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草上飛連黽的武藝威脅不到焦天齊,至少暫時還威脅不到焦天齊,但對於草上飛連黽的糾纏不放,焦天齊除了無可奈何外就隻能盡量將草上飛連黽往焦鬆的方向引,並期望能通過與焦鬆的聯手成功拿下草上飛連黽。


    因為草上飛連黽的輕功與身法不僅保證了焦天齊無法輕易擺脫其糾纏,更讓焦天齊很難在混戰當中真正幹掉乃至威脅到草上飛連黽。


    畢竟有那麽多燕家軍士兵給草上飛連黽支援和遮掩,焦天齊的武藝再高也沒有絲毫辦法。


    所以這雖然不是焦天齊首次意識到輕功、身法在戰場中的重要性,但至少焦天齊不得不承認,擁有更好的輕功、身法在戰場上的生存力也要比擁有更好的武藝要高得多。當然,前提是他們自己不能去與任何對手硬碰硬。


    不過相對的,焦天齊對草上飛連黽的引導卻沒有任何問題。


    因為不管草上飛連黽是沒注意還是根本就不在乎,至少在混戰當中,草上飛連黽同樣無法限製焦天齊的行動。


    然後一路靠近焦鬆所在的戰場,不用焦天齊招唿,焦鬆立即明白了焦天齊意圖,甚至也開始主動帶著圍攻自己的燕家軍士兵向焦天齊靠攏。因為別看焦鬆的體力現在很難做到徹底驅散和擺脫這些燕家軍士兵,但燕家軍士兵如果不願放棄圍攻焦鬆,焦鬆照樣能帶著他們向任何方向移動和轉移。並且依靠這種方式來牽扯燕家軍的兵力。而一開始或許沒注意到焦天齊目的,等到留意焦鬆也在靠過來時,草上飛連黽卻沒有任何懼怕。而是帶著一種嘲弄語氣道:“嘖!你們以為人多就行了嗎?比人多,燕家軍士兵可是更多。”


    “……汝以為真是這樣嗎?”


    一刀掃向草上飛連黽的脖子,雖然焦天齊的語氣是有些不經意,但通過雙眼餘光,焦天齊還是在看到戰場局勢後有些皺起了眉頭。


    因為別看由於草上飛連黽的不作為,焦天齊是幫焦家軍多拖住了一些燕家軍士兵,但從實際戰局看。隱隱約約卻還是燕家軍士兵在對陣中所占的優勢更大。甚至於不計算現在被焦天齊、焦鬆拖住的燕家軍士兵,殘存的燕家軍士兵依舊在焦家軍士兵之上。


    而這說明什麽?說明燕家軍士兵比焦家軍士兵更強嗎?


    不說焦天齊不會這樣認為。同為北越*中的兩大主力部隊,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所以會造成這種結果的唯一可能就是燕家軍在賁州城的第一戰中就投入了自己的精銳部隊,而焦家軍卻還是讓普通部隊打頭陣。畢竟縱然都是燕家軍和焦家軍的正式部隊,裏麵依舊有精銳和非精銳之分。而從他們能成功圍住體力降低的焦鬆這點。顯然同樣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隻是即使如此,即使此戰真有可能敗北,焦天齊卻不會太緊張。


    畢竟真能用普通部隊來消耗掉燕家軍的精銳部隊,縱然焦天齊無法幹掉草上飛連黽,焦家軍也是占了大便宜。


    而依舊留在城牆上的焦史在注意到這點後也不禁輕聲驚疑道:“咦!燕家軍的這支部隊不對,他們怎麽一開始就將這些精銳部隊給調上來了?”


    “他們會不會是想用這種方式來逼我們早做決定!”


    雖然在焦家軍來到賁州後,賁州的軍隊大權就都交到了焦家軍手中,但作為正牌的賁州知州,巴勒圖還依舊掌握著賁州的政治民生。至少是賁州城的政治民生。


    畢竟隨著圖晟軍的侵入,巴勒圖不僅已經不可能再掌握被圖晟軍占據的賁州城池,隨著雙方的各種拉鋸戰。即便是焦家軍占領的城池,現在也幾乎都在焦家軍的軍管之下。


    所以為顯示自己的存在,即便巴勒圖不會愚蠢到插手焦家軍的軍務,但能出麵的地方、能出頭時候,巴勒圖也不忘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


    而即使再怎麽不看重巴勒圖,焦史在聽到這話時也是眉頭一皺道:“知州大人的意思是。如果我們繼續派部隊出城擺陣,圖晟軍就仍會用各種精銳來消耗我們的有生力量。直到我們再也派不出部隊為止!”


    “沒錯,圖晟軍不僅擁有足夠的兵力優勢,以其情報力來說,要想知道我們派出的是什麽部隊也並不難。所以在圖晟軍隨時都可針對我們派出的部隊做出相應部署的狀況下,恐怕這種鬥陣式的攻擊隻會導致我們的部隊越來越衰弱……”


    “……是這樣嗎?”


    隨著巴勒圖的話語,焦史的臉色立即有些遲疑起來。因為焦史雖然對於巴勒圖這樣的文官妄言軍事多少有些不滿,可他卻知道自己根本就反駁不了巴勒圖的推斷。


    因為事實擺在眼前,若不是圖晟軍有意針對焦家軍的部署,又怎可能一開始就派上燕家軍的精銳部隊。


    但看到焦史猶豫的樣子,巴勒圖也不會去催促什麽或再做解釋。


    畢竟作為一個文官,巴勒圖隻要表現出自己並沒有置身事外就行了,至於怎麽保住賁州城,乃至保不住賁州城後又該怎麽辦,巴勒圖自然也清楚裏麵沒有自己多嘴的餘地。


    因為換成圖晟軍統治賁州城又怎樣?那還不是同朝廷統治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對於這種原本就隻能說是內鬥的皇位爭奪戰,即便巴勒圖並不會為了圖晟軍背叛朝廷,但也認為裏麵沒自己這種文官什麽事情。


    因為再怎麽說,現在都還沒到國家危亡的時候,又或者說真到了國家危亡時,要做出各種選擇的也是焦家軍而不是巴勒圖,巴勒圖也隻要跟著焦家軍一起行動就行了。


    而在巴勒圖並沒有迴應自己的狀況下,焦史也沒有猶豫太久,雙眼又開始轉向城下焦家軍已經開始明顯處於敗勢的戰場。


    因為眼前這場對陣的勝負或許是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但為取得最終勝利,焦史卻不知道焦家軍是否又要針對這次勝負做出新的調整。


    還是說,焦家軍隻能將一切都寄托在臨機應變上來避免圖晟軍超人一等的情報力影響?乃至說等圖晟軍行動後再行動?


    畢竟這不僅將會決定賁州城一戰的勝負,恐怕更會決定焦家軍往後與圖晟軍的最終勝負。例如穆家軍為什麽能在盂州與圖晟軍相抗,來到賁州後卻被圖晟軍吃得死死的?原因就在於圖晟軍的情報力得到了大大改觀。


    所以現在才說這些事雖然好像有些晚,焦史也絕不能放鬆對圖晟軍每個變化的關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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