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姚雲天目送了童猛與小公主二人之後,再看當下,行人跑得是一幹二淨。


    有誰沒聽過大將軍王的兇名?當年還是一名星士之時,便將當時的大將軍段德給宰了,帝都讓他毀去一半。如今這又迴來了。誰知道他又打算毀哪。留在當下絕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所以這一時間都跑了,家家閉戶上鎖。人跡罕至。


    “擦!這是鬧哪樣?”姚雲天輕歎一聲,策馬前行,但隻要有人望見姚雲天等人的身影,便逃之夭夭,關門上鎖。如臨大敵一般!


    “喂!色哥哥!多德帝國的人都有病是不?大白天的不開門做生意,都鎖著門做什麽?”雲杉此時是又累又餓,一進城就在四處啥嘛客棧。而如今找到客棧了,卻家家關門閉戶,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想的。


    “恩!沒事,我們今天可能是遇到什麽閉門節了,再往前麵走走,如果還是這樣,就去我的大將軍王府看看。”姚雲天撫摸著自己的臉龐,感覺自己也沒那麽兇啊,怎麽就能把這些百姓嚇成如此模樣,實在是想不通。隻是他說去大將軍府看看,但他卻連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這簡直太搞笑了。


    而就在三人漫無目的的瞎轉悠之時,迎麵行來一隊鐵甲軍,為首一人,肩寬體擴,一身重甲,大黑臉膛,跟黑炭相似。在深夜,如果他不睜眼睛,不呲牙,你絕對發現不了他,他就這麽黑。


    再往臉上一瞧。但見他眉毛濃密、粗重。兩隻碩大的眼珠子。宛如銅鈴一般。獅子鼻。方海口。如果將他掛在門上,那就是一尊活門神。


    而他跨下的這一頭‘青鱗駒’也並非凡品,比一般的‘青鱗駒’都要壯碩,而且在鱗甲的縫隙中長出一撮撮的絨毛,而這也有講究,那便是這種鱗下生毛的‘青鱗駒’,就再也不能被稱作‘青鱗駒’了,而要稱作‘青鱗獸’!雖然僅是一字之差。但其身份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除了身份的象征以外。這‘青鱗獸’也是難得一見的寶駒,簡直就是千裏挑一。也就是說,在一千匹‘青鱗駒’中,才會出現這麽一匹‘青鱗獸’!可謂罕見之極。一般也隻有上將才有資格騎乘。


    “咚!…咚咚!”


    然而這黑臉將軍,還未到得近前,便翻身下馬,快步上前,每走一步,都會發出一聲,沉重的腳步之音。宛如一尊落地金剛一般。單隻站立在姚雲天的馬前都要比姚雲天高出半個頭來。


    “卑職。藥嶽參見大將軍王!”黑麵將軍聲如洪鍾,微震四野。單膝跪地施以大禮。然而他這一跪。頓時將膝下的青磚碾成碎末。可見其天生力大無窮,瘦身強悍!


    姚雲天抬眼望向藥嶽,心知他是心中有著不服!不過姚雲天卻是懶得與之計較,這種示威在他麵前根本毫無作用。


    “藥嶽!你也是皇室之人嗎?找本將軍何事?”姚雲天聽得藥嶽姓藥,難免不將他與皇室牽連到了一起。


    “嗌!卑職乃是皇族遠親,也算是皇脈的一個分支。此次前來是奉命迎大將軍迴府的。而卑職則是負責大將軍王府的護衛之職!”藥嶽雖然心中有著不服,但軍禮他可不敢違背。因為這便是他身為軍人的驕傲。即便他是皇脈的分支。但以他如今的地位,與皇室也並無太大的差別,手裏也掌管著一方死士。


    而這一點他便要比姚雲天強!姚雲天掛得隻是虛職,能調動的人手,其實並不多。而這也正是內將與外將的區別。因為大多數的軍權還是要牢牢的攥在皇室的手中。用以鎮壓一切不安分的因素。好比那大將軍段德,戰功卓著,手下的軍士也是不少,但卻被皇室輕易的給拔出了,原因便是在他的身邊早就安插了皇室的親信。一舉一動都在皇室的掌控之中。


    就好比眼下的藥嶽,說好聽的是來保護姚雲天,說不好聽的那便是來監視姚雲天,一旦姚雲天有什麽異舉,那便可以瞬間鎮壓。


    “哦!原來如此,藥將軍起身帶路吧!順便替我稟報一聲,明日我要進皇城,麵見帝皇陛下。”姚雲天吩咐完畢,伸手抓著雲杉的玉手,暗示她不要與之計較。因為他早就看出雲杉的不滿了。而這種事,雲杉在父親身旁看得多了。而他的父親則要比姚雲天粗暴的多。你不服就打到你服為止。


    “色哥哥!難道你沒看到那黑炭頭對你不服嗎?”雲杉擠鼓著眼睛。繃著臉,眼神掃來,掃去。覺得這一隊鐵甲軍與那藥嶽一個德行。各個都有些做做的樣子。


    “嗬嗬!我知道,我會在臨走之時,給他們提個醒,否則姚家難以在帝都立足。”姚雲天輕笑了一下。對於這種不服,他道是不以為意。而他也不想在此時惹事。與皇室鬧得不愉快。他要忍,忍到他見過帝皇為止。否則自己的父親如何能順利進駐狄古。不過他也想好了,必定要在臨走之時,在狄古立威,否則自己走後,那些老牌勢力,很有可能會欺上門來。


    而隨同藥嶽,走了幾條街後,姚雲天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府邸門前。隻見此處是靠近皇城的左側的清幽之地。占地規模宏大,周遭住得也是一些達官顯貴,但論起宅邸都沒有自己這座占地廣袤。可見帝皇也是用盡了心思。也難怪有人不服。


    再見那府邸之前,青石鋪路。白玉為階。府門寬廣,足可三輛獸車並排駛進駛出。而那迎門竟然也被漆成了赤金之色,上著九九,八十一顆碗口大小的紫金銅釘,以及一對麵貌猙獰的虎獸扣環。規格絕對不亞於親王之府。


    而那門樓之上,更是金磚玉砌,此種規模,根本讓姚雲天挑不出半點毛病來。隻是美中不足,在內門之處,鼎立著一塊三、四丈方圓的‘天隕金剛石’。黑漆漆的一大塊將府門堵住。


    “藥嶽將軍,這黑石頭是做什麽用的?”看到此處,姚雲天不由得,有此一問,因為這石頭放在這裏太礙眼了,也沒什麽用處,真不知道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弄這麽一塊大石頭擺在這裏幹什麽。


    “唉!大將軍王有所不知,這進門石。也是榮升將軍的習俗。一般新府邸建成都要擺這麽一塊,是為了測試被赦封的將軍是否有真材實料。當然了,也可以找人幫其打碎,但那就太丟範了!”說道此處,藥嶽大嘴一撇,有些得意的道:“如果大將軍,覺得有些為難的話,屬下道是願意代勞!….哈哈哈!…”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你欺負我哥哥新晉級大將軍王不懂規矩是吧?進門石這種事,哪個在軍界混過的人不清楚!一般都是普通石料吧?而這是什麽?這一種叫做‘天隕金剛石’的稀有石頭,善能吸收星辰之力。一般都用於構建城堡、工事之用。沒聽說哪個將軍晉級用這種石頭做進門石的。更沒有如此大,…。”


    然而不待雲杉將話說完,姚雲天便將她給攔住了,幹笑了兩聲道:“嗬嗬!玉兒別說了,這沒什麽,本將軍旅途勞累,心力不濟,既然藥嶽將軍願意代勞,那便再好不過了,您請!”


    說著姚雲天端坐在馬上未動,僅是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他道是想要看看這藥嶽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在他麵前囂張。如果他當真不用星辰之力,將這‘天隕金剛石’打碎,還當真是個人物了。


    “好心沒好報!”雲杉被姚雲天阻住,怨氣未消,心中也是不爽,在那小聲的嘟囔,但卻沒有大吵大鬧。她要在外人麵前,給自己的相公留足麵子。而這樣她才會感到有麵子。然而,此時的玉兒則默不作聲的,瞅瞅這個,瞧瞧那個。然後便輕摟小姐的腰肢,打著哈欠睡覺,如今最悠閑的便要屬她了。


    而此時藥嶽卻是一愣,他根本沒有想到姚雲天會答應,他以為姚雲天會大踏步的上前,累個半死,他再命人將巨石抬走。如此一來,大將軍王的麵子丟了,他也就鬧著看了一場笑話。但他萬萬沒有沒想到,這大將軍王,竟然不怕丟麵子,直接把這苦差事交給他了。他哪成啊!他雖然也挺結實,但沒有了星辰之力的加持,他再結實,能結實過這堪與金剛匹敵的巨石嗎?


    隻是此時想這些還有什麽用,自己牛皮吹出去了。口口聲聲說要幫忙,結果到真章了,自己說不行,那也太掉鏈子了。那麽這次丟人的可就不是大將軍王,而是他藥嶽。想到此處,藥嶽咂了兩下嘴,應著頭皮下了‘青鱗獸’,大踏步的走向那‘天隕金剛石’。


    藥嶽圍著那巨石轉了仨圈,卻無從下手,有些無奈的望向姚雲天,卻見姚雲天正在為他拍手叫好。這讓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個嘴巴,沒事弄這出幹什麽?這麽多人不服,自己當的哪門子出頭鳥!


    想到此處,藥嶽也能打腫臉充胖子,破罐子破摔。如果運氣好,沒準一拳下去,巨石碎裂,自己也算是一夜成名了。如果打不碎,那也不丟人。畢竟連大將軍王都打不碎的石頭。自己打不碎又有什麽稀奇的。


    “吼!”


    藥嶽怒吼一聲,開聲助威,隻見他,濃眉深鎖,氣運雙臂,鬥大的拳頭,瞬間轟出。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重重的擊打在巨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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