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維護靈田的管事正在查看靈植的收成情況,一句一句的訓斥聲不斷傳來:“玉靈花!誰負責的玉靈花!說了多少次,玉屬寒不能暴曬,所有從玉裏生出的花全部給我遮陽!”“誰又把歸血草種熱泉旁了?血屬寒怕熱不能暴曬,你們是想給我養死嗎?”“幼苗不宜給過多靈氣,不然長大會畸形的,這批幼苗靈石供給減少一半!”有弟子弱弱解釋,“之前負責這批花的師兄他們都被抓了,新來的一批弟子不太懂,抱歉,現在就弄。”管事頭疼的哼了一聲,甩手讓他們立刻就幹。卿止停住腳步,覺得抱著花的手有點僵。玉裏生的花不能曬太陽,他給暴曬。暴擊x1。以血而生的花不能暴曬,他給暴曬。暴擊x2。幼苗不能給太多靈氣,他給的超多超多。暴擊x3。卿止慢慢低頭,看著懷裏捧著的花。大桃花冷酷的轉頭,給他一個後腦花。卿止:“……”虐花一時爽,追花火葬場。頭禿。第二十九章大桃花昂首挺胸在前邊慢悠悠的走, 卿止一步一頓在後邊跟著,舉著把傘給他遮陽。這個詭異的場景已經持續了一個時辰。卿止問道:“累不累?要不要喝點水?普通的水, 沒靈氣。”大桃花不理他,繼續在前邊走。卿止一點都沒生氣,還有點心虛。他之前把桃花虐那麽慘,又給強製暴曬又給靈土靈水,還把他蹂/躪摧殘了一整個晚上, 大桃花現在隻是不理他,而不是見他就躲,已經是很好的事了。我真是柄辣手摧花的劍。卿止越想越過意不去, 總想著拿什麽補償他, 問道:“要不要喝血?”重淵花步一頓,總算把後腦花轉了個圈,拿花臉對他。卿止眼睛一亮——這是終於肯理他了?重淵在地上寫字:一天一滴血, 多了對身體不好。卿止雖然有些遺憾,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大桃花雖然拒絕了, 但總算肯理他了。一人一花繼續在靈田裏一邊散步一邊找線索。卿止也沒隻顧盯著他看,千衍宗身為道宗第一大宗, 靈田範圍及其寬廣,這一個時辰的時間也隻逛了小半個靈田, 但正如蓮生所說的那樣, 一丁點線索都沒有, 靈植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沒有留下一點靈力波動的痕跡。奇怪,到底怎麽迴事?重淵頓住花步,給他寫:今天在這裏蹲守。卿止點頭,“可以。”目前似乎隻有這個方法了。卿止在靈田裏布置了一些用來預警的小陣法,正要習慣性捧起大桃花走人,忽然想到他現在還在大桃花的觀察期,便又僵硬的停住,繼續給他撐著傘走。一人一花最後來到一間空置的小院裏。這座小院的主人是之前管理靈田的一個弟子,也是莫名其妙突然失蹤的,檢查過屋子,同樣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他們簡單收拾了下,在屋子裏暫時住了下來。重淵繼續專心煉化靈氣,卿止在旁邊給他殷勤扇風。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旁邊不遠處某一間屋子裏忽而響起一聲短促的驚叫,極短極低,若是修為一般壓根聽不到,但重淵和卿止都不是一般人,一人一花立刻站了起來。重淵飄飛而起,很自然的鑽進卿止衣袖裏,花瓣在他手腕上一拍,催促:快去看!卿止不自覺彎了下唇角,身形一閃飛身而出,很快就來到了喊叫聲發出的那棟小院。裏麵擺設整整齊齊,但卻空無一人,卿止這次發現了一點東西。空氣裏極淡極淡的一縷魔氣。如果再晚那麽兩三息時間,這點魔氣很快就會散落在空氣裏,不會留下分毫痕跡,查無可查。事情至此,似乎有了一點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