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防盜比例70%,碼字不易, 請客官們多包涵  聽完係統匯報以後,他還拍了兩下手:“我隻是讓秦子明送兩樣東西給洛嵐妹子, 沒想到反派這麽配合,直接就找上門把人氣走了。”


    係統問:“是的宿主薩瑪, 你昨晚不過是盤算著挑撥洛家兄妹的感情,洛越就如你所願了, 他棒棒噠。”


    “先讓洛嵐妹子吃點苦頭, 看外麵人心有多險惡, 她才明白家的溫暖。”秦慕光深沉如老幹部,“洛越雖然是反派,可他對洛嵐是真疼愛,隻是情商太低,不足以支撐啊。”


    係統覺得怪怪的:“宿主薩瑪這是在幫洛越調節家庭關係?”


    “倒是可以成立個關愛反派成長協會。”秦慕光滿懷期許, “到時候洛嵐妹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悔過,肯定又會掉一波黑化值。你好好盯著洛嵐的位置,隨時向我報告情況。”


    “是!”


    洛嵐走的時候帶著劍和銀子, 還留下一封書信, 上麵寫著:猶入牢籠, 振翅不得。暫別洛家, 別來尋我。


    這姑娘骨子裏特別叛逆, 大抵與幼年的嚴厲家教有關。洛如嵩活著時, 她和洛越一樣謹小慎微地待在家裏。洛如嵩去世後, 洛越鎮不住她,這一鬧起來,她索性離去。


    不可否認她對秦子明有好感,甚至幻想若嫁給他會如何。但今天這樁事讓她幡然醒悟,自己到了這般年齡,就算再反抗,也不過是嫁給自己可心的人,從這個牢籠到那個牢籠罷了。在家聽父兄,出嫁隨丈夫,永遠不可能像洛越秦慕光這些人一樣活得虛心所欲。


    如今,她要為自己活一迴!


    洛嵐這一瀟灑離去,整個洛家登時炸開了鍋。丫鬟早將洛越訓斥洛嵐的事告訴了洛夫人,洛夫人心急不已,又不好過多苛責兒子,隻能淌眼抹淚,終日在佛前求告。


    秦子明這幾日一直忍著沒去找洛嵐,但洛嵐的倩影在他夢裏越發清晰,他一直在等秦慕光說服洛越答應這門婚事。頭一晚聽從秦慕光的建議送洛嵐東西討她歡心,卻沒想到第二日人就離家出走了。後來聽丫鬟私底下議論洛嵐離家出走的原因,他對洛嵐疼惜不已,便要去找她那個蠻橫無理的兄長質問。


    秦慕光趕緊攔住他——始作俑者此刻比誰都著急。


    白景離當然知道洛嵐去哪了,有客服在,他能像秦慕光一般消息精準。


    但他偏偏找不到洛嵐。


    這幾日,滿城都知道洛家家主在苦尋洛家小姐洛嵐。


    洛嵐去買衣服,白景離帶人進成衣店搜索,洛嵐驚慌失措地躲進屏風後,他在衣服堆裏翻找半天,一臉凝重地離開;


    洛嵐在天橋下聽人說書,他從橋上經過,匆匆進入對麵茶肆找人,洛嵐輕鬆逃脫;熙攘的人群裏,他好容易攔住一個身影極像洛嵐的妙齡女子,身後洛嵐女扮男裝,衝他做鬼臉,而後背著行囊出城。


    白景離找了幾天無果,整個人又瘦了一圈,燕秋端來的雞湯越發濃稠,可他喝了也沒什麽效驗。


    他白天出去找人,晚上就迴祠堂跪著。


    洛夫人丈夫亡故,女兒出走,兒子又是這副自虐的模樣,短短幾日,她的頭發白了不少。


    “父親。”白景離眼中血絲滿布,“求父親保佑阿嵐,若她能平安歸來,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達成血誓。”


    客服:“……為你一日千裏的演技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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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白景離找到傍晚,失魂落魄地踏上歸途。颯颯秋風中,他讓其餘人等先迴去,自己騎著馬獨自慢慢走著。


    他問客服:“現在我的一舉一動都在穿越者的監視中?”


    客服:“是的,接下來發生的事,他也在密切關注著。”


    “我知道了。”


    黃葉飄零,白景離茫然地抬起頭,忽然,他渙散的眼神急速聚焦。


    前方有一個酷似洛嵐的嫋娜身影,正在小道上緩緩走著,由於暮色濃重,看起來若隱若現。白景離慌忙下馬,朝那個方向飛奔而去。


    “阿嵐!”他喊了一聲,可女子非但沒有迴頭,反而越走越快。


    他又喊了兩聲,匆匆上前,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強令她轉過身。就在這時,女子忽的一抬手,暗黃色的藥粉撲麵灑來。


    白景離尋妹心切毫無防備,又加上這兩日身體嚴重消損,反應遲鈍。即便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迅速閉氣,並往一旁閃躲,卻還是無法幸免地吸入了些許藥粉。


    雖然隻是些許,但足夠放倒他。


    白景離頃刻癱倒在地,渾身麻痹,動彈不得。可他意識卻很清晰,怒視對方:“什麽人!居然敢暗算洛某。”


    對方一彎水蛇腰,俯下身看著他,一張妖嬈的臉離他很近。


    接著纖纖玉指就勾起了白景離的下巴,對方讚歎道:“洛家主,我們頭一迴相見,你可真是把本教主驚豔到了,嘖嘖。”


    白景離掙紮未果,“你是誰?”


    這女子嫣然一笑:“毒龍教,花傾夜。”


    毒龍教創立自南疆蠻夷之地。最初是煉製毒藥的門派,後來為求自保,開始涉足武學。但隻要是防身的武功,無論好壞,無論何門何派,他們都會拿來使用。


    這幫人手段極其毒辣,被正派列為魔教,這兩年圍剿十分厲害,已經銷聲匿跡。


    此時竟會出現在這裏,其傳說中的教主花傾夜還扮成洛嵐的模樣,想必已經籌謀很久。


    白景離又驚又怒:“妖女意欲何為?”


    “不愧是中原人,說話都文縐縐的。”花傾夜笑著在他臉上拍了拍,“隻可惜嘴不甜,來,本教主給你吃點好東西,以後保準會說好話。”


    她說著掰開白景離的嘴,取出一枚黑色丹丸放了進去。


    白景離努力用舌頭抵著不往下咽。可花傾夜在他脖子上的某處穴位一捏,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咽壁,那顆丹丸立時順著嗓子滾落下去。


    他的內府頓時像燃起一團烈火,又癢又熱,就好像有千百隻毒蟲在裏麵啃咬。


    白景離皺起眉,硬是不出一聲。


    花傾夜嘖了一下,“看不出來,長得這麽斯文清秀,還挺能忍。不要急,馬上就好了。”


    果然如她所言,白景離緊咬牙關,沒過多久,便扛過那快要將他折磨死的痛癢之感。他癱在地上,沉聲問:“你給我下毒?”


    “毒哪能跟這個比。”花傾夜自負地挑起眉,“這是我毒龍教的噬心蠱,是用數百條蜈蚣蠍子養出來的。隻要被吃到肚子裏,發作起來就會啃咬內髒。到最後,這個人的肚子就成了個空殼,裏麵心肺腸子全都被吃光了。是不是很好玩?”


    她每說一句,白景離的麵色就變幾分。


    花傾夜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笑起來:“放心吧,隻要你乖乖聽本教主的話,本教主怎麽舍得讓你這麽好看的人兒被吃掉呢?”


    “士可殺不可辱!”白景離語氣冷硬,“我就是死,也不會聽你魔教任何號令。”


    “哦?”花傾夜眨眨眼,“你妹妹洛嵐,你也不找了麽?”


    白景離渾身一震:“你知道她在何處?”


    花傾夜理了理雲鬢:“哪有我毒龍教不知道的事?你妹妹洛嵐,正在寒舍做客呢。”


    白景離脫口而出:“不許傷害她!”


    客服看到這裏,對白景離很是欽佩:“你知道她在說謊,洛嵐此刻正在趕往嶺南的途中,居然還能表演的這麽逼真。”


    白景離淡淡道:“因為對手很強。”


    此刻,他口中的對手秦慕光正觀察著白景離被虐一幕,感歎道:“真是中國好兄長。是時候讓洛嵐妹子長點教訓了,她在外麵自在,他兄長為了她卻被魔教暗算。”


    係統:“所以宿主薩瑪這兩天也帶著秦子明尋她,卻故意往相反方向找。”


    “對,先讓洛嵐妹子自在幾天,以後糟心事還多呢。畢竟她哥黑了,有的折騰。”


    係統有些擔憂:“萬一洛越氣性大,真的寧死不屈怎麽辦?你要坐視不管嗎宿主薩瑪?”


    “當然不,秦慕光是大俠,怎麽可能不救人。”秦慕光很貼心,“但現在不是時候,反派被一個女的虐成這樣,我去了他還有臉嗎。”


    花傾夜對白景離的緊張十分滿意:“洛家主,隻要你聽話,把秦家的暮光劍拿來給我,並且把你洛家的劍訣寫出來,我就放了你妹妹。”


    秦家的暮光劍上寫有秦家劍法精要,這魔教被圍剿得走投無路,四處搜刮武功秘籍意圖反擊。


    而秘籍是各家的根骨,從不外傳,又怎麽可能給惡名昭彰的魔教?


    白景離瞳孔驟縮:“休想。”


    花傾夜輕輕笑了一下:“洛家主可以慢慢考慮,我給你三天時限,不過麽……洛水劍我先拿走,當做抵押。”


    白景離見她要走,忙喊道:“站住,帶我去見舍妹!”


    花傾夜拿著劍頭也不迴,“本教主不喜歡討價還價,請洛家主知曉哦。”


    白景離像死人一般倒在草葉中,被風吹得渾身冰涼,不知過了多久,他麻痹的四肢才得以動彈。劍不在了,馬也不知跑到了哪裏。


    四下裏黑漆漆的,他好容易才站起來,踉蹌著往迴走。


    不知過了多久,道上傳來馬蹄聲,一人手持火把騎馬而來,口中喚著:“洛師弟!前麵的是不是洛師弟!”


    不知為何,聽見這個聲音,白景離像是被抽空了渾身力氣,腿一軟就往地上倒。


    秦慕光在馬上瞧見,頓時將火把扔下,飛身過去將他接在懷裏。


    這個身體單薄,冰涼,就像一個在風雪裏飄搖許久的稻草人。


    沒有馬,沒有劍,孑然一身。這個人一向倔強孤冷,此刻卻這般無助。他謹慎地問:“這麽晚了還沒迴去,你……發生何事了?”


    白景離眨了眨幹澀的眼:“是誰……”


    秦慕光應聲:“我是秦師兄,洛師弟,你可還好?”


    聞言,白景離嘴角勾出一絲苦澀的弧度,卻沒有作答。秦慕光隻好抱著他飛上馬背,先迴去再說。剛抓起韁繩,忽然想起這個場景有些熟悉,便溫聲和他道:“洛師弟,前幾日才剛說起這個,誰料這麽快,你我便又同騎一匹馬了。”


    白景離靠在秦慕光懷中,神色有些恍惚。


    下一刻,係統和客服同時發聲:“反派黑化值,減去10%。”


    有人說:“一定是方子默認了什麽事,林影帝才帶他去處理吧?”


    立即就收到了迴複:“有道理,隻要牽扯上方子默,那發生什麽事情都說得通,隻希望他別連累林影帝和劇組拿獎。”


    粉絲們紛紛附和,為偶像祈福,並指責方子默的任性和傻逼。


    網上議論得風風雨雨,屋裏的人都還不知道,仍在焦急地等結果。兩個小時後,方震聲接到了警方的來電,在簡單交談兩句之後,他掛了電話,沉聲說:“去市郊警局。”


    林敬宇和方子默是在市郊河邊被警方發現的,當時他們兩個正在林敬宇的車裏睡著,衣衫不整。方子默更慘一點,他戴著手銬腳鏈,渾身是傷。


    辦案的警察都嘖嘖稱奇。他們往日隻在各種花邊新聞上見過這位方少,且他向來都是春風得意,光彩照人的。此刻他卻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估計該留下一輩子心理陰影了。礙於方震聲和方子默的身份地位,他們也不敢多做檢查,法醫隻取了方子默身上的白色液體。結果顯示,這液體的dna和林敬宇的完全相符,也就是說,林敬宇侵犯了方大少爺。


    林敬宇醒來的很不是時候,恰好在被送往警局的路上,而且狀態不大對頭。警方覺得蹊蹺,立即送去法醫那裏,又給他做了幾種讀品試劑盒的尿檢,結果是呈陽性。


    林敬宇昏昏沉沉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哪,但他徹底斷片了,完全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被拘留。他趕緊去喊係統,哪知一點迴應都沒有。


    係統像不存在一樣,完全失去聯絡。


    林敬宇慌了,他第一次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恐懼。如果係統從此消失,他將不再具備任何優勢,和這個世界的普通人沒有兩樣。而他也終於想起來,在昏迷之前,最後聽到的一句話,係統說:“宿主薩瑪,小心背後!”


    當時背後跟的是薛沐。


    原來這個反派從一開始要綁架的就是他,原來他要用這種手段害他萬劫不複。而他一個站在上帝視角的穿越者,居然誤判了局勢。他太低估薛沐了,以為對方隻是一個被愛情和嫉妒衝昏頭腦的可憐蟲,卻沒想到,反被對方精準地抓住了弱點。


    ——林敬宇是聖父,他對薛沐有愧,所以通常情況下,他不會拒絕薛沐的請求。


    薛沐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他拿下,又利用方子默把他後台也給掀了。


    方震聲趕到警局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打在林敬宇的臉上。林敬宇哪裏受過這種磋磨,但他是穿越者,事情沒弄明白之前,他不能崩人設。於是他麵容憔悴,卻極力維持著風度,目光堅定地看著方震聲:“方總,不是我。”


    方震聲把檢驗單扔他臉上:“這上麵明明白白,你還抵賴?林敬宇,你特麽吸毒也好,同性戀也罷,我都不管。居然敢對我兒子下手,你這兩年是不是飄過頭了!”


    來的路上,方震聲才知道這件事已經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而方子默的那張照片,也在林敬宇的朋友圈展示出來。以往方子默如何出格,那都是紈絝子弟的通病,大眾吐槽兩下也就過了。現在這事一出,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方震聲壓根不想知道林敬宇無辜不無辜,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巴不得立馬讓林敬宇承擔所有的罪責,把輿論全都攬下來,這樣還能稍微減弱點方子默的風頭。


    林敬宇百口莫辯,他提出想見見方子默。他要弄明白到底薛沐做了什麽,能讓方子默也默認了這種歪曲事實的指控。然而方震聲聽了這話,冷笑不已:“你還敢見他?”


    原來,方子默一直昏迷不醒。醫生說他的傷雖然都是鞭打的皮外傷,但他的精神卻遭受很大打擊。他潛意識裏拒絕醒來,因此無法確定他要睡倒什麽時候。


    “你等著法院傳票吧。”方震聲揚長而去,留下一臉蒙圈的林敬宇。


    林敬宇的職業生涯中曾經遇到過一次危機,但那次牽扯的對象是一個小小的薛沐,事故也隻是一樁小小的車禍。在他後台公司的公關下,很快就被擺平。隨之而來的電影,獎項和戀情都讓他的人氣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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