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含章定定地看著徐盞星遠去的身影,直至對方消失不見也沒有迴神。後來,他轉身迴去,眼角餘光掃到了大石碑的背後。原本光滑的石麵,竟多了三道不深的劍痕,似是哪個調皮的弟子所為。自此,洛含章的心神再未平複過。說起徐盞星禦劍離去,從留仙境前往萬妖殿,途中經過流光城。徐盞星在高空中遠遠看著流光城,心中一時有些舉棋不定。他心中還未做下決定,和他心神相通的參商劍已經降下高度,停在流光城城門前不遠處。“罷了,迴去便召穆烺迴來吧。”徐盞星心道,便欲飛劍離開。“星哥……”“星哥!”徐盞星身子一僵,慢慢迴頭。穆烺站在城牆上,雙眼發亮地看著自己。見自己迴頭,穆烺更是激動,踏上牆頭,便想禦劍上來。見躲不過,徐盞星幹脆飛身下來。穆烺朝前麵的徐盞星奔去,身後的暗紅披風高高揚起。奔至徐盞星身前,穆烺矮身下去,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輕捧住徐盞星的左手五指,虛虛攏在手心裏。他抬頭仰望著徐盞星,雙眼虔誠儒慕,如同仰望自己的神明。“我的尊上,我和流光城,迎你迴來。”作者有話要說:  狗烺:我還沒涼,我還能狗!星哥:專業打狗。第19章 燈火闌珊徐盞星沒有開口讓穆烺起身,穆烺便一直單膝跪著,仰望徐盞星,神情不變。直到徐盞星抽出手指,開口說道:“起來吧。”他才站起來。穆烺左膝的布料上有一塊圓形的灰,他沒有理會,亦步亦趨地跟著徐盞星,開口問自己這些天來最關心的事情:“您身體裏的毒怎麽樣了?”徐盞星摸了摸腰間冰涼的雪靈寒心:“雖沒有根治,但是壓製住了,隻要不出意外便不會反複。”“壓製?”穆烺循著徐盞星的動作看向他的腰間,發現了徐盞星身上多了一個荷包,而且這個荷包分外眼熟——穆烺眯起眼睛:“您這個荷包和洛含章的有點像。”穆烺這時倒不遮掩自己那和留仙境關係匪淺的身份了。“正是他的。”徐盞星說,“他送我寒潭之心,我這才能脫離寒潭,自由行走。”穆烺壓下心裏那點領地被侵犯的不快,問道:“難道沒有根治之法嗎?”“有,卻也無用。”想到早已滅絕的騰蛇,徐盞星心裏懨懨,不想多說了。“是很難找到的解藥嗎?”穆烺連問。徐盞星搖頭:“不說此事了,流光城現任城主是誰?”見徐盞星轉移話題,穆烺隻好不再詢問。他把此事壓在心底,待以後遇到洛含章時細問。穆烺收拾好心情,溫和迴答:“是前城主的副手,馮岐,他此刻正在城主衙處理事務。”穆烺所說的前城主,指的是那個頭顱曾被掛在城頭的倒黴鬼,並不是魔族的王行。時隔半月,徐盞星再次來到流光城城主府,卻已換了身份。昔日,徐盞星是不速之客,今日,他是這座城的主宰。兩人來到正堂大廳裏,徐盞星轉身坐在大堂之上的高位上。穆烺並沒有坐在下首,而是緊緊站在徐盞星身邊,雙手乖乖垂下,低頭不敢看徐盞星。徐盞星看著大廳中央的空處,那塊地板上有銅鼎留下的印記。徐盞星想起一事:“你被天虛魔王花吸食了元氣,身體可有不適?”“我現在已經全部融合了騰蛇老祖留下的傳承,那點被吸走的元氣早已補迴。多謝尊上關心。”徐盞星挑眉。剛才還激動地喊星哥,現在又不敢喊出口了?徐盞星微曲手指輕敲座椅的扶手,問道:“你來到這裏時,北堂秋還在嗎?”穆烺搖頭:“我來時他已經走了,隻剩下王行等人。我趁夜潛進城主府砍下王行首級,沒了王行,其餘魔兵不足為慮,幾日內便清剿幹淨。”“你做的不錯。”徐盞星收起手指,低頭撫了撫衣袖,“以前的事,我不與你計較,你……”“尊上!”穆烺猛然一喊,指向門外,“馮岐來了。”徐盞星抬頭看,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男人剛大步跨進院門,往正堂而來。剛上任的流光城城主馮岐一聽到妖尊徐盞星親臨,便趕來拜見:“參見尊上!”徐盞星隻好咽下未對穆烺說完的話,抬手讓馮岐起身,問了幾個關於流光城的問題。得知流光城已經基本安定下來,徐盞星便不再關注,讓馮岐退下。“尊上,”馮岐沒有立刻走,而是向徐盞星介紹了一下,“您來的正是時候,今夜是流光城一年一度的冰燈夜會,尊上若有興趣,可去玩賞一番。”“知道了,退下吧。”“屬下告退。”馮岐這便離開。“穆烺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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