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那些秦州山民真是好大的狗膽,不僅圖浪那廝是個雜碎,這些山民也全都是雜碎!”


    “皇上聖明!雖說圖浪那廝的崛起是讓人有些意外,但往日那些被貶去秦州的圖氏皇族還不大多數都是敗在這些秦州山民手中,所以這些秦州山民的頑劣也早就有之了。”


    雖然在確保安全的狀況下,天英門和帝師府都沒幫穆勤傳消息,但緊趕慢趕下,穆勤被秦州山民困住的消息還是很快傳到了北越國京城。


    然後不說什麽兄弟同心,僅是秦州山民的貪婪就讓北越國皇上圖煬有些勃然大怒。


    畢竟不管秦州還是臨近的沅州,那可都不是北越國皇上圖煬乃至北越國朝廷的勢力範圍。


    所以惱怒過後,北越國皇上圖煬也是立即皺眉道:“這個朕也知道,可姚大人汝說這事該怎麽辦?難道又要我們去求聖母皇太後不成?”


    隨著姚兆在北越國皇上圖煬身邊越呆越久,也越發成了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左膀右臂。畢竟在已知道聖母皇太後圖蓮想當女皇上的企圖後,雖然不可能不顧自己性命的將消息泄露出去,姚兆也是在各方麵表現出了疏遠乃至敵視宛華宮,甚至於是獨尊北越國皇上圖煬的態度。


    所以不奇怪北越國皇上圖煬的遲疑,姚兆自己也有些猶豫不決。


    畢竟秦皇圖浪及大部分秦州軍雖然已經離開了秦州。但別說北越國皇上圖煬和北越國朝廷依舊無法做到號令秦州,若是北越國朝廷現在就向秦州出手,卻也不知道又會帶來怎樣的變化。


    所以秦州山民若是真沒與秦皇圖浪勾結。姚兆也不得不說他們挑選出來做這事的時機相當好。


    因此在決不能考慮借助已經與聖母皇太後勾搭在一起的天英門力量狀況下,若是僅用一般辦法,北越國皇上圖煬根本就不可能救出穆勤。


    故而遲疑一會,姚兆就說道:“……要不皇上還是下旨由易帝師前去主政秦州,並著圖稚公主隨行?這樣不說有圖稚公主同行,那些秦州山民也沒理由再向忠直校尉下手,以帝師府的力量。要救出忠直校尉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尤其不管圖浪那廝的出境建國狀況如何,有帝師府在前方周旋和布置。朝廷也不怕拿不迴秦州統治權並鎮壓住邊境上的形式。”


    “什麽?讓易帝師前去主政秦州?這個……”


    雖然姚兆的提議確實大有道理,甚至北越國皇上圖煬也找不出可代替易嬴前去秦州救人乃至就任的更好人選,隻是想到易嬴若是離開京城的後果,北越國皇上圖煬卻也有些猶豫不決。


    畢竟別看易嬴很少上朝。北越國皇上圖煬卻深信朝廷一旦有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易嬴肯定能幫朝廷順利解決。


    尤其易嬴早有暗示,一旦其離開京城,丞相府就肯定會有動靜。


    所以在不敢輕易讓易嬴離京的狀況下,北越國皇上圖煬卻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為此做好了所有準備。


    因為別看宛華宮肯定會幫北越國皇上圖煬阻止丞相府離京,但身為北越國的聖母皇太後,宛華宮卻也不能好像帝師府一樣不講身份,不顧後果的對丞相府出手。


    好在姚兆也不是沒想到北越國皇上圖煬會猶豫,立即在南書房的案前說道:“既然皇上拿不定主意。要不微臣還是先走一趟帝師府,聽聽易帝師對此又是什麽意見再說?不然真要解決忠直校尉的事,朝廷卻也不能太過拖延。”


    “這樣也好。那姚大人就速去速迴。”


    由於姚兆前來北越國京城的時間太晚,也沒有刻意同姚兆說起過丞相府的野心,北越國皇上圖煬也不會急著將自己的擔心說出來。


    尤其若是易嬴也覺得自己可以離開京城,那北越國皇上圖煬也不用太過擔心丞相府的動靜了。


    所以同樣關心易嬴對這事是什麽態度,不僅僅為了穆勤的安危,更是為了自己和北越國朝廷的安穩。北越國皇上圖煬也在第一時間打發姚兆離開了。


    隻是真的離開南書房後,姚兆卻又微微皺了皺眉頭。


    因為姚兆雖然自信自己的主意沒有大問題。但不得不說北越國皇上圖煬乃至說北越國朝廷和姚兆自己對易嬴的依賴性還是有些太強了。


    尤其易嬴以往極少上朝還看不出這事的影響,但隻要細想一下易嬴離京的後果,姚兆自己也難免有些擔心。


    畢竟不說丞相府和洵王圖堯等人,包括暫時已經消停下來的育王府乃至官宦世家,現在京城中的哪個勢力又不是在帝師府的鎮壓下才變得服服帖帖。


    所以姚兆雖然不懷疑易嬴前去秦州後所能起到的作用,但在從沒麵對過沒有易嬴的京城狀況下,姚兆同樣沒法估計京城又會因為易嬴離開而起什麽變化。


    而這一切證明了什麽?


    證明了帝師府對於北越國京城和北越國朝廷的影響力已經超出了姚兆預期,所以即便沒到要為此做些什麽的程度,姚兆卻也明白不管易嬴這次是否同意前去秦州,自己都必須針對沒有易嬴坐鎮的京城準備一下了。


    畢竟即使沒有這次的意外狀況出現,僅以易嬴的年齡來說,那也不可能為北越國皇上圖煬坐鎮京城多久時間。


    所以姚兆和北越國皇上圖煬若能為此早做準備,肯定也會強過其他沒準備的人。


    但不管準備不準備,乃至不管姚兆現在是怎麽想,隨著姚兆離開,北越國皇上圖煬卻也在南書房的龍椅上仿佛自言自語般道:“小李子,汝說易帝師現在離開京城合適嗎?”


    雖然北越國皇上圖煬的目光並沒有望向自己,但一直伴在北越國皇上圖煬身邊,李蓮英卻也不敢在這事上大放厥詞,趕忙一收手上拂塵道:“奴才不敢,但易帝師既然遲早都要離開京城,皇上提前思量一下這事似乎也並沒有壞處。”


    “原來如此,可帝師府不動則罷,一動則勢必牽扯全局……”


    雖然並沒有與李蓮英深入討論下去的意思,但姚兆都能想到的事,北越國皇上圖煬自然也能想到。


    隻是如同姚兆不敢將這事輕易說出來一樣,北越國皇上圖煬更不敢現在就去討論這些事情,因為這就好像事情一定會往不利的方向發展一樣。


    所以不是北越國皇上圖煬一定要將決定權交給帝師府,而是北越國皇上圖煬自己根本就不敢輕易下這樣的決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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