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居然有這等事?”六王爺大驚。

    “大膽,這種話豈是能由你一個奴才胡言?”薑敖倒退了一步扶住旁邊的椅子,驚的說不出來。不管這種事是真是假,都不應該當著六王爺的麵說出來,這傳出去,相府的威信定然受損。雨婷的性子似乎還是急了一些。

    “老爺。”姚香起身扶住他,“小姐一進府就知道不會這麽巧,夫人不會不等小姐的,今日小姐本來不許進食,但是二夫人居然命人送來清粥,小姐怕出事,便讓奴婢偷偷將粥換掉,果然有人出來阻止老爺。”

    此時,下麵跪著丫頭早就臉色蒼白。

    靈堂上香火忽明忽暗,一截香灰掉落下來,觸到盆下的米粒,陡然碎成了粉末,薑雨婷小心的起身,從邊上再取下一炷香,在香燭的火焰上燒了一下,隻見那香忽然就明亮起來。

    將點燃的香拿起來,薑雨婷望著那放著的上好棺木,忽然有些出神,這柱香,恐怕大多數祭拜的是自己吧,而非棺木中的人。

    她和棺木中的人素未謀麵,卻要給她披麻戴孝,這身孝服,她打心眼兒裏,也是為自己穿的,自己沒有下一代,年紀輕輕就死了,穿越到這裏,不過幾天就帶了孝,可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

    手上的香燃燒了一截後那香灰再次掉落,燙到了手背,她這才反應過來,忽然覺得自己可笑,上個香都在走神,搖搖頭,嘴角揚起一絲溫柔的弧度,小心的將香火插上去。

    “小姐。”

    門口丫頭小心喚了她一聲,她轉過身去,是個沒見過的丫頭,這丫頭長的有幾分俏麗,這時低著頭俯下身子拜了拜,“老爺讓奴婢過來叫小姐過去。”

    “過去?”薑雨婷愣了一下,自從來到這裏,她就沒出過這個靈堂的門,休息都是靠在這靈堂的一角,現在忽然叫她過去,她心裏微微一動,不由想到,難道姚香說的話薑敖相信了?

    薑雨婷點頭笑了笑,前腳剛踏出門檻,後腳就走進四個丫頭,紛紛魚貫而入,都跪在靈堂前,見著準備的這麽妥當,她也不再猶豫,跟著丫頭去了。

    這相府和以前的小府邸根本沒法比,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那邊照樣有個池塘,不,應該說是湖了,這湖可比那池塘不止大了一倍,邊上都用圍欄圍欄起來,還有一條走廊通向湖中央。

    薑雨婷和池塘中間隔著一個很大的花園,裏麵也亭台樓閣,碎石小路蜿蜿蜒蜒的通向湖邊,兩旁繁花盡開,爭相鬥豔,姹

    紫嫣紅,漆著紅漆的涼亭上爬滿了三角形葉子的滕狀植物,格外襲人眼球。

    “小姐這邊請了。”那丫頭微微伸手,示意她走另一邊。

    現在社會的人什麽景色沒見過,她隻是看了一眼,便低頭走了開去。

    靈堂設在偏廳,而薑敖現在卻在相府另外一頭的偏廳裏麵,兩個偏廳相隔不是很遠,再加上那帶路的丫頭走的有些急,不一會兒,便到了。

    偏廳正中央坐著薑敖,下麵跪著姚香和另一個丫頭,一旁的桌子上,放著她讓姚香送過來的托盤,粥喝完了,小菜也少了點。

    薑敖的臉色不好,見到薑雨婷的時候臉色更加難看,但還是伸手讓薑雨婷過去,“雨婷,你坐在父親旁邊。”

    薑雨婷愣了愣,坐在旁邊問話嗎?但是心中的疑問她怎麽可能說出來,隻是低了頭走了過去,靠著薑敖坐下去。

    “你二娘還沒來,我們等等。”

    “二娘?”薑雨婷雙眉微微蹙了起來,“找二娘幹嘛?父親,發生何事了?”

    “難道你不知道。”薑敖麵色沉下來,“有人說你送給父親的粥裏有毒。”

    “啊?”薑雨婷一驚站起來,疾步走到那碗麵前,神色冷然的掃向姚香,姚香立刻對著她點了點頭,薑雨婷有些嘲諷的笑了笑,“果真與女兒猜想一樣,父親,女兒怎麽可能給父親下毒?”

    “父親當然知道不可能,所以嚴加拷問了她。”薑敖冷笑,這薑雨婷做戲,比他還厲害,不愧是他的女兒,目光淡淡落在地上跪著的丫頭身上,仿佛要將她看穿,“她是想禍害我們相府,居然在六王爺麵前說出此事。”

    薑雨婷看了下麵那丫頭一眼,那丫頭渾身都在抖個不停,頭伏在地上,像是力氣都被抽盡了。

    “父親息怒,她可能不知道六王爺在這裏。”

    薑敖搖搖頭,“六王爺在這裏全府上下都知道,而且她是你二娘的陪嫁丫頭,在府裏耳目通天,怎麽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哦。”薑雨婷沉默下來,她相信如果這事情落在姚香身上,她肯定會失手打翻了了事,依照這事來看,她背後的主子也不是什麽精明的人。不過那二夫人也做得真夠絕的,為了這當家主母之位,居然膽敢做出這種事情,隻是,她沒想過二夫人居然這麽迫不及待,在這個時候還想順便取了她的命,要知道薑敖這些年的本事也不是白白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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