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迴事?”


    圍觀在秦府周圍的人們,在看到皇城司的人把秦家老小都帶了出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顯然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草民何罪之有!”


    “草民何罪之有?”


    秦檜的家人被嚇的哭哭啼啼,秦檜本人更是驚慌失措的大喊著。


    他想不到自己哪裏得罪了趙榛,他也想不到自己做過怎麽樣的錯事。


    是失節?


    並沒有。


    自始至終,秦檜並沒有做過金人的臣子,這次返迴大宋也是讓其他人認為自己是機緣巧合逃出來的,這樣的借口足以讓人覺得他還是完璧之身。


    是因為自己和金人的圖謀被發現?


    那更加沒有可能,他和金人商議的事情隻有金人的高層知道,那些高層在他沒有掌權的時候,沒有任何理由出賣於他。


    那麽是這丘庚的私人的原因麽?


    他又哪裏得罪了丘庚?


    秦檜懵逼之中,心思飛轉,卻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大聲質問。


    “你們無故拿人,可還有王法?”


    “無故?”丘庚冷冷的瞪向秦檜,幹了這麽長時間皇城使的丘庚已經頗有些駭人的氣勢,讓那秦檜僅僅對視一眼逗覺得有些心虛。


    “就是啊,就算是陛下的親兵也不能無故抓人吧。”


    “秦相公從北朝而來,未降金人,抓人也應該有個理由吧。”


    圍在秦府周圍的人們,反而為秦檜打抱不平,這些在秦檜看來心中相當的欣慰。


    所謂眾口鑠金,能有人挺他,就算是皇帝看他不順眼也不敢隨意的枉顧輿論,秦檜想著。


    “秦檜與金人暗中勾結,圖謀不軌。”丘庚對於周圍的人群之聲不當迴事,在他們的聲音小了很多之後便是說道。


    “你們也有所牽連麽?!”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揮著手臂力挺秦檜的聲音頓時小了很多。


    “我隻是路過,和秦檜並無交情。”


    “沒想到秦檜竟然和金人暗中勾結,簡直可惡。”


    “我……”被押解的秦檜心裏有一萬隻曹尼瑪奔騰而過……想要反駁什麽卻並沒有再去爭辯什麽。


    他隻是在想,自己和金人私下裏的交易……難道真的被發現了。


    發沒發現倒不重要。


    圍在秦府外的人為皇城司的人讓開了一條路,令其通過。


    ……


    趙榛在得知了秦檜返迴宋朝之後的第一時間,便將其投入大牢之中。


    沒有特別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叫秦檜,那個曆史上的秦檜。


    整個華夏曆史上,光聽見名字就想弄死的人沒有幾個,恰好,秦檜就是其中之一。


    哪怕現在的秦檜還沒來的及出賣國家,哪怕現在的秦檜還沒能有機會冤殺嶽飛。


    趙榛也不想將其留著過年,惡心人。


    怎麽弄死是個值得研究的學問。


    秦檜已經被丘庚帶至了皇城司的牢房之中。


    在皇宮還沒有開建的現在,趙榛的行在距離皇城司並不遠。


    得到消息的趙榛,特意跟隨著丘庚去了一趟皇城司,對於秦檜這般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趙榛當然要親自見見,也不枉來一趟大宋。


    “臣捉拿秦檜之時,其府邸周圍有其他官吏在場,看起來是想攀附秦檜。”丘庚將他在秦府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了趙榛。


    “他們說什麽了沒有。”


    “起先,在替秦檜求情,但臣告知他們秦檜暗中勾結金人後,便很快撇清關係。”


    趙榛微微點頭,算是知道了,趙榛還不太理解這些想要和秦檜勾搭的人到底是怎麽樣的心態,但他們還是比較識事務的,不會輕易把自己陷入是非之中。


    “不用管他們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從秦檜身上獲得他和金人勾結的證據。”


    “是。”丘庚沒有任何疑問的抱拳應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理解了趙榛的意思。


    “你就不想知道那秦檜到底是不是真的和金人有所勾結?”


    “陛下說有,那自然是有,陛下說沒有,那肯定沒有。”丘庚低著頭迴應道。


    趙榛頗有些欣慰的拍了拍丘庚的肩膀,要的就是這個樣子。


    皇城司畢竟是趙榛直屬的特務機構,和明時的錦衣衛是一個性質。


    要的就是他們那種對於皇帝的絕對服從,無論皇帝的命令是對還是錯,都必須始終如一的貫徹。


    “丘庚啊,你跟朕也有許久了。”


    “也快一年了。”丘庚小聲的說道,也正因為跟了很久,不僅僅是了解趙榛的脾氣,更有了當這皇城使的經驗。


    “是啊,也快一年了,從蘭封之後就已經過了一年了。”趙榛歎道。“你可知道,假如朕倒了,無論是怎麽樣的原因,第一個倒黴的肯定是你。”


    丘庚有些不太明白趙榛為何突然對他說這樣的話,但總感覺是趙榛在提醒他些什麽事情。


    “對了,上一次還是在開封的時候,大臣們給朕選秀的呈表,朕好像看到了你的名字。”


    “隻是因為金人的緣故暫且擱置了,是不是有這迴事。”


    對於大臣來說,給皇帝塞老婆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但凡是個大宋子民,若是能攀龍附會,混個皇親國戚的身份,那走在大路上也倍兒有麵兒。


    丘庚似乎也不例外,原本選秀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現在一提起來,臉上卻有些微紅。“那是臣的外甥女。”


    “還沒婚配吧。”


    “現在仍待字閨中。”


    “也不用等選秀了,擇個合適的日子直接送來吧。”


    有時候當皇帝真的十分苦惱,不得不犧牲自己的身體來拉攏大臣。


    就像自己的親從官軍士長,肯定要保證其忠誠度。


    用金銀財寶?那過於庸俗,也難說有沒有人出的更高。


    用功名爵位?似乎也不足以綁住。


    直接和其親屬產生關係,似乎是最簡單實用的方式。


    那丘庚已經感激涕零,激動萬分,向著趙榛躬身,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謝陛下。”


    這當然要謝,整個大宋,想睡他趙榛的女人排成隊可以圍地球三圈,趙榛同意讓他外甥女睡,那當然是極大的恩寵。


    和丘庚言語之間,趙榛已經進入了地牢之中,即將看到的是那被抓來的秦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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