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夢
一路來到了桂林苑，陸向禎按照記憶中的幾樓幾棟幾室，來到了他家門前，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之後，他沒有待在門前，而是旁邊移動了一下，躲開了門前的監控。
一分鍾後。
“是誰？”這個時候，裏麵傳來了方元青警惕的聲。
沒有記錯，也沒有別人。
陸向禎鬆了口氣，立刻迴道，“是我。”
裏麵的方元青愣了一下，很快，哢噠一聲，麵前的門扉被打開了。
裏麵的方元青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陸向禎閃身走了進去，關上了門。第一時間看向了他，他的臉色蒼白著，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低著頭，單薄地站在他麵前，肩膀上的血液已經止住，但是子彈絕對還留在裏麵，幹枯的血液黏在周圍，浸染了一片暗黑。
陸向禎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他心疼方元青，惱怒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輕輕地牽起他還完好的那邊的手指，萬分輕柔將他拉到了沙發上。
生怕將他弄痛了。
可是單單行走這個舉動，牽動著全身的肌肉，也讓方元青特別的不好受。
然而，不同於以往和他的針鋒相對，受了傷的方元青十分乖巧，十分順從地跟著陸向禎走到了沙發跟前，坐在了沙發上。
柔順得讓陸向禎心疼極了。黑色的碎發讓他的臉色顯得又發蒼白，一瞬間，他隻覺得天下再也沒有比方元青更可憐的存在了。
“你就打算這麽在家裏嗎？叫醫生了嗎？”陸向禎記得電影裏，這個曉安有一個專屬的醫生，技術精湛，口風很嚴。
“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情？”方元青撇過腦袋，低悶地說道，發絲晃動之間，陸向禎看到了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倔強和委屈。
委屈！
陸向禎不知道方元青怎麽誤會了，竟然還讓他露出了這樣的眼神。
陸向禎眼眸垂下，認真地注視著和自己鬧別扭的方元青，神色柔軟起來。
“你怎麽樣，怎麽會不關我的事情？”陸向禎很想心疼抱住他，但是肩頭的傷讓他畏手畏腳，擔心弄痛他，他隻好牽住了他完好的右手，放在了唇邊，親住了他的指尖。
冰涼的指尖被溫熱的唇碰觸到，方元青的手不僅顫了顫。
“你的事情，無論大小，我都很在意，我都想關心。你痛，我也痛，你開心，我也開心。你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我的思緒，怎麽能說不關我的事情呢？”陸向禎真摯的一字一句說道。
“說謊！”這個時候說什麽關心。
方元青的腦海中揮散不去的，是自己千辛萬苦跑到陸向禎麵前，將他救出來，他卻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轉身就跑了的身影。
那麽迫不及待，連迴頭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樣一想，方元青隻覺的肩膀疼痛越發明顯，心裏也翻湧得難受，想哭。
不想再陸向禎麵前露出軟弱的姿態，他抿起唇，努力維持著自己冷酷的麵孔。
明明隻是一個變態。
他有什麽可傷心的。
逃跑什麽的，他不在意，他一點都不在意。
可是，那麽說著，他的眼圈卻慢慢紅了起來。
“沒有說謊。”陸向禎沒有看穿問題的關鍵，想起當時的畫麵，他還是一陣心悸。他攥緊了方元青的手，傾瀉著自己的不安。
“你知道我又多擔心你嗎？子彈沒眼睛，你怎麽就那麽衝上來，你管我死活幹什麽！？”
“你自己老老實實待著就好了。”
“你這個傻瓜，笨蛋！”
“最傻最傻的傻瓜，最笨笨的笨蛋！”
方元青被這麽一說，更加的委屈了。
“是啊！我管你死活幹什麽？我就是傻，我就是笨，我當時就是腦袋進了水！”
“我現在隻想再把你扔進水箱裏淹死你！”
方元青紅著眼睛，轉過腦袋，死死地瞪著陸向禎，就是心裏委屈的要死，他也絕不再氣勢上輸掉。
就是逞強。
可是這樣的模樣，陸向禎深深地注視著他，隻覺的一陣陣難受，終於，他忍不住抱住了他。
“笨蛋！”他罵道，與他內容不同，輕柔萬分的語氣，溫暖的懷抱。
方元青不知道自己怎麽迴事，隻覺的自己帶了層層厚的盔甲，卻還是被對方找到了一擊斃命的弱點。他眼睛越發地紅了起來，裏麵還有隱隱的淚光，所有埋藏在心裏的委屈和傷心一下爆發出來。
他沒有推開，反而埋在陸向禎的胸間，揪住了陸向禎胸口的衣服。
“你個王八蛋，我救了你，你竟然跑了。”
“我當時害怕死了，結果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你的背影。”
“我快要痛死了。”
“肩膀好痛！”
“你也不迴頭看我。”
“一眼也沒有。”
方元青一開始的聲音還充滿了其實，但是後來卻一聲比一聲難過，聲音也漸漸哽咽起來。
陸向禎撫著他的頭發，心疼不已，一點點安慰他。
“抱歉，我不該跑，是我的錯，我隻是想要讓他們關注的焦點凝聚我身上，然後到警察身邊，快點帶警察離開，你好治療，我沒想那麽多，原諒我。我真的……擔心你。”喜歡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親吻著他的發絲。
溫柔的語氣，柔聲的哄弄，讓方元青的情緒慢慢地安定下來，他趴在陸向禎懷裏，抽了抽鼻子，聲音還帶著一絲哭音。
“那我真的好痛，怎麽辦？”
“乖，沒事，醫生馬上就來了。”
“我不想做手術。”
“乖，做了手術就不痛了。”
“我害怕。”
“沒事的。”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都怨你，你才傻，你才笨，你才是王八蛋！”
“是，我傻，我笨，我是王八蛋。”
……
一路來到了桂林苑，陸向禎按照記憶中的幾樓幾棟幾室，來到了他家門前，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之後，他沒有待在門前，而是旁邊移動了一下，躲開了門前的監控。
一分鍾後。
“是誰？”這個時候，裏麵傳來了方元青警惕的聲。
沒有記錯，也沒有別人。
陸向禎鬆了口氣，立刻迴道，“是我。”
裏麵的方元青愣了一下，很快，哢噠一聲，麵前的門扉被打開了。
裏麵的方元青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陸向禎閃身走了進去，關上了門。第一時間看向了他，他的臉色蒼白著，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低著頭，單薄地站在他麵前，肩膀上的血液已經止住，但是子彈絕對還留在裏麵，幹枯的血液黏在周圍，浸染了一片暗黑。
陸向禎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他心疼方元青，惱怒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輕輕地牽起他還完好的那邊的手指，萬分輕柔將他拉到了沙發上。
生怕將他弄痛了。
可是單單行走這個舉動，牽動著全身的肌肉，也讓方元青特別的不好受。
然而，不同於以往和他的針鋒相對，受了傷的方元青十分乖巧，十分順從地跟著陸向禎走到了沙發跟前，坐在了沙發上。
柔順得讓陸向禎心疼極了。黑色的碎發讓他的臉色顯得又發蒼白，一瞬間，他隻覺得天下再也沒有比方元青更可憐的存在了。
“你就打算這麽在家裏嗎？叫醫生了嗎？”陸向禎記得電影裏，這個曉安有一個專屬的醫生，技術精湛，口風很嚴。
“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情？”方元青撇過腦袋，低悶地說道，發絲晃動之間，陸向禎看到了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倔強和委屈。
委屈！
陸向禎不知道方元青怎麽誤會了，竟然還讓他露出了這樣的眼神。
陸向禎眼眸垂下，認真地注視著和自己鬧別扭的方元青，神色柔軟起來。
“你怎麽樣，怎麽會不關我的事情？”陸向禎很想心疼抱住他，但是肩頭的傷讓他畏手畏腳，擔心弄痛他，他隻好牽住了他完好的右手，放在了唇邊，親住了他的指尖。
冰涼的指尖被溫熱的唇碰觸到，方元青的手不僅顫了顫。
“你的事情，無論大小，我都很在意，我都想關心。你痛，我也痛，你開心，我也開心。你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我的思緒，怎麽能說不關我的事情呢？”陸向禎真摯的一字一句說道。
“說謊！”這個時候說什麽關心。
方元青的腦海中揮散不去的，是自己千辛萬苦跑到陸向禎麵前，將他救出來，他卻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轉身就跑了的身影。
那麽迫不及待，連迴頭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樣一想，方元青隻覺的肩膀疼痛越發明顯，心裏也翻湧得難受，想哭。
不想再陸向禎麵前露出軟弱的姿態，他抿起唇，努力維持著自己冷酷的麵孔。
明明隻是一個變態。
他有什麽可傷心的。
逃跑什麽的，他不在意，他一點都不在意。
可是，那麽說著，他的眼圈卻慢慢紅了起來。
“沒有說謊。”陸向禎沒有看穿問題的關鍵，想起當時的畫麵，他還是一陣心悸。他攥緊了方元青的手，傾瀉著自己的不安。
“你知道我又多擔心你嗎？子彈沒眼睛，你怎麽就那麽衝上來，你管我死活幹什麽！？”
“你自己老老實實待著就好了。”
“你這個傻瓜，笨蛋！”
“最傻最傻的傻瓜，最笨笨的笨蛋！”
方元青被這麽一說，更加的委屈了。
“是啊！我管你死活幹什麽？我就是傻，我就是笨，我當時就是腦袋進了水！”
“我現在隻想再把你扔進水箱裏淹死你！”
方元青紅著眼睛，轉過腦袋，死死地瞪著陸向禎，就是心裏委屈的要死，他也絕不再氣勢上輸掉。
就是逞強。
可是這樣的模樣，陸向禎深深地注視著他，隻覺的一陣陣難受，終於，他忍不住抱住了他。
“笨蛋！”他罵道，與他內容不同，輕柔萬分的語氣，溫暖的懷抱。
方元青不知道自己怎麽迴事，隻覺的自己帶了層層厚的盔甲，卻還是被對方找到了一擊斃命的弱點。他眼睛越發地紅了起來，裏麵還有隱隱的淚光，所有埋藏在心裏的委屈和傷心一下爆發出來。
他沒有推開，反而埋在陸向禎的胸間，揪住了陸向禎胸口的衣服。
“你個王八蛋，我救了你，你竟然跑了。”
“我當時害怕死了，結果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你的背影。”
“我快要痛死了。”
“肩膀好痛！”
“你也不迴頭看我。”
“一眼也沒有。”
方元青一開始的聲音還充滿了其實，但是後來卻一聲比一聲難過，聲音也漸漸哽咽起來。
陸向禎撫著他的頭發，心疼不已，一點點安慰他。
“抱歉，我不該跑，是我的錯，我隻是想要讓他們關注的焦點凝聚我身上，然後到警察身邊，快點帶警察離開，你好治療，我沒想那麽多，原諒我。我真的……擔心你。”喜歡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親吻著他的發絲。
溫柔的語氣，柔聲的哄弄，讓方元青的情緒慢慢地安定下來，他趴在陸向禎懷裏，抽了抽鼻子，聲音還帶著一絲哭音。
“那我真的好痛，怎麽辦？”
“乖，沒事，醫生馬上就來了。”
“我不想做手術。”
“乖，做了手術就不痛了。”
“我害怕。”
“沒事的。”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都怨你，你才傻，你才笨，你才是王八蛋！”
“是，我傻，我笨，我是王八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