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娶了o教授後元帥懷孕了 作者:蝴蝶公爵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知道隻睡了一次就和盤托出是不理智的,但是隱瞞很顯然也不利於婚姻關係的和諧發展。 “很冒昧了。”楚銳說。 廖謹笑吟吟地問:“你的反應證明我說的沒錯。” “還證明了什麽?” “證明你愛我。”廖謹說:“我以為這種時候殺了對方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你隻是摸了摸我的頭發。” 楚銳拿開手。 廖謹過分柔軟的頭發總是給他一種抱著貓的感覺。 “理由呢?” 廖謹道:“馬上就要大選了,這位孟輒晚閣下也是候選人之一,但是各界對於我舅舅連任的唿聲很高。” “候選人不止孟輒晚閣下一個人。” “是啊。” “不過既是我舅舅的大學同學,又和他關係匪淺的候選人大概隻有孟輒晚閣下一個吧。” “如果真的關係匪淺,”楚銳道:“孟輒晚閣下應該很不希望您舅舅出事才對。廖謹,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是由愛生恨。” “當然不是,”廖謹說:“他們之間沒有愛情。” 恨倒是有很多。 廖謹用手勾了勾楚銳的頭發,低聲道:“閣下,不是所有的情人都是你情我願的,他們可能因為一個誤會,一個錯誤而開始,當然也有可能是強-奸。” 楚銳一愣。 “孟輒晚閣下有一個弟弟,十七歲,是個很漂亮的孩子,和孟輒晚閣下十分相似。” 楚銳緩緩道:“孟輒晚閣下今年三十五歲。” “顏靜初閣下比他大六歲。”廖謹道。 楚銳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顏靜初和孟輒晚早就訂婚了,大概二十年前,類似於玩笑,也是為了當時快要過世的,孟輒晚閣下的祖母,他們確實有場訂婚宴,不過他們一直都沒有結婚。”廖謹道:“我的舅舅對於孟輒晚閣下這個弟弟一直態度冷漠,有時甚至說得上厭惡。” 孟輒晚和顏靜初訂婚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因為是訂婚而非結婚,任何資料上也不會顯示這段關係。 但是他們確實早就訂婚了,哪怕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十分古怪。 楚銳沒有說話。 ...... 楚銳呈送給軍部的報告毫無問題,滴水不漏。 楚銳對於孟輒晚的解釋是報告當時已經被銷毀得差不多了,技術人員所破譯出來的內容並沒有什麽實際價值。 孟輒晚點頭表示理解,他心情不太好,在聽到許夫人因為受傷昏迷之後更是如此。 年輕的政客端著茶杯,從茶水中倒映出他的臉。 顏靜初從樓上下來。 “早。”他說。 顏靜初點點頭,精致的麵孔宛如冰刻。 陽光照在男人臉上,他看起來心情不錯,孟輒晚則恰恰相反。 “您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顏靜初說。 一個難得的主動關心。 孟輒晚道:“沒有。” 談話一時之間陷入僵局。 他們之間的對話總是如此,乏善可陳又不得不繼續下去。 孟輒晚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道:“早餐在餐桌上,我去叫輒止起床。” 孟輒晚和他錯身而過。 孟輒晚身上沾著淡淡的香氣。 顏靜初垂眸,沒戴眼鏡的男人做起這個動作來就顯得有幾分脆弱。 他淡淡地開口了,“他大概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孟輒晚一僵。 他發現一貫會在離開臥室之前就把衣服整理好的男人今天卻沒有係好領帶,扣子鬆鬆垮垮地開了幾顆,露出小塊皮膚。 皮膚上麵有不可忽視的紅色痕跡,像是抓痕。 他就這麽靠著,神色既是挑釁又是關懷。 顏靜初伸手攬了一下孟輒晚的腰,“小心。”他低聲說。 “不用這麽看我,”顏靜初道:“您知道這不是第一次。” 孟輒晚咬牙道:“但是閣下,我能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顏靜初輕輕地笑了,“您隨意。” 顏靜初在他耳邊道:“這不是我本意,但是我對於送上門來的禮物絕對不會挑剔。不過這個孩子大概太天真了,他總覺得用這種方法就能拖住我,為自己,為自己那些愚蠢的計劃增加時間,這不可能。” “您應該清楚,這不可能。” 孟輒晚甩開他的手。 顏靜初馬上抓住了他的手腕,在對方再次甩開之前,道:“管教好他,他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還有記得讓人把他養的那幾隻小老鼠處理幹淨,我不想再一次在開會的時候發現老鼠爬到我的書桌上了。” “我知道了。”孟輒晚道。 因為陽光,顏靜初眨了眨眼。 在陽光下他的眼睛幾乎透明,美得像是晶體。 “孩子總認為自己操控全局,他投下誘餌,就有老鼠愚蠢地按照奶酪的路線走到他想要對方走到的位置,這是少年人的通病我當然理解,”顏靜初翹起嘴唇笑了,“但是他不能覺得,他所做的事情□□無縫。” “你也知道的,輒晚。”顏靜初用一種相當溫柔的語氣說:“不過為什麽不提醒他?難道你對他還有什麽不切實際的期待嗎?期待他能夠成功地反抗暴君,推翻□□對嗎?” 孟輒晚麵無表情地說:“我想離開了,請您放手。” “管好他,別在做出什麽不切合實際的事情。”顏靜初道:“不然下次我真的會忍不住殺了他,即使他長得和您幾乎一模一樣。” “不過我想你明白,他越是和您相似,就越讓我想殺了他。” 於是孟輒晚也笑了。 “我明白。” 我還明白,你一定會後悔。 他知道孟輒止暗中做的那些小動作,但是他沒有進行幹涉。 他不覺得顏靜初不會發現這一切,但是借用孟輒止來轉移顏靜初的注意力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物盡其用,這是他和顏靜初學習的。 “還有,記得吃藥。”顏靜初放開他,手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我不希望你出一點問題。” 哪怕是發燒,都可能要了這個免疫係統極端不完善的,從小就體弱多病的男人的命。 “我知道了。” 他偏頭,錯開顏靜初的手。 孟輒晚上樓。 孟輒止的房間門半開著。 他推開門進去,迎麵看見的隻是少年握著的槍。 “冷靜點。”他說。 孟輒止偏頭,冷笑了一聲。 “其實你不必如此,”孟輒晚道:“這不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嗎?” 孟輒止微微一笑,道:“每次被您安慰之後我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 孟輒晚點頭道:“確實如此。你知道我們活得都很艱難,”他不加掩飾,並且也知道顏靜初能把這些話一字不差地記住,“所以我沒有時間和心情去在乎一個孩子的心理活動。” “那麽,”孟輒止接過孟輒晚遞過來的衣服,道:“你和他睡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惡心嗎?” 這句話並沒有砸碎孟輒晚精美的麵具,甚至連一個裂痕都沒有造成,他道:“不覺得,我已經忘了那是什麽感覺了。” 孟輒晚打開窗戶。 風吹起他的頭發,他淡淡道:“上一次或許是十年的事情了。” 孟輒止穿上上衣,他發現自己沒法理解這兩個是怎麽想的。 他原本覺得伴侶之間的關係需要愛來維持,不然就是性。 可是顏靜初和孟輒晚之間什麽都沒有,連冷冰冰的利益都沒有,他們在一起就是純粹的相互折磨。 孟輒晚似乎厭倦,但是顏靜初樂此不疲。 “我很抱歉。”孟輒止道:“我很抱歉沒能做到。” “因為你太蠢了。”孟輒晚實話實說:“你的所作所為顏靜初都了如指掌。” “您也了如指掌,但是為什麽不提醒我?” “為什麽要提醒你?”孟輒晚反問:“我沒有那個義務,親愛的。” 孟輒止用手撐著臉,道:“為什麽會什麽都沒有呢?大概有人早就銷毀了吧。” 孟輒晚點頭。 “和楚銳非常近的人,是廖謹吧。” 樓下聽到這個名字的顏靜初自若地翻過一頁報紙。 “我真的很生氣,我以為我能夠成功,但是有人給我潑了一盆冷水。我不能現在拿刀去樓下殺了那個正在吃早餐的始作俑者,”孟輒止道:“但是我可以做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