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w ̄=  而鶴丸則是下意識地抽出了刀, 擋在了同伴的身前,正麵迎上了狛枝彌生。


    藥研一邊留心著身後的情況, 同時手下動作飛快,解開了燭台切的衣服就去看那最後一擊所打中的地方, 表麵看上去一切正常, 就害怕那人用的是內勁, 打出了內傷。


    撐開眼皮查看了瞳孔的狀態, 發現那雙金黃的眸子已經失去了神采,完完全全的陷入了昏迷狀態。


    沒有趁手的器械,不能再做進一步檢查,這個結果讓藥研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沒有大礙。”


    隻是短刀的聲音聽上去, 並不像是沒有問題。


    而狛枝則是對著他們兩個這過激的反應表示不能理解。


    難道是他記錯了,這些npc其實不能用係統自帶的手入服務, 受了傷還要自己打繃帶的嗎?


    “咳。”


    雙方又對峙了三分鍾,燭台切在一片寂靜之中猛咳出聲,伴隨著胸口劇烈的起伏,盡自己可能的在往身體裏輸送新鮮空氣,作為一個虛擬的產物,他竟然有了在生與死之間遊走的經曆, 簡直是, 不可思議。


    “還打嗎?”


    話是這麽說, 狛枝顯然是失去了繼續打下去的興致, 他幹脆的恢複了站姿, 有些無語的看著對麵的三人:“如果還有什麽擔心的,去手入室泡一下修複池。”


    “……”


    鶴丸很尷尬,他能說自己把這個完全忘記了嗎,被對方那閑庭信步的態度一刺激,他就自動切換成了絕地求生模式,根本不記得還有修複池這個選項。


    甚至以為三個人都會被這審神者以絕殺的姿態全部弄死。


    “我沒事。”


    燭台切的臉上還帶著幾絲茫然,但是對於自身狀態了解頗深的他自然是發現自己一點傷都沒留下,藥研低聲問他身體內部是否感到疼痛的問題也做了否認迴答。


    連他自己都是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摸著胸下被擊中的位置,對方那不輕不重的一掌,讓太刀在被擊飛的瞬間被強烈的窒息感所籠罩,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那就是遊戲更新時忘記迴本丸,結果被強製關了小黑屋的擴大版體驗。


    對於這個結果絲毫不感到意外的狛枝已經繞過他們三個,徑自走向了刀匠的身邊,迷你小人的手上穩穩的托著一把比他還要高的刀,等著主人的喚醒。


    在審神者確認之前,沒人知道這二十分鍾的產物到底是誰,又不像是三日月宗近、小狐丸之類的稀有刀劍,從時間就可以分辨。


    “出來吧。”


    和對待藥研藤四郎一樣,狛枝彌生也屈指在短刀的刀鞘上敲了兩下。


    這種喚醒方式隻是走個形式而已,也不排除有的玩家熱愛形式主義,每次喚醒新刀都要搞個大排場的可能性,畢竟排場越大,花費越多,這種氪金元素永遠是商家最喜歡增添的小項目了。


    一朵帶枝的櫻花搖搖晃晃的落下,剛好點在了短刀的中段。


    狛枝感覺自己的麵前綻開了一捧巨大的櫻花束,以花束為背景,一個帶著五隻老虎出現的付喪神站在了他們麵前。


    異色雙眸的小少年滿臉緊張,他的小老虎們緊緊的圍繞在主人身邊,一動不動。


    “退!”


    藥研大驚失色,他怎麽都沒想到,出現在這裏的會是最乖的弟弟。


    “藥研、哥。”


    連自我介紹都沒有顧上,五虎退就帶著眼淚朝著藥研撲了過去:“我們好擔心你啊qaq,你出去了那麽久都沒有迴來qaq,我背著一期哥偷偷跑過來找你了qaq”


    “喵嗚~”


    充當背景音的,則是跑得有點慢落了單的一隻小老虎,現在躺在狛枝的腳邊,露出了潔白的小肚皮,發出了相當可愛的撒嬌聲。


    而狛枝也很給小老虎的麵子,愛撫著它的小肚皮,手法輕柔不說,連帶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都柔化了幾分。


    “真可愛。”


    他滿足的歎了口氣,把這隻賴在旁邊不走的小老虎準確拋到了剩下四隻的中間,力道精準,小老虎隻覺得肉墊一震,自己就落在了小夥伴旁邊。


    這個舉動還及時的阻止了剩下四隻也想要跑過來求愛撫的渴望。


    “剩下的日課你們看著辦。”


    算了下浪費的時間,又考慮到肚中隱隱傳來的饑餓感,狛枝隻能相當遺憾的把今天的訓練時間提前結束,他往外走了幾步,又返身迴來。


    “我還有個問題。”


    “您問。”


    “之前夜戰地圖王點的敵人,和你們的實力相差大嗎?”


    鶴丸的眼神微微漂移:“如果真要說的話,大概是勢均力敵。”


    “我明白了。”


    狛枝點頭致謝,快步離開。


    “誰不知道夜戰圖是你們小短刀的天下啊。”鶴丸鼓了一張包子臉,充滿怨念的蹲在了燭台切的旁邊,“這種情況下,我又怎麽好意思說,完全打不過這種話。”


    有常識的玩家都知道,在打夜戰地圖時,最好的選擇就是短刀,而再難的敵人,也抵不住極化短刀爸爸的一擊必殺。


    自從出了極化係統,許多本丸裏的太刀大太刀都變成了閑置狀態,玩家更喜歡用既可以開幕打一半又可以腿快橫掃另一半的短褲正太們,讓鶴丸他們這些前期的強力刀劍十分心塞。


    藥研還在對著五虎退說教,結果眼一瞟,發現弟弟藏在了頭發下麵的耳朵在微微發紅發燙,摸摸額頭,溫度也是相當不對勁。


    “沒、沒有事的,藥研哥。”


    五虎退迴答得磕磕絆絆,難道他要說,小老虎的觸感和他是共通的,對方給小老虎揉肚皮的時候,他的肚子也跟著癢癢了半天嗎?


    不,這實在是太丟人了,根本開不了口。


    “我們,先給一期哥傳一下信吧。”


    手忙腳亂的把老虎們收到身邊,五虎退和藥研說著悄悄話。


    “那就先看看那位審神者留下的是什麽吧。”


    鶴丸指著桌麵上狛枝彌生的名片提議:“至於他說的話……我們等研究完了這東西後再做決定。”


    說完,他就直接伸手把那張空白小卡片拿了過來,又折又彎又撕後發現根本沒有影響後,端過來一杯水,直接扔了進去。


    小卡片在裏麵浮浮沉沉,過了一會兒緩緩改變,白色卡麵上出現一些信息,中間是一串不明意義的數字,而右下角則寫了音無涼,結合這東西的用途,應該是什麽人的名字。


    從杯子裏拿出的名片離水則幹,鶴丸把卡片遞給了燭台切,黑發太刀打了個響指,一抹紅色火苗出現在他的食指間上,把名片湊上去,將這張卡片細細的燒了一遍。


    似乎是火焰起了作用,白底逐漸轉換成了黑底,這迴出現的是狛枝彌生的名字,卡麵上的數字姓名交換了位置,再翻過來一看,背麵隻有短短一句,酬勞麵議。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鶴丸有些猶豫,“外麵世界的東西,也能帶到這裏來嗎?上次他問我們要不要吃壓縮餅幹的時候,我沒在意,還以為他是在說笑話。”


    這裏可是遊戲世界,純粹虛擬,就算是有吃的,也隻能通過遊戲獲得,而據刀劍們了解,食物裏麵並沒有壓縮餅幹的存在。


    “還有他的實力。”


    藥研深吸一口氣,把當時自己在王點的所見所聞講述出來,他的語言相當精煉準確,而隨著他的描述,兩位付喪神默默抽氣。


    別的不說,7-4的時間溯行軍,可是他們兩個滿級太刀時候應付起來都困難的程度,如果沒有短刀在一旁策應,被打成重傷都很常見,甚至一不小心還有碎刀的危急。


    “所以他在翻進江戶城後,在不觸發任何警報的前提下,直接找到了王點,並且以一敵六,將王點的溯行軍全部斬殺。”


    鶴丸咋舌,這種可怕的實力,放在整個遊戲裏麵都是獨一份。


    “而且我有看到,敵短刀的刃尖刺入了他的心髒位置。”


    但是從迴到到剛才狛枝彌生離開為止,三人都沒有發現他身上如此明顯的傷口,那套迷彩作訓服出現的理由仍舊是個謎。


    “看樣子,他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人了。”


    根據藥研的描述,鶴丸已經猜到這位審神者的能力並沒有受到係統的限製,而這並不是因為遊戲廠商給他開了掛,如果開掛有用的話,那些被他們禁錮了的人又怎麽會乖乖的呆在屋子裏麵不出來。


    “我立刻給他們寫信。”


    燭台切沒有一絲猶豫,從懷裏掏出信紙就開始奮筆疾書。


    一邊是實力超過係統限製的前“英雄”現“雇傭兵”,一邊是小心翼翼行事不能暴露自己的“病毒”付喪神,這種時候要還在那裏堅持己見、孤軍奮戰,他們早就死了幾百上千次了。


    “怪不得你會忘記遮掩身份。”鶴丸對著藥研苦笑,“就算是我,在見到那樣的場景後也會驚慌失措。”


    敵人強,這並不可怕,隻要大家一起上,努力找到破綻,總會有打敗的一天;但是強到了這種變態的程度,會讓人連努力追上他的想法都沒有。


    因為不管怎麽樣都是輸,這樣的努力又有什麽用呢?


    “信已經寄出去了。”燭台切擦去額頭上的薄汗,活動著酸痛的手指,“那在等待迴信的這段時間裏,我們應該做點什麽。”


    坐以待斃不是他們的風格。


    “那位大人說,隻要付出足夠的酬勞,他就會為對方效勞。”鶴丸有些緊張的舔舔嘴唇,“如果他真的是時政派過來解決我們的人,這種實力對比之下,我們連逃跑的時間都不會有。”


    但是對方卻留下了名片,還說出了那樣的話。


    “還有溝通的餘地。”


    藥研一臉沉穩的接話:“在迴信抵達之前,我們先試著和他接觸。”


    “如果時政給了他足夠的酬勞,我們給他兩倍、十倍,他是不是就會轉頭站在我們這邊,成為我們的助力?”


    “很好,看來你們兩個都同意繼續接觸了。”


    鶴丸撩了撩頭發,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你們就在這裏等著,我會帶著好消息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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