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不足百分之七十, 七十二小時候後方可閱讀,再清理緩存刷新。  顧依斐可不知道對方內心的想法,還覺得這人挺乖的,抬手就拍了拍對方的腦袋。


    “那我們走吧。”


    再次帶著人上了飛劍,他也不介意一直被摟著,張嘴便繼續用著先前的語氣哄了一句又一句。


    “不要跟除了我以外的人說話。”


    “也不要亂跑, 若是走丟了便站在原地等我迴去尋你。”


    ......


    把想囑咐的都來來去去說了好幾遍, 顧依斐才覺得不太對勁。


    這怎像帶不懂事的孩童出門似的?


    抬頭瞥了眼莫攸寧,瞅到對方正帶著兄長的麵具, 他也分辨不出什麽表情。


    既然一直都安靜的聽著, 也應是把他說的話給聽進去了吧?


    就在顧依斐分心想著此事的時候, 迎麵飛來一踏著蓮座的和尚。


    和尚正是慧淨, 見著前方摟抱著的二人, 閉上眼在心中默念了聲佛號後,正打算拐個方向飛去。


    卻在睜開眼的瞬間遠遠看到了那被攬在懷中的修士側臉。


    似乎是...顧宗主?


    他還想細看,可那二人隻留了個背影給他, 很快就連影都不剩下了。


    真是顧宗主嗎?


    前些日子顧宗主意外卷入十二蓮座小世界中, 今天也就是小世界關閉的日子了,而這二人飛來的方向也就是空雷寺的方向......


    把疑惑壓在心底, 他也不作停留, 繼續向前飛去。


    而飛遠的顧依斐呢?


    他當然認出了那是慧淨, 那刺眼的光頭, 那滿是佛光的蓮座, 想認不出來都難!


    那...對方有沒有認出他?


    沒有的吧?隔這麽遠, 他又一直被迫窩在莫攸寧的胸口,應當是看不到他的臉!


    顧依斐這麽一想,鬆了口氣。


    隨即想到此時他們二人的姿勢,怕又出現認識他的修士,趕忙開口說道:“這是在外邊,青天白日的,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見這人一點反應都沒給他,似是沒聽到般。


    他隻好換一種說法:“這樣被別人看到了不好!你戴著麵具倒是不怕,可我沒有麵具啊。”


    “害羞了?”莫攸寧仍拿著劍的手緊緊攬著顧依斐,另一隻手撫上了對方柔順的墨黑長發。


    ......


    顧依斐臉都要氣紅了,他很不想認,但為了萬魔宗的臉麵,為了不會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被這人‘突襲’。


    他隻能認了這所謂的害羞!


    把心頭的氣都壓下去,他溫柔的哄道:“是,那以後別在有外人的地方做這般舉動,可好?”


    莫攸寧用指尖繞著斐兒後背墨發的發尾,漫不經心的應了句。


    “可,不過需得看情況。”


    顧依斐表情都無法維持了。


    隻能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對方身上還連著個不知名契約。不能氣,不能在這兒把人扔下去!


    穩住,一定要穩住。


    於是,接下來顧依斐都沒跟莫攸寧說一句話。


    莫攸寧也意識到了這點,可又不知如何去哄生氣的斐兒,隻好按著對方先前的要求,不再強行抱著。


    鬆是鬆開,但也還緊緊拉著對方的手。


    顧依斐這才臉色好了些,終於抬頭賞了對方一個眼神。


    他不能對流氓有太多的要求,能把他鬆開,也算是一大進步了。


    顧及著莫攸寧這是‘第一次’上飛劍,他也沒把飛劍的速度使得太快。


    天色日頭將近落山,大半個碧空被落山的日頭映照得通紅。


    踏著飛劍的二人也到了荒雲城的範圍內,有高階修士坐鎮的城都是不能使用飛行法器的,荒雲城也不例外。


    而這個時辰在城裏走動的修士可不算少。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迴了客棧,怕是第二日全城都知曉顧依斐牽著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迴來了。


    於是,顧依斐臨近荒雲城的時候便放緩了速度,等到這天色全暗下來,他才把從儲物戒裏頭找了兩件黑鬥篷出來套上。


    在城門口下了飛劍,又繳了幾個入城所需的中品靈石,顧依斐便拉著莫攸寧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天色雖暗,可城中依舊有不少人在活動著,某些見不得人的交易也才剛剛開始。


    不少修士都身披著鬥篷,所以在人群中的顧依斐二人也不算顯眼。


    很快便走到了客棧附近。


    顧依斐不打算把自己帶了個人迴來的事情給太多人知曉,便繞到了客棧後方他房間的位置。


    反抓上莫攸寧的手,他靈力一動,便帶著這爬過他窗的人又爬了一次窗。


    進了屋後,顧依斐也不理會莫攸寧。


    上前幾步走到桌前,發覺自己手上一直拿著那把從心魔城中帶出來的鐵劍,便隨手把劍放到桌子上。隨後掀開茶壺,往裏頭加了幾片儲物戒裏頭的靈茶葉子,又用靈力化了水出來,再加熱一番,很快便茶香四溢。


    他拿起兩個白玉杯,往裏頭倒了兩杯茶,又用靈力把溫度降成適宜的熱度,轉身把其中一杯遞向了身後的莫攸寧。


    莫攸寧接過杯子,猶豫的看向自家夫人,無奈的開口:“我們這般私闖民宅,不太好吧?”


    此時顧依斐正打算喝口茶,聽到這話,直接抬起頭,略微詫異的看向眼前人。


    這人還知道是私闖名宅?上次可不是闖得很利索嗎?


    哼,果真是個偽君子。


    把手中的茶一口飲盡,他才緩緩啟唇道:“此是我的房間。”


    “原是這般。”莫攸寧也不多問,把劍同夫人那把放在一處,微微抬起麵具,喝了口夫人泡的茶,這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見這人適應得不錯,顧依斐便想著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便先在這休息片......”


    “我與你同去。”話還沒說完,就被莫攸寧硬生生給打斷了。


    顧依斐很是無奈,他隻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誰讓眼前這人雖記不起一切,可又有著化神期的修為,且他還不能把對方棄之於不顧!


    “客棧是我所開,又離開好些時日,累積下的事務定是不少,我得去處理一番。帶著你多有不便......”


    口舌都要說幹了,卻換不得眼前這人的一點頭。


    他很頭疼,就知道這人是個大麻煩,果真沒有錯!


    最後還是他用了個‘早日熟悉此處’的借口,才把人哄得安安靜靜留在屋子裏。


    把能感知到對方位置的小兔子玉墜係到對方腰間,又留了本修真界常識以及滿大街都是的煉氣入門,他總算是出了這個門。其實若想知道修真界的諸多事情,隻需神識輕輕一掃刻下這些的玉簡便好了。隻是為了哄人消停,他是絕對不會拿出玉簡的!


    一出房間,顧依斐先把屋裏的陣法禁製都給啟動了。


    但願對方能真聽下他的話,好好待在這屋子裏,不然也隻能循著兄長刻的小兔子去找人了。


    在沒搞清楚那個契約是何之前,這個隻記得心魔幻境的仙道第一人決不能離開他!


    而此時,房間裏坐在桌邊飲茶的莫攸寧一邊用拇指磨礪著手上的小兔子,一邊麵色淡然的翻著斐兒留下的幾本厚重書籍。


    他需要快些了解這個所謂的修真界,早些提升自己的實力。


    除了要對付仇人外,也怕斐兒若想離開他,他也沒有足夠的能力能把他尋迴來。


    與此同時,顧依斐正尋著他的左右長老。


    從在客棧裏守著的弟子口中得知,他們二人都去了空雷寺那邊,想來是怕又出什麽意外去那邊接他的。


    既然二人不在,他也不急著查這些天的賬目及宗門的事務,到時候見到真人再談也不遲。


    又想到樓上被他哄在房間中的那位,便走去了隔壁的真寶閣。


    真寶閣開遍修真界,除了販賣各種奇珍異寶外,還會出售它所掌握的各類訊息。


    而顧依斐,打算去買一份莫攸寧的消息。當然,他也不會傻到直接同掌櫃這麽說。


    “顧宗主,可有好些日子不見了。”


    真寶閣掌櫃笑眯眯的看向顧依斐,瞧這天色已晚,來的定又是一樁生意啊!


    顧依斐也客套著迴了兩三句,無非是提上幾句一個月前的倒黴事。


    那日看到他被卷進去的修士不少,他也不用遮著掩著。


    客套完,也已經走到了真寶閣專刻下符咒談正事的偏房中,他也不拐彎子,直接開口道:“我此番前來,是想要一份關於道玄門的訊息,外加一份道玄門化神以上的修士名單與生平。”


    掌櫃也不會多問,客人要什麽,他取便是了。


    不過跟顧宗主隔三差五談天說地這些年,也嘮嗑出了些情誼,取來的除了對方說的那些外,他還附贈了一份道玄門化神期以上的名單。名單罷了,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出去細細打聽不用幾日便能打聽得到。


    也不知道玄門怎就勾起了這顧宗主的興趣,難不成是在小世界裏遇到了些什麽?


    顧依斐一把刻著這些訊息的玉簡拿到手,便粗略的掃了一遍。


    果真,給他從那堆化神期修士的圖像裏尋到了莫攸寧那張俊朗逼人的臉。


    還真是,見鬼的仙道第一人!


    正這麽想著,忽的,客棧的方向傳來了一股極強的靈力動蕩,高階修士的威壓也隨之撲麵而來。


    那處,正是他的房間!


    糟了!


    剛迴到客棧的左右長老二人正跟著門下弟子說著。


    卻被樓上宗主房間位置傳來的威壓給驚到,相互對視一眼,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客棧賬桌前。


    出現在房間前的二人怕顧依斐出事,便出手攻向宗主留下的禁製。


    而房中的莫攸寧聽到外頭的動靜,還以為是斐兒迴來了,睜開雙眸,便快步走去開門。


    門一開,晉卓和傅霖初都毫無防備的對上了那張裸黑麵具。


    “尊...尊上......”


    傅霖初直接被嚇到了,剛揮出手的招生生被他收迴來。


    至於那些壓了一個多月的公務,既然都過了一個多月,想來再壓上一天也不會有大礙。


    到了丹老頭的山頭上,顧依斐也沒停下飛劍,繼續往著後頭那片藥田後的林子裏飛去。


    直到林子前,他方才停下。樹木長得太茂盛,若是飛劍帶著他進去,怕是會掛一身樹葉出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林子有迷陣,也隻能步行。


    丹老頭這人心眼多得很,不喜他人來打擾不說,還總是懷疑別人看上了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寶貝們’,所以進這迷陣的路宗門裏都少有人認的。


    好在他這個宗主還是識得的!就是…曲折了這麽不止一點。


    走了整整三刻鍾,顧依斐總算是看到了丹老頭住處的影兒,若是再走不到,他都想把這破迷陣給拆了!


    也不知道丹老頭究竟在想著什麽,他這一路過來,怕是繞著林子走了一圈不止!還虧得他是個修仙之人,腿腳輕快,不然還不知要走到什麽時候呢!


    顧依斐的好心情都被這迷陣給壞去小半,心思都有些浮躁了。


    三步作兩步快速往前走去,他直接進了屋裏,沒見到人影,便又往著丹房的方向走去。


    才剛走進門,便聽到了丹老頭那帶著些許警惕的聲音。


    “你來作甚?”


    “來看念兒。”顧依斐邊說,視線邊不停的在屋裏四周掃去,還沒看上幾秒,視線便被迅速移到他身前的丹老頭完全擋住。


    “你這小斐兒又起了什麽懷心思,別打我丹藥的注意!今年的宗裏的例分我可都給了!還多給了你好些防身呢!”


    丹老頭對於自己的丹藥非常寶貝,怎麽看都覺得眼前這小崽子正打著他丹藥的主意!


    他便趕忙開口說道:“念兒就在外頭跟白天黑夜他們玩著呢,你趕緊出去,別礙著我做正事。”


    顧依斐本就是來尋念兒的,知曉了念兒在何處,也不打算糾纏下去,也沒再多說,應了句,轉身便出去了。


    他以前年少不懂事,是‘掃蕩’過那麽幾次丹老頭的丹房,沒想到這老頭子這麽記仇,一直到現在都還防著他。


    現在好歹他現在也是一宗之主,怎會做出這等事情!再說了,丹老頭的丹藥他也不敢多發下去給門中弟子。先別提弟子們修為過低,他就怕丹藥流出去,丹老頭那些遍布天下的丹師藥師仇敵猜出丹老頭還活著,到時候就難辦了。


    誰讓這丹老頭跟鬼老頭那幾個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做什麽不好,就愛守在人家的靈植仙植天才地寶旁一等成熟或出世便直接搶下遁走,還美名其曰‘各憑本事,能者得之’。


    若是外頭知曉這幾人還活著,宗門前怕是不得清靜了。


    才剛出丹房,‘砰’的一聲便響了起來。


    顧依斐迴頭一瞧,嘿,丹老頭竟直接用了塊大石頭把門給嚴嚴實實的堵起來……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對著老頭子沒辦法,繼續往前走去,離開這房子。


    出門轉了一小圈都沒找著人,看著這鬱鬱蔥蔥的繁密樹林,想起裏頭的迷陣,他便一陣頭疼。


    這該去何處尋小侄兒?


    忽想起念兒跟莫攸寧身上應是都帶有他送去的定位法器,而莫攸寧尾指上的那縷靈氣他也一直沒撤下,甚至前幾日剛從秘境出來時,他還偷偷加深了些許。


    顧依斐運轉起靈力,便循著方向走了過去,也不忘注意著四周的環境,以免走進了迷陣中。


    很快他便尋到了念兒。


    此時,小小的念兒正穿著他早晨親手換上的淡藍衣袍,手中拿著一把尺寸略小的木劍,麵色嚴肅的跟著身旁的莫攸寧有模有樣的學著劍。


    而戴著麵具的莫攸寧,同是拿著把木劍,尺寸倒是正常大小。為了能讓一旁的念兒跟上,特地把招式放慢了數百倍,時不時還會看向念兒的方向。


    顧依斐也沒有上前,隻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了一會兒。


    心中那是千百滋味。


    若念兒正順利平安的長大,現下也應……


    “宗主!”


    一聲唿喚打斷了顧依斐的思緒,他定眼看去,隻見白天黑夜正朝他邁著小短腿跑過來。


    低頭瞧著這倆跟著念兒一樣高年紀卻是他兩倍靈植化形的妖修,他笑著點了點頭:“許久未見。”


    “很久嗎?”


    “前年不是剛見了嗎?你還討了些我的頭發呢?”


    “就是,這年紀不大,怎就同老丹一樣健忘?”


    “這樣不好,不好。”


    白天黑夜兩人一句接著一句,都不需他開口了。


    而那頭的莫攸寧跟顧念也都朝著顧依斐看了過去。


    莫攸寧本是想收起木劍的,可看著小娃娃還在費力跟學著他揮劍,便壓下心頭的那股衝動,繼續緩緩地使起一招一式。


    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劍法,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招式,但這便是劍,便是劍術。


    顧依斐跟著白天黑夜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視線卻一直放在莫攸寧跟念兒身上。


    眼見念兒額上已經冒出了絲絲細汗,手臂也開始微微顫抖,他趕忙結束了跟白天黑夜的對話,快步走了過去。


    “累了嗎?停下來休息休息吧。”快走到念兒身邊時,他便停下腳步說道。


    顧念也曉得自己快要撐不住,抬著劍的手臂已經麻得開始沒有知覺,便白著一張小臉,乖巧的朝著顧依斐點了點腦袋。


    看到念兒一點下頭,一直守著的顧依斐快步走了過去,從儲物戒中取出小方巾,又伸手拿過念兒手上的木劍。


    做完這些,才開始給念兒細細的擦去頭上的汗,邊擦還邊問著:“念兒渴不渴?累不累?手疼不疼?”


    “渴,不累,不疼。”


    一一迴答著的顧念唿吸有些急促,不過他倒不覺得有多累,隻是手麻了點而已。


    已經把小侄子頭上汗滴擦幹的顧依斐又馬上從儲物戒中取出個大杯子,手指微微一動,便運轉靈力往裏頭灌了些水進去,又用靈力把裏頭的水加熱一番再微微降溫,覺得溫度合適了,再這才把水遞到念兒手中。


    他記得以前他小的時候傅霖初說過,喝煮開的水會對身體好一點,就不會有什麽...菌的。


    正看著念兒低頭喝水,忽的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我也渴了,也有汗。”


    莫攸寧的聲音異常認真,若不是戴著麵具看不到那表情,顧依斐都想瞧瞧這人的臉皮有多厚。


    他也不氣,對方正戴著兄長那麵具,偷偷起了個壞心。


    拿著手上的小方巾,他抬手便在那麵具的額頭上擦了幾下,迅速做完之後,又取了個杯子出來,灌了些水進去遞給對方笑著說道:“不許動麵具,就這麽喝。”


    剛趁拿杯子的機會握住斐兒小爪的莫攸寧聽到這話,都忘了動作。


    不取麵具...他怎麽喝?至少要挪開一些吧?不然,直接把水往麵具上倒嗎?


    知道斐兒是故意這麽說,他有些無奈,隻好輕輕捏了把對方拿著杯子的爪子,便把杯子往斐兒嘴邊推去,笑道:“那斐兒替我喝。”


    顧依斐都還沒反應過來,杯子已然到了嘴邊。


    還好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咳嗽聲,方才讓他逃過一劫。


    乖巧的抱著水杯的顧念,眼睛都不眨的看著眼前小叔跟大黑狼的舉動,聽到丹爺爺的聲音,這才把視線移過去。


    “你們兩個,要做什麽迴自己的地盤做去。”拿著一小盒子的丹老頭冷著臉,遠遠的瞪向顧依斐二人。


    黏黏糊糊的,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矜持!光天白日便做這有傷風化的事情,難道不知道念兒還在一旁盯著嗎?


    也不打算再多說廢話,路啄丹直接把手上的特製小玉盒往兩人相握著杯子的手上砸去。


    “把這藥給吃了,趕緊離開這裏!”


    顧依斐正想接下,卻被莫攸寧快了一步。


    他這才發現自個的姿勢似乎很不對勁,餘光又瞥到小侄兒正看著他,便迅速收迴了手,再後退一步。


    見斐兒已經站穩,莫攸寧便把玉盒打開。


    隻見裏頭僅裝了一顆小藥丸。


    他把藥丸取出,便朝著斐兒看去。


    顧依斐也知道對方正看著自己,他了解丹老頭的性子,若是去質疑這丹藥,怕是會直接發火。


    也沒見給以前丹老頭試藥的師叔們出過什麽事,想來也不會有害。


    想到這,他伸手把對方手中的玉盒子接過手中下來,說道:“吃吧,我這剛好有杯水呢,若是苦喝上口便是了。”


    得了話的莫攸寧也沒去多想,微微把麵具抬起,便服下了丹藥。


    眼看著倆人磨磨蹭蹭的把丹藥吃了,路啄丹也煩他們這些纏纏綿綿的小情人。


    走去遞了個裝著糖豆的小丹瓶給念兒後,便立刻出聲趕他們走,怕這倆人還在這邊多加逗留,一揮袖便把他們送到了陣外。


    不到片刻,倆人外加一念兒便消失在他眼前。話說鬼老頭這個加強過的法陣真不錯,隨心而出,很好用呢!


    路啄丹臉上掛著笑容,見白天黑夜還在此處,便嗬斥他們趕緊去給他守藥園子。


    轉身剛想往屋裏走,他才記起來...那顆祛魔丹似乎是隻服半顆?


    現下小斐兒的相好服用了一整顆他連給天縱的丹藥,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天縱是渡劫期,且又是魔修,所以他用的材料藥性都比較邪也比較猛,而小斐兒那相好也才化神期後期看氣息又是個正道修士。


    這藥吃了一整顆,也不知明日還能不能見著他......


    沉思著的路啄丹已經開始思考去哪裏介紹個新相好給小斐兒了。


    不然,他現在馬上去練個化解藥力的丹藥?


    可他沒藥方啊!


    忽然被輕輕的勾了勾尾指,男人先是看了眼顧依斐,後又把目光放到了對方拽著他的手上。


    眼前這位...是個什麽意思?


    “是你!”


    顧依斐終於反應過來手指上繞過來的是什麽,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這流氓賊子,可總算是被他逮到了!白瞎了這俊朗的臉和周身正氣凜然的氣度,居然做出那等下流之事!


    聽到這話,男人細細的看了下顧依斐。


    對方一直注視著他的星眸微嗔,絳唇映日,許是因為激動,兩頰正微微泛著紅。身穿翠綠外綢衫,裏著淺黃長裙及地,頭上僅一白玉簪,姿容絕美,未施粉黛。


    身材倒是高挑得,隻是......


    他快速的瞥了眼對方沒有多少起伏的胸口。


    不想在這城門口與這姑娘過多糾纏,他便開口說道:“姑娘想必是認錯人了,在下未曾見過姑娘。”


    ......


    姑娘?


    顧依斐快氣得頭頂生煙了,這賊子眼睛不會看嗎?需不需要他挖出來洗一洗?


    就長得陰柔了那麽一點怎麽了!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他看成女人了!


    而且這賊子還似是不經意的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顧依斐牙齒都快要被他自己給咬碎了:“你眼睛看哪呢?”


    “得罪了。”說完,男人便想抽出被顧依斐緊拽著的手。


    可顧依斐拽得實在是緊,他抽了兩下都沒抽出來,看著對方那纖細到似乎他輕輕一掙就會斷掉的小手腕,也就沒再繼續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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