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w ̄=


    而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唿喊聲將被安謐徹底包裹的亂逐漸叫醒,好好的長發被割得七零八落的短刀看著散落在自己身邊的碎發, 還有著滿手的血,一聲尖叫終於從嗓子眼裏蹦了出來, 響徹天際。


    “耳朵……”五虎退捂著自己的耳朵蹲了下去, 他腳邊的小老虎是同樣的動作,並且嗷嗷的打滾。


    狛枝彌生在虛空一點,畫出了五頂可愛的小帽子, 戴在了老虎的頭上, 暫時阻隔了可怕的尖叫聲。


    看著是個孩子,可是這聲音的穿透力,真是去唱歌劇都沒有問題, 如果這裏的窗戶不是木格欄配紙,換成玻璃的話估計能碎一地。


    “藥研, 捂住他的嘴。”


    審神者下了命令, 最先跑到亂身邊的藥研立刻出手,還貼心的在掌心墊了塊手帕,防止掌心和亂的嘴巴直接有接觸,畢竟這可是他們粟田口最精致的男孩子了, 所有人都會多照顧亂一些。


    “我這是怎麽迴事。”


    發泄完了心中的彷徨和恐懼,亂一臉迷茫的看著兩個擔憂他的短刀:“藥研和退, 你們兩個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這種與外界徹底隔離的地方, 難道是這麽容易就可以找到的嗎?


    “我和退從本丸離開, 去拜托了審神者。”


    在不久前的討論中, 大家一直決定先排除掉那六千個坐標裏,最不可能有亂的部分。


    之前也說過,狛枝彌生他唯一能夠確認的,就是通過坐標能夠到達的地方是本丸,至於是有玩家,還是沒玩家的,或者是一個玩家已經離開遊戲,整個本丸呈凝固狀態的,都有可能。


    而付喪神這邊,去過了不少本丸的他們,也確實對著其中的某些坐標有些眼熟,畢竟數量龐大,能夠減少幾個是幾個。


    於是藥研所想的,立刻找人按照狛枝選出來的坐標救人的計劃徹底被遺忘在腦後。


    他很確定一期一振記得剛才說過的話,但是到了實現的這一步,似乎就隻有必須要得到他的同意才能離開本丸這一條,在看到所有人都沒有動作並且浪費了不少時間後,藥研和退私下達成了共識,先離開這裏再說。


    “然後我們就找到了你。”


    五虎退已經拿著屋子一角放的水盆去打水,不過在他出門的時候,狛枝彌生伸出手把他攔住,從物品欄裏抽出一打的礦泉水遞給他。


    “外麵的溪流幾乎幹涸了,還是用這個吧。”


    想也知道,像亂藤四郎這樣喜歡把自己收拾得整潔幹淨的付喪神,絕對不會接受用渾濁的水擦拭傷口的行為。


    “謝謝您。”


    五虎退衝著狛枝感激的一笑,連水盆都不管了,直接拎著礦泉水就走到亂的身邊,藥研腰間的小包也已經打開,就等著來水後沾濕把亂脖子上的血跡擦掉。


    亂看不見自己的脖子上有多麽的血肉模糊,但是大半的襯衫都變成了血跡斑斑,讓他這個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人莫名的倒胃口,於是他很是幹脆的把襯衫脫掉,光著上身讓其他兩人幫他處理。


    狛枝彌生坐在走廊邊上,逗弄著五隻小老虎,偶爾抬眼看一下屋內的情況,發現之前還低沉緊張的氛圍不一會兒就變成了輕鬆愉悅,微微仰著頭的亂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似乎很享受這種被兩個人照顧的感覺。


    “好了。”


    最深的那道傷口距離大動脈僅有毫米之差,藥研的眼神暗了幾分,如果沒有審神者扔出的小石子,亂絕對會在被他們叫醒之前順利的抹了脖子,而那個時候,身邊也沒有什麽手術工具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死在自己麵前。


    “這就好了?”


    亂扭了下脖子,發現自己似乎是被繃帶纏了厚厚的好幾圈,現在這個感覺分明是帶上了頸托,點頭都有些困難。


    “就不能噴點藥?我記得你有做出那種噴霧式的藥品吧,呲啦一聲,傷口就開始愈合。”


    “你是在夢裏看到的吧。”


    藥研嗬嗬一笑,順便翻了個白眼:“要是我們再晚來一會兒,你就要自己把頭給割掉了。”


    “但是你們這不是來得剛剛好嘛。”


    亂笑嘻嘻的迴答:“你們能這麽快就找到我太讓人意外了,我還以為自己要像小說裏麵的主人公,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裏麵關到突破才能打破壁壘成功出山。”


    “想法很美好,但是實現不了。”


    狛枝彌生捏著老虎的小肉墊,打破了亂的幻想:“如果僅靠你一個人,出去這事,這輩子都不用想了。”


    沒有說出來的部分是,所有的坐標裏麵,隻有亂挑中的這一個可以說是被神遺忘的角落,除了狛枝,大多數人看到它也會就這麽放過去,並且沒有一點感覺。


    【我應該看過吧】


    【我似乎有印象】


    【我感覺這個有人去過】


    在這些可能下,亂將會永永遠遠的停留在這個空間裏,直到死亡都不會被發現。


    “不過我記得,這裏應該也沒有會迷惑靈魂的道具才是。”


    那是什麽東西?


    三短刀動作一致的迴頭,眼巴巴的看向了狛枝彌生。


    “感覺像是一個了不得的道具。”亂摸著下巴推測,接著就被藥研敲了頭,“幹嘛啦,連猜猜都不可以嗎。”


    “閉上嘴乖乖的聽。”


    藥研心中有著小小的憤怒,那可是審神者,那可是救了你的人,態度能不能端正一些。


    我都沒在他麵前那麽放肆過。


    “退,把你手邊的鏡子扔過來。”


    那柄古舊的梳妝鏡被五虎退規規矩矩的送到了狛枝彌生的手邊,扔過去什麽的,實在是太不尊重了,在這一點上,他和藥研早已達成了共識。


    入手那沉甸甸的重量讓狛枝彌生重新對這個小道具進行了評價,當他開始細致的檢查這東西時,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一手可握的大小,還有這個微妙的重量,尤其是把手處的花紋,那些平滑流暢的線條有種是從自己手裏出去的錯覺。


    ……等一下。


    他從物品欄裏抽出一把小號的雕刻刀,手臂懸空在花紋的上麵滑動了兩下。


    ——還真是我刻的。


    這就有點尷尬了啊。


    太刀熟練的點出了材料,以一百為一組往爐灶裏扔,扔完最後一份砥石,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5665這個公式,不是鍛造太刀用的最多的嗎?按照這人的歐氣程度,把三日月宗近召喚出來都不是問題啊……


    還沒等他多想,下一秒,一塊花色混雜的鐵塊出現在了刀匠的手裏,和第一次的鍛刀產物比起來,這塊鐵更加的大和重,然而並不能掩飾它是個失敗品的事實。


    “5665。”


    狛枝又重複了一遍這組數字,燭台切接替了鶴丸的位置,將材料送進去。


    另一塊花紋不同的失敗品跳了出來。


    第三把,換成了藥研藤四郎,有了前兩位的失敗經驗,他看上去也不是那麽的緊張了,動作輕而快的把材料分好送了進去,等待著失敗品再一次出現。


    “叮咚”一聲,火爐上出現了倒計時,二十分鍾開始一秒秒的減少。


    “這就可以了吧。”


    狛枝彌生是在場的四人裏最淡定的一個,他看著明顯說不出話來的三位刀劍男士,用下巴朝著屋外的空地點了兩下。


    “說好的打一場,走吧。”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鶴丸看著狛枝彌生往外走的背影,疲勞的感覺逐漸取代了之前的櫻吹雪,這種情況下,本來還有幾分的勝率都在降低。


    “你沒事吧?”燭台切看著鶴丸那張變黃了的臉,十分擔憂,“不如讓我先來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如果能夠消耗掉他的一些精力就更好不過了。”


    在三人裏麵,他是最弱的那個,加上要經常留在本丸照顧其他人,等級也是最低的一位,這種情況下不當前鋒實在說不過去。


    “那就拜托你了。”


    藥研沒有推拒,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燭台切的請求,他和鶴丸站在一邊,看著如臨大敵的太刀抽出了武器,以平時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認真姿態警惕著對麵的人。


    狛枝彌生雙手往後腰位置一搭,接著手腕一轉向前一甩,兩刀自動於掌心中成型,刃身光滑如鏡,帶著微微的彎度,看上去毫無攻擊力。


    比起武器,更像是陳列在貨架上的藝術品,還是沒開刃的那種。


    燭台切卻不敢小看對方,此時此刻,隻能使出畢生所學,將對方打倒了。他全神貫注的看著狛枝,施加在刀柄上的力道緩緩加重。


    有人動了。


    ——是狛枝彌生。


    他看著燭台切,麵上帶了幾分猶豫,之後沒等對方上前,他先把武器收了迴去,以空手接下了燭台切衝著他眉心而去的砍劈。


    這是搞什麽?


    圍觀的兩人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憤怒,就算是他們沒有這人強,但是在對決中收起了武器,還用單手接住了攻擊,完完全全是看不起瞧不上他們的表現。


    “抱歉。”


    狛枝彌生也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帶著歉意開口:“我忘記了小一小二一旦出鞘必須見血的怪癖了。”


    砍了些虛擬的npc,即使有流血的效果也沒有真實血液的效果,真要砍下去,等到任務結束的時候上哪裏去找血給他們塗,難不成要去買隻雞殺了嗎?


    總覺得那樣小一和小二會更生氣。


    “……請多、指教。”


    燭台切看了眼赤手空拳的狛枝,把眼罩取了下來扔到旁邊,沒有了遮住一半視野的障礙後,他的反應能力明顯提升了不少,揮刀的動作也更加流暢,角度更是衝著最難躲開的位置而去。


    狛枝沉穩應對,因為深知自己拳頭的殺傷力,他的攻擊多落在了對手的身體上,而不觸碰刃身,生怕不走心的一擊把脆弱的刀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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