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w ̄=  並且問題又來了, 他到底是吃,還是不吃?這個人什麽都不說,簡直能逼死他這個腦補小能手, 可能是真的被逼到了絕境, 鶴丸賭氣似的扯開外包裝, 咬下了一大口。


    唔, 味道還不錯?


    兩個人都不言語,坐在了走廊邊把手裏的餅幹吃完,鶴丸注意到,這位審神者大人對於食物的態度相當認真, 他的衣擺上都掉了些碎渣渣, 而這人竟然還是幹淨清爽,這樣也就算了, 他還在疊著包裝紙。


    按照他的手法,最後能夠疊出來一隻千紙鶴。


    “給。”


    狛枝彌生把這隻紙鶴放在了鶴丸的手裏:“看了這麽半天,想要就直說好了。”


    那現在說我不是想要這個, 還來得及嗎?


    鶴丸默默端詳了半天,把紙鶴揣進了懷裏,張口說謝謝吧, 他覺得有些奇怪,那開口說別的吧, 感覺更尷尬了。


    明明這裏是他們的主場, 卻被一個外人占據了先機, 平時玩得瀟灑的嘴皮子如今也失去了掌控力,心裏很多話堵著,可就是說不出來。


    太刀急出了一腦門的汗。


    狛枝彌生不知道身旁坐的這人有多糾結,在他的眼裏,世界上的人或物分成三類,有用的,沒用的,弟弟。


    而這主動找上門來的付喪神暫時可以歸為有用的那一邊,因此,狛枝保持了水平線以上的耐心,沒有第一時間就離開。


    “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狛枝覺得再這麽耗下去,半天時間都會浪費,於是幹脆的開口問道:“對於潛在客戶,我應該有一些優待,所以你可以問三個問題。”


    說完,他就閉上了嘴,靜靜的看著鶴丸國永。


    太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才的氛圍讓他神經緊繃到了極致,就怕自己哪裏說錯了話,引來了對方的報複。


    “三個問題嗎……”鶴丸摸著下巴,似乎是在沉思到底問什麽好。


    “是的,三個問題。”狛枝肯定的點頭,“現在還有兩個。”


    等等,這也算是問題?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在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被鶴丸強行捂住了嘴,成功的保住了第二個問題該有的尊嚴。


    難道說隻要帶了嗎,就算一個問題嗎?


    幸好自己控製住了,不然難得的三個問題的提問機會就會這麽被浪費掉。鶴丸在心中爆了無數的粗口,不得不維持著表麵的禮節,認真提問。


    “時之政府派你來是做什麽?”


    狛枝彌生秒答:“救迴被困的遊戲玩家。”


    之前派來了那麽多人解決問題的時政,如今隻有這一個要求?


    鶴丸觀察著對方的表情,眉頭皺得愈發緊,如果要求僅僅隻有這一個,那麽可操控的空間就太多了,往小了說,隻要救出玩家就是完成了委托,往大了說,把他們這些製造了事件的人解決同樣是完成。


    以鶴丸對時政的了解,作為製造了這些事件的他們,絕對會被算在任務需要處理的範圍內,但是這人的表現,似乎想要兩邊通吃?


    “如果你沒有考慮清楚,這個問題可以留到明天。”


    秒針又噠噠的走過去了五圈,狛枝彌生計算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到了他休息的時候。


    即便窗外還是一片明媚,即便遊戲裏更推崇的是合一下眼便是度過一天的休息方式,他仍舊堅持每天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不動搖。


    “好,那我明天……”


    話還沒說完,門在他麵前輕輕拉上,鶴丸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站在了門外麵,他伸手想要觸碰一下木拉門,結果上麵激起一片細密的電流,直接讓他半個身子都失去了控製。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半麻的身子過去了一刻鍾才恢複,這期間,鶴丸透過木門之間的縫隙,看到屋裏的審神者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換上了舒適的睡衣,抖開遊戲裏提供的簡易被褥,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了過去。


    ——準確說,是在身上一抹,原本的作訓服就變成了睡衣。


    鶴丸知道了這人是怎麽在他們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換衣服的了,而且說什麽沒有防備,是拿門上這些流動的電流當玩笑嗎?


    我記得,應該有個詞可以形容眼前的場景。


    太刀苦中作樂,對著狛枝彌生的睡顏發散思維。


    這種打破了遊戲規則的行為,在玩家之中被稱為開掛。


    開掛大佬的日常,就用這個詞組命名吧。


    等著鶴丸歸來的兩人發現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該迴來的人始終沒有動靜,藥研和燭台切對視一眼,果斷的選擇過去探查情況。


    這一看,他們投向鶴丸的眼神都帶上了些許的微妙。


    從鶴丸的角度,所能看見的,隻有在屋內沉睡的狛枝彌生。


    “我覺得你們的眼神頗有深意。”


    活動著手腳的鶴丸格外無奈:“要腦補的話,能不能別當著我的麵,天天被人在耳邊說鶴球好萌鶴球好帥已經夠累的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神經衰弱的。”


    “……你和那位審神者聊的怎麽樣。”


    藥研從善如流,立刻換了話題:“需要向殿下他們請求支援嗎?”


    和初見時隻有那淺淺一層比起來富裕了很多。


    “誰先來。”


    狛枝抱著胳膊站在一邊問他們:“不是要有個人放材料的嗎?”


    對、對噢。


    鶴丸穩定心神,率先站了出來,他想著審神者這一次應該會和第一次鍛刀那樣,選擇all50,沒想到狛枝看了看透明圓柱,報出了四個數字。


    “5665。”


    “好的。”


    太刀熟練的點出了材料,以一百為一組往爐灶裏扔,扔完最後一份砥石,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5665這個公式,不是鍛造太刀用的最多的嗎?按照這人的歐氣程度,把三日月宗近召喚出來都不是問題啊……


    還沒等他多想,下一秒,一塊花色混雜的鐵塊出現在了刀匠的手裏,和第一次的鍛刀產物比起來,這塊鐵更加的大和重,然而並不能掩飾它是個失敗品的事實。


    “5665。”


    狛枝又重複了一遍這組數字,燭台切接替了鶴丸的位置,將材料送進去。


    另一塊花紋不同的失敗品跳了出來。


    第三把,換成了藥研藤四郎,有了前兩位的失敗經驗,他看上去也不是那麽的緊張了,動作輕而快的把材料分好送了進去,等待著失敗品再一次出現。


    “叮咚”一聲,火爐上出現了倒計時,二十分鍾開始一秒秒的減少。


    “這就可以了吧。”


    狛枝彌生是在場的四人裏最淡定的一個,他看著明顯說不出話來的三位刀劍男士,用下巴朝著屋外的空地點了兩下。


    “說好的打一場,走吧。”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鶴丸看著狛枝彌生往外走的背影,疲勞的感覺逐漸取代了之前的櫻吹雪,這種情況下,本來還有幾分的勝率都在降低。


    “你沒事吧?”燭台切看著鶴丸那張變黃了的臉,十分擔憂,“不如讓我先來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如果能夠消耗掉他的一些精力就更好不過了。”


    在三人裏麵,他是最弱的那個,加上要經常留在本丸照顧其他人,等級也是最低的一位,這種情況下不當前鋒實在說不過去。


    “那就拜托你了。”


    藥研沒有推拒,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燭台切的請求,他和鶴丸站在一邊,看著如臨大敵的太刀抽出了武器,以平時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認真姿態警惕著對麵的人。


    狛枝彌生雙手往後腰位置一搭,接著手腕一轉向前一甩,兩刀自動於掌心中成型,刃身光滑如鏡,帶著微微的彎度,看上去毫無攻擊力。


    比起武器,更像是陳列在貨架上的藝術品,還是沒開刃的那種。


    燭台切卻不敢小看對方,此時此刻,隻能使出畢生所學,將對方打倒了。他全神貫注的看著狛枝,施加在刀柄上的力道緩緩加重。


    有人動了。


    ——是狛枝彌生。


    他看著燭台切,麵上帶了幾分猶豫,之後沒等對方上前,他先把武器收了迴去,以空手接下了燭台切衝著他眉心而去的砍劈。


    這是搞什麽?


    圍觀的兩人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憤怒,就算是他們沒有這人強,但是在對決中收起了武器,還用單手接住了攻擊,完完全全是看不起瞧不上他們的表現。


    “抱歉。”


    狛枝彌生也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帶著歉意開口:“我忘記了小一小二一旦出鞘必須見血的怪癖了。”


    砍了些虛擬的npc,即使有流血的效果也沒有真實血液的效果,真要砍下去,等到任務結束的時候上哪裏去找血給他們塗,難不成要去買隻雞殺了嗎?


    總覺得那樣小一和小二會更生氣。


    “……請多、指教。”


    燭台切看了眼赤手空拳的狛枝,把眼罩取了下來扔到旁邊,沒有了遮住一半視野的障礙後,他的反應能力明顯提升了不少,揮刀的動作也更加流暢,角度更是衝著最難躲開的位置而去。


    狛枝沉穩應對,因為深知自己拳頭的殺傷力,他的攻擊多落在了對手的身體上,而不觸碰刃身,生怕不走心的一擊把脆弱的刀給打斷了。


    在外人眼中,這是一場充斥著各種驚險場麵的對決,沒有武器的狛枝想要攻擊到燭台切,勢必要踏進刀身所設的防禦範圍內,這來一來難度上了好幾個台階。


    而燭台切的對應看上去頗為縮手縮腳,有種使不出力的錯覺,幾次都在最後關頭撤迴,引得鶴丸跟著緊張了好半天。


    “燭台切要輸了。”


    藥研對這場稱得上是指導賽的對決看得相當認真,短刀本就是打得近身戰,而一寸短一寸險,他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疏漏死的就是自己。


    正是因為了解,他才知道燭台切那些看似克製的舉止,全是出自迫不得已,以身體為武器的審神者限製了燭台切的行動,他是可以就這麽刺下去,但是刺下去的同時,也是把弱點送到了審神者的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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