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河完全沒有想到,掌門居然答應他把煉晴兒帶進宗門來,其實他此前也是想過這種可能,隻不過當初他還沒有想好讓煉晴兒進宗的借口。


    而且,這件事,他也必須要向宗門先說一聲才好,畢竟陌生人進入宗門內,那能那麽隨隨便便的。


    可是沒想到,掌門居然主動的就答應了讓他將煉晴兒帶入宗門,這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卞良辰也是有他的要求的,他允許讓孟天河帶煉晴兒進入宗門,卻不允許他帶其他的人進來,而且,煉晴兒每次也隻能在宗門內停留一天,第二天就要離開。


    而且,也不能隨時隨地的進出羽化宗,所以她並不能使用臨時玉牌,卞良辰為她特異煉製了一枚特質的腰牌。


    這枚腰牌煉晴兒在進入羽化宗的時候,必須要佩戴著,不然的話就會被宗內的陣法攻擊,而且到了時限也會立刻被大陣傳出羽化宗外,隻有到了一個月之後,才能夠再次進入羽化宗。


    最後卞良辰還苦口婆心的為他解釋,他之所以隻讓他們一個月隻見一次的原因,其實主要是怕他貪戀忄青色,而耽誤了修煉。


    孟天河對此表示理解,其實他也並不想兩個人天天的黏在一起,這樣一來,他就無心安靜的去修煉學習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修煉和學習比什麽都重要。


    當然了,這並不表示他不希望與煉晴兒朝夕相處,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會拒絕這樣的機會,隻是現在很顯然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孟天河接過掌門遞給他的那枚特質的白色玉牌,拜謝了一番之後便退了出去,留下卞良辰站在原地,目光閃爍不定,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孟天河再次來到入山門的傳送法陣前時,這次卻沒有遇到那兩位長老的阻攔,孟天河隻是四周看了看,也沒多做停留,立即便坐著法陣出了宗門。


    就在他身影離開的那一刻,在法陣上空的一片虛空中,隱隱的傳來一個老者的歎息聲,而旁邊卻是傳來另外一陣笑聲,聽那笑聲,此人似乎十分的快活。


    “幹什麽把你笑成了這幅德行?”那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問道。


    “哈哈,我是笑這小子好福氣,居然剛入宗門,就勾引了一位金丹期的女修,嗬嗬,好,好……”此人一邊笑著一邊又連連說好。


    “行了,別笑了,聽著心煩!”老者不悅的道。


    “怎麽?你是妒忌那楚小子了?哈哈,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人比人可是要氣死人的哦!哈哈哈……”那人說著又是一陣開懷大笑起來。


    而那老者剛要繼續迴嘴,此時,孟天河卻是領著煉晴兒出現在了傳送陣之中,兩個人趕緊止住了談話和笑聲,卻是密切的關注起煉晴兒來。


    他們二人就是上次阻攔孟天河出去的那兩個金丹長老,雖說是這次在宗門之內,可是兩個人依然不敢掉以輕心,他們可是十分清楚,楚天對於宗門的重要性。


    楚天的身份其實在大多數的長老眼裏,其實隻不過是一個超級天才而已,可是作為宗門為孟天河準備的暗中保鏢,這兩個人已經知道孟天河的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下一代宗主的人選。


    宗主可不是掌門,掌門並不需要繼承者有多麽強的勢力,它更看重繼承者對於宗門的忠誠,其後才會看這個人的才智和天賦。


    而宗主的繼承者,那就有些說不清楚了,可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作為一宗之主,一定是要有超強的戰力,至少在宗內也要是修為戰力第一才行。


    然而,這隻是作為宗主最低的一道門檻而已,除了對於宗門的忠誠之外,這個人還必須要是上代宗族的親傳弟子。


    然而,到目前為止,羽化宗之中,掌門的弟子雖然很多,可是宗主的弟子卻是沒有一個。


    之所以會是這種局麵,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宗門內能夠被宗主薑玉陽看得上的人還沒有出現。


    而這個楚天卻是被宗主直接認定為宗主的繼承者,這其中的就有很大的說道了。


    按理說,如果要真的選宗主繼承者的話,應該是先收作宗主弟子,然後經過一定時間的考察,或是修為到達了某個境界之後,這才會告知宗內的長老。


    可是這個楚天才剛進入宗門沒多久,便立刻被宗主認定了繼承者的身份,其中的原因沒有人知道,可是有一點大家看得很清楚,這個楚天一定十分的不凡。


    這個從上次的事件之中就能夠看出一些端倪來,一個築基初期的修者,一個人抗衡三十七名同樣是築基期的修者圍攻,不但不落下風,而且還在段時間內斬殺了幾乎大半的敵人。


    這還不算,當莫天都使用出血魔灌體大法之後,他居然也能夠抗衡得住對方,而且在最後,還差點將對方斬殺當場,這一點,即便是對於他們這些金丹期的長老來說,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道理很容易理解,同樣的修為,法寶相差不太誇張的話,如果說想打敗對方,這個很容易,可是如果想要斬殺對方的話,那就很難做到了。


    斬殺和戰勝完全就是兩迴事,如果一個金丹期的修者想要逃跑的話,有著太多的手段和可能了,沒有人能夠保證可以將對方斬殺。


    當然,當時的二人也隻是有了初期金丹的實力而已,可是無論是在法力的精純上,還是在法術法寶的應用上,都還不能和一名真正的金丹期修者相比,如果真的說起來的話,他們也隻能算是假丹期的修士而已。


    假丹期,顧名思義,也就是活修為已經到了金丹期的境界,卻是還沒有凝聚出金丹。


    其實這種假丹期的修者,在修真界中,數量還是十分巨大的,其實修者在到達了築基期頂峰之後,會有三個發展方向。


    一種是修為止步,再無進階的可能,這個是天賦上的原因,沒有辦法,除非是借住一些天材地寶,要不然,絕對是無法結成金丹的,所以,這群人大多數都會自暴自棄,貪歡作樂,享受浮華餘生。


    當然了,這群人之中還會有一些心有不甘之人,他們會去四處尋找機會,看看有沒有可能得到一些天才地寶,而使得自己能夠突破金丹。


    其實吳青峰就是這一類的人,他去楚國的目的其實就是因為無法突破修為,又心有不甘,所以借著機會去世俗界中尋找機緣,不過,很顯然,他的運氣很好,他碰到了孟天河,然而,對於其他的大多數的人來說,結果基本上都是橫死在了外麵。


    築基期修者,無論修為高低,都隻是修真界之中底層的修士而已,如果在外界闖蕩的話,幾乎是九死一生。


    之所以這些人死亡率如此之高,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為,他們都已經沒有時間去等待機會了,所以他們大多會去以身犯險,出入一些禁忌危險之地,卻尋找機緣,這樣一來,他們自然就死的快了,有機緣者畢竟是少數。


    而第二類修者的走向,就是成為假丹修者,這種修者基本上也是無望成為真正的金丹期的修士,他們修為足夠,卻是因為心境留有破綻,所以隻能突破到假丹,如果在壽元耗光之前,無法補全心境的話,那麽他們也隻是死路一條。


    第三類當然就是直接進階金丹期的修者了,當然了進階了金丹不一定就意味著能夠順利的修煉下去了,其實修為越是到了高深的階段,對於心境的考驗越是厲害,心境不破,修為便無法寸進。


    金丹期以下的時候,由於主要修煉的是法力,對於心境還不是十分的看重。


    可是從金丹期開始,心境的修煉就開始變得重要了起來,這是因為,修者在進入了金丹期之後,修煉的重點開始從外體的修煉轉移到神魂的修煉方麵來。


    神魂的修煉,除了同樣的需要元氣補足使之強大成長之外,還需要心境的穩定,才能夠控製住自己的修為。


    其實這與鬼族的修煉很像,鬼族初期的時候就是靠不斷的吞噬陰魂來增長自己的魂力,從而凝聚自己的魂核,然後如果沒有真正形成魂核的話,他們的魂魄便很可能會由於無法穩定住聚集起來的魂力,而使得魂魄崩潰瀟灑。


    其實修者也是這個道理,心境不圓滿,也就代表著神魂無法承受過多的元力灌注,從未無法繼續的成長,修為也就難以寸進了。


    話說迴來,在兩位金丹長老的眼中,這孟天河其實就已經有了假丹修者的實力了,在築基初期就能夠有如此的戰力,這隻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了。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還沒有幾個天才,能夠做到如此地步的,所以,兩個人對於他的保護可以說是盡心盡責,並不敢半點的倏忽大意。


    不過即便是他們再是小心,其實孟天河也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存在,甚至他懷疑掌門卞良辰也是在關注這她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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