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傷因為成功完成重淵的囑托,被重淵收迴魔氣,一會兒就自己愈合了,現在又是一枚翩翩佳公子。 蘇月檀抱著他家小小的焰心獸,小心的給焰心獸擦拭著鱗片,微笑道“那怎麽一樣,這蝙蝠是他養大的,你是半路來的,對你當然不客氣。” 宮辭音白他一眼,哼道“你這朵薄荷草沒資格說我!” 蘇月檀糾正他,“是月檀花,不是薄荷草。” 焰心獸在他懷裏翻個身,四爪朝天露出柔軟的小肚皮,一邊把鼻子蹭他衣服上深深吸了口氣,臉上瞬間露出一種迷醉一般的表情,看的蘇月檀心癢難耐,捏住它的小爪爪玩弄了一會,一低頭,把臉埋它肚皮上了。 宮辭音嫌棄的嗤了一聲,“就是一隻貓和薄荷草,你們自己玩,我不奉陪了。” 他說著慢慢走開,遠遠迴頭看了一眼,蘇月檀已經消失不見了,原地多了一朵月白色的花,有淡淡檀香自花中散出,勾得焰心獸獸心大發,猛的撲上去抱住花蹭起來。 宮辭音看的心都酸了,“這都一對一對成雙成對,我什麽時候也能找到個伴啊……” 一道嬌柔酥軟的聲音響在耳畔,“我來陪你玩呀~” 宮辭音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轉頭一看,果不其然見到一個豔麗無雙的紅衣大美人。 大美人重鸞對著他拋了個媚眼,一隻手上拎著一條鮮紅色的皮鞭,輕輕往地上一甩,“啪”的一聲脆響,聽得宮辭音骨頭都酥了。 美人風情萬種的一笑,抬起一隻手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呀~” 宮辭音咽了口口水,默默移開目光,對上了一邊站著的重淵涼颼颼的眼神。 他立刻一抖,僵硬的笑,“我……我還是去找黑龍玩吧。” 說罷,轉身風一樣溜了。 開玩笑,他再怎麽會玩,也絕對不敢打尊上母親的主意,除非他不要命了。 重鸞無趣的撇撇嘴,嫌棄道“以後別在我身邊待著,看他們都怕成什麽樣了。” 重淵不為所動,平靜道“便是我不在,你這種最多挑挑人家下巴,連衣服都不敢動的作風,又能玩出什麽名堂?” 重鸞一噎,氣道“我真想把你塞迴肚子裏再生一次!” 她氣哼哼的一甩袖,轉身走了。 重淵無奈歎氣。 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個孩子一樣。 因為一直在趕路,什麽都不用做,這兩天難得清閑,魔修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的釣魚,有的清談,有的比試鬥法,還有的在忙著追美人,氣氛倒是一片和諧。 重淵瞥了一眼圍著大兔子轉的紫月蝙蝠,眼神裏多了一點淡淡的懷念。 這隻紫月蝙蝠是他當初在大荒境裏撿到的幼崽,因為父母都被強大的妖獸殺死了,他那時功法推演正缺個演算對象,就把這隻小崽帶了迴去,但他實在沒有照顧小崽的經驗,有經驗的重鸞那時丹田破碎還未恢複,身體虛弱的很,最後幹脆被師弟接手過去了。 後來那事發生後,他有一段時間完全不在狀態,重鸞又在突破的關鍵時刻,尚還是隻小崽的紫月蝙蝠就被大兔子尹墨接手了過去。 就這樣,一照顧便是很長一段時間,自此這隻蝙蝠就纏上了尹墨,隻要一有空就往尹墨身邊鑽,就算成了血神宮的宮主,修為已和尹墨相當,還是喜歡變成隻小蝙蝠,種很多很多的月光草,等著他的大兔子過來吃。 誰叫大兔子最喜歡吃月光草,隻要有月光草的地方在,這世上就沒有百劍門的劍主和血神宮的宮主,隻有隻黑溜溜的大兔子,和一隻到處種草的蝙蝠小崽。 他慢慢悠悠的走著,來到了小世界裏最高的一處山峰之上。 師弟,白鱗。 他視若弟弟的存在。 當年剛見麵時,他十三歲,白鱗十歲,現在晃眼這麽多年過去了,若是他還活著,定也已經成仙了吧。 正想著,忽見前邊靈氣一陣動蕩,打鬥聲遠遠的傳來,似是出了什麽事情。 重淵一眯眼,屬於仙人的磅礴神識驀然展開,毫不客氣的碾壓過去,遠方的場景瞬間映入心底。 這是……道門的七彩琉璃塔? 道尊應該也在上邊,有道尊坐鎮還有人敢來覬覦,這還真是不要命了。 他正心情不好呢,雖然這麻煩不是來找自己的,不過誰讓他現在很不爽,一切由他說了算。 他心念一動,身影在原地瞬間消失。 卿止現在正站在房間裏,神思透過七彩琉璃塔關注著外邊的情況。 他們一行人趕路趕的好好的,突然底下衝出一隻大乘境修為的九頭蛇,迎麵攔住了七彩琉璃塔。 含微真人上前交涉,九頭蛇卻直接亮出妖族皇族的令牌,道“奉我家陛下之令,今年的萬花節改為在無境山舉行,特邀各位在無境山落腳。” 無境山位於妖族皇城西邊,也算是妖族腹地,在確認過令牌的確是真的後,一行人便準備跟著他走。 卻就在這時,又一位持著令牌的大乘境白蛇妖從天而降,斥怒道“各位別聽歹徒所言,他乃妖族叛逆,所持令牌乃竊取而來,不是真的,我這塊才是真的,還請各位往皇城落腳。” 九頭蛇大怒“你這逆賊!” 白蛇怒斥他“你這蛇賊!” 然後兩條蛇就這麽旁若無人的在琉璃塔前打了起來。 眾人看的津津有味,一時都不確定到底哪邊才是妖仙派來的,又或者都不是,於是就這麽停了下來,打算等他們打完後再詳細問問情況。 卿止這兩天躲在房間裏,按照那副畫像上的人物拾掇自己,畢竟是第一次穿女裝,心理上完全接受不了,他花了三天時間才勉強把自己收拾出個人樣來,然後這兩條蛇便來了。 看他們打的火熱,他便沒打算出去,對著鏡子仔細打理著頭上的發髻,確定和畫像上的沒什麽兩樣後,滿意的點點頭。 時間差不多了,該換馬甲出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