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果子，硬的像石頭一樣，咬一口，恨不得把牙齒都鉻掉。酸澀中帶著一絲苦臭的味道，總會讓曹晨想起過期的酸菜。
即便如此，這幾枚果子，依然讓曹晨視若珍寶。甚至是比之果子更臭更苦的樹葉，也被曹晨收集了許多。
靠在一俱巨獸屍骨的陰涼處休息的時候，曹晨一邊吃著果子，一邊看著胳膊上因為暴曬而變黑脫皮的皮膚。“媽的！小償子，你是不是故意騙老子？已經走了足足一個月了，怎麽還沒走出沙海？”
無償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道，“就算你不想叫我哥哥，直接叫我無償行不行？什麽小償子？太惡心了！”
“呦嗬，你還有意見了？”曹晨哼哼的笑了一聲，又道，“小劍，你上次說的那個疾風，到底想好怎麽改動了沒有？”
“在想。”
“快點兒哈。”曹晨說道，“下次要是再遇到更厲害的怪獸，咱們都得完蛋。”
無償啐道，“疾風比得上我的空靈步？跑得快，比什麽高明手段都管用。哥哥我殺人不償命的名頭，就是靠著空靈步賺來的。你想啊，殺過人就跑，別人還追不上，自然不用償命。”
“有道理，。”曹晨道，“那你還不盡快想想怎麽把空靈步改的我能用？”曹晨說著，隨手撿起一塊砂礫，丟在了無償的腦袋上。之後站起身來，抬頭看看刺眼的天，道，“這鬼天氣，怎麽隻有白天沒有夜晚啊，連個涼快的時候兒也沒有。”
說罷這話，曹晨走過來，抓起古老的枯藤，拽著擔架，繼續前行。不管怎麽說，朝著一個方向走，大概總能走出沙海。或許以後不會那麽好運的再能遇到這種難吃的果子，到時候，大概真是要餓死了。
所以，趁著還有力氣，抓緊時間趕路是最要緊的。
走了一段，曹晨說道，“倆下子，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天，好像涼快了一些呢。”
無償道，“嘿，這是好兆頭，應該快走出沙海了。”
劍主卻擰起了眉頭，看著距離越來越遠的剛才遮陽的那個巨獸的屍骨，良久，忽然說道，“無償，你覺不覺得這獸骨，看起來有些眼熟？”
無償道，“怎麽？你想到這是哪裏了？”
劍主道，“隻是懷疑而已，晨晨殺掉的那隻會噴火的家夥，你沒有忘記吧？一路上，我們遇到了不少巨大的獸骨，你難道沒有察覺？躲在這獸骨旁遮陽，感覺比較涼爽。這種涼爽，或許並非僅僅是因為遮陽的問題。”
無償一愣，“冰沙獸？”
劍主道，“屍骨涼爽的野獸有很多種，世間物種，更是數不勝數，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冰沙獸。不過，如果……”他看了看天，“如果接下來的日子，忽然轉入嚴寒，我就能確定我們所在之地了。”
無償嘴角抽搐良久，道，“你是說……”
“沒錯。”
曹晨忽然轉身，在無償和劍主的腦袋上各自來了一巴掌，道，“賣什麽關子，到底是哪啊？倒是說啊！”
劍主苦笑，道，“飛沙陸。”不等曹晨發問，劍主就繼續說道，“這裏，我曾經來過一次。整個大陸，大多都是無盡的沙海和荒漠。這裏的氣候十分詭異，半年是烈日當頭的白晝，半年是寒風刺骨的夜晚。白天的時候，有烈焰獸肆虐，晚上的時候，有冰沙獸橫行。”
“冰沙獸很厲害嗎？”曹晨問。
“還好，跟烈焰獸一樣，不同的是，它不會噴火，而是噴寒氣，中者結冰。而且也不會爆，反而死後會留下屍骨。”
“那還好。”曹晨道，“看起來很好對付。”
“嗬。”劍主道，“一隻自然好對付，成群結隊的就麻煩了。沙海莽莽，遇到成群的烈焰獸的機會想來也不大。關鍵是晝夜交替的時候，隨著烈焰獸的潛伏和冰沙獸的出沒，沙海的沙會流動，到時候，萬一遇到沙漩渦，就麻煩大了。而且屆時必然飛沙漫天，不辨方向。”
曹晨的小臉兒變了顏色，問：“那怎麽辦？”
“沒辦法。”無償道，“趕緊走吧，若是能找到綠洲，則萬事大吉。”
萬事大吉這種詞匯，永遠隻是說出來容易。
眼看著天色開始變暗，氣溫驟降，眼前依然沙海莽莽。
沒有了烈日的照射，原本該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越來越冷的天氣，卻讓曹晨開始懷念起被烈日暴曬的生活了。
風中夾帶著刀子一般的寒冷，腳下的沙，也仿佛冰粒一般刺骨。
風越來越大，其中也開始夾裹著飛沙。
腳下冰冷的砂礫，也開始發生緩緩的流動。
休息的時候，睡著以前還在眼前的一個巨大沙丘，等到睡醒了，沙丘就不見了。
經曆了酷熱，又經曆了嚴寒，好幾次從沙丘上滾下來，摔得頭昏腦漲。曹晨的脾氣越來越惡劣，心情也越來越糟糕。她總會忍不住抱怨無償和劍主這兩個拖油瓶，好多次，都恨不得把他們給扔了算了。
“兩個廢物！你說你們活著幹什麽？行行好！趕緊死了不好嗎？”這句話成了曹晨的口頭禪。
話雖然說得難聽，曹晨卻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偶爾還會好心的喂給他們一些自己的血，希望他們至少能生活自理，不用自己在這麽累死累活的拖著走。
有時候，曹晨也會慶幸自己帶著這兩個廢物。倆廢物雖然不能動彈，但到底是高手，高手的眼界，是曹晨無法企及的。
因為兩人的提醒，曹晨每一次總能很幸運的躲避開沙漩渦。
一兩隻巨獸的出現，兩人無法察覺到，但若是成群結隊的巨獸，兩人高手的危機感應，還是很靠譜的。
入夜的第二個月，腳下的沙子越來越少。
偶爾的時候，還能看到一兩株綠植。
曹晨的心情開始大好，拖拽著無償和劍主，行進的速度也開始加快。
龜裂的荒漠大地，雖然依然是一片荒涼，但比之無盡的沙海，還是讓曹晨興奮不已。
抓起一把青草，填在嘴巴裏，美美的咀嚼著，再看前方黑暗中隱隱約約的燈火，曹晨的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曹晨如此自我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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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曹晨道，“那你還不盡快想想怎麽把空靈步改的我能用？”曹晨說著，隨手撿起一塊砂礫，丟在了無償的腦袋上。之後站起身來，抬頭看看刺眼的天，道，“這鬼天氣，怎麽隻有白天沒有夜晚啊，連個涼快的時候兒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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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主道，“隻是懷疑而已，晨晨殺掉的那隻會噴火的家夥，你沒有忘記吧？一路上，我們遇到了不少巨大的獸骨，你難道沒有察覺？躲在這獸骨旁遮陽，感覺比較涼爽。這種涼爽，或許並非僅僅是因為遮陽的問題。”
無償一愣，“冰沙獸？”
劍主道，“屍骨涼爽的野獸有很多種，世間物種，更是數不勝數，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冰沙獸。不過，如果……”他看了看天，“如果接下來的日子，忽然轉入嚴寒，我就能確定我們所在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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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主苦笑，道，“飛沙陸。”不等曹晨發問，劍主就繼續說道，“這裏，我曾經來過一次。整個大陸，大多都是無盡的沙海和荒漠。這裏的氣候十分詭異，半年是烈日當頭的白晝，半年是寒風刺骨的夜晚。白天的時候，有烈焰獸肆虐，晚上的時候，有冰沙獸橫行。”
“冰沙獸很厲害嗎？”曹晨問。
“還好，跟烈焰獸一樣，不同的是，它不會噴火，而是噴寒氣，中者結冰。而且也不會爆，反而死後會留下屍骨。”
“那還好。”曹晨道，“看起來很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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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第二個月，腳下的沙子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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