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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監控攝像頭那一頭的符生恩現在心中是如此猜測的。總之醫院這邊,錢九江已經簡單簡潔的跟波吉大概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雖然很多地方錢九江一筆帶過,這讓波吉有些無法將事情串聯在一起。但這絲毫都不妨礙波吉與錢九江之間的默契配合。


    縱然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但波吉還是輕輕點了下腦袋。


    他會盡量配合錢九江的。


    不動聲色的指了指被拉上的窗簾,錢九江用口型說,“外邊有人監視。等會兒,你讓人把窗簾拉開算了。”


    符生恩那個人,性喜猜疑,若隻是監聽他與波吉的對話,難保符生恩心裏不會有什麽多餘的不該出現的想法。反正他很相信波吉與他之間的配合,也不怕符生恩手底下的人瞧出什麽端倪來。


    索性直接把窗簾拉開,大大方方的讓符生恩的從遠處監視這病房裏的一舉一動。


    還能讓他在符生恩的麵前,更加得到進一步的信任。


    這話是錢九江說的,波吉沒有任何的猶豫。


    這十多天,他所在的這棟大樓裏,窗戶全部是緊閉,窗簾也被死死的拉上。目的就是為了不讓符生恩跟勒布雷的人,有機會觀察到這棟大樓裏內部的情況。


    估計錢九江讓他把窗簾打開,也是想套取符生恩的完全信任。


    根本不用把這些說出口,波吉與錢九江的想法便是不謀而合。


    這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其實不輸給權子墨與葉承樞的。


    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後,錢九江重新冷冷的開口,“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跟權鏡,到底是什麽情況!你碰沒碰過權鏡!”


    波吉翻了個白眼,衝錢九江比了個中指,語氣帶著顫抖,“阿九……你。你……你該不會是——”


    “是的!沒有錯兒!我愛權鏡!她是我心愛的女人!”錢九江說這話的時候,是捂著胸口的,他怕天打雷劈……


    “阿九……你聽我解釋!”波吉憋了憋笑,捂著肚子說道:“我並不知道你對權鏡的感情,所以我才——阿九,既然你喜歡權鏡,那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啊。你我兄弟一場,如果你開口了,我怎麽可能不撮合你跟權鏡?我更不可能做出這種令你傷心的事情!”


    “呸——”錢九江這口痰是真的衝波吉臉上啐去,“說的可真是比唱的還好聽啊!權波吉,你說這話自個兒都不臉紅臊得慌?如果我真給你開口了,你會撮合我跟權鏡?你隻會害怕我們倆在一起之後,對你有威脅!”


    “阿九,你這麽說就真的太傷我們兄弟間的感情了。”波吉一副急於解釋的語氣,如果不是他臉上那下作的笑容,隻聽語氣的話,連站在他對麵的錢九江估計都要給他騙過去了。


    “我拿你當兄弟。你有心愛的女人,我當然會撮合你們,我又怎麽會覺得你對我有威脅?阿九,如果我真的覺得你對我有威脅的話,我也就不會跟你做兄弟了!”


    “權波吉,你什麽時候真的拿我當過兄弟?”


    “阿九,我知道你因為我跟權鏡的事情很生氣,但你說話之前也應該過過腦子。”波吉想了想,不能一味的跟錢九江這兔崽子解釋,名義上他現在畢竟是錢九江的主子,過分的解釋,反倒有些掩人耳目的感覺。


    波吉適當的拿捏出了一點主子的架勢,“有些話,就是你再生氣,你也不該說出口。”


    錢九江正忙著吃葡萄,沒顧得上迴答。


    “操——”波吉衝他用口型暗罵了一句,一點都沒慌,“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阿九,這麽多年,我待你如何你心裏應該是清楚的。這件事,的確是我有錯。可你難道就沒有錯嗎?如果你一早就告訴了我對你權鏡的感情,不管權鏡怎麽……總之,我是不會碰自己兄弟的女人。”


    “你現在是承認你碰過權鏡了?”


    “阿九,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聽懂。我對權鏡,沒有任何感情。我隻是把她——”


    “把她當做是你發泄生理需求的工具,對麽?”


    “這個問題,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我之前不知道你對權鏡的感情,才會碰了她。現在我既然知道了,那麽我向你保證,權鏡隻會是你的,我絕對不會再碰她。”


    “波吉,我隻問你一句。是權鏡主動對你投懷送抱的嗎?”


    短暫的沉默過後,波吉看錢九江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是的。”


    “好,我明白了。”錢九江語氣透著陰森,“希望你記得今天你自己說過的話。從今往後,你絕對不會再碰我心愛的女人。”?“這個是自然。”頓了頓,波吉看著錢九江的手勢,慢條斯理的說道,“阿九,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為什麽會跟符生恩廝混在一起的理由嗎?”


    遠在城市另一端的符生恩聽到波吉的這個問題,心尖兒也不由得輕顫了一下。


    他相信錢九江會給出一個完美的解釋,不讓波吉懷疑。可心裏,到底是捏著一把汗的。


    錢九江並沒有立刻迴答,而是放下了手中的葡萄,走到了窗戶的旁邊,特意的拉開了窗簾,麵朝著窗外。


    他要給符生恩一種錯覺,他心中心虛,不敢去看波吉的眼睛。所以才會麵朝窗外的。


    頓了頓,錢九江輕輕的問道:“波吉,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答應幫符生恩做事了,你會相信嗎?”


    波吉想都沒想便搖頭,“不可能!”


    他這句話,不是為了配合錢九江才說的。而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與反應。


    錢九江會背叛他們的友情,去給符生恩辦事兒?


    這比天方夜譚還要讓人覺得可笑!


    錢九江衝著窗外,一雙妖眸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監視方向。衝那個方向,他勾了勾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表情,符生恩一定能看到!


    符生恩在監視屏幕中看到錢九江的這抹得意洋洋的微笑,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揚。


    計劃,要開始了!


    可到底是誰的計劃在進行,符生恩恐怕永遠也想不到。


    他早就已經鑽入了別人的圈套,卻還不自知的在得意洋洋著,幻想自己事成之後遠走高飛的逍遙日子。


    幻想,永遠都是很美妙的。


    而現實,總是那麽的殘酷。


    不是麽?


    錢九江獰笑一聲,語氣誠懇,“波吉,你就這麽相信我?”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波吉說這話的時候,何嚐又不是在掏心窩子的跟對錢九江?他堅定不移的說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看的很清楚。說你會幫符生恩做事兒背叛我,我絕對不會相信。阿九,你一定有苦衷。”


    錢九江苦笑一聲,轉過身,在符生恩看不到的地方,那張絕色的臉龐上又重新揚起了壞笑,“波吉,你對我的信任,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因為自己的病床正對著窗戶,所以他的表情對麵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波吉不敢再掉以輕心,他擰著眉頭,嚴肅的說道:“我知道。所以,你有什麽苦衷,直接說。”


    “我答應幫符生恩辦事兒,是為了在他身邊臥底。”


    “果然……如此!”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半真半假。


    波吉跟錢九江的對話,哪句真哪句假,或許隻有他們自己才分辨的出來。


    從下午他受到了錢九江的聯係,那時候波吉就開始懷疑了。以錢九江的縝密心思,他斷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貿然的聯係自己,讓他有暴露的可能。


    當雇傭兵傳迴消息,告訴他錢九江就在符生恩的莊園的時候,其實波吉的心裏就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性。


    錢九江極有可能是去符生恩身邊臥底的。


    他揚了揚眉頭,“可是阿九,符生恩那個人心機深沉,他不會輕易的相信你。”


    錢九江沒有解釋,隻是反問,“波吉,你信任我嗎?”


    “當然!”


    “那麽你就不要多問。”


    頓了頓,波吉特意在臉上露出一絲遲疑的表情,他嗯了一聲,“好,我不問。”


    “其實我也是靈機一動,才打算假裝歸順符生恩的,將計就計的。本來我沒有這種想法。是符生恩,他早已買通了權叔身邊的人,設計將我騙過去的。我也是為了保命,才答應幫他辦事兒。符生恩已經相信我是真的想幫他辦事兒,對我的看管鬆懈了許多。所以波吉,我來見你,時間真的不多。你手上還有什麽能用的人,盡快告訴我。我會想辦法聯係到權叔,早點把你給救出去的!”


    波吉苦笑一聲,“我哪裏還有什麽人?阿九,我走的時候帶了多少人,你是一清二楚。就連我身邊這些雇傭兵,那也是我黎叔強塞給我的。真的,我沒有一個可以再用的人了。”


    這話,顯然是假的。


    至少在醫院的外邊,還有一個絕頂的高手在暗中待命。


    錢九江滋兒了一聲,裝出一副很遺憾很棘手的樣子,“權叔那邊也沒有多少人。畢竟他來的很著急。”


    “那我問你,江南省再派人來支援,大概得多久?”


    波吉的這個問題,讓遠在城市另一端的符生恩,心尖兒都提到了嗓子眼。


    江南省,還會再派人過來?!


    這樣一來,對他這邊的情況就十分不利了!


    勒布雷的人再多,也無法全部都用在勒布雷的私人事情上。畢竟,勒布雷隻是人家扶植起來的一個傀儡。若是因為勒布雷的私人事情,而讓人員傷亡特別慘重的話,勒布雷背後的主子,也不會答應。


    一旦他們在人數上不占據優勢,那他的棋局布置的再好,也會功虧一簣!


    就在符生恩屏氣凝神等待下文的時候,錢九江搖搖頭,卻在符生恩看不到的地方,衝波吉比了兩根手指。


    他用口型飛快的說道,“最多兩天,葉叔叔就會讓葉林派人過來支援。”


    隨後,他歎了口氣,“很難。”


    “什麽意思?!”波吉一下子就怒了,他猛地將手邊的水杯砸了出去。


    在監控畫麵裏看到這一幕,符生恩挑了挑眉頭,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原來,波吉也是強弩之弓啊!他一直在硬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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