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魚:【……】


    係統:【……】


    顧魚:【……】


    係統:【……】


    顧魚:【……我說。】


    午後的陽光溫煦,寬大的玻璃窗隻遮著一層紗簾,若隱若現地將光芒透入室內,落在銀色的鏈子上,發出閃閃好看的光芒。


    她晃了晃腳腕上銀色的細長鏈子,一端係在床尾一個暗扣上,一端連著鐐銬,牢牢地銬住了顧魚的右腳腳腕。


    顧魚一臉懵逼:【解釋一下,這什麽情況?我穿越了?】


    係統也很懵逼,咳了一聲:【你觀察一下哈……】


    顧魚已經被換了一身衣服,隻穿著一件過分寬大的白襯衫,襯衫雖然不透,但裏麵什麽也沒穿,下身更是過分地隻穿了一件胖次。


    顧魚顫巍巍地坐了起來,撐著床沿,在房間裏走了一圈之後,突然覺得莫名的熟悉。


    雖然這裏麵的擺設全部都換了一遍,現在全是各種無法構成傷害的柔軟布藝品,但依舊不難看出,這是、是唐衍的房間?


    係統震驚得滿嘴東北腔:【這的確是唐衍的房間,你沒有穿越,那個啥……】


    係統的語氣非常一言難盡,似乎想讓顧魚節哀順變,又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顧魚:【???所以是唐衍帶我迴來的?】


    她低頭看看自己腳上堅韌的鏈子,又看看自己身上這相當於什麽都沒穿的衣服,心態有點崩。


    右上角的倒計時已經消失,可是她卻被唐衍帶迴了原來的公寓,並且囚、囚……


    顧魚莫名的說不出那個詞。


    她本以為,唐衍當真如同她表現出來那般的瀟灑理智,說是最後一餐,那就真的是最後一餐,以後再也不糾纏。


    哦不,的確是最後一餐。


    縱觀自己以前交過的那麽多個女朋友,除了那個背信棄義的,哪一個不是最後都灑脫的放手做朋友?


    原來近十年的經驗把顧魚帶進了一個誤區,理所當然的認為所有人分手絕交之後,就不會再糾纏對方,好聚好散嘛。


    誰知道唐衍不僅沒有放下,還黑化了?!


    係統不自知過分地添油加醋:【是她帶你迴來的,衣服也是她換的,鎖鏈也是她上的……】


    顧魚了悟,嘴唇顫抖著,好半天吐露出來了這個詞。


    【囚、囚禁y?】


    天惹,有錢人這麽會玩的嗎?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唐衍是這種人?


    明明分手時表現得挺正常,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也沒有什麽異樣……


    等等。


    顧魚想到了最後一次通電話時,電話那頭傳來的東西摔碎的聲音。


    當時她以為是錯覺,現在想來,應該是唐衍因為自己截然不同的態度,氣炸了摔了手邊的東西?


    顧魚抖了抖,總覺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


    雖然一直她都覺得心下怪異,但沒抓到實打實的證據,又太相信自己過往的經驗,顧魚便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以至於現在,就算到了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用。她腳踝綁著一條鎖鏈,在這保衛嚴密的高檔小區,穿著這麽一身房門都不想出的衣服,配合一手沒什麽用處的小型仙術,顧魚的類型幾乎是絕望的。


    她在屋子裏走了一圈,這條鎖鏈的長度看來是精心測量過了的,最遠能夠到門把手那裏,並且可以走進主臥配備的洗漱間,在浴缸裏坐著。


    顧魚在洗漱間裏,照了照寬大的鏡子。


    唐衍並沒有趁她昏迷的時候就上下其手,至少顧魚掀開自己的衣領,看了好半天,都沒有看見奇怪的痕跡,渾身上下也沒有不適的感覺,就連嘴巴也是正常的顏色。


    要不是顧魚被脫成了這鬼樣,她都要懷疑唐衍對她毫無企圖了,綁她過來,是為了給祖國科研事業做貢獻。


    正在顧魚給自己扣上扣子的時候,鎖上的房門被哢噠一聲,打開了。


    唐衍走進來,先是看了一眼寬敞的大床,上麵並沒有人。順著床尾的銀鏈子一路看,她找到了還在扣最後幾顆扣子的顧魚。


    鏡子麵前的少女扣子還未係完,露出大半白嫩的胸脯,被突然出現的唐衍嚇了一跳,眼睛圓溜溜地,好似下一秒就要被嚇得哭出來一樣。


    顧魚:!!


    她也顧不上扣扣子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後退兩步,腳踝銀鏈子因為劇烈的動作發出嘩啦啦的清脆聲響。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之後,她才有機會擺出一臉複雜:“阿衍……”


    言有盡而意無窮。


    唐衍卻沒有什麽表情,掃了顧魚一眼,在顧魚緊緊環抱著的胸部、還有沒蓋住的其他袒露補位停留了一會,說:“我給你做了吃的,待會出來去桌子前,別餓著了。”


    語氣非常的平靜,仿佛什麽都不曾發生過。


    顧魚警惕地看了她一會,張了張唇,卻什麽也沒說。唐衍很快從洗漱間門口消失,顧魚確定唐衍不在房間裏了之後,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在臥室的桌子前坐下。


    想了想,顧魚還是把胸給抱住了。


    太可怕,如果平時在家,顧魚裏麵掛空擋也沒任何關係,但是,自己不穿和別人剝下來是兩個概念,後者可能代表著,對方對此很有醬醬釀釀的企圖。


    一想到這,顧魚渾身都嚇得抖了抖,坐在桌子前抱著胸,雙腿並在一起,活脫脫像一個受驚過度的小白兔。


    顧魚想起之前唐衍麵無表情的模樣,絕望地對係統說:【六子,我如果被唐衍搞死了,我還能迴家嗎?】


    係統:搞……搞死?!!


    係統這個沒見過世麵的,都被嚇磕巴了,大聲告訴自己,自己是個男子漢,不能被這種東西嚇垮,試圖給顧魚鼓勁:【宿主大妹子,加油啊!你不會被她搞死的】


    毫無靈魂的鼓勁。


    係統還在哎喲喂的猶自感歎。看著宿主這副慘狀,它一個智能係統,都忍不住擔心,嘖嘖,這真是太慘了。


    沒想到唐衍竟然是這樣人麵獸心的一個人,真是想不到哇想不到。唉,還是老話說得好,知人知麵不知心,外表正正經經,內心卻係統不如。


    係統絞盡腦汁試圖安慰顧魚:【大妹子啊,你想開一點,就當做被狗咬了一口……】


    正說著,唐衍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在桌子上給顧魚一一擺好。


    唐衍:“先把這碗湯喝了,你睡了很久,先墊一點肚子,再吃後麵的菜。”


    枸杞黨參老母雞湯燉得火候剛好,表麵金燦燦的,格外可口。顧魚沒有任何反對,低頭乖順地喝完了湯,接過唐衍遞過來的筷子,把裏麵的雞肉也吃完了。


    唐衍格外貼心地一樣樣給顧魚擺飯菜,分量都是控製很好的一小碟,每一樣菜都是顧魚喜歡吃的,讓顧魚有些不好意思對她擺臉色看。


    吃完了飯,唐衍把濕巾遞給顧魚,收拾了一下餐具,就準備走出去。


    顧魚出聲問:“我睡了幾天?”


    唐衍背對著顧魚的動作一頓,頓了頓,說:“一天半。”


    她接著朝門口走去,快要出門的時候,迴過頭來,說:“無聊的話可以開電視看,我半個小時後來找你。”


    顧魚莫名覺得這個“半個小時”有奇怪的引申含義,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等唐衍關上房門,她跑去把電視機打開,坐在床邊開始調台看電視。


    係統:【宿主,你不準備逃走嗎?】它總覺得唐衍不是什麽好人,看宿主的眼神都不對勁。


    顧魚把拖鞋蹬掉,盤腿在床上坐著,靠在枕頭上看電視,聞言聳聳肩,問:【請問我可以怎麽逃走?】


    係統想了想,膛目結舌:【……】


    媽耶,好像真的沒辦法跑掉?


    它隻是一個起輔助功能,還能量不足的係統,顧魚更是一個隻能用一些觀賞性小仙術,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顧魚知道係統想到這一茬了,說:【她現在是警惕心最強的時候,不應該就這麽打草驚蛇,還是要看看她準備做什麽。】


    雖然顧魚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是剛才那一頓格外貼心的飯,收買了顧魚這個吃貨的心,隱隱覺得,唐衍應該不會對自己作什麽太過分的事情吧?


    半個小時到了。


    唐衍打開門,反手把門給鎖上,走到電視機旁邊,直接關掉了電視的總電源。


    顧魚看得正起勁,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有些被打斷的生氣:“阿衍你……”


    看著朝床頭走過來的唐衍,顧魚突然升起了一種強烈的預感,往後縮了縮,本來盛氣淩人的指責聲也弱了下去。


    顧魚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液:【係統,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唐衍溫柔地摸了摸顧魚的頭頂,手指順著長發撫摸著顧魚的臉側,說:“乖。”


    隨後,在顧魚沒反應過來的訝異下,唐衍垂下頭,輕輕的落了一個吻在顧魚的額尖。


    她手稍一用力,便把顧魚推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伴著一聲不知什麽意味的輕笑,唐衍目光沉沉,俯身,朝著顧魚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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