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w ̄=


    沒有擴建過的本丸占地麵積相當小,走出狛枝彌生住的院落沒二十米, 就到了鍛冶室。刀匠還是那副迷你的模樣, 端坐在火爐前麵微笑, 重複著那句“請放置鍛造材料”, 這一次, 樹立在一旁、象征材料多少的透明圓柱這次終於有了十分之一的沙粒存在。


    和初見時隻有那淺淺一層比起來富裕了很多。


    “誰先來。”


    狛枝抱著胳膊站在一邊問他們:“不是要有個人放材料的嗎?”


    對、對噢。


    鶴丸穩定心神, 率先站了出來, 他想著審神者這一次應該會和第一次鍛刀那樣, 選擇all50, 沒想到狛枝看了看透明圓柱, 報出了四個數字。


    “5665。”


    “好的。”


    太刀熟練的點出了材料, 以一百為一組往爐灶裏扔, 扔完最後一份砥石, 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5665這個公式, 不是鍛造太刀用的最多的嗎?按照這人的歐氣程度,把三日月宗近召喚出來都不是問題啊……


    還沒等他多想,下一秒,一塊花色混雜的鐵塊出現在了刀匠的手裏, 和第一次的鍛刀產物比起來, 這塊鐵更加的大和重,然而並不能掩飾它是個失敗品的事實。


    “5665。”


    狛枝又重複了一遍這組數字, 燭台切接替了鶴丸的位置, 將材料送進去。


    另一塊花紋不同的失敗品跳了出來。


    第三把, 換成了藥研藤四郎,有了前兩位的失敗經驗,他看上去也不是那麽的緊張了,動作輕而快的把材料分好送了進去,等待著失敗品再一次出現。


    “叮咚”一聲,火爐上出現了倒計時,二十分鍾開始一秒秒的減少。


    “這就可以了吧。”


    狛枝彌生是在場的四人裏最淡定的一個,他看著明顯說不出話來的三位刀劍男士,用下巴朝著屋外的空地點了兩下。


    “說好的打一場,走吧。”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鶴丸看著狛枝彌生往外走的背影,疲勞的感覺逐漸取代了之前的櫻吹雪,這種情況下,本來還有幾分的勝率都在降低。


    “你沒事吧?”燭台切看著鶴丸那張變黃了的臉,十分擔憂,“不如讓我先來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如果能夠消耗掉他的一些精力就更好不過了。”


    在三人裏麵,他是最弱的那個,加上要經常留在本丸照顧其他人,等級也是最低的一位,這種情況下不當前鋒實在說不過去。


    “那就拜托你了。”


    藥研沒有推拒,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燭台切的請求,他和鶴丸站在一邊,看著如臨大敵的太刀抽出了武器,以平時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認真姿態警惕著對麵的人。


    狛枝彌生雙手往後腰位置一搭,接著手腕一轉向前一甩,兩刀自動於掌心中成型,刃身光滑如鏡,帶著微微的彎度,看上去毫無攻擊力。


    比起武器,更像是陳列在貨架上的藝術品,還是沒開刃的那種。


    燭台切卻不敢小看對方,此時此刻,隻能使出畢生所學,將對方打倒了。他全神貫注的看著狛枝,施加在刀柄上的力道緩緩加重。


    有人動了。


    ——是狛枝彌生。


    他看著燭台切,麵上帶了幾分猶豫,之後沒等對方上前,他先把武器收了迴去,以空手接下了燭台切衝著他眉心而去的砍劈。


    這是搞什麽?


    圍觀的兩人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憤怒,就算是他們沒有這人強,但是在對決中收起了武器,還用單手接住了攻擊,完完全全是看不起瞧不上他們的表現。


    “抱歉。”


    狛枝彌生也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帶著歉意開口:“我忘記了小一小二一旦出鞘必須見血的怪癖了。”


    砍了些虛擬的npc,即使有流血的效果也沒有真實血液的效果,真要砍下去,等到任務結束的時候上哪裏去找血給他們塗,難不成要去買隻雞殺了嗎?


    總覺得那樣小一和小二會更生氣。


    “……請多、指教。”


    燭台切看了眼赤手空拳的狛枝,把眼罩取了下來扔到旁邊,沒有了遮住一半視野的障礙後,他的反應能力明顯提升了不少,揮刀的動作也更加流暢,角度更是衝著最難躲開的位置而去。


    狛枝沉穩應對,因為深知自己拳頭的殺傷力,他的攻擊多落在了對手的身體上,而不觸碰刃身,生怕不走心的一擊把脆弱的刀給打斷了。


    在外人眼中,這是一場充斥著各種驚險場麵的對決,沒有武器的狛枝想要攻擊到燭台切,勢必要踏進刀身所設的防禦範圍內,這來一來難度上了好幾個台階。


    而燭台切的對應看上去頗為縮手縮腳,有種使不出力的錯覺,幾次都在最後關頭撤迴,引得鶴丸跟著緊張了好半天。


    “燭台切要輸了。”


    藥研對這場稱得上是指導賽的對決看得相當認真,短刀本就是打得近身戰,而一寸短一寸險,他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疏漏死的就是自己。


    正是因為了解,他才知道燭台切那些看似克製的舉止,全是出自迫不得已,以身體為武器的審神者限製了燭台切的行動,他是可以就這麽刺下去,但是刺下去的同時,也是把弱點送到了審神者的手邊。


    為了不被擊中弱點,他就必須要撤刀迴防,這麽一撤,就又把優勢拱手讓人。


    誘敵深入,繼而施以重擊。藥研的雙眼越來越亮,整個人都在興奮的顫抖。


    “確實……”


    鶴丸也看出了這明顯的走向,和一臉輕鬆的審神者相比,燭台切的動作越發緩慢,迴防攻擊都不再及時,也沒有了勝利的可能。


    而被這一係列舉止弄得愈發火大的燭台切卻發了狠,拚著自己受傷也要傷到狛枝,他把握住了一個空檔,欺身上前,將弱點全部暴露。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狛枝彌生讀懂了他眼底的深意,腳下稍微一錯,同時化拳為掌,直接擊中燭台切的胸下位置,讓對方感受了一下死亡的味道。


    “下一個。”


    他恢複開始時的準備姿勢,等待著下一位付喪神上前。


    此刻,距離那把新短刀出世,還有整整十五分鍾。


    不敢觸碰木門害怕再次被電的鶴丸硬生生的坐在走廊上等著彌生起來,他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度秒如年,撅斷的小木枝落了一地,整個人都無聊得要吐血。


    “早上的話……”


    已經習慣承擔廚師工作的燭台切下意識的想到了早飯的問題,不過他現在是不怎麽想聽到這句話從狛枝的嘴裏說出來,生怕又出現之前的景象。


    羞恥到把自己挖個坑埋下去都沒用的程度。


    “吃飯的事就算了,審神者他似乎沒有這方麵的需求。”鶴丸擺擺手,隨意的坐下,“我們不如想一下,為什麽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三日月他們的迴信還沒有到。”


    那隻胖鴿子看上去再怎麽搖搖欲墜,也是係統出品的道具,送個信是沒什麽問題,就算是把送信的速度放慢到極致,這個時間點也該收到了。


    三人的心中都有些七上八下。


    “不管了,我再過去看看情況。”


    對於新事物——其實就是狛枝彌生——充滿熱情的鶴丸愈挫愈勇,審神者釋放出來的冷漠打擊對她來說就是毛毛雨,反而激起了他的戰意。


    “你給我站住。”


    燭台切拉住鶴丸的兜帽,一把將他扯著坐下來:“想清楚你要做什麽再過去。”


    把對方激怒了,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浪費的。


    鶴丸蔫了一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有趣的人,難道咪醬你就不想要和他接觸一下嗎?還是說因為昨天被看到了……”


    後麵的話自動在燭台切的殺人眼神中消音。


    “昨天被看到了什麽?”


    藥研沒想到連半天都不到的時間裏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他狐疑的眼神在兩把太刀之間移動:“我覺得你們有必要把相關情報共享一下。”


    “就是,那個。”


    黑曆史隔天重提,燭台切心中的羞恥感依舊,他遮遮掩掩提了一嘴後,看著別處不說話了。


    “那個?那個又是哪個?”


    藥研更迷惑了,原諒他這個時候失去了與燭台切的心有靈犀,而鶴丸已經抱著肚子在一旁笑個不停。


    “還是我來說吧。”他咳嗽了一聲,坐了起來,“你還記得之前,玩家論壇上的一個投票吧,當時官方承諾,票選出來的前五人物會被加載一個特別的反應。”


    遊戲人物是限時的,但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就是永久的,npc身上的數據可以通過係統的更改去除,他們卻要一直保存下去。


    “你是說,那個……”


    短刀看向燭台切的眼神充滿了同情:“抱歉,我不應該提起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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