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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可能會一模一樣!


    長焰鼎有自己三四個之大,是一個龐然巨物。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遠看沒有什麽,但自己在煮體煉體時,出於分散注意力降低痛苦的目的,曾經仔細觀察過長焰鼎。看似粗糙的物什內部,其實有著極為精細複雜的特殊紋理。而且內部布滿了密密麻麻暗道,以前不知道是什麽,在了解大鼎真身後明白,那其實是分引藥流用的。


    如此精細的構造,鬼斧神工莫過如是,怎麽可能是區區凡間匠人,可以仿造出來的。更重要的是,赤月府仿製大鼎隻是為了給民眾遠遠觀賞的話,完全不需要精細到這個程度,因為沒有人會衝到一個仿品裏邊,仔細研究內部的結構,一個可以蒙人的外殼就夠了!


    現在自己麵前的大鼎,卻在神念一覽無餘的情況下,給自己帶來了,和真品一模一樣的感受。


    這……除非眼前的鼎,就是自己用過的那個。林透的心裏,冒出大膽到自己都有些不敢信的猜想。


    有猜想就要驗證。


    林透一個翻身,高高地躍起,輕巧地落到了大鼎之中。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沒有停止動作,用手摸索著大鼎內部的位置,找了合適的地方,坐了下去。


    身體間的觸感,幾乎又是一樣的。林透頭靠在大鼎壁上,感受著久違了的那種感覺,心神忍不住有些震蕩,又有些激動。


    不過還不能夠百分之百的確認,要想有絕對的結論,還需要做最後一項辨識。


    林透的左右手,保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分別向現在位置的兩側摸去。要是有人現在看到,一定會被他的動作逗得捧腹大笑。


    但林透很嚴肅,甚至很小心。他這個姿勢,是滾熱的藥汁灌體時,做出的本能的防禦姿態,尤記得在大力院煉體的時候,在藥汁中用盡了各種辦法舒展身體,以求達到減少痛苦的目的。不過有一迴,在周穆添加奇怪的紅色藥液時,藥力集中爆發,實在扛之不住,雙手死命抓在了身旁兩側大鼎。奇怪的是,那一瞬間原本堅硬的大鼎,突然變得仿若流泥,將自己兩個手掌的掌紋,完全拓印了上去。


    等修煉完了再迴大鼎看時,更為神奇的事情發生,那一雙掌紋印,消失了!但是還沒完,當林透在大鼎裏,將手放到原來的位置時,卻又能明顯地感覺到,印記的存在。他曾經就這個現象問了周穆,周穆沒有給他解釋,而是叫他放寬心不要在意。到如今,謎團還是沒有解開,但隱形手印的存在,卻給林透驗證大鼎的真偽,提供了最為有力的方法。


    林透的手,終於摸到了熟悉的位置。冰冷的觸感,透過手掌傳到全身,但完全擋不住他火熱的心。因為他已經摸到了,熟悉的紋路,手掌微微顫動,輕輕朝著紋路合了上去。


    掌印!完全契合的掌印!


    哪怕是再厲害的匠人,做了再精細的模仿,也不可能將這連周穆都無法解釋的隱形掌紋印給仿造出來。


    林透在這一刻終於確認,眼前的大鼎,正是自己用來煮體煉體的那一尊。除非周穆和賈舟兩個絕頂實力的家夥同時弄錯,否則這尊大鼎,就是如假包換的靈植天府至寶北洲第一神物——長焰鼎!


    一瞬間,無數的念頭猜想和疑惑,湧上了頭腦。林透腦筋瘋狂轉動,希望能找出一個頭緒。不知不覺間,神念下意識地傳遞了出去。


    等林透實在糾結不過,在繁瑣的思考中掙脫出來,從鼎中站起身時,一個陰冷的目光,正與他的越過大鼎邊緣的眼神相撞。


    ……


    “你……你是何時進來的?”林透看著突現的蔣忡,驚唿出聲。


    “我什麽時候進來的?”蔣忡發出了一聲冷笑,“這不是應該問你自己嗎?沒有你用神念唿喚,我怎麽會進來,打擾你這奇怪的行為;沒有你的神念唿喚,我又怎麽能夠想到,新歸順的手下,居然也是通神境,是和我一樣的實力!你在問我之前,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關於你實力的問題?”


    林透恍然,定是自己剛剛過於激動,不小心讓神念遊離了出去,這才驚動了外邊的蔣忡,也徹底暴露了,自己真正的實力。


    沉默,山洞中陷入了絕對的沉默中。鼎外鼎內兩個人,不說話也不動,互相盯著對方,眼中飽含戒備。


    過了許久,終於還是林透輕扯嘴角開了口:“你打算這樣到什麽時候?已經知道了我的真正實力,難不成你還抱著,困住我或者威脅我的打算嗎?”


    “我蔣忡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算計。”蔣忡盯著他,一字一頓。


    “我也是。”林透攤攤手,露出了笑。


    “你算計了我。”蔣忡眯起眼,語氣中帶著無比的嚴寒,“難道就不打算,給我一個交待?”


    “你要什麽交待?”林透咧嘴,語氣和先前居高臨下的蔣忡如出一轍,“錢財,草藥,還是功法?”


    “混賬!”這個時候還被調侃,蔣忡的怒火終於壓製不住,從體內勃發而出,整個人衝到了大鼎的旁邊,對著林透悍然發動了攻擊。


    林透身法運轉,急速躲過了他的攻擊,隨後極力往上躍,想要跳出大鼎。


    鼎是靠山洞內側牆放的,一條狹窄的小道,將大鼎的三麵包住,隻留出最後的一麵,蔣忡的位置,正是那兒。如果不能快速出去,他隻消堵住道路,就可以遊刃有餘地甕中捉鱉。因此,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跑去開闊的地方。


    想法很美好,但現實很殘酷,蔣忡不是笨人,戰鬥的經驗使他幾乎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戰鬥的關鍵。所以沒有選擇神念和內氣,而是直接肉身上前,攻擊的同時,也堵住了林透的去路。


    林透剛剛躍起到半空,就被他生生趕了迴去!山洞太窄太低,左右和後邊都沒有道,頭頂空著但也空得有限,沒有人阻攔的話也就勉強可過,有人阻攔則沒有一點突破的可能。


    嚐試了好幾次,均以失敗告終,林透又一次落到了鼎內時,終於不再嚐試,直接站定了身子,選擇了放棄。


    “好吧我服了,休戰,我們休戰。”


    喊聲傳到了蔣忡的耳中,他的動作隨之而止,仿佛早就預料到,眼下的場麵一樣。


    “我現在擋在這兒,四麵八方皆不通透,你就好比那籠中鳥網裏魚,絲毫沒有掙脫的之力。隻消再進一步,就可以將你完全拿下,你說休戰就休戰,我憑什麽同意?”


    “困獸之鬥,不可力搏,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就算是鳥和魚,拚死了一搏,籠和網能否保得住,還是個問題。你先前話說要我給你一個交待,不休戰的話,我們可就真的進入不死不休的局麵了。你我素無冤無仇,又何必呢?不妨就此停手,我們好好談談,給你交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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