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帝把白寒這樣那樣了一晚上,吃到連渣都不剩。白寒嗓子啞了,小菊花開了花。肖瀟捂著臉蹲在一邊,聽了一晚上牆角,鼻血流成紅果樹瀑布。還真是……激烈啊……白寒緩過了氣,這才跟鳳帝說明了來意。鳳帝望著手裏的龍玉,不冷不熱地說:“我可以讓白傾轉世,但有一個條件。”白寒點了點頭:“鳳帝請講。”“不許讓敖蒼知道這件事,就讓他以為白傾這個人已經徹底不存在。”白寒一愣,這件事畢竟違背了他跟龜老頭的初衷,一時不知道要不要答應。鳳帝看出白寒所想,淡淡地說:“即便敖蒼知道白傾轉世,也是徒勞。我會重塑白傾的肉身與靈魂,就算他站在你們麵前,充其量不過是個跟白傾有幾分像的人。屆時,敖蒼隻會更失望。”白寒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妥協:“那就拜托鳳帝了。”見證了整件過程的肖瀟覺得有些囧。想不到自己之所以能轉世,居然是因為白寒的“英勇獻身”?難道這就是……革命的友情?好吧,等事情解決後,以後要好好謝謝白寒。肖瀟跟著白寒迴到了禦靈宮。沒過多久,白寒盜走龍玉的事就被敖蒼發現了。敖蒼眼帶殺意望著趴在地上的白寒,將屠魔劍橫在白寒脖子上:“要不是你是白傾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本座真該殺了你!”白寒看到敖蒼的眼神,心裏有些受傷。但對於敖蒼的誤會居然一句都不解釋。把脖子一抬,意思就是“你想殺就殺”。肖瀟在旁邊看著抽風的白寒,為白寒捏了把汗。好在敖蒼沒有下手,隻是重罰了白寒。哎,日子再糟糕,也隻能一天一天地過著。人生百年不過如此,神仙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原以為月老把敖蒼虐了一千年,差不多也夠了。沒想到這些隻不過是個頭。肖瀟搖頭感歎:月老真不愧是天庭第一大後爹。在沒有白傾的四千多年裏,敖蒼根本不算真正的活著。平時過得跟條鹹魚沒區別。一旦遇到跟白傾相關的事,才顯出他上古龍神的魄力。隻不過有時候魄力過了頭,差點又被送到誅神台挨劈。後來敖蒼沿著白傾去過的地方又走了一遍。從星辰之海到陰界的幽冥穀,又從幽冥穀到人間的謊神岩。肖瀟就跟背後靈一樣,默默跟在敖蒼身邊。敖蒼坐在水潭邊上,一遍又一遍看過去他跟白傾在一起時的幻影。第一次見麵,白傾救了敖蒼。敖蒼恩將仇報的咬了白傾一口。用肖瀟的話說,那時候的白傾見到敖蒼就像見到小強,恨不得找個拍子拍死。水潭裏浮出一黑一白兩個人影。白傾被敖蒼壓倒在地上。白傾望著上方的敖蒼,雙頰微紅,眼睛媚得讓肖瀟看了都為之心動。“你這麽對我……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想要我身上的龍氣?”“喜歡你?”敖蒼揚起唇角,低頭在白傾額頭落下一吻:“你想多了,我愛你。”肖瀟明知道幻影是假的,可聽到這話,眼眶忽然一熱。扭頭一看,敖蒼也跟自己差不多。眼淚落在水潭裏,蕩出一圈圈漣漪。龍族高傲,不輕易落淚。敖蒼一遍又一遍看著水潭裏的幻影,明知道是假的,卻露出了微笑,笑得比哭還難看。忽然間風起雲湧,眼前的景象消失。前方有一棵樹,滿樹紅綢隨風搖曳。這是……姻緣樹?月老從樹後走出:“太子殿下,好久不見。”肖瀟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周圍沒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在跟我說話?”月老笑了笑:“還是說,應該叫你肖瀟?”肖瀟頓時一驚:“你居然能看見我?”月老摸著胡子說:“你身處的位置既是敖蒼的神識,也是我姻緣簿上的一筆。四千年的情劫到了今天,才算徹底結束。”肖瀟有些吃驚。想不到自己曆個情劫居然花了兩輩子,一共加起來四千年。他能說啥?自然是啥也不能說。月老伸出兩根手指:“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情劫結束後你現在的肉身會銷毀,之後你會重迴仙班。敖蒼也會做迴他的龍神。我會抹去你們經受的痛苦。往後你們橋歸橋、路歸路,再見麵也是形同陌路。”肖瀟眉毛皺起:“那第二個選擇呢?”“這第二個選擇嘛……”月老賣了個關子:“我讓你與他夢中相會,你隻有破解他的心魔才能迴到現世。迴去後你們的關係維持現狀,直到你的肉身死去重迴天庭,屆時你們想在一起或者分開,都由你們自己決定。”肖瀟一愣:“那要是我沒解開他的心魔呢?”“萬一你沒有成功——”月老一臉嚴肅地說:“那你會永生永世困在這裏。至於敖蒼,我會設法抹去他對你的記憶,這樣他才不會墮入魔道。你考慮考慮。”肖瀟搖了搖頭:“不用考慮了,我選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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