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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細妹把秦厲的衣服放在了房間裏, 然後去稻草裏翻出了三個紅薯。


    把紅薯放在到裏麵就不容易壞。


    厲帝就在旁邊看著,胡細妹手腳靈活地把紅薯放在了鍋裏煮了起來。


    “哥, 村長說,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村校讀書。”


    “我們老師有點兇,到時候你不要亂說話喲。”


    “尤其是上課的時候。”


    她們村子沒有學校, 隔壁村才有,說是學校,但實際上並不需要給錢, 這個學校是明星捐的希望小學, 剛建成的時候,學校還有好幾位老師, 都是從城裏那邊過來的,但是後麵都受不了這邊的環境, 都離開了, 隻剩下原本村上的老教師。


    厲帝從小長在深宮,從來沒有出去過,但是他也知道女子不得讀書。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為什麽這麽奇怪?


    厲帝盡量迴憶,然而他有限的生命中, 很明顯並沒有多少有用的知識。


    因為是最受寵的皇子,為了能夠讓父皇和其他皇子放心, 所以, 他從小忍辱負重, 從來沒有認真學習過,每天辛辛苦苦地睡覺找美食。


    “哥,吃早飯了。”


    胡細妹把紅薯遞到了秦厲哥麵前。


    厲帝:“……”


    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餓……是真餓。


    厲帝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他想發火,但是麵前這個刺客身上太多古怪了,他不敢。


    厲帝覺得自己的優點裏麵最大的一個就是忍辱負重。


    於是,厲帝還是把這個奇怪的吃食拿了過來,慢慢吃了起來。


    胡細妹心裏大喜,哥不需要喂也知道吃東西了。


    紅薯被煮得軟軟的,胡細妹吃完了自己的那個以後,就在旁邊等秦厲哥吃完他的。


    厲帝吃不慣這個東西,應該說他從來沒有吃過這個,覺得難以下咽,但是又餓得不行,不得不吃。


    等到秦厲吃完了以後,胡細妹背著剛才的背簍,還有裏麵的衣服,“我們去洗衣服。”


    今天是星期天,所以他們不需要上課,胡細妹想著今天太陽好,正好把哥哥的這些衣服褲子都洗了。


    是去河溝那邊洗,正好可以再提一桶水迴來,家裏沒水喝了。


    當然不放心秦厲一個人在家裏。


    所以是帶著哥哥一起去了大河溝。


    河溝裏麵的水清澈見底,不停地向前流著,胡細妹把衣服都倒在了裏麵。


    然後拿了一個光滑幹淨的石頭,搓搓打打地開始洗了起來。


    胡細妹一邊洗衣服,一邊還在繼續跟哥哥說話。


    “哥哥,我教你洗鞋子。”


    衣服褲子還有他們兩個人沾滿了泥巴的鞋子,她一個人洗的話,中午都不一定能夠迴去。


    厲帝:“……”什麽???這個刺客要讓他做什麽?


    胡細妹把兩雙沾滿了泥巴的鞋子放在了水裏,然後教哥哥,“就是這樣,把泥巴洗幹淨就行了。”


    作為一個皇帝,他是絕對不會幹這種低賤的事情的!


    胡細妹抱了抱哥哥,“要是我們在中午之前就洗完了,一會兒我就有空去捉泥鰍,中午炸著吃,那個很好吃的。”


    厲帝:“……”不洗,他絕對不洗。


    哥哥不肯動手幫忙,胡細妹也不生氣,她想著那自己盡量就洗快一點也行。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也不知道二伯娘是不是從秦厲去他家開始就沒有給秦厲洗過衣服,堆了這麽多。


    中午的時候,厲帝已經餓得頭昏眼花了,這邊胡細妹還沒洗完。


    厲帝是真餓,他看了看胡細妹麵前的衣服褲子,又看了看那兩雙沾滿了泥巴的鞋子。


    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了石頭上,然後脫了鞋子,把那兩雙鞋子在水裏麵踩呀踩呀踩……


    這也算是在幫忙了,胡細妹看著這一幕,覺得哥哥還挺好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厲帝沒注意,一個不小心就摔倒了,摔在了水裏。


    膝蓋傳來了一陣劇痛。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陛下,國師求見。”


    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近侍福貴。


    厲帝第一句話就是,“不見!朕餓了!”


    福貴有點驚訝,不是剛才用過膳嗎?


    “奴才這就通知禦膳房準備。”


    福貴下去以後,厲帝從旁邊的盤子裏拿了兩個糕點,開始吃了起來。


    他……他這是怎麽了?


    明明上一刻還在刺客那裏,為什麽突然就又迴到了皇宮。


    厲帝低下頭,就看到了奏折,上麵正是三皇子那一派為三皇子求情的陳情書。


    三皇子深受朝中大臣的愛戴,如果說這一次他的母妃不卷入逼宮,自己的這個位置,就是他坐了。


    畢竟國師曾經預言過三皇子是千古一帝,名留青史的明君。


    厲帝迴憶起了國師在他登基的這天給他的批字,“荒淫無道,揮霍無度,殘暴不仁,亡國之君。”


    厲帝心裏重新又燃起了憤怒,他原本看到這個陳情書的時候,心裏是憤怒的,正準備下旨捉拿陳情書上簽名的一幹人等。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既不是找陳情表上麵的一幹人等算賬,也不是去殺了國師,他心裏卻隻有一個念頭,先吃飽肚子。


    他已經餓得頭暈眼花的。


    然而,才吃一個糕點,已經撐著了。


    禦膳房那邊的吃食送上來的時候,厲帝已經完全沒有胃口了,仿佛那場饑餓跟他這個身體毫無關係。


    厲帝詢問了近侍幾句,確定了他完全沒有離開這裏,所以到底怎麽迴事?他明明記得被刺客綁走了一天了,但是他現在卻還是在被綁走的那個時間上。


    就好像是被刺客綁走隻是他做的一個夢。


    不不不,絕對不是夢。


    厲帝吩咐了下去,加強宮裏的守衛。


    同時吩咐錦衣衛去找一個叫做胡細妹的女子。


    原本被派出去臥底在朝中大臣家裏的錦衣衛們:“……”


    第二天一大早,哪怕是做了皇帝的厲帝,也被叫了起來,“陛下,太傅在國子監等您。”


    “不去!”


    “陛下,如果不去的話,太傅肯定會……”


    厲帝起床,怒氣衝衝地到了國子監這邊,就看到了太傅那張臉,太傅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


    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壓根沒有把他當做皇帝。


    “陛下遲到了,按照規矩……”


    厲帝當然知道,按照規矩,打他的伴讀手心。


    然而,厲帝思考著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需要忍辱負重的皇子了。


    正值金秋,田裏都堆著比人還高的稻草垛子,胡細妹躲在裏麵,白天陽光曬過的稻草此刻發出了草木獨有的清香味。


    胡細妹側耳,隱隱約約聽清楚了聲音,似乎是大伯二伯。


    胡細妹鬆了一口氣,是人就好,剛才其實還嚇了一跳。


    而這個時候,聲音也越來越近了。


    “這麽個傻子,活著也沒意思。”


    “等明天就說他自己跑不見了。”


    傻子?胡細妹愣了一下,這個村子裏能夠用傻子形容的,就隻有秦厲哥了。


    秦厲是三伯的孩子,前幾天才被接迴來,三伯三伯娘出事了以後,秦厲就被大伯二伯接到家裏照顧了。


    大伯二伯現在這是……胡細妹偷偷地從稻草的縫隙中看了一眼那邊黑黝黝隻剩下一個剪影的山林,她心髒狂跳了起來。


    等到兩個伯伯離開了,胡細妹小心翼翼地從草垛子裏探出一個頭,確定他們真的走遠了,趕緊從草垛子裏下來,顧不得腳上還有泥巴,直接穿上了放在田埂上的鞋子,然後撒腿就跑,從田埂上跑著跑著,跑到了上山的路。


    胡細妹今年十歲,正是女孩子長身體的年齡,今天從學校迴來的時候,看到了隔壁家大伯家在殺鱔魚,嘴饞得不行,大晚上睡不著,出來捉鱔魚,結果鱔魚沒捉到幾條,就遇到了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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