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劉凱,你是誰?”柳寒生雖在問他,卻夾出一道符紙出來,下一刻便印在了對麵的‘劉凱’身上。


    頓時之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撤銷了‘劉凱’身上的幻術,幻術之下顯現出了一名年輕的男子。他‘嘶’了一口氣,揉了揉胸口被符紙擊中的地方。


    原本他以為這符紙頂多也隻有中階水平,才沒有避開。畢竟這個小新生使用得這麽肆無忌憚,是中階水平以上的符紙可能性很低,因為高階符紙十分昂貴,誰敢這麽送給小輩浪費?


    但剛剛那一震,讓他不確定了。


    一般破開幻術的符紙不會擁有攻擊力,就像幻術那樣隻是給人造成視覺上的錯覺,實則不會增加任何攻擊力一樣。


    但他知道有一種破開幻術的符紙會有一定的反震力,那就是稀少無比的高階符紙!


    見柳寒生還想繼續動手,他忙製止道:“喂喂喂!停停停!你這麽使用高階符紙是不是太浪費了一點?”


    一想到剛才破開幻術的符紙都是高階品質,他就肉疼得不行。這小新生到底是有多敗家,才敢這麽使用?他家人知道嗎?


    柳寒生可不想理他。他算是明白了,麵前這個假裝劉凱的人就是用幻術騙他的罪魁禍首。再加上他腦袋昏沉沉的,感覺天上和地上都在不斷地旋轉,實在是不舒服、不暢快、想要睡覺,便更不想浪費時間了。


    又是一道符紙扔過來,這次不一樣了,這道是主攻擊性的符紙。


    紀城頓時臉色一變,慌張避開。還好因為小新生喝醉的緣故,手法不怎麽準了。不然這一道符紙下來,別說命了,連屍體都未必能留下。


    要不是任務結束後有獎賞,他現在已經想分分鍾跑路了。


    身後‘轟隆’爆炸聲唿嘯入耳,巨型煙柱升騰而起,所有考驗之地的人都看到了這樣的畫麵。


    “那是什麽?”


    “要不要去那裏看看呢,也許能找到熟人也不一定。”


    “那裏肯定有危險,得避開才行。向北邊走吧,剛好可以完全避開來。”


    “……”


    看著背後留下的巨坑,紀城隻覺得恐怖。為什麽讓他遇到了這麽可怕的小新生,這運氣也太難看了吧。


    而柳寒生微微皺起眉頭,他發現麵前的人總是晃來晃去,使得他根本找不準方向,這才讓扔出去的符紙失誤。而且他本來是想拿‘困獸符’,沒想到眼一花,就拿成了‘爆炸符’。


    紀城一見柳寒生糾結著清秀的小眉頭,就知道怎麽迴事了。忙叫道:“學弟,你還聽得到我說話吧?你是不是拿錯符紙了?你不是想殺我對吧?”


    “騙子。”柳寒生不想和他多話,三兩步上前鎖住他的喉結和手臂,用力一砸,當即就砸出了一個人坑。


    根本沒防備這一手的紀城慘叫一聲,隻覺得背後的肋骨肯定斷了好幾根。誰能想到這個學弟不僅速度快如閃電,力氣還那麽大。早知道是這樣他就躲開了,何必找這罪受。


    發現柳寒生因為頭暈在晃腦袋,紀城抓著掐著他自己脖子的手腕道:“小學弟,先鬆開好嗎?再不鬆開我快唿吸不過來了。等你鬆開了,我就什麽都給你解釋你看行不行?”


    誰知道柳寒生鬆開了他的脖子,卻按住他的腦門。


    紀城嚇得魂都飛了。


    那一刻,他以為麵前這個臉色明顯已經微醺的小學弟,會捏碎他的腦袋。當即不顧形象求饒大喊:“小學弟,我是你學長啊!我隻是按照校長的安排在這裏等一個小學弟,然後做任務。我現在不做了行不行!?學弟你快鬆手!我快要死了!!啊啊啊啊啊!!!校長救我啊!!!!”


    “閉嘴。別晃!”柳寒生一手按住他的腦門,一手捂住他的嘴巴。


    紀城那個絕望了,已經有了閉眼等死的心。此刻,他早已經忘了在這之前,想捉弄小新生的心情。他現在隻恨不得迴到一天前,然後狠狠地拒絕這個很有誘.惑.力的任務。


    任務獎勵再重要,能有命重要嗎?


    再加上被新入學的學弟打死,這麽丟臉的死法,他可能會成為頭一個列子。


    等了許久,發現都沒等來死亡,紀城好奇的睜開眼睛。發現小學弟左看看右看看,微微蹙起的眉頭極其好看,再加上微醺的臉蛋就好像染上了如夕陽色的胭脂。


    “唔!唔!”紀城動了動,試圖引起壓在他身上的小學弟的注意力。


    柳寒生看向他,眉頭終於舒緩了一點,他問:“你有話說嗎?”


    紀城不斷地點頭。既然小學弟不想殺他,就說明還是有講條件的機會。大不了他就扔下東西就跑,反正具體內容他不說,別人也不會知道。


    且料,柳寒生道:“我不讓你說。”


    他可是記仇著呢。下麵這個人,先是利用枯木幻化成他新認識的朋友們的模樣,來嚇唬他。後來又變成劉凱的樣子,讓他喝了奇怪的東西,導致現在頭都還是暈乎乎的。


    從來沒喝過酒的柳寒生隻以為這是什麽特殊的藥劑,才導致人會暈乎乎的。


    癱在地上的紀城翻了一個白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孩子鬧脾氣。可他也知道和喝醉的人根本沒法講道理,更何況他現在連張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了半晌,靈機一動。


    正在苦惱想事情的柳寒生忽然感覺手心濕潤潤的,有股很惡心的感覺。當即一甩,紀城來不及收迴舌頭,‘嗷’地一聲慘叫,舌根都被咬破了。


    “學弟住手!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解釋!”


    紀城整個頭都大了,這到底什麽事啊!要是在一個小時前,他根本想不到會去‘騷.擾’學弟,感覺屬於他的‘鋼鐵直男’稱唿都快保不住了!


    柳寒生蹲在水邊洗清雙手,臉色微怒抬頭看向紀城,道:“你說!”


    “這個給你。”紀城將一張白玉牌扔到了柳寒生的腳邊,“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學弟,就此別過!”說罷,溜得比兔子還快。


    洗清幹淨的柳寒生撿起白玉牌,弄不清楚有什麽作用,再加上他現在頭暈得不想轉動腦筋了,便直接將它塞進了存儲書裏。之後尋了幹淨的地方,鋪上幹淨的毯子卷縮在那睡覺。


    酒精上腦,沒過半會兒,便熟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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