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前所未有地緊皺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一個小天使的段子~ @司塵:糖糖:隱藏著星空力量的鑰匙啊,在我麵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封印解除。 太太:不是魔卡少男糖哦。 糖糖:那就太上老君急急如令令。破! 太太:我們不是玄幻文哦。 糖糖:那怎麽辦啊? 太太:我想想。 我和我的祖國?唔?這歌單從哪來的? 糖糖:一個也不能分割? 隻見封印瞬間破了。 糖糖:我怎麽忘了國慶節是有加持的!跟我來,我帶你去看春天,看一看這個重新包容你的世界!這盛世,終如你所願。第119章 傅臨山第一眼便瞥見季糖腰部的黑色咬痕。 他眉頭前所未有地緊皺起來。 季糖也隨之緊張起來。他從沒見過傅先生露出這樣的表情。很可能這道咬痕會危及到他的生命。 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古墓之中受傷,都可能會因細菌感染而死,更不用說被裏麵的東西咬了一口。 季糖攥起襯衫,擋住自己的腰部咬痕。 他小心翼翼問道:“傅先生,……怎麽樣?” 男人眉頭越皺越緊,眼鏡鏡片泛出冰冷的光。他沉默片刻,淡聲道:“這是一種標記。” “標記?” “古墓主人給你的標記。” 季糖:“……” 他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臉頰泛紅,攥著衣角,支支吾吾地道:“那該怎麽辦啊?” 傅臨山:“這個標記除了標記著你是他所有物外,也代表你可以和他共享力量。” “共享力量?” “他所擁有的技能,你也可以擁有,至於能擁有多少,得看他的意願。” 季糖微愣。 厲鬼的技能? 目前為止,他所收容的厲鬼們,每個都有自己獨特的技能。 但他未想過有厲鬼願意將技能與他共享。 這代表季糖也會成為很厲害的人。 季糖無奈地輕笑。 他當然得謝謝秦陽。 不過秦陽身為厲鬼的技能,具體會是什麽,他還不知道。 傅臨山沒有把重點放在共享力量上,他臉色暗沉,冷聲道:“季糖,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和那名厲鬼走太近。他把你當成所有物來標記了,很難想象他會對你做什麽。” 傅臨山雖然生於一個尚且封閉的年代,思想也有點古板。但無論他多麽喜歡季糖,都不會將季糖看作自己的所有物。 在他眼裏,少年永遠都是自由、熱情的,要去大大方方追求幸福。是一個比他優秀得多的人。 季糖聽著男人的話,支支吾吾地答應了。 他突然想起什麽,抬起腦袋,小聲問道:“對了,傅先生,你後背的傷疤好了嗎?” 他記得男人的後背有道很長的疤。 他當時還親了親它。 傅臨山沒想到少年還記得這碼事,他輕笑一聲:“怎麽了?你還要親它?” “…………”季糖不知如何接男人的話,耳根泛紅。 傅臨山看出了季糖的為難,他揉揉少年的腦袋,輕笑道:“其實啊,傷疤早就好了。” 在他與少年相遇的那刻,任何苦難與痛苦都留在了過往。 “……” 季糖點點腦袋:“那……謝謝你親我的脖子上的傷口?” “沒事。” —— 傅臨山離開後。 季糖坐在電腦桌前,打開電腦,準備查找起關於秦陽的曆史資料。 他從自己的潛水袋中掏出小花瓣,放在桌麵。 小花瓣隻有一個半指甲蓋大小,這樣的附身之物,與其他厲鬼的比起來實在有點可憐,而且也很容易受欺負。 等到季糖忙完後,季糖打算給他正正經經地找一個附身之物。 季糖在瀏覽器輸入框上打入“秦陽” 沒過一會,密密麻麻的詞條便出現在季糖眼前。 看得出,曆史研究者都對這位年輕的古代皇帝缺少研究。這是他第一次以自己的眼光去了解秦陽,而不是建立在他人的眼光之上。 秦陽為什麽會淪落成世人眼中的煞星? 他和他的弟弟又是什麽樣的關係? 季糖心髒狂跳起來,緊張地點入排行第一的百科詞條。 他直接略過對秦陽的身份的介紹,直接看向他的生平。 秦陽是先皇的皇後所生的長子,先皇去世後,他理所當然地登基為新皇。 他所擁有的江山,由於全是冰雪之地,並沒有其他國家對他的江山虎視眈眈,想要發動戰爭奪去他的土地。他的國家誕生以來,都是安靜祥和的一派氛圍。 直到秦陽登基。 他成了發動戰爭的那個人。 秦陽瘋狂地想要擴張領域,甚至想要奪得南國的領土。 一時間,他的男性子民都被強征去參軍,直到最後,身為帝王的他也穿上金甲去征戰。他所觸及之時,都是家破人亡,民不聊生。 他成了曆史上發動戰爭最多的帝王。 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有人猜測他是為了南國的美人,也有人猜他僅僅是想奪得更多土地,滿足自己的帝王野心。 無數人都對他的名字避而遠之,認為他是帶來戰爭和死亡的煞星。 他被無數文人寫進詩詞裏批判,直到至今,也有很多曆史研究者這樣批判他。——“他很自私”“他喜歡鮮血與死亡。”“在他登基的那一刻,這個國家的噩夢就開始了。” 季糖看完整條百度百科。 他腦袋一片空白,一時想不出有什麽感悟。 他也不清楚秦陽為什麽要去發動戰爭。 季糖無奈地輕笑,揉揉腦袋。 不過他願意相信他的。 季糖關掉電腦,站起身,卻發現桌麵上的小花瓣不見了。取之而代的是站在季糖麵前的高大男人。 男人麵龐英俊而冰冷,身穿金色長袍,黑色長發披散而下。“你知道關於我的事了?” 季糖輕笑,點點頭。 男人身形猛地一顫,腦海嗡嗡響,整個人像被海水吞沒般的,很是冰冷。他瞳孔驟縮,緊盯著季糖。 討厭他的人已經很多。明明再多一個人也沒有任何關係。 可他仍是有這麽一點害怕。 害怕少年不喜歡他了。 可出乎意料的,季糖沒有露出任何厭惡的神情,而是淡聲道:“其實啊,我有個問題。……你為什麽要發動這麽多戰爭?” 喜歡春天的人,不可能會喜歡戰爭。 秦陽思索片刻,啞聲道:“我記得我的家鄉每年都會發一場大雪。大雪過後,我都會出去看看。 我在大街上看見很多人,被凍死的人。 他們都保持著凍死前那一刻的姿勢,有人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有人抬起頭,望著太陽。有人手心裏攥著一朵小小的花。 他們直至死去的前一秒,都還有自己的意識、動作、以及夢想。 但直到風雪襲來,他們和他的生命一般,都永遠地被凍結了。什麽幸福啊夢想啊都融入那些冰冷的冰碴中,成為雪天的一部分。” “我的奶娘,和我的一些忠臣,甚至我養過的貓,都是被凍死的。” “我聽說,人在被凍死前,所感受到的會是溫暖。他們臨死前的那一刻,所看見的可能是春天。” “你肯定很疑惑我說的這些話,和我向他國發動戰爭有什麽關係。” “我的國家在最北方,常年冰封,然而我眾多的鄰國都有四季,遠在南方的南國甚至是四季如春。那是我和我的子民,窮極一生也尋不到的夢。” “我身為皇帝,憑什麽不盡力而為地尋得子民們所想要的東西?” “他們也想要春天,想要溫暖,不想再被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