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河默默的清算著自己的情賬,越算下去,心跳得就越是厲害,沒想到隻是正房就已經收了四個了,如果再加上現在麵前這個的話,那就是五個了,這不禁讓他心中好一陣的淩亂。


    而且除了這五個已經定下來的正房之外,還有許多沒有浮出水麵的呢,楚國的淩天香、紅綾、華雨情,還有那個被收入後宮充當女官的楚依依,這就是四個了。


    另外最近還多了一個對他一直虎視眈眈的情慕容,加在一起算起來,湊成兩桌麻將還有富裕了。


    心緒糾結之中,二人迴到了那間庵堂內,但是兩個人都說話,隻是低頭各自想著心事。


    許久之後,絲月忽然抬起頭來,一張俏臉上仍是布滿紅霞。


    “你……”小丫頭顯得有些羞澀,聲音更是低到極點,“你該不會反悔吧!”


    “嗯?……”孟天河仿佛從夢中驚醒,剛一抬頭,便對上了小丫頭那蘊滿了熱切之情的目光,頓時心中一突,滿身汗毛瞬間炸起,寒顫連連。


    看見孟大少這幅窘態,小丫頭頓時有些急了,當即嬌聲嗔怒道:“你什麽意思?難道真的想不認賬了不成!”


    由於過於激動,小丫頭渾身都開始哆嗦了起來,一臉兇巴巴,直欲吃人模樣。


    此時孟少的心情已經淩亂到了極點,也不知道怎麽迴答,隻是連連搖手,似是分辨道:“沒,沒,我沒有……”


    可他這麽一說,卻是讓小丫頭誤以為他答應了彼此的關係,當即興奮的大唿一聲,撲了過來,孟天河躲閃不及,登時間就被撲了個滿懷。


    “嗬嗬,那就對了!其實你也早就喜歡我了,是不是?”


    小丫頭偎依在孟天河的懷裏,感受著胸膛傳來的溫暖,臉上的羞紅更甚了幾分,口中卻是滿是充滿幸福的話語。


    溫香滿懷的孟大少滿臉僵硬,猶如木偶般呆坐,口中更是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腦子裏一片混亂交錯,沒有一絲完整的思緒。


    小丫頭卻以為他和自己一樣的害羞和享受,不知不覺中,竟然閉上了眼睛,甜美的笑容始終掛在嘴角,溫笑連連。


    兩個人相依相偎,庵堂內即時陷入了一片短暫的寂靜之中,不知過去了多久之後,孟天河悚然驚醒,從渾渾噩噩之中緩過神來,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了此間的尷尬。


    頓時心中一突,就要掙開小丫頭的依偎,但是,他的身體卻是提不起一絲的力氣,嚐試了半天,額頭上都已經滲出了汗水,可是卻沒有移動分毫。


    看著小丫頭嘴角掛著的那甜美的笑容,往事的一幕一幕忽然在孟天河的眼前浮現,樂陵城外的那個嬌俏的小女孩,海族臨淵城那飄然舞姿……


    不知不覺中,孟天河的目光變得迷離了起來,表情開始從僵硬變得柔和、自然,繼而浮起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不知不覺中,他的手臂終於可以動了,當它緩緩的抬起來時,卻是輕輕的落在了絲月那消弱嬌美的發間,穿過如瀑般的發絲,托起那張清麗的臉龐。


    此時此刻,不需要語言,二人心有靈犀般的緩緩閉上了雙目,緩緩的接近,雙唇交接……


    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庵堂內,孟天河卻已經整衣而坐,雙目緊閉的調息修煉。


    不遠處的床榻上,被褥一片淩亂,絲月仍在熟睡,如瀑般的長發從床沿直垂至地上,遮住大半邊粉嫩的嬌容,臉頰枕著厚厚的被褥,已經被壓得扭曲變形,櫻口中淌下一串亮晶晶的涎,打濕了下巴之下的一大片,隱隱的發著均勻的唿聲……


    此時的孟天河卻是正在全心的參悟金蟬子所留的傳承,其他的都好說,可是這《聚魂術》卻是他必須要趕快學會掌握的,謝英蓉已經成為了他心底埋藏的一個沉重的包袱,壓得他喘不過氣,如果不能解決這件事,他是永遠無法安心的。


    在金蟬子的傳承者,《聚魂術》其實隻是其中一個小小的佛門法決,不過在參悟了許久之後,卻是讓孟天河心下躊躇不已。


    聚魂術的修煉並不很難,以孟天河的法術資質,很快就已經掌握了。


    這是這種術法施展起來卻是有著很多的限製,使得孟天河暫時還無法施展出來。


    首先的一個難題,就是這個術法需要巨大的念力才能夠催動,而孟天河此時才剛剛學習念力凝結之法,所以,此時他根本就沒有念力來催動《聚魂術》。


    第二,施展《聚魂術》所需要的念力實在太過龐大,不客氣的將,即便是金蟬子本人施展的話,也必然會損耗嚴重,沒有十年的念力積累,是根本無法施展出來的。


    第三,那就是施展《聚魂術》還需要一個魂魄作為引導,然後將那些散亂的魂魄碎片寄居在此魂魄之上,才能夠真正的完成聚魂。


    這前兩點,孟天河還不太在意,所需的也隻是時間而已,可是這第三點,卻是讓孟天河大為頭痛不已。


    因為這個魂魄並不是隨便找來那一個孤魂野鬼的魂魄就可以的,必須要這個魂魄有自主的意識,甘心情願的作為聚魂的引導才行,而且這裏麵的兇險又十分的巨大,弄不好,完成聚魂之後,就有可能會與魂魄碎片融合為一,從此再無法分離,這裏麵有一個概率的成分。


    所以說,這個作為引導的魂魄必然會冒很大的風險,以往金蟬子就很少施展這種法術,因為在救了一條生命的同時,也很可能是送了一條性命,這對於佛門中人而言,這種事情卻是不去做為好。


    關鍵的還有一點,那就是這個引導魂魄必須是自主意識的,絕對不能參雜其他的引導和暗示,也就說,這個人是一個自願的犧牲者。


    如果孟天河可以的話,他倒是願意去充當這個引導者,隻是他要負責施法,所以根本充當不了這個角色,那麽所剩的諸人當中,他卻是難以開口讓任何一個人來背負這個沉重而危險的包袱的。


    所以,這個引導著便成為了他最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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