就翻過去了，但是，你也是在我這裏留有案底，以後該說啥不該說啥你都給我考慮好咯！要是讓我清楚你亂說孩子的姻緣，你就給我騎驢看唱本……就走著瞧吧！”韓子禾說著話，好像為保證自己言語間的震懾力量，還特意朝楚錚揮舞拳頭。
楚錚：“……”看到媳婦兒的拳頭，他恍惚感覺到，自己額角好像有滴汗珠兒給滾落下來！
“聽清楚沒有？！”
見他不說話，韓子禾瞪起的眼睛，瞬間睜得更圓。
“聽清楚！聽清楚！我肯定不能繼續那般做咯！之前都能警醒，現在、哦，不，應該說以後更不能那般亂應承呢！”
“哼！聽清楚就好！”韓子禾冷哼說，“我不想繼續談有關小白和湛湛的事情了。”
“本來他倆之間根本也沒啥事兒！”楚錚識趣兒的立刻跟上話，說，“而且，我看湛湛他現在好像也不想這事兒，他應該還沒有徹底開竅，對於兒女情長……不太感興趣呢！”
“要不是這般，那他也不會對那位何小姐的想法看不透。”
“我是不急的，對於抱孫子這件事，我不是很熱衷。”楚錚一本正經跟韓子禾表示，“我更樂得離休之後跟你到處瀟灑去。”
韓子禾：“……”
“我說的是真噠！”楚錚見他媳婦兒不說話，還以為他媳婦這是不信任他呢，忙不迭強調說，“我不是喜歡給兒子看孩子的！”
“我大概也不感興趣吧？”韓子禾讓他這認真勁兒給影響的也不由琢磨起他這話來。
“楚錚”：“……”
要不咋說這裏這個楚錚跟韓子禾是一對兒呢！
他跟這裏的韓子禾，這裏的楚錚跟他的韓子禾，就不是一路人！
要清楚，他自己的子禾，現在有事兒沒事兒就打孩子終身大事的主意！
別說孩子們苦不堪言，就是他都感到有些無力呢！
“咋說到這兒呢？！”
韓子禾意識到自己偏題，立刻瞪楚錚說：“你不應該提醒我說關鍵的事情？！”
楚錚：“……”
他咋敢隨意提醒啊！
要是讓他媳婦兒借題發揮，那他多可憐啊！
不過這話不能跟媳婦兒說，楚錚很清楚呢，這就是媳婦兒隨意遷怒，很普通的事情，用不著當真，隻要別跟媳婦兒較真兒，很快就能沒事。
他想的不錯啊，他不跟著爭辯，韓子禾那裏也就輕輕拿起輕輕放下，不繼續這個話題咯。
“你找沈亮和說說吧，要是可以的話，能找機會讓他閨女過來看看，說不定還能有更大更好的收獲。”
韓子禾揮揮手，跟楚錚認真說：“你跟沈亮和說話時，需要盡量關照他心情，不要隻自己說舒服咯。”
“那肯定啊！”楚錚見他媳婦兒揮手，就拿起外套向外走，他出去前還跟韓子禾說，“我跟他說話啊，應該不會很快，你要是累就休息啊，我琢磨著就算他讓小白過來，也不會這時候。”
韓子禾點頭說：“我清楚，就是你，不要喝醉！”
“肯定不能夠！”楚錚說的自信。
隻是晚上迴來，韓子禾就清楚——他這是食言咧。
“我能不能先睡？”楚錚見他媳婦兒還等著他呢，本來想要說些好話，但是考慮到自己現在舌頭都大了，而他媳婦兒還用那似笑非笑的笑容看他呢，所以立刻改主意咯。
“我若是說不呢，那多不合適啊！”
“那……”楚錚雖然清楚他媳婦兒這是沒意見，但是還是想要跟她確認。
韓子禾使勁兒吸氣，將想用腳將楚錚踹出去的想法按下去。
楚錚見他媳婦兒這表情好像有些複雜。
不想將這表情想清楚的楚錚立刻扶著頭，忙不迭的喊著好暈，邁腿就去休息。
“真給楚錚丟臉！”“楚錚”用恨鐵不成鋼語氣恨恨的說。
……
韓子禾醒來的時間很早，按說這不是因為生物鍾的作用，畢竟那院門鈴響的她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你不打算看看？”韓子禾推了推楚錚。
本來睡得酣暢、還能繼續睡的楚錚，立刻睜開眼睛：“是！”
嗯，這不是他早就睡醒啊，這就是出於條件反射做出的反應呢。
“……”韓子禾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有些……嗯，有些太狠心咯。
不過不等她反省過來，楚錚就清醒咧，他用手揉揉眼睛後，嗬嗬笑著說：“我看看是誰啊，這般不講究呢！”
韓子禾頷首。
不論來者是誰，她都不打算繼續睡了。
等她洗漱完畢，就見楚錚過來小聲說：“是老沈過來呢！”
“你說……那人是沈亮和？！”韓子禾正往臉上抹麵霜，聽到楚錚這話，不由怔了怔啊。
當然，這怔愣的工夫，可以用眨眨眼來形容。
她很快就恢複情緒，問楚錚：“之前也沒問你，昨兒他怎麽說？”
“他說會好好想想呢！”
韓子禾聞言，立刻用巴掌拍楚錚：“你這人也是憨！你說，要是昨兒他情感大於理智，咋辦？！”
“你說他有可能跟小白打招唿？！不可能！”楚錚覺得自己不要太了解沈亮和啊！
“你啊，就是喜歡多想！要我說，他就不是那種人啊！他對於組織的忠誠度，根本不比我差！”楚錚對他媳婦兒這份後怕，顯然不以為然。
“哦，好像……我昨兒呢，也有事忘記告訴給你聽。”
韓子禾對於楚錚這份自信和不以為然嗤之以鼻：“就在你找沈亮和談事情的時候，你那位上級領導找你，問起來，我就跟他說你到哪裏去咯。”
楚錚：“……”
好吧，這就更不用擔憂他、還有沈亮和做多餘的事情咧！
微微歎口氣，楚錚跟韓子禾頷首：“媳婦兒，多謝啊！”
見他領會她的好意，韓子禾心情提升很多。
畢竟誰喜歡讓別人誤解？！
“你不去招待沈亮和，跟我這兒磨蹭，究竟是想咋地？！”韓子禾見楚錚說來說去，就不出去待客，哪裏不清楚他這是有不好說的話等著呢！
韓子禾從來都不喜歡讓楚錚為難，所以見他這般，就主動替他問：“你是不是想說，他這次過來這，是想讓我跟他談談？”
“嗬嗬，你想到咯？！”楚錚聞言之後，有些赧然的說。
韓子禾看他這傻兮兮的樣子，就生不起氣來。
“這用多費勁兒想啊！”根本就很明顯！
聽媳婦兒這話，好像自己的舉動有些小題大做，楚錚不好意思起來，他湊過去小聲跟媳婦說：“他想跟你確認，這小白到底能不能夠變迴以前那個小白。”
“這問題他不應該問我，他應該找小白問啊！”韓子禾嚴肅的跟楚錚說，“你最好也把那不應該出現的同情心收起來，要我說，就算有外部控製可能存在，那和她自己意誌不堅定也關係匪淺。”
“這不是當爹的那份期冀！”楚錚讓他媳婦兒提醒的，也清楚那小白不是完全無辜。
“要是能夠讓她立功，說不定不會太影響老沈，怎般說也不至於讓他黯然地退場不是？”
楚錚需要考慮很多方麵，但是，韓子禾就簡單很多，她不需要考慮太多的人情啊。
“你跟他說清楚，他閨女……能不能變迴以前那般，我不清楚，他也不要指望我能夠幫他閨女進行思想改造，我不負責政委活計。”
楚錚：“……”好吧，他就不說沈亮和之前還真提出想要子禾試著催眠小白的話給她聽咯。
“那我跟他商量之後，你能不能撥冗見見？”楚錚開玩笑問。
他這般玩笑，也是想讓媳婦兒不至於很反感老沈。
韓子禾雖然心裏不大想見，主要是見了也不清楚說啥，要是老沈不說話呢，她豈不是尷尬？！
可是這也就是跟自己心裏想想而已，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不見對方。
“你跟他說清楚，我就見。”
楚錚聽媳婦兒沒有拒絕，不說喜出望外，那也是極其歡喜啊。
“這裏的你們可真夠磨嘰！”“楚錚”不知何時繞過來咯，對韓子禾跟楚錚極其嫌棄的撇撇嘴，“跟我媳婦兒比起來，這裏這個子禾，可真沒人情味！”
韓子禾不清楚自己讓其他世界的楚錚嫌棄了，她揮手讓楚錚跟客人協商去。
……
楚錚跟沈亮和談來談去，好容易說動他不要因為事關小白而手足無措，讓他最好還是先幫小白解決最基本的問題。
這會兒因為韓子禾表現的冷淡，楚錚跟沈亮和說話的時間有些久，可以說是久到讓老沈頭腦清醒的地步。
“你認為我是不是應該跟小白攤開說？”
麵對自己閨女，即使是沈亮和，他仍然做不到凜然大義。
“要我說，最好還是先不要跟她說。”楚錚是怕小白那裏有變數。
他是想幫沈亮和不錯，但是，他不想因為這幫忙而把自己拖累。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不講義氣不夠重情也沒問題，誰讓他現在是拖家帶口呢！
就算是為了妻子兒女呢，他也不能無所顧及。
大概沈亮和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更何況，楚錚這個提議若從理智上說，其實最為合適。
“你讓我……好好兒想想啊！”沈亮和真有些猶豫啊。
可是清楚是迴事兒，清楚之後能夠想通透，然後還能做到，那可就是另外的事咯。
最起碼，他現在……還真不太好拍板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