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莫攸寧稍楞片刻，而心頭的喜悅則如同狂風暴洪般直衝腦海！
也忘了動作，整個人都維持著那被推開的姿勢。
雙目直直盯著那張滿是怒躁卻好看的緊的臉，一時也說不出個什麽，隻要一個念頭在腦中不停放大著。
斐兒這是...這是要留下！
眼看著眼前人的臉色更是不好，他手足無措的連忙解釋道：“不是, 我隻是, 隻是會錯了意。”
原是他想多了，斐兒並沒有那般意思。
“所以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
氣在頭上的顧依斐可不管這個身前這負心漢到底是會錯了什麽意。
他可就聽到對方的那句‘不留了’。
嗬，說不留就不留嗎？又不在他腹中，嘴巴一張, 說得倒是輕巧。
且還什麽會錯意, 難不成他就是這般容不下孩子？那麽可愛的小胖娃娃, 誰又舍得去了！怕也至於這麽一個負心漢了！
“沒有，我想岔了, 與你無關的。”莫攸寧趕忙迴答。
然而，不管他如何說，顧依斐也都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好在莫攸寧也很快找迴了理智, 靜了靜心神，再斂了斂情緒, 又是以往那心思縝密的劍修。
現下這局麵著實大不好收場，也是他這錯得太離譜, 得道歉。
於是, 他開口道：“我錯了。”
話音剛落, 顧依斐就察覺到丹田中傳來陣陣的動靜。
總覺得那小胖娃娃也是生了這另一個負心父親的氣，便直接轉了身。
道歉若是有用，這世間又怎還會有那般多的糾葛。
“我不接受！”
見著認錯也沒能哄迴斐兒，莫攸寧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的時候，父親也是這般就能哄好母親的...怎到他這就沒那作用了呢？
皺著眉頭在記憶中翻找片刻，看到了某個場景後，猶豫片刻，這才上前再次抱住了斐兒。
突然被抱住的顧依斐更生氣了！
這個負心漢浪蕩子，竟然不好好想想自己哪裏做錯了，竟然還想著要抱他！
可去做夢吧！
氣極了，他直接攻向後頭的人。
也不管什麽，就想著先掙脫這個來得十分不湊巧的擁抱。
總歸對方那修為挨上幾掌都不會有事的，到時候疼的指不定就是他攻去的手掌呢！
而察覺到斐兒要出招的莫攸寧早早就反手把那不安分的兩隻爪子扣住，再輕壓在斐兒的腹間，也怕還會出些比較激動的舉動，便也把人壓製得死死的，連著腿都給夾住了。
“斐兒，我錯了。”
......
聽聽這語氣，再瞧瞧這舉動。
可是來認錯的嗎？
嗬。
他可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三言兩語便想哄好，還以為是話本裏那些容易受騙的人嗎？
顧依斐很生氣。
自從跟莫攸寧好上後，他就沒有那麽生氣過！
氣這人竟然不想要那招人疼的胖娃娃，那小娃娃多可愛，現下還在他丹田中活蹦亂跳的鬧騰著呢！
怎就招這負心之人不喜了？
丹田中多出娃娃的又不是對方，怎就能說出不留了呢！
就連他都沒敢動這一念頭！
把人死死扣在懷中的莫攸寧也瞧到了顧依斐的麵色。
輕歎口氣後，便低頭輕輕啄了口對方那緊緊抿著的唇。
這才說道：“我原是想著你與我同為男子，會接受不來這一事，所以也就想岔了些。這是我的不對。”
見著斐兒臉色仍是那般，且還直直的瞪著他，連著一雙鳳眼都給瞪圓了。
他又湊上去往著那小圓眼睛上親去。
心情本來也被那話勸得好轉了半分的顧依斐沒想到莫攸寧竟然如此不要臉。
哦，是了，好像對方初時給他的印象都是不要臉的，想來這才也是真麵目吧！
但是！好好說話好好解釋就不行嗎？作甚要動手動腳的，以為親兩口就能天下太平了嗎？
他腦袋一動。
就把這人的下巴給磕了下。
當然也是在對方的唇離去自己的眼皮後才做的，不然磕到自己眼睛多不劃算。
不過現下也沒好到哪裏去，老實說，挺疼的。下巴太結實了。
“別鬧。”莫攸寧下巴也沒離去斐兒方才那撞了他一番的額頭，隻是往下移了移，蹭了蹭那暫且算是肉鼓鼓的臉頰，方又繼續說道：“斐兒，我很開心。”
啊？
開心什麽？
氣著的顧依斐又懵了。
這人可別是來耍他的吧？
也不打緊。
要是耍了他，就讓隔壁的兄長削這人！
像是感受到了顧依斐的情緒般。
莫攸寧又緩緩說道：“你的想法既同我一樣，我這當然是開心高興的。先前那亂糟糟了一天的心也因此靜了下來，才知道先前著實是我想了太多。”
花言巧語誰不會說，且現下這話顛三倒四的，也就還不如花言巧語呢!
哼，他才不聽！
稍稍又軟化了一些的顧依斐沒說話。
也就是安分些，沒再掙紮罷。還就等著這人繼續開口，繼續哄著，瞧瞧還能說出個什麽來。
可沒想到，等了半晌都沒等來聲音。
窗外頭灑下的片片清光都悄悄的移了個位置了！
這下顧依斐也不等了。
抬頭瞧了瞧，剛好就撞進莫攸寧那正同他對上的眼眸。
隻見對方目光灼灼如月華。
不，應當是比窗外月華還要奪人心神。
他想著，他就是個膚淺的人。
也許都不用哄，就被這般的目光盯上了半晌，也就要軟化了呢！
良久後，顧依斐才在這深邃的眼眸下結結巴巴的迴了句。
“好，那就，勉強原諒你。”
說完，便也趕忙移開自己的視線。
美人計雖好。
但他隻接受一次。
下不為例！
至於說的是不是實話，那還得先觀察一段時間。
同小胖娃娃有關的可不是小事，他也曉得那句‘天道不容’是有多可怕。
莫攸寧一直是仙道大派的得意弟子，誰知道會不會就為了那四個字再說什麽為了天下蒼生便痛下殺手。
他賭不起。
特別是在對方說了那話之後。
在心裏頭亂七八糟的嘀嘀咕咕這幾個念頭後，其實也沒多少再去怪罪莫攸寧了。
人心難測，誰又能說絕對的呢！
顧依斐如此一想，就有點小惆悵。
瞧著外頭那月圓亮得很，他也打算把話給說開。
便道：“你不覺得我這般...很...奇怪？”
他也說不來自己的不好，總不能自己說自己是怪物。
挑了個比較得體的字眼，也就問了出來。
其實心裏也忐忑著。
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會聽到那所謂的實話。
也知道就算是說了也不一定是真實的心裏想法，可他也還是想聽一聽。
就算是騙騙他也好，至少日後迴憶的時候，也能品品這段好過的年歲。
而聞言的莫攸寧又是蹭了蹭那略微肉乎乎的小臉，才說道：“怎會奇怪？”
怎麽不奇怪，這男人有孕，聞所未聞。
雖也不是那般意義上的有孕，可都也在腹中，差不了多少。
世人都講究陰陽交合，他這怕也是所謂的邪魔歪道呢！
思及此，顧依斐又是在心裏一歎氣。
“這是我們偷偷得來的寶貝，我自是喜歡得很，又怎會覺得奇怪。”
莫攸寧也察覺出了自家斐兒的不安，想了想，便如此安慰著。
可不是嗎，那小胖娃娃就是他們偷偷得來的寶貝。
不是上天送的，是偷來的。
聞言，顧依斐高興了些許。
他也察覺出自己情緒有些莫名低落，便不再想著去糾結這事。
轉而便隨口說：“既然都如此說了，你到時候可不能反悔，也不能說我的不是！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辜負我們！”
“不會反悔。”莫攸寧鄭重的也念了遍。
這是他的為人道侶的承諾，也是為人父的承諾。
隻要還留有一絲神念，就絕不會辜負斐兒同那個孩子。
“好，以後我指哪，你就打哪，可威風了！”
突然想起左護法以前玩笑說的‘指哪打哪’，顧依斐也拿來逗弄著莫攸寧。
“不負道義，我就都聽你的。”莫攸寧的語氣還是那般的鄭重嚴肅，神情亦然。
可窩在心上人懷裏的顧依斐卻瞧不見。
他隻是撇了撇嘴，‘道義’二字指的可多了，誰曉得有些什麽。
仙道的這些人就是這般，正日道義道義的掛在嘴邊。
好在他也還是很滿意這些話的。
做不做得到不提，至少聽著是很好聽的。
舒心，倒還想再多聽幾句。
他確實是個膚淺的人。
花言巧語確實能騙騙他，原來話本裏寫的還都是真的。
長老兄長們的擔憂也是有道理的。
胡思亂想了通後，顧依斐眼珠子一轉，起了些小心思，又說道：“我是原諒你了，可你方才說的正主還沒原諒呢！鬧得我難受！”
其實現下小胖娃娃鬧起來已經不會疼了，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罷。
那感覺，就如同有什麽東西在腹間竄來竄去，初時還有些不大習慣，總覺得怪怪的，而習慣後也就沒有那麽難耐了。
“真是不大乖。”雖是如此說，可莫攸寧的眸中帶了絲柔和。
想了想，他輕輕捏了捏斐兒的小爪，又繼續說道：“不如，我們一齊去瞧瞧？”
也忘了動作，整個人都維持著那被推開的姿勢。
雙目直直盯著那張滿是怒躁卻好看的緊的臉，一時也說不出個什麽，隻要一個念頭在腦中不停放大著。
斐兒這是...這是要留下！
眼看著眼前人的臉色更是不好，他手足無措的連忙解釋道：“不是, 我隻是, 隻是會錯了意。”
原是他想多了，斐兒並沒有那般意思。
“所以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
氣在頭上的顧依斐可不管這個身前這負心漢到底是會錯了什麽意。
他可就聽到對方的那句‘不留了’。
嗬，說不留就不留嗎？又不在他腹中，嘴巴一張, 說得倒是輕巧。
且還什麽會錯意, 難不成他就是這般容不下孩子？那麽可愛的小胖娃娃, 誰又舍得去了！怕也至於這麽一個負心漢了！
“沒有，我想岔了, 與你無關的。”莫攸寧趕忙迴答。
然而，不管他如何說，顧依斐也都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好在莫攸寧也很快找迴了理智, 靜了靜心神，再斂了斂情緒, 又是以往那心思縝密的劍修。
現下這局麵著實大不好收場，也是他這錯得太離譜, 得道歉。
於是, 他開口道：“我錯了。”
話音剛落, 顧依斐就察覺到丹田中傳來陣陣的動靜。
總覺得那小胖娃娃也是生了這另一個負心父親的氣，便直接轉了身。
道歉若是有用，這世間又怎還會有那般多的糾葛。
“我不接受！”
見著認錯也沒能哄迴斐兒，莫攸寧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的時候，父親也是這般就能哄好母親的...怎到他這就沒那作用了呢？
皺著眉頭在記憶中翻找片刻，看到了某個場景後，猶豫片刻，這才上前再次抱住了斐兒。
突然被抱住的顧依斐更生氣了！
這個負心漢浪蕩子，竟然不好好想想自己哪裏做錯了，竟然還想著要抱他！
可去做夢吧！
氣極了，他直接攻向後頭的人。
也不管什麽，就想著先掙脫這個來得十分不湊巧的擁抱。
總歸對方那修為挨上幾掌都不會有事的，到時候疼的指不定就是他攻去的手掌呢！
而察覺到斐兒要出招的莫攸寧早早就反手把那不安分的兩隻爪子扣住，再輕壓在斐兒的腹間，也怕還會出些比較激動的舉動，便也把人壓製得死死的，連著腿都給夾住了。
“斐兒，我錯了。”
......
聽聽這語氣，再瞧瞧這舉動。
可是來認錯的嗎？
嗬。
他可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三言兩語便想哄好，還以為是話本裏那些容易受騙的人嗎？
顧依斐很生氣。
自從跟莫攸寧好上後，他就沒有那麽生氣過！
氣這人竟然不想要那招人疼的胖娃娃，那小娃娃多可愛，現下還在他丹田中活蹦亂跳的鬧騰著呢！
怎就招這負心之人不喜了？
丹田中多出娃娃的又不是對方，怎就能說出不留了呢！
就連他都沒敢動這一念頭！
把人死死扣在懷中的莫攸寧也瞧到了顧依斐的麵色。
輕歎口氣後，便低頭輕輕啄了口對方那緊緊抿著的唇。
這才說道：“我原是想著你與我同為男子，會接受不來這一事，所以也就想岔了些。這是我的不對。”
見著斐兒臉色仍是那般，且還直直的瞪著他，連著一雙鳳眼都給瞪圓了。
他又湊上去往著那小圓眼睛上親去。
心情本來也被那話勸得好轉了半分的顧依斐沒想到莫攸寧竟然如此不要臉。
哦，是了，好像對方初時給他的印象都是不要臉的，想來這才也是真麵目吧！
但是！好好說話好好解釋就不行嗎？作甚要動手動腳的，以為親兩口就能天下太平了嗎？
他腦袋一動。
就把這人的下巴給磕了下。
當然也是在對方的唇離去自己的眼皮後才做的，不然磕到自己眼睛多不劃算。
不過現下也沒好到哪裏去，老實說，挺疼的。下巴太結實了。
“別鬧。”莫攸寧下巴也沒離去斐兒方才那撞了他一番的額頭，隻是往下移了移，蹭了蹭那暫且算是肉鼓鼓的臉頰，方又繼續說道：“斐兒，我很開心。”
啊？
開心什麽？
氣著的顧依斐又懵了。
這人可別是來耍他的吧？
也不打緊。
要是耍了他，就讓隔壁的兄長削這人！
像是感受到了顧依斐的情緒般。
莫攸寧又緩緩說道：“你的想法既同我一樣，我這當然是開心高興的。先前那亂糟糟了一天的心也因此靜了下來，才知道先前著實是我想了太多。”
花言巧語誰不會說，且現下這話顛三倒四的，也就還不如花言巧語呢!
哼，他才不聽！
稍稍又軟化了一些的顧依斐沒說話。
也就是安分些，沒再掙紮罷。還就等著這人繼續開口，繼續哄著，瞧瞧還能說出個什麽來。
可沒想到，等了半晌都沒等來聲音。
窗外頭灑下的片片清光都悄悄的移了個位置了！
這下顧依斐也不等了。
抬頭瞧了瞧，剛好就撞進莫攸寧那正同他對上的眼眸。
隻見對方目光灼灼如月華。
不，應當是比窗外月華還要奪人心神。
他想著，他就是個膚淺的人。
也許都不用哄，就被這般的目光盯上了半晌，也就要軟化了呢！
良久後，顧依斐才在這深邃的眼眸下結結巴巴的迴了句。
“好，那就，勉強原諒你。”
說完，便也趕忙移開自己的視線。
美人計雖好。
但他隻接受一次。
下不為例！
至於說的是不是實話，那還得先觀察一段時間。
同小胖娃娃有關的可不是小事，他也曉得那句‘天道不容’是有多可怕。
莫攸寧一直是仙道大派的得意弟子，誰知道會不會就為了那四個字再說什麽為了天下蒼生便痛下殺手。
他賭不起。
特別是在對方說了那話之後。
在心裏頭亂七八糟的嘀嘀咕咕這幾個念頭後，其實也沒多少再去怪罪莫攸寧了。
人心難測，誰又能說絕對的呢！
顧依斐如此一想，就有點小惆悵。
瞧著外頭那月圓亮得很，他也打算把話給說開。
便道：“你不覺得我這般...很...奇怪？”
他也說不來自己的不好，總不能自己說自己是怪物。
挑了個比較得體的字眼，也就問了出來。
其實心裏也忐忑著。
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會聽到那所謂的實話。
也知道就算是說了也不一定是真實的心裏想法，可他也還是想聽一聽。
就算是騙騙他也好，至少日後迴憶的時候，也能品品這段好過的年歲。
而聞言的莫攸寧又是蹭了蹭那略微肉乎乎的小臉，才說道：“怎會奇怪？”
怎麽不奇怪，這男人有孕，聞所未聞。
雖也不是那般意義上的有孕，可都也在腹中，差不了多少。
世人都講究陰陽交合，他這怕也是所謂的邪魔歪道呢！
思及此，顧依斐又是在心裏一歎氣。
“這是我們偷偷得來的寶貝，我自是喜歡得很，又怎會覺得奇怪。”
莫攸寧也察覺出了自家斐兒的不安，想了想，便如此安慰著。
可不是嗎，那小胖娃娃就是他們偷偷得來的寶貝。
不是上天送的，是偷來的。
聞言，顧依斐高興了些許。
他也察覺出自己情緒有些莫名低落，便不再想著去糾結這事。
轉而便隨口說：“既然都如此說了，你到時候可不能反悔，也不能說我的不是！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辜負我們！”
“不會反悔。”莫攸寧鄭重的也念了遍。
這是他的為人道侶的承諾，也是為人父的承諾。
隻要還留有一絲神念，就絕不會辜負斐兒同那個孩子。
“好，以後我指哪，你就打哪，可威風了！”
突然想起左護法以前玩笑說的‘指哪打哪’，顧依斐也拿來逗弄著莫攸寧。
“不負道義，我就都聽你的。”莫攸寧的語氣還是那般的鄭重嚴肅，神情亦然。
可窩在心上人懷裏的顧依斐卻瞧不見。
他隻是撇了撇嘴，‘道義’二字指的可多了，誰曉得有些什麽。
仙道的這些人就是這般，正日道義道義的掛在嘴邊。
好在他也還是很滿意這些話的。
做不做得到不提，至少聽著是很好聽的。
舒心，倒還想再多聽幾句。
他確實是個膚淺的人。
花言巧語確實能騙騙他，原來話本裏寫的還都是真的。
長老兄長們的擔憂也是有道理的。
胡思亂想了通後，顧依斐眼珠子一轉，起了些小心思，又說道：“我是原諒你了，可你方才說的正主還沒原諒呢！鬧得我難受！”
其實現下小胖娃娃鬧起來已經不會疼了，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罷。
那感覺，就如同有什麽東西在腹間竄來竄去，初時還有些不大習慣，總覺得怪怪的，而習慣後也就沒有那麽難耐了。
“真是不大乖。”雖是如此說，可莫攸寧的眸中帶了絲柔和。
想了想，他輕輕捏了捏斐兒的小爪，又繼續說道：“不如，我們一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