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全道門都欠我一個人情 作者:騎鯨南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是人之常情,封如故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待告別主殿,封如故說要和如一去查探一下小道士陳屍之處,叫羅浮春與海淨先迴去整理一下客房。 羅浮春應下,與海淨在後院月亮門處告別後,腦中突然響起了桑落久的聲音:“孩兒在風陵山一切都好,叫父親擔憂了。” 羅浮春一愣,才意識到二人之間的傳音之術一直未解。 這傳音之術,是他覺得在宴會上交頭接耳,不合禮數,才用在桑落久身上的,此術法隻有施術者能解開,且聯係極其細微,恐怕桑落久那邊也不知道,這術法還未被斷開。 旁人的親子談話,羅浮春本不欲偷聽。 他正要掐斷靈力維係,便聽桑落久道:“父親,您的話我不懂。” 羅浮春直覺有些不對,將靈力額外注入一些,恰好聽到花若鴻刻意壓低了一些的聲音:“你不要裝傻,我說的是歸墟劍法的劍訣,你可有拿到?” 羅浮春渾身一寒,毛發倒豎。 此時,他身上心裏,比將手探入“沉水”時還要冷上千倍。 第37章 調查一日 是誰家的小可愛漏訂章節啦! 這一愣的時機, 羅浮春那股追根究底的勁兒便散了。格格黨#小@說 他頹然往下一坐, 呆了半晌, 陡然轉過臉來:“師弟,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桑落久也沒想到羅浮春會有此一問:“……啊?” “我問過師父多次,師父不願提,也就罷了。”羅浮春嘀咕道,“可我從未見你問過師父當年之事。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因為在我看來,師父隻是師父而已。”桑落久道, “十年前的師父是師父, 十年後的師父就不是了嗎?” 羅浮春被繞懵了頭:“啊……?” 桑落久有點憐憫地看了羅浮春一眼,但很快眉眼一彎,笑容改為一派的純良無害:“師兄要睡了嗎?被子已經暖好啦。” 羅浮春仍有心事,“哦”了一聲,迴到床邊坐下, 摸一摸被子,才意識到什麽, 白他一眼:“又不是冬日裏,暖什麽被子。” 桑落久乖巧道:“師弟孝敬師兄啊, 應當應分的。” 被桑落久一席話連消帶打, 羅浮春徹底斷了心思,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囫圇睡下了。 荊三釵出門後, 一把甩開封如故, 質問道:“你不是醉了嗎?” 封如故:“我醉不了, 你才醉了。那事不是說好一世忘掉,永不再提的?” 荊三釵甩開他:“你管我,我樂意說。我現在就迴去說。” 封如故也不攔他,眼看他大踏步往前走,淡淡說:“去吧,我那個精明的徒弟先不說,我那個熱血上頭的傻徒弟聽了當年之事的真相,明天保不齊就心灰意冷,退了道籍,後天就留下來給你做幫手。” 荊三釵站住了腳。 仔細斟酌了一下,他覺得自己並不需要一個傻憨憨做幫手,又折了迴來。 迴到封如故身邊,荊三釵沉默一陣,再開口時,語調有幾分失望:“你以前心性可不是如此,現在隻曉得悶頭受氣。” 封如故說:“你心性倒是十幾年如一日,一般幼稚。” 荊三釵大怒,在院裏追著封如故踹了好幾腳。 封如故被他踹得滿院子跑,還不忘笑嘻嘻地迴頭說教:“當初你離開應天川,難道真是因為和你師父拌嘴皮子?不就是看不慣道門風氣?和現在一樣,氣急了就打,受不了就跑。” 荊三釵反唇相譏:“總比你窩在‘靜水流深’裏混日子的好,一天比一天窩囊不說,居然還知道糊弄老子了?!若不是我上次去‘靜水流深’,竟還不知……” 他餘光一瞥,見住著禿驢的那扇廂房門還敞開著,眉頭大皺,一揮袖,門扉應聲而閉。 這整座小院與他唿吸與共,且因為設計精巧、機關寸布,隻要門一關上,便是銅牆鐵壁,絲聲不透,絲光不露。 海淨正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見門關了,不禁遺憾。 在床上趴著摸了幾圈,海淨摸出了十來處暗箭、寶格、蠱毒。 他睜大了眼睛,暗暗稱奇,又心有惴惴。 他苦著臉道:“小師叔,今夜真要睡這張床?” 如一見他焦慮,便靜靜起身,走至床側,除下佛履,和衣躺下。 海淨這下疑慮全消,安心不已,趕緊靠著如一睡下。 他知道如一在修閉口禪期間說不得話,便自問自答起來:“小師叔,那雲中君真是個奇人。” “他與道門有大恩,我是知道的,可何來‘恩重成仇’的說法?” “他當年明明是被魔修所害,但他好像並不仇恨魔修,還幫那四個小魔修尋找居所……是了,那四個小魔修功法稚嫩,也沒有害過人,雲中君也沒有理由殺他們,也算是個是非分明的好人了。” “還有,那位荊道長急急忙忙找雲中君的兩位徒弟,居然是問雲中君的煙葉。煙葉又能有何玄虛?真是想不通……” 如一一語未發。 海淨說得正起勁時,突然覺得唇上一涼。 ——不知何時,如一側了身過來,拈了一顆代表禁言一月的紫檀,抵在他唇邊,隻待他再開口發聲,就馬上塞進去。 海淨立即閉嘴,閉目裝睡。 如一抽迴手來,仰麵躺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