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w ̄=  五虎退真不想承認這老虎是他家的, 明明出門前還能在對方的撓下巴攻擊下保持淡定, 怎麽現在就不行了, 太讓主人我失望了。


    忽視肚皮被撓的癢癢感, 感受著腿部和手臂肌肉不時的抽搐, 五虎退第一次生出了想要迴本丸休息的想法,他們這些虛擬世界的生物都有了疲憊感, 而那個人類,到底是什麽做的,竟然完全不會累。


    “藥研哥……”


    我想迴家qaq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藥研,有些無措, 不知道該怎麽向狛枝彌生提出這個請求。


    藥研輕輕搖頭, 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一個人調整起了唿吸方式, 準備更快的迴複體力,在下一次的戰鬥中多幫退承擔壓力。


    不過兩人的那紅彤彤的臉頰根本藏不了,分明是累到極致的表現。


    狛枝彌生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懷表, 上麵的時針一跳, 指向了七的位置, 他又看看兩個掩飾不住疲憊的短刀,決定還是先迴本丸一趟。


    “還有戰利品。”


    他朝著旁邊堆得整整齊齊的箱子點點, 示意短刀帶上東西跟在他們身後。


    就算是非洲酋長, 刷了一下午的3s評價後也會有著豐厚的掉落物, 更何況從某個角度來說, 狛枝可以說是被神寵愛的人,他所得到的獎勵更是強行翻倍,件件都是精品。


    比如那湊了滿滿一盒的極品禦守,藥研和五虎退都表示,他們從擁有意識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掉落。


    通常,也就隻有活動地圖可以得到一份,還是普通版的,僅僅能夠保住刀劍的性命,迴到本丸後還要繼續修複。


    和戰鬥相比,搬個東西迴家就是太輕鬆不過了,他們兩人一人一半,箱子疊了非常高的同時也保持了絕妙的平衡,沒有一絲傾倒的痕跡。


    看到傳送通道打開的鶴丸和燭台切,以相當震驚的神情迎接了三人。


    時間上是過去了一個下午,但是兩短刀身上的殺氣沉澱,還有那房子都放不下,隻能擺在庭院裏的物資,分明是過去了好幾個月吧!


    算了,我們的神奇審神者,能夠控製時間流速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兩太刀強行安慰了自己一波,幫著短刀們把箱子卸下來,四類資源直接化成了沙粒填進了鍛冶室的透明圓柱裏,而那些大大小小的便當和各類種子,分成兩波送進了廚房和農場旁的小木屋裏。


    “審神者大人,您要和我們一起用餐嗎?”


    眼看狛枝就要轉身離去,鶴丸連忙上前一步,攔住了對方:“用的材料是之前帶迴來的那些,我們還把地翻了播了種,估計再過幾天就可以吃上自己種的糧食了。”


    “這樣。”


    狛枝彌生不是很感興趣,進食對他而言僅僅是維持生存所必需的一個方式而已,不過在看到燭台切那揣測不安的眼神後,他頓了一下,接受了這個邀請。


    “那你們稍等我一下。”


    他要先去換身衣服——雖說手一抹就可以解決——但是在這種好似度假一樣的氛圍裏,這就顯得太沒有情調了。


    當然了,情調這個詞到底有什麽含義,狛枝也並不在意。


    “那我和退也先去換身衣服。”


    總覺得有血腥味縈繞在周圍,兩短刀點頭示意後飛快的跑迴屋,換上了自帶的內番服,選用了柔軟布料的衣服非常輕柔舒適,安撫了他們緊繃的神經。


    “不知道明天是不是還要繼續出陣……”五虎退係著扣子,心中已經生起了幾分退縮,“如果我不會感到累就好了。”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藥研沒有迴應弟弟的感概,主動的拉開門走出去,不遠處的正屋裏,燭台切他們已經把小桌擺好,碗碟裏麵是冒著熱氣的食物,感覺相當的豐盛。


    可樂餅,炸薯條,土豆沙拉……


    烤雞腿,手撕雞,清燉雞湯……


    從這些菜色中,可以看出,燭台切確實是使出了畢身功力,做出了這樣一桌看上去五彩繽紛營養豐富的飯菜。


    “我開動了。”


    狛枝第一個下筷,勻速的將食物送入口中,他吃的很平均,按照從左往右的順序,每一筷下去都是差不多的份量,唯有可樂餅被剩了下來,孤零零的擺在旁邊。


    “這道菜不合您的胃口嗎?”燭台切有些小小的緊張,努力迴憶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哪個操作步驟出了問題,比如鹽放多了,還是炸的時間有些久。


    沒有被係統操控的他,做菜時憑借的是自身經驗,而不是精準的控製,所以出一些小錯的可能性很高。


    “不是。”


    按照自己的規律把飯菜解決完了的狛枝,單獨的把一整塊可樂餅夾了起來,湊到嘴邊咬了一口:“很好吃。”


    這是他四歲前最喜歡吃的食物之一,不過記憶中母親的料理手法相當粗糙,做的還沒有燭台切的十分之一好吃。


    “多謝款待。”


    狛枝放下筷子,看上去很滿足。


    06.撓著短刀癢癢肉


    要說遊戲裏麵什麽道具最珍貴,當屬能夠給刀劍男士第二道生命的禦守了,尤其是能夠完全恢複破碎前狀態的極品禦守,除了活動時偶爾有免費的一蹭,剩下的全部要氪金。


    萬屋的售價還不是特別的美麗。


    所以當那個巨型的包裹拆出了數量驚人的資源後,兩個付喪神看著在最下麵放著的三枚亮閃閃的極品禦守,瞬間失去了語言功能。


    燭台切:你是不是偷偷在包裹裏放了這東西?


    鶴丸:我是那種徇私舞弊的刀嘛?


    “一人一個。”


    在屋子裏堆成山的資源被狛枝彌生一點,化成了控製麵板上麵的數字,而那些禦守,他給每個付喪神麵前放了一枚,接著把別在腿側的短刀抽出,壓在了最後一枚禦守之上。


    “誒?”


    鶴丸下意識的左手拇指一頂,太刀出鞘,他的右手已經覆在了刀柄之上。


    “什麽情況?”


    為什麽粟田口家的短刀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以原本的姿態登場,難不成他之前申請的支援就是以這個方式抵達的嗎?


    遲到了這麽久就不要再出來刷存在感了啊,搞成這樣要怎麽糊弄過去才好。


    “看樣子你們認識。”


    燭台切能夠感受到,麵前的審神者似乎是想用帶著疑問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他說得太過肯定,根本沒有給在座的兩位刀劍男士拒絕的機會。


    “認、認識。”鶴丸覺得自己再不說話,燭台切的眼刀就要把他刺穿,“它有些像我們之前的同伴,但是樣貌改變太大,辨認不出來,很可能是一把鍛造失敗的刀。”


    “就像您之前在鍛冶室鍛出來的鐵塊混合物一樣,您知道的,鍛刀要看運氣,可能這就是一把非氣入體後的產物。”


    “不如我幫您將它銷毀了?”


    謝天謝地。


    鶴丸在心裏感謝著各路神明,幸好他之前有跟著這位審神者一起去做了日課,並且還真的鍛失敗過一把,不然都不知道要怎麽糊弄過去了。


    “它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燭台切跟著勸說了起來:“可這能是溯行軍的一種新型攻擊方式,為了防止它在之後的日子裏傷害到您,還是由我和鶴丸把它處理掉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這把短刀批評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垃圾,如果他們用著同樣的態度去推銷保險,肯定是能夠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的優秀員工。


    “是嗎?”


    狛枝彌生看完了他們賣力的表演,屈指在白骨刀鞘上敲了兩下:“出來吧,和你未來的同伴見個麵。”


    “或許還是,老相識?”


    這一次,狛枝彌生的疑問語氣終於到位。


    藥研藤四郎自然是無視了這位審神者的召喚,他按照原定計劃裝死,聽著鶴丸還有燭台切的垃圾話,心裏甚至祈禱這位審神者就這麽把自己交出去。


    ——因為在不久前的戰鬥中,他可是圍觀了狛枝彌生殺敵的全過程,原先是想假扮成係統人物救出審神者的他,差點變成了柳葉刀片下的幽魂。


    那薄如蟬翼的刀片貼著他的耳廓釘進了身後的牆壁中,下麵倒了一片的溯行軍提醒藥研,如果攻擊落在了他身上,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藥研選擇了當機立斷變迴原型,把自己偽裝成了一把戰鬥勝利後的掉落獎勵。


    所有玩家都知道,藥研藤四郎隻是一把普通的短刀,那麽之後用npc頂替掉他輕而易舉,金蟬脫殼的事他也做了多次,熟練得很。


    隻是這次時間匆忙,他變是變了迴去,卻忘了隱藏自己的外表,並且以最初的形態躺在了地上,最明顯的就是,木製的刀鞘變成了白骨。


    作為愛惜自己的表現,藥研把自己的白骨鞘打磨得相當光滑,入手略微冰涼,每當心情焦躁的時候,他總是摸著刀鞘平靜內心。


    隻是藥研的心情從變迴來的那刻起就沒有平靜下來過。


    他藥研藤四郎這短短一生中最恥辱的時刻就發生在不久前,見多了戰場上的生死交鋒,他竟然會被一個普通人的廝殺狀態給驚到,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


    如果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暴露了身後的人,他就算是當場刎頸自裁都難逃其咎。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陌生玩家那一句“出來吧”,差點讓他整個刀都驚得跳到了地上。


    一期哥,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這是在裝死嗎。”


    看著躺在桌上不動的短刀,狛枝彌生稍加思索,放輕了力道,確定了短刀的中間偏上的位置,晃動五指撓了起來。


    鶴丸剛開始還有些不解狛枝為什麽會這樣做,隻是當他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發現那裏正是敏感的腰部位置時,陷入了沉思。


    我們刀劍化身的付喪神,應該是沒有癢癢肉的吧?


    他悄悄的探出一根手指,戳在了旁邊一動不動的燭台切的腰間,隻見跑神的黑發青年一個激靈,向鶴丸投去了略帶怒氣的眼神,似乎是在指責他這個時候在胡鬧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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