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之子真是厲害呀,易某佩服佩服,這等肉身防禦力,恐怕連陰陽境圓滿的武者都追趕不上!”

    易邪驚歎道,臉上那副由衷而發的表情,簡直能媲美前世的奧斯卡影帝。

    “哈哈哈……”

    一聽這話,施甄田更加得意了,笑的十分暢快,狂妄道:“你知道就好,來吧,接下來我站著不動,你還有兩次的機會!”

    “什麽?施公子居然如此自信,要站在原地不動,任我攻擊?”易邪震驚,不敢置信。

    “沒錯。”

    施甄田點了點頭,隨即揚起下巴,雙手掐腰。那副模樣,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那好吧,多有得罪了。”

    易邪抱拳說道,繼而身影一閃,再次掠到了施甄田麵門前方。

    “天下無敵冠絕八荒唯我獨尊拳!”

    易邪瞎編了一個極其響亮的武技名字,然後一拳打出,看似拳風淩厲,但實則才用了一龍之力,向施甄田轟擊而去。

    望著那唿嘯而來的拳影,施甄田眼中逐漸變得凝重,心髒怦怦直跳。

    這小子,莫非使出全力一擊了?

    施甄田在心中驚歎,不過卻是沒有躲開的意思,開玩笑,自己堂堂鎮國公之子,說出去的話就和潑出去的水一樣,豈是鬧著玩的?

    就在施甄田認為,在易邪這一拳之下,自己就算倒不下去,恐怕也要受不輕的傷。

    便在這時,隻聽嘭的一聲。

    拳頭落在腹部,一股綿柔力量直接湧入體內,施甄田運轉內勁,很快便是用肉身將之化解開來,一龍之力,就這樣消散於無形。

    一龍的力量對於陰陽境後期強者來說,簡直和撓癢癢沒什麽區別。

    “哈哈哈,又沒事?”打量身體,發現自己毫發無損,施甄田神色興奮,指著易邪的鼻子,囂張道:“怎麽?你沒有吃飯嗎?這一拳,還不如之前那一招呢!本少一點事都沒有。”

    “啊?怎麽會這樣?”易邪依舊在表演,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盯著自己的雙手,嘴角露出苦澀,喃喃道:“不應該啊,這一拳可是我最強的絕學,用了九成功力,竟然……竟然會是這種情況?”

    “哈哈,九成?原來你的九成功力就這樣啊?”施甄田不屑地嘲諷道:“既然如此,我看第三招你也沒必要打了,就算十成,恐怕也不能對我造成什麽傷害!”

    “那怎麽能行。”聽到施甄田這話,易邪一臉堅決的否定道:“就算我打不倒你,也得堅持打完三招啊。武道修煉,在於堅持,如果連這都堅持不下來,那還怎麽修煉武道呢?以後對我的心境造成很大影響啊!”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要打快打,本少可是還等著要教訓你呢。”施甄田不耐煩的嚷道,依舊雙手掐腰,下巴快揚到了天際。

    這時,易邪見狀,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冷笑。

    看到易邪這一細微的變化,瑤池公主不禁嬌顏浮笑,搖了搖頭,心道這個易邪真是隱藏的太深了。

    “戰神掌!”

    驚喝一聲,手臂快速震動,全身青筋暴起,強烈剛猛的戰神虛影瞬間降臨!

    這招戰神掌,易邪發揮到了極致。

    登時,掌風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好似一重接一重的疊浪,風聲唿嘯,淩厲無匹!

    恩?

    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施甄田感受到麵前突然傳來的恐怖波動,這時才反應過來,他覺得麵前好像有一座大山橫掃而來似的,那剛烈的勁風,剮的臉頰生疼。

    “不好!他之前都是演的,這才是他的真正水平!”

    這念頭剛從他心中劃過,便聽一道道骨裂聲從身上爆響而起。旋即施甄田口中狂噴鮮血,身體猶如麻花一般,擰著勁就倒射了出去!

    噗!噗!噗!噗!噗……

    身體摩擦地麵,飛出了至天台,橫跨了通地台,在眾人震驚到極點的目光之中,一直摔出幾百米,直到落在長汀台,方才停了下來。

    此刻,施甄田整個人如同血葫蘆似的,渾身破破爛爛,從上到下,擦出的傷口恐怕有數百個,狼狽無比。

    “怎麽會這樣?施公子敗了?”

    “易邪他之前明明那麽弱,為何會突然變得……”

    “靠,我明白了,原來這小子之前是在演戲啊,之前那兩招裝的可真想啊,連老夫都被他給騙了!”

    到了此刻,眾人才明白過來,一個個懊悔不已,生拍腦門。

    “說了三招,多一招都算我輸。”易邪掃了一眼施甄田,冷冷地說道。

    “耶,我就知道老大是這種打算,哈哈哈,太爽了!”殷漠然振臂一唿,興奮無比。

    “哈哈,那個屎真甜簡直快把我笑死了,不過,老大的演技可真是一流啊,把在座的長老們都唬住了。”梁天宇也笑得前仰後合。

    “我用演技教他做人。”聽到梁天宇和殷漠然的話後,易邪不由玩笑般地說出了這句話。

    與此同時,隱大師的身影突然從陰暗處閃了出來。

    本來,隱大師覺得自己輸給一個小輩,很沒麵子,決定離開,但誰知就在他轉身的一刹,聽到自家公子提出要和易邪武鬥,出於保護自家公子的想法,隱大師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悄悄躲在暗中,觀看兩人的比試。

    前兩招,易邪表現的極其弱勢,隱大師以為施甄田贏定了。

    誰知,就在他第二次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聽到恐怖刺耳的骨裂之聲響起,隨後便見自家公子和條死狗似的被揍飛了出去,頓時隱大師就衝了出來,欲要去救施甄田。

    不過就在此刻,易邪的身影卻出現,突然攔在了他的麵前。

    “你幹什麽?不要妨礙我去救我家公子。”隱大師橫眉倒豎,盯著易邪極其不悅的道,若不是今天是分封大典,有諸位高人,以及瑤池公主在場,恐怕隱大師都想找易邪算賬了。

    “隱大師是個願賭服輸的人,易某佩服,那麽你家公子之前答應我的雲霄花……”易邪笑著伸出了手。

    “給你!”隱大師一聽此話,頓時明白過來,冷哼一聲,隨即就從納戒中取出五株雲霄花扔給了易邪。

    “慢著!”易邪握住雲霄花,但眉頭卻緊皺起來。

    “又怎麽了?”隱大師一臉急色地問。

    “你耳朵聾了不成?之前我們的賭注的確是五株雲霄花,可後來,你家公子又和我加了一些條件,隻要他在三招之內敗給我,就多加一倍的賭注!”易邪道。

    “你!”隱大師咬牙切齒,這十株雲霄花,可是鎮國公吩咐煉製通脈丹的啊,本來輸出去一半,就已經很讓隱大師心痛了,可現在,易邪竟然想打全部雲霄花的主意。

    “我什麽我?瑤池公主在場,你們鎮國公府的人,還想要賴賬嗎?”易邪義正言辭的喝道。

    “隱大師,你是鎮國公府座上貴賓,此刻鎮國公不在,鎮國公之子又昏迷不醒,你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著鎮國公府啊,你要謹言慎行,想清楚後果再行動。”這時,瑤池公主不知處於什麽原因,竟然幫易邪說起了話。

    聽到瑤池公主,隱大師頓時點了點頭,恭敬道:“公主說的是,我鎮國公府,從來不幹那種無恥之事,既然敢打這個賭,自然也能付得起賭注。”

    說完,又取出五株雲霄花,交給了易邪。

    而後,易邪讓開去路。

    “公子,你沒事吧?”衝到施甄田麵前,隱大師一把扶起施甄田,急切的問了起來。

    然而施甄田卻是一動不動,如死狗一般。

    “小子,把我家公子怎麽了?公子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鎮國公府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看到施甄田這副模樣,隱大師轉頭望向易邪,氣急敗壞的道。

    “沒事,這個‘屎真甜’隻不過受了一些內力,外加皮外傷,昏過去罷了。”易邪淡淡道:“我說你也是,身為六品煉丹師,難道就隻會煉丹?連你家公子是什麽情況都看不出來?”

    “噗。”

    就在這時,施甄田醒了,誰知他剛一醒便聽到易邪在嘲諷自己為‘屎真甜’,不由怒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又昏了過去。

    “公子!”隱大師大叫一聲,抱起施甄田,便匆匆而去。

    “易邪,你記住,這筆帳,鎮國公府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一句狠話從隱大師離去的方向悠悠傳來,帶著透骨的寒意。

    “嗬,我會怕麽?”易邪冷笑一聲,隨後看向瑤池公主,抱拳道:“剛才,多謝瑤池公主解圍,不然的話,恐怕鎮國公的人,不會那麽痛快,就把剩下的賭注交出來。”

    “此事你不用謝我,鎮國公府也代表著朝廷,欠債不還,如此有損朝廷威嚴的事情,本宮自然不會讓它發生。”瑤池公主一副高冷的模樣,“今天就這樣,你們繼續,本宮有些乏了,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便如同仙女一般,離開了。

    “恭送瑤池公主。”望著瑤池公主的背影,眾人齊唿。

    瑤池公主離開後,宴會依然熱鬧,各種仙胗靈膳絡繹不絕的被送上桌來。

    長汀台上的低階武者,長汀街的上的普通百姓,吃的好不快活。

    而至天台,易邪也是與梁天宇、殷漠然、褚晨幾人交杯換盞,喝的極為痛快。

    “剛才看冠武侯智勇雙全,身手不凡,不知道可否與本侯切磋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冷清的聲音突然打破了熱鬧的氣氛。

    易邪放下酒杯,循聲看去,發現說話之人,赫然是位身穿灰色裘袍,劍眉星目,氣宇不凡的青年。

    這青年往那一站,身影提拔,渾身自然而然有種皇家之氣散發出來,使人不禁側目。

    “你是?”易邪盯著青年問道。

    “在下武俊侯,李良。”灰裘男子彬彬有禮地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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