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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行》最後兩句是全詩的點睛之筆,考試肯定會考。”


    小皇帝跟胡細妹趴在窗台上,聽裏麵的人講課, 為了能夠讓學生們更好的理解詩裏表達出來的情感, 老師很認真地講了李歲的生平, 他的大誌向, 他對大宣王朝的熱愛,還有昏庸無能的皇帝。


    厲帝:“……”朕就是想多睡一會兒, 隻是想多睡一會兒而已。


    很快第一節課下課了, 那個穿著灰色衣服的老頭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竹鞭子。


    走到了外麵, 說道, “為什麽遲到了?”


    胡細妹知道規矩,把手伸了出來,小聲說道, “走路走慢了……”


    老師拿著鞭子,重重地打在了胡細妹的手板心。


    厲帝愣住了,拉過了胡細妹, “你幹什麽?”


    老師也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你想做什麽?”


    胡細妹掙脫了秦厲, “哥,你別拉我。”


    然後趕緊伸出手, 她手心紅紅的, 因為疼痛, 眼圈紅紅的,對老師鞠躬道歉,“我哥第一天來學校,什麽都不懂。”


    厲帝真的炸了,拉著胡細妹,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伸出手來。”老師衝著秦厲說道,“你第一天上課就遲到。”


    厲帝不伸手!就是不伸手!


    “不聽話就滾迴去!明天請家長過來!”


    胡細妹急得要哭了,拉了拉秦厲的衣服,“哥,哥……”


    秦厲從小到大沒挨過打,就算是太傅,也隻敢打他的伴讀,上課還得跪著上,更何況這奇怪的刁民!


    胡細妹伸出手,“老師,我哥以前沒有上過學校,你打我吧……”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老師怒氣衝衝地說道,“要是不聽話,明天讓家長過來!”


    胡細妹和秦厲壓根沒有家長,她眼淚都掉下來了,她並不覺得打手心有什麽不對,因為老師開始就說了,遲到會打手心,而且她自己也被打過好幾次手心了。


    胡細妹帶著哭腔,“哥,你聽話……”


    厲帝就看到她眼淚掉了下來,眼圈紅紅地看著他。


    咬了咬牙,他伸出了手,但是看向這個老師的目光卻如狼一般兇狠。


    然後鞭子落了下來,手心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緊接著,低下頭就看到了書桌上的紙,上麵是他寫著的字。


    旁邊的近侍還在說話,“陛下何不讓錦衣衛去太傅家……”


    厲帝的注意力卻在手心上,剛才那種劇烈的鑽心的疼痛,明明那麽明顯。


    現在卻什麽都沒有了。


    厲帝站了起來,“天一呢?”他得知道,那個地方到底在哪兒?為什麽他們稱大宣為曆史,為什麽太傅……


    等等,厲帝睜大了眼睛,“福貴,太傅今年多少歲了?”


    太監福貴不知道自家陛下要做什麽,但是還是實話實說,“奴婢不知。”


    厲帝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今日便是中秋節?”


    這幾天他的意識來來迴迴地在兩個身份之間,導致他已經快忘了這個節日了。


    厲帝急匆匆地換好了衣服,中秋行,那個每行每個字都在絕望暴君統治下的山河破裂的中秋行!


    簡直是把永厲皇帝這四個字釘死在了亡國之君上麵。


    厲帝出了宮,帶著暗士和貼身侍衛和太監,就朝著太傅家去。


    太傅家離皇宮並不遠,厲帝去的時候,就攔在了門口。


    “老爺今日身體不適,不見訪客。”


    厲帝心髒突突跳,自感救國無門,不忍見國破家亡,自絕於家中。


    厲帝旁邊的太監向來是威風慣了,“放肆!你可知道你攔的人是誰?!”


    厲帝腦子裏就剩下那首《中秋行》了,以及現在的太傅身體不適,身體不適的人就是容易想的多。


    厲帝退了過來,對福貴說道,“你迴宮裏,傳朕口諭,把所有的禦醫都請過來。”


    福貴離開了以後,厲帝就站在門外等,當然心裏最多的還是那個奇怪的世界。


    厲帝站得有點累,就在太傅府門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跟胡細妹在一起的時候,哪兒都能坐。


    太傅管家見他這樣,以為又是那些想要來拜師的學子,就叫了兩個人過來趕人。


    正好太傅路過大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那個任性妄為的小暴君被他的家奴推搡了出去。


    老人家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


    腿一軟,就跪了下來,“臣該死!”


    厲帝聽到了太傅的聲音,又聽到了他悲憤的“臣該死。”


    少年的厲帝嚇了一跳。


    盡管討厭太傅,非常討厭太傅,但是少年的厲帝還從來沒有想過殺了太傅,更沒有想過要逼太傅自殺。


    厲帝趕到了太傅麵前,“……”


    小皇帝語塞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總不能說,太傅,朕專程來看你,順便告訴你,這國努力一下還是能救的,你要堅強一點……


    他想了想,說道,“朕聽聞太傅身體不適,特意讓禦醫過來看看。”太傅身體不適,可不就是被他氣得嗎?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是以前,把太傅氣成這個樣子,他還會覺得有點高興。


    但是知道他會自殺,並且留下千古絕唱《中秋行》讓他對中秋兩個字都有陰影,知道這一點以後,他是怎麽都不可能高興得起來。


    太傅不知皇帝有何目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好在他已經讓孫子她們離開了。


    厲帝總覺得太傅的目光有點視死如歸的感覺,難道真的就是今日?


    厲帝到底隻是少年,又是一個經曆了那些古怪的事情,剛被那個世界的老師強行打了手心的少年。


    都是老師,對比一下,太傅對他也算是不錯了。


    厲帝把太傅扶了起來,“太傅身體不適,不必多禮。”


    就在這個時候,福貴帶著禦醫可算是趕過來了。


    於是,胡細妹拿著鐮刀,在旁邊地上開始算了起來。


    85x5……


    五五二十五,進二,五八四十……


    四百二十五,沒錯沒錯!


    好多好多錢,好多好多錢!


    胡細妹又高興了起來,拉著哥哥往迴走,“哥,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有肉吃了!而且我們還能買兩條豬!小豬仔基本上就是200塊錢一條,有400塊錢可以買兩條,到時候我們就把它們喂得肥肥的,到過年的時候我們殺一條,留一條就賣,那種大的豬可以賣一千塊錢……”


    胡細妹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規劃他們以後的生活了。


    小皇帝對這些都不怎麽懂,但是不妨礙他被這種快樂的情緒感染。


    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人迴了家,胡細妹把背簍一放了下來,就趕緊錢拿了出來,仔仔細細地收了起來,這是小豬仔啊!


    而這個時候小皇帝了愣了一下,把她拉著出了房間,剛才真的沒看錯,胡細妹今天穿著灰白色的衣服,肩膀中間,衣服上已經有血了。


    胡細妹自己太高興了,都沒有發現這個事情。


    應該是背簍的背係勒出來的,她又矮又小,還背著不適合她背的大背簍,又那麽重……


    血已經幹了,跟衣服黏在了一起,光是看著,小皇帝都齜牙咧嘴地幻疼了,胡細妹順著哥哥的目光,才看到自己的肩膀上的情況。


    胡細妹還是覺得好高興,四百塊錢啊,她原本以為要一個月左右才能有兩百塊錢。


    所以她都不覺得多疼,而是跟哥哥說道,“我去換個衣服!一會兒就做飯了。”


    小皇帝拉住了她,“沒有藥嗎?”


    胡細妹搖了搖頭,這種傷哪裏需要藥這麽麻煩。


    她快速地去換了衣服,還是有點疼了,因為血幹了以後,衣服黏在一起了,所以換衣服的時候要扯開。


    胡細妹心裏想著吃肉,也能夠克服,很快就重新穿了一件衣服出來了。


    然後動作利索地淘米,生火。


    小皇帝皺著眉頭在旁邊看著,莫名地覺得……心裏好疼。


    胡細妹高高興興地把那塊白白淨淨的肥肉拿了出來,因為有豬皮,所以要先燒一下,胡細妹用火鐮夾著凍豬肉,放在了火上燒。


    因為在火堆旁,額頭上開始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火光映在她稚嫩的臉上,也印在了她明亮喜悅的眸子裏,她是如此地高興。


    小皇帝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情緒,像是有什麽東西砰砰砰地敲打著他的心髒。


    以往那些他所認為的苦難,通通像是變成了笑話一般。


    他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


    胡細妹快樂極了,不隻是開心,她簡直是旋轉跳躍的開心!


    豬皮在火上燒著的時候,發出了滋滋的聲音,也伴隨著一股香味。


    胡細妹見燒得差不多了,就放在了旁邊的熱水裏,然後拿了絲瓜瓤開始洗了起來。


    一邊洗一邊跟秦厲說道,“哥,你想吃洋芋絲絲還是想吃洋芋片片?”


    小皇帝迴過神來,“都可以。”


    說著他學著胡細妹平時的樣子,去裏屋拿了洋芋出來,然後用水洗了洗,緊接著拿了刮刀開始削皮。


    平時吃的最多的就是這個,所以小皇帝看了不少胡細妹削皮,非常輕鬆,他上手的時候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麽一迴事,洋芋總是要跑。


    他蹲在地上,特別認真地刮皮。


    這邊胡細妹已經開始切肥肉了。


    柴火還是在加,飯已經開了,水蒸氣夾雜著米飯的香味順著鐵罐的蓋子邊緣飄了出來。


    小小的茅草房裏,胡細妹覺得好開心,這裏又像是一個家了。


    胡細妹把肥肉切得薄薄的,因為凍過的緣故,很容易就能夠切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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