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坤越發的覺得這個漢子深不可測,呆在這塊窮鄉僻壤真是埋沒了體育人才,中國08年奧運會眼瞅就要到了,他要是出山,中國那得多得多少枚金牌,不知道他遊泳怎麽樣,兔子他都追得上,下河追幾條小魚兒應該不成問題吧。

    那漢子提著兔子走了過來,笑道:兄弟你真有口福阿,今天咱們有兔子肉吃啦

    元坤:兔子肉好吃嗎?

    漢子:味道還是不錯的,口感雖然趕不上獾子野雞,但是香味卻是很濃厚的。

    元坤從來沒吃過野兔肉,看他說的美味,頓時唾液開始大量分泌,早餐吃的又不爽很想打個牙祭。可是離家已經一夜了,家裏人一定會擔心,還是早早的迴家吧。

    可兔子肉又很想吃,元昆心裏開始打仗了。

    元昆突然想起還沒有打電話迴家報平安,要不這樣,跟媽媽說一聲,我吃了兔子肉晚點迴家好了。於是元昆掏出手機撥了家裏的電話,卻半天沒有反應,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手機完全沒有信號。

    靠,元昆心裏暗罵,這鬼地方,連個信號都接收不到,看來離家一定很遠還是早點迴家吧。

    元昆:大哥大嫂阿,我是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來的,我家住在大連,已經離家一天了,我想早點迴去了。

    女人:哦,這樣啊,那你該早點迴家阿,別讓爹媽擔心。可就是…..女人顯出為難的神色,不知道這大連是在什麽地方,我都沒有聽說過。聘阿,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漢子也搖搖頭:估計會很遠啊。

    元昆:嗯。差不多,是一個大城市。

    夫妻倆點點頭,那可怎麽找迴家呢,我們村裏人大都是和我們一同來的,估計他們也沒有聽說過。

    漢子:這樣吧。我陪你到臨縣去一趟,那裏是個小縣城,沒準有人去過大連知道路。元昆連聲道謝,這地方要是沒人帶路元昆還真不敢走,走也怕走不出去。漢子肯帶他走一程,元昆真是喜出望外。一行三人洗完了衣服迴到家,女人開始為我們準備路上的糧食,漢子扭了扭剛洗得衣服,把半濕不幹的外衣披在身上,把頭上烏糟糟的亂發也挽了一個髻,又從屋外的樹上放下幾張晾著的不知什麽野獸的獸皮,用樹枝捆起來帶著。這時,女人也從屋裏拿來一摞大餅,又拿出兩張黃紙包了其中兩張分給我和漢子,其他的交給漢子背起來.又遞給漢子一個皮囊。

    女人:路上要小心,到了城裏送走了小兄弟,再買點鹽和布就快點迴家,千萬不可再惹事了,切記阿……

    漢子握了握女人的手:放心吧,我不惹事,我會盡快迴來的。你進去吧….

    女人:你總是這樣說,可還不是….

    漢子:這次也沒什麽事情做,一定會快些迴來的,你就安心吧。小兄弟急著走呢,我們上路拉。說著拉著元昆的手,急步的走出院子。

    元昆聽見女人在身後傳來輕微的歎息,迴過頭來,看見女人目送,說道:我走了,我以後還會來看你們的,說罷擺了擺手。卻見女人微笑,略微墩身,卻似作了個萬福。

    元昆問道:大哥,嫂子很不放心你呀。

    漢子:嗬嗬,女人家總是這樣的,不過也不怪她,我實在讓她不省心。

    元昆:我們要走很久嗎?看嫂子依依不舍的樣子

    漢子:不久不久,兩天就到了

    元昆登時呆在那兒,什麽?兩天?用走的嗎?

    漢子笑道:你要我背你?

    元昆忙賠笑:不不,那當然不用,我就是奇怪,這麽遠的路,咱們騎……元昆想說騎自行車,忽然想起這山地別說騎車,走路都費勁,車是根本行不通的,趕忙改口道:咱怎麽不騎馬呢。

    哈哈哈哈…..漢子不住口的大笑

    元昆笑得一頭霧水,心裏叨咕,難道我又說錯了?不解的望著漢子

    漢子笑眯眯的瞅著元昆:你看我像買得起馬的人嗎?那是有錢有身份人的座騎,別說我這個窮鬼,比我過得好的一般百姓也是用不起的,我要是買得起馬,我寧願先買頭牛幫我耕地,省得我耙地耙的辛苦。

    元昆暗暗乍舌,這年頭耙地居然還有用手的,難怪著漢子一膀子力氣。再打量了漢子的打扮,渾身上下衣服沒有一個帶商標的,恐怕有也被那幾個大補丁蓋住了,最可笑的是腳底下登的麻鞋,手工編的,還沒穿襪子,支棱著大腳趾頭呢。看這副打扮,比民工還寒磣三分,真不像趁匹馬。元昆不吱聲了。

    漢子問道:我娘子給你的餅子,我看見你放進包裏了。

    元昆:是啊。

    漢子:那個不是要你放進包裏的,否則幹脆直接給我了,幹嗎還單獨分兩張用紙包起來。

    元昆:那…….我應該吃了它?

    漢子苦笑,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肚皮,元昆看見那黃紙包的餅子夾在褲腰貼在肚皮上,十分滑稽,忍不住噗哧笑了起來

    元昆:你要我也像你那樣把餅子別在褲腰上?

    漢子:沒錯。

    元昆:為什麽?

    漢子:不這樣你中午就要啃硬餅,這樣可以捂熱餅子,餓的時候隨時有熱餅子吃。

    元昆還是覺得滑稽好笑,不過還是相信漢子說的話,一定是有道理的,聽話的把餅子貼著肚皮夾好。

    這一路上,元昆隻覺得好走的路沒有幾段,走的都是崎嶇的溝豁,還翻了一座小山。下了山,元昆實在是累,招唿漢子坐下來休息,吃點東西再趕路。

    於是兩人坐下,元昆翻出肚子上的餅子吃了起來。餅子帶著自己的體溫,還溫軟著,果然容易下口。

    一邊吃著餅子一邊問道:大哥,我還沒請教你什麽名字呢,我的名字你好像也沒記住,我叫元昆。

    漢子笑道:我是沒記住你名字,當時就看你裝束的稀奇古怪,沒注意你說話。我大號叫文聘。

    元昆:我就教你文大哥了

    漢子:我還是叫你小兄弟,叫順口了。

    元昆笑道:這個你隨意。由水嗎?口渴了。

    有。文聘遞過女人給他準備的皮囊。

    元昆接過來打開塞子咕咚灌了幾口,關好了,開始大量起這個水袋,這是一個天然形成好像獸皮的袋子,略微發黃,口子束緊在一個木塞上,木塞中間套一個洞,再賽上塞子,這就是喝水的口了。

    元昆問道:文大哥,這是什麽做的。

    文聘:豬膀胱。

    什麽?豬膀胱?元昆頓時覺得喉頭發緊,胃裏開始翻江倒海。上午剛親過他小兒子的尿壺,這會兒又喝起了豬尿,元昆鬱悶無比,再也沒有了胃口。

    過了半晌,文聘站起身:咱們繼續趕路吧,這麽歇著天黑前可趕不到前麵的大巫山了。

    元昆也起身,把剩下的半張餅又掖到腰裏繼續趕路。

    又行了大半天,文聘指著遠遠出現的一座高山說道:前麵就是大巫山了,我們今天就在那山腳下過夜。

    這時天色已經黑下來了,當兩人趕到山腳下時,四周已經漆黑一片,天上還沒有星星,再也無法趕路了。野外的黑夜與城裏是不一樣的,在城裏,天色再暗,就算沒有一點星光,可是還有萬家燈火,還有路燈照明,實在什麽也沒有的地方,也有個手電筒可用。可是在野外,如果沒有了星光,人就跟瞎子沒有兩樣。伸手不見五指,隻能摸著路在地上爬了。

    文聘招唿元昆坐下別走開,自己在一邊叮當的敲著什麽東西。

    元昆問到:文大哥你幹什麽?

    點火。文聘繼續敲著。

    元昆奇怪,什麽打火機這麽大動靜。

    過了好久,也沒見他點著火,元昆著急了,黑燈瞎火的什麽也看不到畢竟心慌,問道:還沒好嗎?

    哪有那麽快,快好了。文聘繼續敲

    又過了半晌終於看見冒煙了,文聘趕忙趴在地上小心的吹著,不住的添加枯葉枯枝。元昆這才看清,漢子點火的是一塊黑石頭和一個鐵片。

    元昆奇怪:文大哥,你點火的這東西是什麽啊。

    文聘納悶,這元昆也太無知了,在城裏居然連火鐮都不知道,還是迴答道:火鐮

    元昆大吃一驚,文大哥,你是火星來的吧。現在居然還有用火鐮打火的,簡直就是原始人啊。

    漢子不悅:什麽原始人,我們這從來都這麽引火,鑽木也行,不過那個更慢。

    元昆奇道:你沒用過打火機嗎?城裏都用這個點火,火柴都沒人用了。

    打火機?文聘不解,那個東西很好用?

    元昆:當然,什麽時候想點火,啪一按,火苗就出來。哪用這麽又打又吹的。

    文聘歎道:窩在山裏不走動,不曉得天下已經有這麽好用的火鐮,實在是慚愧啊。有朝一日我定要到大連去買他一個迴來。

    文聘又找了一些粗大的幹枝,準備慢慢添加,又對元昆說,今天晚上咱倆一人睡半宿,一個人看住火,不能讓火滅了,你先睡吧。

    這個元昆明白,在這種深山裏,不知道能有什麽野獸,睡到半夜被叼走了腦袋都不知道。元昆實在累得厲害,躺下很快就睡熟了。

    正熟睡間元昆被推醒,元昆微微睜開眼:怎麽啦?

    文聘:下半夜該你了。

    元昆:這麽快?文大哥,你可不能忽悠我,我這才剛剛睡著阿

    文聘笑道:你都睡了大半夜了,還剛睡著呢。

    說著遞給元昆一個棍子:用這個看著火,別弄滅了,有事叫我,沒事兒別叫。說完倒頭睡去。

    元昆無奈,揉揉眼睛坐起身,靠近火堆強打起精神。元昆再困這個時候可不敢打馬虎,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加了幾塊柴火,看著火勢加旺,元昆站起身,圍著火堆在照亮的範圍內轉了轉,也不敢走太遠,沒發現什麽異常,就迴到火堆繼續看著火。聽著火劈啪的燒著。一會兒,元昆就覺得開始發困,忽然元昆聽見前方的草叢裏傳來微微的響動,起初以為是火燒的聲音,側耳細聽,火燒得劈啪聲還在,那聲音卻消失了。突然元昆透過火光,看見草叢裏飄起一隻瑩瑩綠光,不對,還有一隻,兩隻熒光不時閃動,元昆覺得奇怪,站起身想走近看個清楚,又有些害怕。想推起文聘一同去看,又想起文聘睡前特意囑咐,沒事兒別打擾老人家睡覺。隻好壯起膽子

    慢慢走了過去。綠光越來越亮,突然元昆驚叫起來:狼!神那,狼來啦。而且不是一隻,元昆發現周圍還閃著好幾隻恐怖的綠光,嚇得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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