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w ̄=  “好的。”


    太刀熟練的點出了材料,以一百為一組往爐灶裏扔,扔完最後一份砥石, 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5665這個公式,不是鍛造太刀用的最多的嗎?按照這人的歐氣程度, 把三日月宗近召喚出來都不是問題啊……


    還沒等他多想, 下一秒, 一塊花色混雜的鐵塊出現在了刀匠的手裏,和第一次的鍛刀產物比起來,這塊鐵更加的大和重,然而並不能掩飾它是個失敗品的事實。


    “5665。”


    狛枝又重複了一遍這組數字,燭台切接替了鶴丸的位置, 將材料送進去。


    另一塊花紋不同的失敗品跳了出來。


    第三把, 換成了藥研藤四郎,有了前兩位的失敗經驗, 他看上去也不是那麽的緊張了,動作輕而快的把材料分好送了進去,等待著失敗品再一次出現。


    “叮咚”一聲,火爐上出現了倒計時, 二十分鍾開始一秒秒的減少。


    “這就可以了吧。”


    狛枝彌生是在場的四人裏最淡定的一個,他看著明顯說不出話來的三位刀劍男士,用下巴朝著屋外的空地點了兩下。


    “說好的打一場, 走吧。”


    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鶴丸看著狛枝彌生往外走的背影, 疲勞的感覺逐漸取代了之前的櫻吹雪,這種情況下,本來還有幾分的勝率都在降低。


    “你沒事吧?”燭台切看著鶴丸那張變黃了的臉,十分擔憂,“不如讓我先來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如果能夠消耗掉他的一些精力就更好不過了。”


    在三人裏麵,他是最弱的那個,加上要經常留在本丸照顧其他人,等級也是最低的一位,這種情況下不當前鋒實在說不過去。


    “那就拜托你了。”


    藥研沒有推拒,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燭台切的請求,他和鶴丸站在一邊,看著如臨大敵的太刀抽出了武器,以平時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認真姿態警惕著對麵的人。


    狛枝彌生雙手往後腰位置一搭,接著手腕一轉向前一甩,兩刀自動於掌心中成型,刃身光滑如鏡,帶著微微的彎度,看上去毫無攻擊力。


    比起武器,更像是陳列在貨架上的藝術品,還是沒開刃的那種。


    燭台切卻不敢小看對方,此時此刻,隻能使出畢生所學,將對方打倒了。他全神貫注的看著狛枝,施加在刀柄上的力道緩緩加重。


    有人動了。


    ——是狛枝彌生。


    他看著燭台切,麵上帶了幾分猶豫,之後沒等對方上前,他先把武器收了迴去,以空手接下了燭台切衝著他眉心而去的砍劈。


    這是搞什麽?


    圍觀的兩人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憤怒,就算是他們沒有這人強,但是在對決中收起了武器,還用單手接住了攻擊,完完全全是看不起瞧不上他們的表現。


    “抱歉。”


    狛枝彌生也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帶著歉意開口:“我忘記了小一小二一旦出鞘必須見血的怪癖了。”


    砍了些虛擬的npc,即使有流血的效果也沒有真實血液的效果,真要砍下去,等到任務結束的時候上哪裏去找血給他們塗,難不成要去買隻雞殺了嗎?


    總覺得那樣小一和小二會更生氣。


    “……請多、指教。”


    燭台切看了眼赤手空拳的狛枝,把眼罩取了下來扔到旁邊,沒有了遮住一半視野的障礙後,他的反應能力明顯提升了不少,揮刀的動作也更加流暢,角度更是衝著最難躲開的位置而去。


    狛枝沉穩應對,因為深知自己拳頭的殺傷力,他的攻擊多落在了對手的身體上,而不觸碰刃身,生怕不走心的一擊把脆弱的刀給打斷了。


    在外人眼中,這是一場充斥著各種驚險場麵的對決,沒有武器的狛枝想要攻擊到燭台切,勢必要踏進刀身所設的防禦範圍內,這來一來難度上了好幾個台階。


    而燭台切的對應看上去頗為縮手縮腳,有種使不出力的錯覺,幾次都在最後關頭撤迴,引得鶴丸跟著緊張了好半天。


    “燭台切要輸了。”


    藥研對這場稱得上是指導賽的對決看得相當認真,短刀本就是打得近身戰,而一寸短一寸險,他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疏漏死的就是自己。


    正是因為了解,他才知道燭台切那些看似克製的舉止,全是出自迫不得已,以身體為武器的審神者限製了燭台切的行動,他是可以就這麽刺下去,但是刺下去的同時,也是把弱點送到了審神者的手邊。


    為了不被擊中弱點,他就必須要撤刀迴防,這麽一撤,就又把優勢拱手讓人。


    誘敵深入,繼而施以重擊。藥研的雙眼越來越亮,整個人都在興奮的顫抖。


    “確實……”


    鶴丸也看出了這明顯的走向,和一臉輕鬆的審神者相比,燭台切的動作越發緩慢,迴防攻擊都不再及時,也沒有了勝利的可能。


    而被這一係列舉止弄得愈發火大的燭台切卻發了狠,拚著自己受傷也要傷到狛枝,他把握住了一個空檔,欺身上前,將弱點全部暴露。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狛枝彌生讀懂了他眼底的深意,腳下稍微一錯,同時化拳為掌,直接擊中燭台切的胸下位置,讓對方感受了一下死亡的味道。


    “下一個。”


    他恢複開始時的準備姿勢,等待著下一位付喪神上前。


    此刻,距離那把新短刀出世,還有整整十五分鍾。


    燭台切:你是不是偷偷在包裹裏放了這東西?


    鶴丸:我是那種徇私舞弊的刀嘛?


    “一人一個。”


    在屋子裏堆成山的資源被狛枝彌生一點,化成了控製麵板上麵的數字,而那些禦守,他給每個付喪神麵前放了一枚,接著把別在腿側的短刀抽出,壓在了最後一枚禦守之上。


    “誒?”


    鶴丸下意識的左手拇指一頂,太刀出鞘,他的右手已經覆在了刀柄之上。


    “什麽情況?”


    為什麽粟田口家的短刀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以原本的姿態登場,難不成他之前申請的支援就是以這個方式抵達的嗎?


    遲到了這麽久就不要再出來刷存在感了啊,搞成這樣要怎麽糊弄過去才好。


    “看樣子你們認識。”


    燭台切能夠感受到,麵前的審神者似乎是想用帶著疑問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他說得太過肯定,根本沒有給在座的兩位刀劍男士拒絕的機會。


    “認、認識。”鶴丸覺得自己再不說話,燭台切的眼刀就要把他刺穿,“它有些像我們之前的同伴,但是樣貌改變太大,辨認不出來,很可能是一把鍛造失敗的刀。”


    “就像您之前在鍛冶室鍛出來的鐵塊混合物一樣,您知道的,鍛刀要看運氣,可能這就是一把非氣入體後的產物。”


    “不如我幫您將它銷毀了?”


    謝天謝地。


    鶴丸在心裏感謝著各路神明,幸好他之前有跟著這位審神者一起去做了日課,並且還真的鍛失敗過一把,不然都不知道要怎麽糊弄過去了。


    “它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燭台切跟著勸說了起來:“可這能是溯行軍的一種新型攻擊方式,為了防止它在之後的日子裏傷害到您,還是由我和鶴丸把它處理掉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這把短刀批評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垃圾,如果他們用著同樣的態度去推銷保險,肯定是能夠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的優秀員工。


    “是嗎?”


    狛枝彌生看完了他們賣力的表演,屈指在白骨刀鞘上敲了兩下:“出來吧,和你未來的同伴見個麵。”


    “或許還是,老相識?”


    這一次,狛枝彌生的疑問語氣終於到位。


    藥研藤四郎自然是無視了這位審神者的召喚,他按照原定計劃裝死,聽著鶴丸還有燭台切的垃圾話,心裏甚至祈禱這位審神者就這麽把自己交出去。


    ——因為在不久前的戰鬥中,他可是圍觀了狛枝彌生殺敵的全過程,原先是想假扮成係統人物救出審神者的他,差點變成了柳葉刀片下的幽魂。


    那薄如蟬翼的刀片貼著他的耳廓釘進了身後的牆壁中,下麵倒了一片的溯行軍提醒藥研,如果攻擊落在了他身上,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藥研選擇了當機立斷變迴原型,把自己偽裝成了一把戰鬥勝利後的掉落獎勵。


    所有玩家都知道,藥研藤四郎隻是一把普通的短刀,那麽之後用npc頂替掉他輕而易舉,金蟬脫殼的事他也做了多次,熟練得很。


    隻是這次時間匆忙,他變是變了迴去,卻忘了隱藏自己的外表,並且以最初的形態躺在了地上,最明顯的就是,木製的刀鞘變成了白骨。


    作為愛惜自己的表現,藥研把自己的白骨鞘打磨得相當光滑,入手略微冰涼,每當心情焦躁的時候,他總是摸著刀鞘平靜內心。


    隻是藥研的心情從變迴來的那刻起就沒有平靜下來過。


    他藥研藤四郎這短短一生中最恥辱的時刻就發生在不久前,見多了戰場上的生死交鋒,他竟然會被一個普通人的廝殺狀態給驚到,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


    如果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暴露了身後的人,他就算是當場刎頸自裁都難逃其咎。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陌生玩家那一句“出來吧”,差點讓他整個刀都驚得跳到了地上。


    一期哥,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這是在裝死嗎。”


    看著躺在桌上不動的短刀,狛枝彌生稍加思索,放輕了力道,確定了短刀的中間偏上的位置,晃動五指撓了起來。


    鶴丸剛開始還有些不解狛枝為什麽會這樣做,隻是當他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發現那裏正是敏感的腰部位置時,陷入了沉思。


    我們刀劍化身的付喪神,應該是沒有癢癢肉的吧?


    他悄悄的探出一根手指,戳在了旁邊一動不動的燭台切的腰間,隻見跑神的黑發青年一個激靈,向鶴丸投去了略帶怒氣的眼神,似乎是在指責他這個時候在胡鬧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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