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訂閱低於50%時,24小時後可看最新章】】  一聽周子杉的名字, 連笑就不想接這話茬, 暗自咬牙自言自語了一句,“他這人懂不懂禮貌?亂接人電話……”這個話題便略過,轉而又問,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在消防通道的?”


    方遲抬頭示意了一下頂頭處的監控攝像頭。


    連笑追隨著他的目光, 也看了眼那攝像頭。


    她很快收迴目光, 方遲卻全程以一種連笑參不透的嚴肅神情盯著攝像頭, 末了甚至對她說:“跟他打個招唿吧。”


    “誰?”


    方遲下巴點一點攝像頭:“保安室裏那些幫我找到你的人。”


    連笑明白了, 原來他是調保安室的監控才最終找到她的。


    雖然覺得對著一攝像頭打招唿很蠢,但連笑還是抬胳膊對著攝像頭揮了揮手, 甚至用口型說了句:“謝謝。”


    做完這一係列蠢動作之後才想起要問一句:“你確定他們能看到?”


    方遲一笑,又是那種連笑參不透的笑:“確定。”


    此時此刻的保安室裏, 確實清晰且實時地收到了連小姐隔空投來的謝意。


    保安和值班經理全都鬆了口氣,唯獨周子杉, 神情嚴肅與鏡頭裏那個男人的目光對峙良久, 終是收迴目光, 一言不發地滑著輪椅出了保安室。


    *


    上了車,連小姐可算徹底活過來了。


    將這一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種種糗事迅速翻篇的她, 仗著自己那麽點微不足道的小扭傷,開始討價還價:“我今天想吃粵菜。”


    “可以。”


    見開著車的方大廚答應得爽快, 連笑頓時嘴如連珠炮:“來個紅燒鮑魚, 我知道有家超市賣的鮑魚賊好。還有避風塘炒蟹, 煲仔飯,蜜汁叉燒,再來個豬尾骨湯,最好再配上五斤麻辣小龍蝦……”


    “粵菜哪來的麻辣小龍蝦?”


    “……”連笑一卡殼,聲音就弱了,“我想吃。”


    看他那麵無表情的樣子,還以為他下一刻就要拒絕,“待會去超市,想吃什麽自己挑。”


    這個答案連笑本該很滿意的,可——她一抬自己扭傷的那隻腳:“我都這樣了,怎麽逛超市?”


    最終方遲把車停在了超市外的露天停車場,他先下車,不知從哪兒推來了一輛購物車,直接將購物車往連笑靠著的這邊車門旁一放——


    “這麽逛。”


    連笑拒絕:“三五歲的小孩因為怕走丟,家長才把他們擱購物車裏。我這麽大一隻,不合適吧。”


    借口倒是挺多,其實不過是不想做買菜這種累活。


    “再合適不過。”他直接探身進車,輕而易舉地打橫抱她出來,往購物車裏一放,沒再給她發表意見的機會,“旁人要是質疑,我就說你隻有五歲,長得太著急了而已。”


    若要論一臉嚴肅開玩笑這種本事,連笑就服他。


    他推著她這麽大一人逛超市,自然引人側目,連笑丟不起這人,正試著把腦袋埋低,腦袋卻突然一沉。就這麽平白無故多了頂漁夫帽。


    連笑仰頭一看,原來是方遲隨手抓過一旁貨架上的漁夫帽給她戴上了。


    帽簷確實夠她擋小半張臉,可連笑一看這漁夫帽的樣式便嫌棄得不行,再一看標價牌——


    “19塊9?這也太low了吧。”


    “明明很好看。”


    連笑忍著沒把漁夫帽扔迴貨架上,已經很給麵子了:“直男審美,我服。”


    連笑嘴上正怨念著,突然感覺到購物車停了。連笑剛納悶地迴頭至一半,便被他一手托住下頜。


    連笑一愣。他的掌心幹燥而溫暖,將她小巧一枚下頜嵌在掌心,帶著她扭過頭去,看向一邊的落地鏡。


    他和她一同看著鏡中那個戴著漁夫帽的女人:“明明很好看。”


    他如此篤定的樣子。


    連笑的目光有些不受控地,從鏡中的自己慢慢看向鏡中的他。


    雖然明知他誇的是這頂帽子,但依舊有些不受控地,咽了口唾沫。


    反觀方遲,倒是沒半點不自在,肯定了自己的審美後,心情不錯地繼續一路推著她前行——


    “鮑魚要幾頭的?”


    “五頭的。”


    “啪——”一袋稱好的鮑魚就這麽被放進了車裏,正與連笑麵麵相覷。


    連笑剛嫌棄地把它拎到一邊去,又聽他問道:“螃蟹要怎麽挑?”


    見他在生鮮區挑花了眼,連笑得意一笑,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有他不懂的事情,而她身為一個老饕,此時的價值頓時凸顯:“就跟你們男人挑女人一樣,要手長腳長的,屁股翹的,圓的——這種肉緊。”


    方遲聞言一挑眉。


    還以為他這是在嫌她形容詞用得太汙,不成想他挑眉過後緊接著的卻是勾唇一笑:“不錯,終於把我當男人看了。”


    找著機會就噓她之前有眼無珠,誤識了他的直男本色……


    連笑撇撇嘴,不跟他一般計較。


    畢竟今晚的大餐還得靠他方大廚。


    可即便他真的無所不能,粵菜這種高難度的菜係,連笑也吃不準他手藝如何,他正推著車去找她要的螃蟹,她不客氣的往後一伸手:“手機借我。”


    他也沒問她要幹嘛,已從兜裏摸出手機給了她。


    “解鎖密碼。”連笑問他。


    “沒有密碼。”


    真的不需要密碼就解了鎖,連笑用他的手機查避風塘炒蟹的菜譜,不忘懟他:“果然單身狗的手機不需要設密碼。”


    連笑正專心查菜譜,聽他突然問道:“你自己的手機呢?”


    她也就沒防備,直言道:“摔了。”


    “周子杉摔的?”


    連笑這才警覺過來,迴頭瞅他一眼,嘴上雖應道:“對。”但已隱隱猜到他究竟拐彎抹角地想問什麽。


    “你倆是不是起了什麽口角?”他大概是迴憶起之前在消防通道裏她那一係列舉動了,不禁眉心稍稍一緊。


    方遲見她低著頭胡亂地點著手機屏幕,她大概也不知道自己點到哪個菜譜上去了,反正心思一看就不在這兒上頭。


    果然,她避重就輕地敷衍了句:“就爭執了兩句,沒別的。”緊接著便打岔道:“你螃蟹挑好了沒?”


    套話失敗,方遲也沒再追問下去,眼瞅著手邊的攤位上有不錯的螃蟹,他剛準備拿起其中一隻:“這種行不行?”就被一隻手斜刺裏伸過來,搶先拿走了他看中的那隻——


    “這不錯,膏肥肉厚。”


    那人說著,已把螃蟹裝進袋子。方遲晚了人家一步,略覺可惜地抬眼一看對方,卻是一愣:“廖小姐?”


    和他看中同一隻螃蟹的,不是別人正是廖一晗。


    廖一晗見到方遲先是一愣,繼而客氣地笑了笑:“這麽巧啊方……”話到一半又被她自己狠狠地掐沒了聲。隻因她這時終於看見了坐在購物車裏的連笑。


    連笑萬萬沒想到會在超市碰見廖一晗。


    更沒想到的是,陪廖一晗來逛超市的竟然是個老熟人。


    還是她最討厭的老熟人——


    連笑的目光從廖一晗身上徑直來到廖一晗身側站著的陳璋身上,臉色明顯一沉。


    廖一晗倒是反應快,見連笑反應明顯不對,抱歉地對方遲說了句:“我們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說完趕緊拽著陳璋調頭就走。


    連笑好不容易下了購物車準備追過去,可廖一晗和陳璋早消失得不影無蹤。


    方遲看了一出他全程沒看懂的戲,見連笑蹬著高跟鞋這就要一瘸一拐地去找廖一晗,一把將她拉住:“這到底演的哪一出?”


    “我等下再跟你解釋。”說著已急急忙忙用方遲的手機撥廖一晗的號碼。


    廖一晗沒接她電話,去電被直接轉到了語音信箱,連笑聽著語音信箱的提示音,氣不打一處來:“廖一晗,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陳璋那種垃圾你跟他玩複合?難怪不肯讓我知道……”


    見她若不是有雙高跟鞋牽製著早就暴跳如雷,方遲算是看懂了一部分。見她氣不過,又要一瘸一拐地衝著廖一晗離開的方向追去,方遲直接伸胳膊攔腰截下她。


    方遲幾乎是把她扛迴了購物車旁,雙手繞過她兩側,撐在購物車扶手上,如今她身前是他,身後是購物車,終於被困得不能動。


    直到這時方遲才意識到他離她太近,香水味已絲絲入鼻——


    他斂了斂了眸:“別太過問她感情上的事,即便你們是最好的朋友。”


    連笑正在氣頭上,他已近到說話時唿吸能蘊熱她的唇,她卻絲毫沒覺不妥:“就是因為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才更不能讓她如意。”


    “……”


    他不發表意見,連笑自然越說越上頭:“你知不知道當年他劈腿被抓現行,廖一晗和他分手,他不僅動手打人,還有臉求複合。廖一晗嚇得躲我寢室來,他還跑我寢室砸東西。我不讓她在垃圾堆裏找男朋友有什麽錯?況且還是個二手垃圾……”


    萬一他這一拒接,她又懷疑他跟物業有一腿……添情`趣……那就真的……


    方遲當著她的麵接聽。


    接聽了不說話。


    一個字都不想說。


    電話那頭等了等,沒等到他開腔,便直接自報家門道:“方先生,這裏是物業。”


    “……”


    物業喘著粗氣,似乎剛跟人幹完一仗:“很抱歉打擾您,是這樣的,有位男子一直在您家門口鬧事,已經嚴重擾民,可他聲稱是您的……”


    物業話音未落,已被另一個哭天搶地的聲音徹底淹沒——


    “方遲!你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方遲!方小遲!”


    譚驍的音量大到方遲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一些,放耳膜一條生路。連笑站在方遲身旁不過一步遠,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相比之下,她當年和周子杉分手都沒這麽歇斯底裏、悲愴動天過,遜了……


    譚驍對方遲這種才配叫做……真愛。


    譚驍和物業互相爭奪著話語權,聽筒裏傳來的聲音時而淩亂時而嘈雜,連笑遲遲不見方遲有任何舉動,皇帝不急太監急,不由分說拽起他就走。


    方遲麵色鐵青反拽住她:“等等。”


    連笑卻不管不顧打斷他:“還等什麽等?你就別再虐他了,我看著都鬧心。”


    這……


    到底誰在虐誰?


    終於見到譚驍時,連笑才總算見識到一個為愛所傷的男人能有多大的破壞力。


    剛才打電話給方遲的物業經理顴骨青了一塊,至於是被誰揍的——連笑在這擁擠的走廊裏放眼一看,就找著了。此時此刻的譚驍正被兩名保安模樣的彪形大漢押解著,靠牆席地而坐,即便垂著腦袋依舊酒氣熏天。


    連笑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又增添了幾分戒酒的決心,


    人生要過好,必須得戒酒……


    方遲看看麵前這一大攤爛攤子,再看看他身旁這位,將這一切腦補成了一出虐戀情深狗血腐劇、被感動得不行的女人——收斂了表情,走向物業經理。譚驍把人揍了,最後還得他掏腰包了事。


    錢包裏的現金,也沒數,直接都給了物業經理。可方遲剛要開口,就被腳邊的譚驍一把抱住小腿。


    方遲強忍下把譚驍一把踹飛的衝動,隻彎腰試圖掰開他的手。


    可他越掰,方遲就抱得越緊:“我失戀了。需要一杯熱拿鐵,還有一個溫暖的懷抱。”


    “……”


    “方小遲,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方遲終於忍無可忍,一腳踹開他。


    被鞋踹臉的譚驍卻渾然不知,隻在聽到方遲對保安說“把他給我弄走,我不想再看到他。”之後,才終於爆發——


    “我不走我不走!”


    再度一把抱住方遲小腿。


    方遲正要給保安塞錢,讓保安盡快按他說的做,才發現自己的錢包已空——撫額,頭痛。


    物業經理剛偷摸著準備把收到的折疊錢往兜裏藏,就被方遲伸手過來,不由分說地又拿走半疊。到手的錢就這麽被轉手給了保安,在物業經理充滿怨念的眼神下,之前還猶猶豫豫的保安趕緊塞錢進兜,利索地架起,準備把譚驍弄走。


    “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對我……”譚驍還在做最後掙紮。


    “對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對他?”連笑的正義路人也是演得有模有樣。


    方遲撫額,頭痛。十家公司虧損等著他去平倉,都沒現在這倆混不吝的一男一女讓他亂了套。


    眼看譚驍就要被成功弄走,方遲終是敗下陣來:“等等。”


    保安依言停下。


    方遲指尖飛快地解了自家指紋鎖,推開家門示意保安:“扶他進去吧。”


    毀滅世界需要幾步?隻需要兩個豬隊友。


    連笑今晚可算值迴票價了。這出大戲她可是看得蕩氣迴腸、一波三折,眼看譚驍已經被保安弄進方遲家門,方遲也麵色鐵青地進了屋,她趕緊跟進門去追續集。


    方遲還真給譚驍弄上了熱拿鐵,客廳裏彌散著可可豆的香氛,譚驍癱在沙發上終於不鬧了,急轉直下的劇情看得連笑忍不住感歎:“我就知道你沒這麽狠心。”


    方遲看她一眼。


    已經不想搭理她了。


    方遲把譚驍拽起來,剛做好的那杯拿鐵往他手裏一塞:“還是你最好了。”


    方遲已經看都不想再看他了。


    給自己來了杯純的伏特加,躲到離這一男一女最遠的吧台自斟自飲。什麽時候把自己灌醉什麽時候算完。


    連笑坐在沙發上,近處是靠著最後一絲清明斷斷續續喝著拿鐵的譚驍。遠處,是吧台那一人孤影,落寞散盡。


    連笑清了清嗓,該她上陣了:“按我說,你倆就別鬧了,情侶之間床頭打架床尾……”


    麵對她的苦口婆心,方遲隻有言簡意賅的兩個字:“閉嘴。”


    *


    可他越是這樣,連笑這和事佬就越是當定了。眼看譚驍醉醺醺地栽倒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連笑算是找著了突破口——


    “譚驍!”


    “……”


    “譚驍!”


    她叫得那麽大聲,譚驍都被她吵醒了,可譚驍剛懶洋洋地抬頭準備看她,就被她不客氣地一掌按著腦袋、生生給按迴了地毯上。


    見譚驍再不動彈,連笑趕緊做出一臉焦急的樣子,直接起身一路小跑至方遲麵前,拽起他的手就走:“譚驍剛摔下沙發好像磕著腦袋了,我一個人弄不動他,你快……快……”


    方遲冷眼看著她忙前忙後。給她的評價是:表情太浮誇,演技太差。


    即便如此還是任由她拽著走了幾步,這才猛地一施力,直接反手拉得她不得不轉過身,迎麵對上他的眼睛。


    “連笑。”


    他的音色壓得很低。像是藏著怒。


    他舉起自己的手——


    連笑的手正緊緊握著他的那隻手。


    “你再這樣隨便牽我的手我可不客氣了。”


    他說這話時還真有幾分怖人。尤其眼神,因著背光的原因,雙眸如一片黑穹,碎著暗光。


    怎麽?他還想揍她不成?


    連笑顯然是不信的。


    然而在他突然靠近的那一瞬間,連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撒手退後——


    手卻未能如願撒開。因那瞬間已被他一手反製住雙腕。


    腳也未能如願退後。因那一瞬間——


    他突然攬住她的後腰。


    猛地將她拽迴懷中。


    低頭吻她。


    坐在對麵的方遲在詢問她要不要喝酒但遭拒之後,自顧自開了瓶冰酒,連笑腆著肚子往椅背上一靠,看向對麵時,方遲正自斟自飲。


    他手中那傾長的酒杯,簡直是無聲的誘`惑。


    連笑咽了口口水。


    快要消磨殆盡的自製力在那瘋狂叫囂:不要誘惑我……


    “你現在在和你前男友做生意?”方遲突然問她。


    連笑想了想。


    也不知是人到深夜防備心下降,還是自己真沒出息被頓宵夜給拿下了,她口風並不緊:“人家嫌我們獅子大開口,這生意談到最後八成要黃。”


    “此話怎講?”


    方遲一手打造的直播平台早已c輪,他的涉獵範圍和晗一也沒什麽利益衝突,稍微一番權衡之後,連笑又再多透了點底。


    把晗一和容悅目前的情況大致介紹完畢,連笑直接把困擾她的問題丟了出去:“來,大師,快幫我分析分析,接下來我該怎麽做。”


    方遲稍停片刻,理了理思緒,“你有多想拿到和容悅的合同?”


    “非常想。”連笑想了想,又再多透了點底,“禾木資本你接觸過麽?現在有融資中介在幫晗一和禾木資本搭橋,成功拿下容悅的合同的話,非常有助於提升晗一的品牌形象,也有利於禾木投我們。畢竟我們是想把晗一真正做到上市那一步的,而不是某一輪圈筆大錢就走。”


    連笑的立場已經闡明得很清楚了,方遲的建議也在傾聽過程中組織得七七八八:“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把融資進度提前,既然你們已經想到可以利用容悅的合同提升你們在禾木資本拿到的估值,怎麽就不逆向思考一下?用禾木資本去套容悅的合同,一樣可行。”


    看她的表情,顯然還沒想到這層麵上。


    “兩頭忽悠法則,聽沒聽過?”他不妨再多提點一些。


    連笑搖頭。


    方遲有些詫異:“你是不是學金融的?”


    連笑則更詫異:“誰告訴你我學金融的?我學中文的好嗎?”


    她高中確實是理科班的,但那是因為理科高考的招生人數比文科多,其實她最不喜歡數學,考大學當然也要考一個不需要學高數的學科——


    中文自然成了她的不二之選。


    偏偏她這麽個愛投機取巧的人,卻栽在了學霸周子杉手裏,升高三那會兒周子杉一度攛掇她也報金融專業,她為了和周子杉同校同戲,著實勤奮過一陣,但最終周子杉成功申下斯坦福,她也就徹底放棄了她那莫須有的目標,考了個隻能勉強看入眼的學校。


    不過也算福禍相依,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認識廖一晗,不會有了後來的晗一。現在她能肯定的一點是,周子杉掙得肯定沒她多。


    當然她沒法在方遲麵前炫耀這點,畢竟以他倆在同一小區裏擁有的住房,他的是她的三倍大這一點來推斷,方遲應該掙得比她多。


    技不如人自然虛心受教,正襟危坐聽方遲娓娓道來——


    “有一則笑話你總聽過吧?爹對兒子說,我想給你找個媳婦。兒子說,可我願意自己找。爹說,但這個女孩子是比爾蓋茨的女兒!兒子說,要是這樣,可以!”


    然後他爹找到比爾蓋茨,說,我給你女兒找了一個老公。比爾蓋茨說,不行,我女兒還小!爹說,可是這個小夥子是世界銀行的副總裁!比爾蓋茨說,這樣啊,行!


    最後,爹找到了世界銀行的總裁,說,我給你推薦一個副總!總裁說,可是我有太多副總裁了,多餘了!爹說,可是這個小夥子是比爾蓋茨的女婿!總裁說,這樣,行!”


    “這故事我聽過,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嘛?”


    方遲搖搖頭,這學生有點難教:“這是典型的通過製造信息不對稱來獲得商業利益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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